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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常,我想求你一件事……”她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了?”
“刚才我修车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个传呼,家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你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我妈早上去农贸市场买菜,回来才发现,她走的时候把钥匙锁在家里了……”
“是青龙小区吗?”
“不是。青龙小区的房子是我租的,我家在北郊。”
孟常想了想,问:“几楼?”
“是平房,不过得从院墙跳进去。”
“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吧。”
“你上班怎么办?”
孟常低头看了看表,说:“我给单位打电话请个假。”
“太麻烦你了。”
“没关系。”
孟常走到路旁,用公用电话请了假,然后,他骑自行车,新梅坐在后面指路,两个人就朝北郊去了。
他们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
“你家可真远啊。”
“就是,所以我才在城里租房子。”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着闲话,渐渐走出了市区。
“还没到吗?”
“哎,前面就是了。”
孟常抬起头,看见了一个独门独院,
他一下警觉起来。
那房子的四周都是草,很高,显得很荒凉,不像是人住的房子。
“这就是……你家?”
“对呀。这是我留下来的房子。”
“你妈一个人在这儿住?”
“我每个周末回来。”
“这里这么偏僻,你们不害怕?”
“怕什么?有事就打110呗。”
“警察赶到这里也需要一些时间的。”
“那倒是。”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向那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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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金锁链 7
在离它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孟常停住了脚步,他猛然想到:今天正是毁掉那封“金锁链”的第三天!
他一下转过头,把目光向了身边的这个女人。他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邻家女人穿的正是一件绿色的连衣裙。
她微微地朝他笑着,似乎对他的表有些不解。
他把脑袋慢慢转过来,继续朝前走,心却狂跳起来。他慌乱地回忆着今天早晨的每一个细节,越来越感到蹊跷:
早晨,他一出门,就碰见了这个邻家的女人。那距离差不多就是9步。
接着,他走出了家属院的大门,又碰见了这个邻家的女人,那距离差不多就是99步。
而在他快到单位的时候,这个邻家的女人又一次追上来。那里距离他家也就是999步的样子。
这些和“金锁链”的预告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巧合?
他们终于走到了房子前。这座房子的院墙很高,铁大门。
远处就是田野了。附近稀稀拉拉有几座房子,都是独门独院,都没有一点人气。
“你妈呢?”孟常问。如果见到她的母亲,孟常的心会轻松一些。
“咦,她到哪里去了?”
新梅张望了一圈,喊了一声:“妈!”
没有人出现。
她又喊了一声:“妈!——”
还是没有人出现。
“是不是她找到钥匙了?”孟常问。他希望这样,他巴不得立即离开这个地方。
新梅说:“不会,大门锁着。”
孟常抬头看了看,大门果然锁着。
新梅抱歉地朝孟常笑了笑,孟常也对她笑了笑,意思是没关系,然后两个人一起东张西望。
突然,新梅的传呼机响了。她低头看了看,说:“我妈还在菜市场呢,我们先把钥匙取出来吧。”
“好的。”孟常说着,站到了高墙下,问新梅:“里面的窗子开着吗?”
“开着。”
“钥匙放在哪儿?”
“应该在瓷罐里,灰色的,上面画着一个老翁和一个小孩,还有竹子。”
“我知道了。”
孟常说完,试着跳了跳。想翻过这个高墙还真不容易。
“你蹬自行车上去。”新梅说。
“不用。”
孟常使劲一跳,双手抠住了墙头,引体向上,一条腿跨上去……
“你小心啊。”
“没……事……”
孟常终于骑到了墙上,然后,他跳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光洁,没有种花也没有种草。
正房有三间。窗子很小,跟房子的比例,就像眼睛和脸的比例。门在最东面的一侧。
正房旁边有两个厢房,那应该是储藏杂物的房子。
孟常走近正房的窗子,试着推了推,只有最西面的窗子没有闩,就推开它,跳了进去。
房子里采光不好,很暗。
他四下看了看,这个房间里只有两个椅子和一张桌子,根本没有什么灰色的瓷罐。
他只好又走进相连的另一个房间,继续找。这个房间也同样空空,只有两个椅子和一张桌子,不见那个瓷罐。
他的身上开始一阵阵发冷了。
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啊?
最后,他走向了相连的第三个房间。从正门走进来就是这个房间。
当他慢慢迈进第三个房间时,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这个房间还是只有两个椅子和一张桌子!而且,他看见穿着绿色连衣裙的新梅坐在一个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你!……”
“我有钥匙。”她说。
孟常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小声问:“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
“我原来不知道,你跳进来之后,我才掏口袋。”
孟常勉强挤出一丝笑,说:“你要是早掏口袋就好了,省得我跳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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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金锁链 8
新梅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说:“你坐吧。”
孟常就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个椅子上,装做没事儿一样问:“这房子……怎么住啊?”“我和我妈住在厢房里。”
“这正房一直空着?”
“不,我经常在这里写东西。”
“啊。”孟常想了想,又问:“你爱好写作吧?”
“不,我经常在这里写信。”
孟常打了个冷战,说:“怎么有那么多信呀?”
“我的朋友很多很多,数不清,所以要写很多信。”
“为什么不发E…mail?”
“E…mail和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E…mail轻易就可以删掉。”
“信也可以撕掉啊。”
“不,信是不能撕的。E…mail删掉之后就消失在虚拟的时空里,而信不同,撕掉了还有纸片,烧了还有灰。”
新梅的眼睛越来越寒冷。孟常这时候已经确定这个邻家女人有问题了。
“我得……上班了。”
“不急。”新梅很坚决地说。“你第一次来我家,要多呆一会儿。”
孟常不敢坚持,只好僵坐着。
乎乎的天光从房子的眼睛照进来,照着新梅的脸,半明半暗。
她望着窗外,低声说:“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信。”
孟常哆嗦了一下。
“这种信就是我的魂儿。只有大家广泛传播它,我才会活得越来越旺。假如大家见了这种信就撕掉,那我就完蛋了!”说到这里,她慢慢转过头来,盯住孟常的眼睛,突然说:“可是,我的一个魂儿被你烧掉了。”
孟常愣愣地看着她,大脑像不转了一样。
“你可以离开这个房子,但是,必须把你的魂儿留下。”她一边说一边慢慢站起了身……
那个房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那天晚上,孟常出现在大街上,他眼神呆滞,面色铁青,一路走一路手舞足蹈。
自从孟常精神崩溃之后,他母亲也变得疯疯癫癫了,她像祥林嫂一样,见了邻居就问:“你看见我家常子了吗?”
“没有。”对方说。
“他刚才给你家送信来了!”
“没有啊。”
“你别骗我!常子可是个好孩子,他工作从没有出现过差错,还是个孝子,你可不要害他呀!……刚才我看见他拿着信送进了你家!我看得清清楚楚!”
新梅还在正常上班。
她见了所有同事都像从前一样,笑吟吟的。
谁都不知道,她有轻微的精神病。
她在上初中的时候,接到过一封“金锁链”,竟然被吓坏了,天天夜里仿佛看见黑暗中有一条金光闪闪的锁链要住她的脖子……
一个好好的女孩一直被这封信的影折磨着,竟然变得越来越病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制造这种“金锁链”,寄给认识和不认识的人。
有一天她又接到了一封“金锁链”,于是就给天天见的孟常寄去了。她偶尔从孟常嘴里得知,那封信被烧掉了,她就模仿信上的节演示了一遍。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很简单,新梅整整给他讲了一天故事,都是关于毁掉“金锁链”的人所遭遇的不幸结果。
那些故事,都是来源于她多年来病态的想象。
“金锁链”给孟常带去的,并不是现实的厄运,他是自己摧毁了自己。
人心深处那种总是有一种暗的东西,那就是对别人的平安和福运的一种莫名其妙的仇恨,这种东西就是一条金锁链,一个传一个,永不会灭绝。
是的,我们多数人都接到过“金锁链”,现在,这种鬼东西又在手机短信上出现了。
我们不知道是谁炮制了它,也许就是你的同事,你很他(她)隔着隔挡,看不到他(她)的脸,整天听见他(她)慢腾腾翻纸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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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狐小君 1
狐狸精是不存在的,而男人渴盼狐狸精的心思却永不灭绝,于是男人被打了一耳光。
狐小君
这天晚上,黄巢收到了一则手机短信,只有一句话:
我在“感谢上帝,又是星期五”酒吧等你,你敢来吗?狐小姐。
他以为是朋友开玩笑,可是,看了看发短信的手机号,很陌生。
他的心急促地跳起来。
他不认识姓狐的女人,他连姓胡的女人都不认识。
不过,他感到很新奇——深更半夜,去见一个“狐小姐”,即冒险,又感,还有一种浪漫的神秘主义色彩……
所有这些正是最吸引男人天的东西。
一百个男人都在表面上厌恶狐狸精,那是给女人看的。实际上,这一百个男人都在内心里急切呼唤着狐狸精袅娜现身。
既然一百个男人都喜欢这类女人,就说明了男人的一种真实审美,一种天然的姓爱取向。
可是,由于男人的虚伪,所以给女人造成了一种错觉,她们认为不管男人或者女人都是不喜欢狐狸精的,狐狸精乃是一种遭万人恨的女人,于是她们都朝着相反的方向塑造自己了,南辕北辙。
狐狸精好像整日无事可做,躲在幽暗的地方,所有的智慧几乎都用来算计如何让男人迷上自己了。男人被重视到这种程度,备感兴奋。
而现在,差不多所有的女人都在光天化日下和男人并肩做着大事,她们的大部分智慧都用来跟男人竞争了。这是社会的一种进步,因此尽管男人很沮丧,却又说不出什么。
在路上,黄巢的脑海里一直跳跃着这个“狐”字。
他想起来,三天前,他跟人交换过一沓名片,其中好像有个人姓狐。
那天,黄巢莫名其妙地参加了一个鸡尾酒会。
酒会是电视台举办的,他在电视台并不认识任何人,不知怎么搞的,他却接到了一个请柬。他就去了。
参加酒会的人很多,大都是企业的董事长和总经理,而他是一家俱乐部的散打运动员,跟这些人根本不沾边。
他糊里糊涂地跟大家一起交换名片——酒会总是这个样子,结束后,认识的当然继续认识,不认识的还是不认识。
现在,他想不起酒会上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只有一个女人留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
那个女人只是跟他打了一个照面,她主动朝他笑了笑,他也朝她笑了笑,然后两个人就擦肩而过了。
他只所以还记得她,是因为当时他感到这个女人有些眼熟,但是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另外,她长得很美。
她的眼睛细长,微微一笑,就成了妩媚的弯月。她的肌肤白极了,几乎是透明的。还有,她的身子挺挺的,像跳芭蕾的一样,手指又细又长。
在酒会上,其他女人都穿得又瘦又露又透——旗袍下或者晚礼服下露着白花花的大腿,一对对圆鼓鼓的房呼之欲出……
而这个女人却相反,她穿着一件深红色长裙,一件视幻条纹菏叶边中袖衫,一双深红色坡跟鞋。长发,和洗发水广告中的长发一样飘顺、美好。
她并没有露出什么来,甚至从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