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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分析
诸葛禹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说?”
我解释道:“一个能用符水给人治病的术士,起码也得有斩魂境界的修为,甚至比那更高。如果,放到一些偏远的地方,甚至能达到开宗立派的程度。这样的人。会轻易被人捡回去么?除非她当时受了重伤。
她苏醒之后。并没有急于离开一个闭塞的山村,而是在那里住了下来,这能证明什么?要么是她故意避世,要么就是她在养伤。
那个老农也说了,藏云寺早就存在了。后来,那个白姑进入藏云寺之后,忽然隐匿不出,你觉得她是在干什么?”
诸葛禹醒悟道:“在抓活人练功?”
裳灵插嘴道:“这说得通么?”
诸葛禹一摆手:“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了!那个女人肯定不是精怪。现在的精怪宁可在山里饿死,也不愿意往外跑,除非成了气候。”
诸葛禹表情古怪地道:“现在的人,只要不亲眼看见的。都不知道怕鬼了。往前三百年,谁不信鬼神?谁不惧精怪?
山精水怪随便杀上个把人,山民不敢报案,官府不敢去管。就知道三牲祭祀,烧香磕头;精怪不但没事,还能平白受许多香火。现在呢?现在呢?
现在可倒好!十几岁的小屁孩都敢深更半夜跑坟地招鬼玩。精怪杀个人。不但警察满天下抓人,稍有不慎留下痕迹,还能惹得那些专家、教授满山遍野地搜捕。被他们抓住,比让术道士抓了还惨!”
诸葛禹没心没肺地笑道:“那些精怪不敢出来,有一半原因是被专家吓的!要是被人卖到科研所去,不折腾个一年半载,想死都死不了。就算死了,还得切成一片片的研究。”
“我跟你们说,现在不少术士都学奸了。抓鬼不赚钱,就往山里去抓山精水怪,逮着之后把功力一封。就往研究所卖。他明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还偏不告诉买家。那些专家还就好不明生物这一口儿。最重要的是,他们不缺钱啊!价钱一谈妥,直接就卖了。”
裳灵的眼睛差点儿没瞪出来:“精怪可是会杀人的!那些专家就不怕么?”
“怕?”诸葛禹诧异道:“他们脑袋里压根儿就没有‘怕’这个概念。就算你告诉他们,这东西已经成精了,他们乐呵还来不及呢。还知道怕啊?”
诸葛禹滔滔不绝地道:“再说了,那种研究所哪个不是重兵把守的?军威赫赫你知道么?那可都是敢杀人或者杀过人的兵,光是身上的煞气就能镇住一般的厉鬼!这样一群人搅合在一起,足够压住那没化形的精怪了。”
“要是化形的精怪,术士也不能拿出来卖啊!”我笑着接了一句:“专家对研究人没有兴趣。”
“好吧!”裳灵用手捂着额头道:“你们继续说!”
我说道:“咱们可以这样推断一下,当年那个白姑,不仅受到了重创,而且还伤到了根基。所以不得不想办法,慢慢地吸引附近的山民送死,以帮助她疗伤。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山民再不敢靠近藏云寺了。正当她想要转移目标的时候,恰巧有一个游方僧人路过。僧人自然动了替天行道的心思。结果,白姑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反过来干掉了那个和尚。
白姑是不是再度受到重创,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发觉这样不断引诱山民的办法不行,早晚会被高阶术士发现。所以,她又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老饕令去吸引别人进入藏云寺。控制住一批人之后,再慢慢诱杀其他目标。
一个被控制住的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就像那个刘大宝,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么?他为了自己活命,把李奕他们出卖给了白姑。
白姑此前抓的那些‘鲜菜’,估计都是一些流动人口,甚至有可能是那些老饕故意挑出来的。在晋城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失踪几个外来打工的人,肯定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诸葛禹听到这儿不由得点头道:“你说的确实有理,但是,她忽然失踪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解释道:“白姑没想到,刘大宝因为怕死,一下弄来了好几个贵公子,这下她惹上麻烦了。李氏这边因为跟付洋闹翻,找不到合适的术士,难道说,另外几家也找不到帮手么?徐胖子就是一个例子吧?而且到现在为止,李奕也没收到其他几个朋友的死讯,这只能说明,他们家人通过其他渠道把他们保住了,”
“我估计,当时我们上仙椅峰的时候,白姑应该还在附近,本来她是想把我们全都陷在仙椅峰的,没想到,苦觉和尚忽然赶了过来。她以为附近出现了大批术士,才丢下自己的老巢溜了。”
诸葛禹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也算合情合理。问题是,白姑现在跑到哪儿去了?”
“回云南啊!”我分析道:“白姑出现在晋城,无非就是要找李老头索命,只不过,她没成功就遭到了重创。她本来准备养好伤再找李老头,但是阴差阳错之下,她却先对李奕下了手。”
“她肯定已经知道了李奕的身份,再联想一下当年的事情,她百分之百会觉得,老李头又弄来了大批术士围剿她,所以她不能不跑。她最好的去处,不是返回云南的老巢,还能是哪儿?”
诸葛禹的听完好半天才点了点头:“这么推算倒也合理。但是,我也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那个李老头,当年是怎么进的葬人寺,又是怎么从鬼窝里跑出来的?你不觉得奇怪?”
“没什么可奇怪的!”我打断了诸葛禹的话:“我刚才悄悄用鬼眼看过李老头,他身上的富贵气很足。甚至隐隐约约的在头顶形成了贵气金焰。他当初能跑出来并不奇怪。”
自古以来就有贵人受鬼神庇佑的说法,命中富贵未尽,总能逢凶化吉,甚至因祸得福。就像刘玄德,马跃檀溪,实际上就是上天庇护的结果。相反的,一个人要是霉气缠身,就算小鬼也敢上去踹他两脚。
李老头虽然不是一世枭雄,得不到上天垂青,但是头顶形成贵气金焰,还是一样有鬼神相护。所以,当初只有他一个人能从鬼窝里钻出来。
我说完之后摆了摆手:“赶紧睡觉去吧!养足精神说不定明天就得赶路了。”扔节团亡。
“等等……”诸葛禹叫道:“我们这回去云南,要不要带上李奕?那可是玩命的活儿……”
“必须带!”我毫不犹豫地道:“把李奕单独放在家里,等于把肉扔到门口,随时都能被狗叼走。跟着我们虽然危险,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诸葛禹点头道:“那行,我看他状态不怎么样。我去安慰安慰他!”
诸葛禹说完就一溜烟跑了。裳灵瞠目结舌地道:“他去靠谱么?”
“总不会比现在糟糕!”我打了哈切:“睡啦!你也早点睡!”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李老头已经把机票给准备好了,又给我指了一个保镖:“我让小郑带着一队佣兵听你指挥。枪械的事情,由他去处理。”
小郑对我点了点头,就自动站到了李奕身后。李奕红着眼圈在远处什么都没说。李老头想跟他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步履蹒跚地走了。
李奕看着他的背影,几次想打招呼却硬生生忍住了,流着眼泪上了飞机之后,才低声跟我说:“步爷,你说,钱真的这么重要么?我爷爷要不是贪财,我父母也不会死……”
我笑了笑:“你觉得赚钱很容易当然不会在意。但是李老那样白手起家的人就不同了,他经历过你不曾经历的艰辛,所以你们的角度是不一样的。”
☆、第一零零章 弄个尸体好进山
我忽然脸色一整:“再说,很多生离死别,都是仓促间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如果给你时间去衡量、去选择,说不定又是另外的结果。”
我严肃道:“这么说吧!我现在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立刻选择你和李老头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如果,我把你关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不让你们看见光亮,不让你听见声音,仅仅在里面放几只爬动的虫子,让你能感觉到它们在你身上来回乱爬;然后给我你三天时候,让你选择,谁生谁死。只怕你选择的结果,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到。”
李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不多劝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直到我们下了飞机。李奕都没说过一句话,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被我们带到了地头。扔节女圾。
按照李老头给我们的地图,想找到他当年看见葬人寺的山区很容易。那地方除了地名已经换了,其他的,跟几十年前的样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连山口上那座形同卧牛似的巨石也还在地图上标记的地方。这倒不是当地开发不利,而是这个地方实在太荒凉。又刚好在两国交界的位置,贸然开发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到山口转了一圈,就把佣兵和裳灵都给留下了,自己带着诸葛禹溜进了镇里唯一的医院。找了好半天才算找到太平间,结果往里一看,里面一具尸首都没有。
出来一打听才知道,山里人不愿意火化,一旦看着人估计快不行了,马上办理出院手续,把病人抬回家里寿归正寝。这么一来就不用被拉去火化了。
“这可咋弄?”诸葛禹抓着脑袋道:“难不成现弄死一个人,再往山里抬?还是找个佣兵装成死人。试试能不能把那个什么葬人寺给勾搭出来?”
“狗屁!”我眼珠一转:“到县局法医室看看,说不定那儿有标本之类的尸首。”
我们两个趁着夜深人静,翻墙跳进了县局大院,往验尸房的方向摸了过去。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到了这个时候,验尸房里还有人。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竖起一跟指头比了一下,又向验尸房的西北角指了指,意思是:屋里只有一个人,在那个方向。
诸葛禹轻轻按开门锁,用手撑着地面猛一用力,整个人像是蛇一样贴着地面,无声无息地滑向了那个背对着大门站在冰柜前面的女法医。
诸葛禹眼看着自己的脑袋就要撞到对方脚跟的刹那间,用手指一点地面,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扬起一记手刀往法医后脖子上劈了下去。
谁曾想,那个法医偏偏在诸葛禹手刀落下的那一刹那间转了个身。诸葛禹带着风声的手掌紧贴着法医肩膀的地方落了下去。
本来在全神贯注地记录资料的女法医,忽然觉得身边有个手影晃了一下,吓得一个激灵,骇然转身之间跟诸葛禹来了个脸对脸。
诸葛禹呵呵一笑,脚下连换了两个方位,整个人像是一阵旋风,蓦然消失在了法医眼前,飞快地绕到了法医身后。
诸葛禹的这个动作落在女法医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只觉得自己眼前冒出来一个圆团团的人脸,似乎还对着自己笑了一下,马上又被一阵凉风给吹得无影无踪。
女法医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还没等她从强烈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就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拉自己的头发。女法医像是失水的鱼,张着血色褪尽的嘴唇,艰难地呼吸着不多的空气,慢慢地转过头去。却看见停尸用的冰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拉开了一半,自己齐腰长的发梢,正攥在今天上午刚刚送来的那具尸体手里。
女法医连一声都没发出来,就昏倒在了地上。
诸葛禹从冰柜的抽屉下面钻了出来,伸手探了探那个女法医的脉搏,才向门外的我招了招手:“搞定了,进来吧!”
“你呀你!赶紧去找找有没有新死的尸体。”我隔空指了指诸葛禹,自己蹲在地上往那女法医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
从冰柜底下站起来诸葛禹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
“给她压压惊,免得醒过来之后吓疯了。”我没好气地道:“还不去干活,你准备在这儿过夜呀?”
“还怜香惜玉上了!这要是个老爷们,你不补上两脚就不错了。”诸葛禹嘟嘟囔囔地转向了停尸床:“这个行,刚死不久,尸斑还没出来。瞅这模样应该是中毒死的,尸体还没解剖,正好合用。”
我站起来看了一眼,那具尸体上的衣服已经被法医脱掉了,胸口到腹部之间用笔画着一道黑线,看样子正准备解剖。
我取出一张画着灵符的黄纸放在尸体鼻子下面,试了一下。上面的符文没有变色,说明这个人临死前没有太多怨气,应该死于意外,而不是被人谋杀,盗走他的尸身估计不会造成什么冤情。
如果我们弄走一具冤鬼的尸体,让他沉冤难雪,就算他不敢找我们算账,冥冥之中也会有报应、所以我才必须拿灵符试一试。
我把尸体从床上拉了起来:“拿东西装好,背上走!”
我把死人弄进麻袋背起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