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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缓缓地出现在那泛着青光的镜面上,那双总是带着讥笑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紧接着又眨了一下……
店小二还在观察着那个凹进去的地板,他还在想着那面镜子的特殊性,还在想着怎么走出这个酒窖,但是他突然感到后脊梁骨有些发冷……
烟花还是那个烟花,只不过她正完好无缺的站在店小二的面前。
“你……你不是死了吗!”店小二感觉自己的心就要停止跳动了。
“你那么希望我死?”烟花开始笑了,笑得像一朵快要凋零的野花。
店小二惊得坐在了地上。
烟花还在地上躺着,还是那个姿势,那个样子,丝毫没有动过。
“烟花……烟花……”
烟花死了,可是烟花又活了,死了的还是躺在地上是一具尸体,而活着的……正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看着店小二。
十四、白马褂的身份
烟花站在大厅看了看周围,三更时分这里显得格外安静,只有那块木板孤零零地吊在那里,烟花转身走向了三层,手中的红灯笼在黑暗中留下了一丝光亮。
被白马褂送来的死人就住在甲十一号。烟花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那扇门。
三层的房间区别都不大,都是那么的精致富丽,烛光溢溢,只是死人的气息时刻提醒着房间的用处。
死人就躺在那个雕刻精致的床上,红色的指甲成为她身上最有气息的地方。
烟花在桌前坐上,随手将灯笼和肉菜放在了上面。
“吃饭了。”烟花拿起了筷子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了面前的碗里。
死人那娇嫩的手指最先动了动,紧接着身子坐了起来。“今天的菜看来很香啊。”
“我的手艺,你一定喜欢。”烟花再次夹起碗里的鸡腿递向死人。
死人桃花般的笑容立刻充斥在整张脸上,她伸手接过了鸡腿,丝毫不在乎那油渍渍的东西沾在自己美丽的红甲上。
烟花在看着她,看着她吃、看着她笑、看着她牙齿间的咬合。
“烟花死了。”烟花右手托着腮,微笑的看向死人。
“我当然知道她死了。”死人继续着自己的吃相,丝毫不在乎烟花的观望。
烟花放下了手,低着头看着两只手交错的扭动着,嘴中轻轻地说道:“可是你知道是哪个烟花死了吗?”
死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缓缓地看向了烟花。
烟花温柔的笑了。
死人倒在了桌子上,鲜血顺着她那油乎乎的嘴唇流了下来。
烟花恢复了冷漠,她端起了了桌上的肉菜,提起了那个红灯笼,走出了房间。
“事情办完了?”声音来自于烟花的身后。
“办完了。”烟花转过了身看向对方。
对方的白马褂仔细看起来似乎并不合身,脸上的皮肤也似乎有点太白,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已经是自己人了。
“我们还有一些人要解决。”烟花道。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锭银子。”白马褂幽幽的说道。
“伍米,你这些天有什么发现吗?”烟花突然叫出了白马褂的名字。
伍米突然笑出了声,道:“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伍米了。”
烟花却没有笑,只是淡淡的说道:“但你不要忘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就成了。”
“当然。”
门响了,随即开了,是甲三号。
烟花和伍米互望了一下,同时愣在了那里,他们心里清楚,那间房间住着可是一个真正的死人,而且那个死人就是李百。可是现在这个门却开了……
“谁……”伍米第一个发出了颤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
没有声音,那间房里只有一个死人,死人又怎么能发出声音。
烟花向前走了一步,伍米立刻伸手拉住了她。
“有什么可怕的,那里只不过是个死人,也许门是被风吹开的。”烟花嘲笑的看向伍米,伍米尴尬的笑了笑。
可是当他们走进屋子的时候却谁也笑不出来了。
李百不见了。
十五、到何处
李百不见了。
但是却留下了记号。
记号是红色的,鲜红的让人想起血。
血的味道充斥着整间屋子,也点缀了那面如雪般的白墙。
“走。”烟花毫无预示的冒出了这句话。
伍米惊出了一声冷汗,他受不了那么炫目的颜色,甚至他感觉自己就要尿裤子了。
“哼!”烟花斜着眼睛瞪了伍米一眼。
“我……”伍米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们该走了。”烟花已经迈开了了步子。
记号指向了一道暗门。
暗门本来是供桌前的一面墙。
墙开启了,带着一股阴沉之气露出了那幽黑的长道。
烟花本来以为那是一个密道。
那也的确算是一个密道,只不过它只有几步长的路。
水面上的波纹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几缕寒风吹过,让人不免感到有些伤感。
一艘带着棚子的小船停在了岸边,长长的杆子支撑在棚子的旁边。
一盏红色的灯笼摇摇晃晃的挂在了杆子上。
这本来是家世上绝无仅有的客栈。
客栈的位置是在地上,这一点是确定无疑。
烟花从来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见到水。
水路并不宽,但是却延伸成一条小路流向远处。
这里的一切都很静,静得有些出奇。
“似乎已经有人事先安排好船了。”伍米靠近烟花,眼睛却时不时的观察着四周,没有人。
烟花犯难了,这里是哪?这里为什么让她感觉那么奇怪?她应该继续前进还是停下来?
“是时候上船了。”话音还没落的时候,一个人已经走了出来。
“你?”烟花有些意外的看向对方。
“我叫顾疯。”他看起来有些瘦,那张死人般的脸笑起来让人看到总感到不舒服,他就是其中一个抬过尸体的人,也是客栈的伙计。
“你怎么会在这?”伍米的手指一直指着顾疯,甚至都忘记放下来。
顾疯只是一笑,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上船吧。”
烟花冷眼看着顾疯,顾疯原本只是个伙计,可是现在他是谁?是个什么身份?
本来顾疯是跟烟花一路的人,可是现在他却像是一个谜。
“你隐藏的可真好,那他哪?”烟花并不急于上船,而是继续的问下去。
“他就是他。”顾疯知道烟花问的人是另一个抬过尸体的伙计,不过顾疯也清楚的知道那个伙计现在就倒在桌子上,他喝醉了,也喝得太多了,所以他是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
烟花没有出声,她明白了不管她问什么,都不会有结果,但是她在上船之间还是会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带我们去哪?”这个问题是任何人都会想到的最普通的问题。
顾疯没有理由不回答烟花,所以他抬起头用那双迸发出异样光芒的双目看向烟花道:“去找一锭银子。”
船开了,带着那个摇摆不定的红灯笼飘向了水的深处。
一锭银子,对于烟花和伍米绝对有足够的诱惑力。
那双刷着红指甲的手动了动,紧接着她的脑袋抬了起来,她用那双刷着红指甲的手擦拭着唇边的血迹,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十六、多余的人
没有人来送吃的,没有人来送喝的,没有人来打理客栈的一切,好像所有的人都突然间消失了。
但客栈却又多出了一个人,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薛全最注意的就是她那双涂着太红指甲的嫩手。
烛光照上去的时候,她的脸似乎有点白,不过她的相貌倒是有几分美姿,让人平添几份好感,只是她的目光始终让人感觉飘乎不定。
现在是三更。
小青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她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更能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氛。
“你是新来的客人?”小青只能靠提一些问题来了解她。
“不是。”
“嗯?”小青感到奇怪,她记的自己来的时候没有这么一位客人,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她还有耳朵,还有薛全,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薛全没有耐心去琢磨她的身份,他只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抬起了头望向了大厅中间的那块写满规矩的木板幽幽的说道:“这个规矩是我定的。”
“什么!”小青吼了一句,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薛全皱着眉头看向了她,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我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梦琴。”
小青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让人看了发笑,可是她还是不能从震惊中跳出来,她无法说明自己此时的心情,突然跑出一个陌生人,却说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那烟花哪?烟花又是谁?
梦琴似乎看出了小青的心思,她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家客栈本来就是我的,我也的确是这家客栈的老板,至于你们之前所见的那些人,只不过是伙计,老板娘不见客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小青冷然一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薛全似乎还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
“你现在为什么又出来见客了?”
梦琴面上一笑,迈开步子在大厅随意的转了几个圈子,道:“因为我们要离开这里。”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小青冷笑,她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所以她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难道你不想去找那锭银子?”梦琴嘴角微撇,有几分讥笑的问道。
“银子!你……知道?”小青感到意外,她没有想到从梦琴的口中听到了关于银子的事,薛全也感到惊讶,但是他没有出声,他在等着梦琴的答案。
“我说过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所以我当然知道那锭银子的事情。”梦琴冷冷的说道。
小青不说话了,梦琴说的的确没有错,但是她已经提高了警惕,她知道梦琴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是如果她真的能帮她找到那锭银子,那也可以考虑跟她合作。薛全看向小青,虽然他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情况,但是他知道小青不出声一定是默认了跟梦琴的合作。
“看来你们是同意了我的建议。”梦琴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就信你一次。”既然决定合作了,小青就不想再装下去,她的目标就是那锭银子。
“好!”梦琴从胸口的衣服中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破羊皮纸,破损的边缘足以证明它年代的久远。
“这张旧的羊皮纸是什么?”薛全表面上是在问梦琴问题,但同时也在告诉小青梦琴有东西拿出来了。
小青没有出声,她在用耳朵仔细地听,她明白薛全会替她问该问的问题,而她可以毫不费力的隐瞒自己是个瞎子的真相。
“是客栈的地图。”梦琴道。
“嗯?哪来的?”薛全确实感到奇怪,小青也不例外。
“你只需知道自己该知道的事。”梦琴瞪了薛全一眼,薛全缩了缩脖子没有再出声。
梦琴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烛灯,一道火花以一个弧形抛出,最终落到了楼梯的某个台阶上,一串接边的火苗同时燃起,客栈瞬间被包围在火海中。
“你在做什么!”小青的噪子被呛得几乎喘不上气,她感觉到四周有浓浓的烟雾飘来,她知道那是火在烧。
“她……她疯了。”薛全费力的叫嚷着,他想要逃,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逃出去。
“哈哈——”梦琴发出了震耳的嘲笑声,“胆小鬼,都是怕死的胆小鬼!”
“快住手,快救火。”小青急了,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全都要死。
“不用救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离开,小青和薛全在客栈也住了一段时间,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离开客栈。
梦琴死死地拉住了他们,冲向了已经支离破碎的楼梯。
小青和薛全都以为梦琴疯了,也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结果……
冰凉的浑水让他们找到了刺骨的感觉,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但是现在是在哪?
十七、姐姐妹妹
船飘乎着沿着那条狭窄的小河行进了一片树林。
烟花一直想要找到一个答案,首先她想弄明白客栈的哪个方位有这么一条河,在她的印象里不记的哪个位置有水,而且她还记的自己是从三层的房间里直接通向密道,密道就是这条不知通向何方的河。
河水不算清澈,偶尔有几条小鱼无聊的穿梭着,数根折断了的水草缓缓地飘浮在水面上,一切都那么的悄寂,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却又好像会发生很大的事情,烟花始终感觉自己心里有些不安。
“到哪了?”伍米随口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很明白自己根本得不到答案。
“姐姐!姐姐!”
烟花一愣,伍米也一呆,大半夜的竟然有人在黑漆漆的树林里叫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顾疯,是谁在叫?”烟花猜到顾疯一定知道原因。
顾疯报以一个难以琢磨的微笑,没有出声,继续撑杆划着船。
“妹妹,我在这。”姐姐的声音似乎更加好听,在黑夜中两个女孩的声音招相呼应。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