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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进去,有怎么会在那石头上留下个印子呢?”
“若是如此,那我们也必须马上出发了!”至尊宝从地上站起来,朝着众人吩咐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赶去…”“但是钩子还没有回来!”玉笙烟提醒他道:“我们是不是等等他?”
她如此一说众人这才想起,那钩子出去半响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出了意外还是有事耽搁了,按照常理来说便该去寻找相助,将他找回来再说,可是现在石破军已经进入了巫塔中,却又耽搁不得——至尊宝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和玉笙烟兵分两路前去,可是又担心届时遇到那厉煞的时候人手不够,让石破军借机溜走…
狗皮膏药察言观色的本事确实厉害,顿时猜到了至尊宝的心思:“宝大哥,你完全不用担心钩子!他是猴爷一手带出来的杀手,无论是人是鬼,想要胜过他容易,但是要将他杀死可就难上加难了…我们只需去办自己的事儿,其他的都不用管,等到他脱身了自然会回来的!”
“那我们在墙上留下字迹,告诉他我们的去向。”至尊宝顿时同意了此建议,取块木炭在墙上唰唰疾书,写明了去向。
“走!”
这是个商周时期典型的巫塔,塔身扁平。通体不高,按照至尊宝以往的经验,除了这露出地面的部分之外,那地下至少还有两层是昔日巫师施法、活祭、静默、诵祷的地方。略略在那粗糙的石块上摸索一阵,面前的青石塔基很快发出了格格的响声,其中一块石板移开,露出下面个黑漆漆的洞口。
至尊宝毫不迟疑,率先迈步踩在了石阶上,他回过头朝着身后众人看了一眼,目光越过他们的头顶扫向了身后。在他夜眼之中,无数的建筑物高低排列,一直连绵到视线不及之处,这些建筑物不是在岁月的侵蚀下崩塌。便是因为阴冥气息的影响而变得朽黑,隐隐憧憧的鬼魂在内中穿行飘荡,到处一片荒凉破败的味道。
他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叹了一声,“走吧!”反手取出匕首横于胸前。头也不回的沿着石梯朝下而去。
在他身后,狗皮膏药刚刚迈步,玉笙烟已经抢着迈出一步:“我走他后面。”那狗皮膏药一愣,接着堆起满脸笑容道:“烟姑娘,不好吧,您毕竟是个…”“我来!”玉笙烟重复了一遍,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决毅:“宝哥后面是我。我后面是大狼…狗皮膏药,你和钉板断后!”
“那、那好吧。”狗皮膏药无法,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率先而入,等到那大狼拿着弓箭下去之后,这才看了一眼钉板,然后把肥大的身子挤进洞口。
那石梯并不太长。总共也不过就三五十阶的样子,至尊宝从上面小心翼翼的摸下来,首先映入眼中的是无数横翻侧倒的石条,长短皆有,旁边石壁上还开了无数人形的凹坑。但是无论是何物,那旁边都有铁链和木架,看着是将这放入凹坑或者石条、石床上之人捆绑固定所用。
到处的石头上都有着一团团的斑黑,似乎证明大家的猜测不错。
远处,似乎因为崩坏而出现了个黑漆漆的大洞,里面也不知有什么。
“这是…侍祭殿么?”玉笙烟悄悄在他身侧出现,解释道:“将取出心肺六腑作为祭品,或者是活剥生剐,都是在这里所做的——准备祭品、活取生受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至尊宝点点头,略略朝后看了一眼,见那大狼等三人尽数从上面下来,于是比个手势:“小声点!那通往皇宫的密道是在这里,还是在下面?”
其他人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开口,倒是大狼揣测一下:“怕是在下面吧…”他话音未落,忽然石壁上火光一闪,一个火把自己燃了起来!
“哗!哗!哗!”接着,那四面尽是,火把一个接一个的燃起,熊熊火光将整个石屋照的大亮!
众人皆惊,齐齐朝后退开一步,朝着那入口的方向靠拢——与此同时,石洞传来了一阵粗重之极的喘息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一个巨大的头颅从那石洞中慢慢探将出来!
“怎么,这居然是…”至尊宝一眼便看出了这东西并非厉煞,而是个魈怪之类的东西,当即心中一动,急忙调动周身的丹元气息——那丹元在心中转动两圈,接着便收到了夜叉和天吴的回应,至尊宝想了想,立刻做出个以备不测的安排!
那头颅从洞中探出之后并未停止,接着伸出个毛茸茸的爪子抓住石壁,奋力将整个身子钻了出来——这东西似人,周身长毛,爪足若刀,满口尽是獠牙,满脸满身还有淋漓的血迹,看上去狰狞无比!等他整个从洞中出来,至尊宝看见此物的身上有无数伤口,形若腐烂,竟然与僵尸相类,看着便更像是从地府中出来的东西了。
“这是尸魈?还是魈魂?”玉笙烟已经不怎么看得明白了,偷偷问至尊宝道:“难不曾,那石破军已经被这家伙吃了?”
“未必!”至尊宝略略摇头,嘴角向上翘起低声道:“耐心些,我们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把戏…”刚说到此,那石洞中人影一晃,忽然走出个人来。
此人相貌中等,看着约莫四五十年纪,脸上一条横贯额头与下颚的刀疤,双眼微红,透着股说不出的彪悍气息。大狼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惊呼道:“费长老…不!石破军?!”
“哼!”随着他的声音,那石破军重重一哼,将目光整个投在了大狼身上。若有实质般骇得他周身一抖,差点把手中的弓箭都落在了地上,可是即便如此,那大狼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恐慌,低声给至尊宝重复了一遍:“他,他,他就是了!”
“恩!”至尊宝点点头,朝着那来人喝道:“你就是石破军?”
那石破军朝着众人打量着,目光落在谁身上,谁便感到了一股凉气。心中直颠,忍不住想要侧身避开——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至尊宝身上,看了半响,忽然脸色一转,喋喋怪笑几声。不答反问:“你是丁甲宗的弟子?”
不予回答,便是认了。
至尊宝看看他,忽然大声道:“石破军,你可记得二十年前,你将自己少爷石不转和白莲教伊落霞的消息出卖他人,然后引得那伊落霞产子之时遇害,死于非命么?”“死于非命?”那石破军喋喋怪笑。整个面皮都扭曲起来:“说什么死于非命,说什么害人害己,其实都是天意而已!”他盯着至尊宝,双眼直勾勾动也不动:“记住,这都是天意,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不知为何。那家伙说话中透着股子凄然,竟然像是已堪透生死,这一切看在眼中,更是让至尊宝疑惑不解——若他真是如此,又何必要辛辛苦苦逃到这里?难不曾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自己不知道的么?
看着却又不像!
至尊宝猛然抬手。将那匕首朝着石破军一指:“少给我说那些废话!石破军,今日我要抓你回去,交给师父发落…”“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废话!”石破军猛然打断他,喝道:“来吧!”
伸手在那怪物身上一拍,顿时便听得一声巨大的咆哮,那山魈精怪似的东西猛然朝着至尊宝扑将过来,满身鲜血顿时被扬起,漫天洒落!
“敕令!起!”至尊宝猛喝一声,手中一道符纸飞出,随着那伸手之间的动静,夜叉赫然化作一天烟雾现身,别的不说,径直便和那山魈怪物缠绕在了一起!
浓烟雾瘴之中,只听得山魈吼叫连连,那夜叉叫喊不已,已经战成一气——旁人看不见,但是至尊宝却不一样,他清晰的看着那瘴气中的夜叉化形,已经狠狠的把山魈身上撕裂了无数伤口,阴冥之气倾泻而出,高低立判!
夜叉毕竟是阴魂白千年产生鬼骨之后合体而成,力量非同小可,不是个小小的山魈之怪能够抗衡的!
石破军虽然看不见那内中的情形,可是也能感受到山魈所受的伤害,双眼赫然充血,吼叫连连,越过那一团瘴气朝至尊宝猛冲而来!
“好!”至尊宝双手上扬,稍稍蓄势,正待猛冲过去——忽然,他只觉得自己后腰一凉,随后听见那玉笙烟的惊叫惨呼,和狗皮膏药的哈哈大笑!
回头看时,腰间只见得一把匕首的刀柄,插在腰上微微抖动!
血,顺着那刀柄一滴滴的淌落,润于泥土之中。
第二七七章 祸起临渊结网心,灾来驱虎吞狼意(7)
至尊宝闷哼一声倒地,全身不住颤抖,他猛然之间大喝一声将那匕首拔出,伤口顿时泉涌般飚出一股血箭,四溅散开;于此同时,那黑烟也砰然散去,依附至尊宝而受到伤害的夜叉现出身形,已经被那魈怪之物压在了身下!
此刻,被钉板缠住的玉笙烟也猛然发力将他逼退几步,抢步到了至尊宝身边将他扶住,焦急道:“宝哥,你怎么样了?”接着又立刻抬起头,朝着狗皮膏药怒目相对:“你居然敢、敢偷袭我们…”
狗皮膏药哈哈大笑,与那冲来的石破军并肩而立,骂道:“哈哈,想不到所谓法门之人便是这个样子,连我们这些杂兵都比不上就这头脑还想拿人?活该你们中计,死在我们手中!”他接着在费长老肩上一拍,语气骤然变得有些低沉:“只是,可惜了你的孙儿…”
“不用多说了!”那费长老朝着至尊宝咬牙切齿:“我孙儿便是为了这一天而活的,他死得不冤,死得值了!我不怨恨大哥…”他微红的眼眶有些雾气升起,指着至尊宝骂道:“但是,若是没有你们来,他本是不会死的!你知道吗?”
于此同时,那原本该是迷路的钩子也在入口石梯上露出了身形,手拿着兵刃将那入口封住,脸色狰狞,丝毫没有慌乱或者出意外之后赶来的神色,看来他那失踪也在计划之中,根本便是个阴谋。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狼显然对此情形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刚才在狗皮膏药和钉板骤然出手偷袭的时候一直呆若木鸡。现在才终于醒过来发问…但是可惜,此刻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至尊宝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拉着玉笙烟的手奋力撑起,朝着那费长老略略一指,但因为受伤而无力的手臂瞬间垂落,他努力抬了抬却始终不能使手臂升起半分,最终只能用个衰弱开口:“你是谁,你不是石破军,你究竟是谁?”
“他当然不是石破军!”那名叫狗皮膏药的胖子哈哈一笑:“至尊宝,难道这陷阱你到此都没有明白么?”“我…咳咳…咳咳…”至尊宝刚要开口。胸口已是一股鲜血涌到了嘴边。嘴一张便‘哇’得一声吐满了整个玉笙烟的衣衫!
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慌了神,玉笙烟当即便大哭起来,一面手忙脚乱的替至尊宝擦拭嘴角鲜血。一面朝狗皮膏药大叫道:“他都要死了。你难道不能让他死个明白吗?”
“真是些小鬼啊。完全用不着费这么大的气力…”那狗皮膏药喃喃几声,忽然提高了声音:“既然这样,我便将这实话告诉你。也算是让你了无牵挂的上路,纵然有怨有仇也别来找我!”
“我…咳咳…咳咳…”至尊宝开口之际又是一口鲜血,他无力的挥挥手,表示听见了狗皮膏药的话。
“小鬼,我告诉你,从一开始这便是我们的计划,虽然说只有少数人知道!”那狗皮膏药叫道:“这巫塔中的厉煞其实并不存在,而是我们一直用这御魈弄出来的,二十年前就开始准备了,目的便是为了等你来临这一天!
御魈若是想要变化成这巨大的魈鬼,那必须要活人的血肉作为祭品,才能使用…不过那是普通的,要想对付法门丁甲宗的御神,这必须是亲生骨肉作为祭祀费长老在二十年前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为祭,今天则是换成了他的的孙儿…”
“你是说这里面的厉煞是假的?”玉笙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你们这里的通道呢,难道也…”“不错,那也是假的!”狗皮膏药哈哈大笑:“那只是个说辞,为了将你们这两个傻瓜带到毫无人烟的第二层来,然后送你们上路!”
“明白了,明白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圈套而已!”玉笙烟点点头,自言自语几句,随后抬起头:“那,究竟谁是石破军,你们猴爷还是黄、刑二位长老之一?我想该是猴爷吧,也只有他能够让你们与法门为敌,然后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圈套!”
“聪明!”狗皮膏药伸出大指姆:“不错,虽然猴爷没说,但是我猜他便是…”“是猴爷!”那费长老忽然叹了口气,插话道:“很多年以前,猴爷与我们在这地底相逢,当时那御神山魈便是他的,我们也凭借这山魈之力与自己的拼命,替他在这鬼蜮建立了自己的势力我的命是猴爷救的,我便答应他重新成为这御神的主人,只是…只是…”他再次叹息,话也没有继续下去。
“只是没有想到,拿命去让御神起煞发威的的并非你自己,而是你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