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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人忍俊不禁的情况是不断发生的。例如有的述职人声音奇高,从扩音机里出来的声音都变成了声嘶力竭了。还有的象唱戏拿腔作调,让人想笑而有笑不出声来,大部分人是照本宣科地读稿子。
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人超过94分,而最低分也没有低于90分的。
这种结果反而使我的心境愈加不踏实起来。这是什么竞聘啊?
寻找我的第一妹妹(一)89
述职演讲进行到下午六点20分,居然完成了,比预计提前了,所以晚餐居然安排了酒宴。
开始以为大家一定没了胃口,没想到大家竟如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敞开肚子,大吃大喝起来。
我与李科长和几个老同志坐在了一个桌上,都是男的。靠着李科长的身边还闲着一个座位。
酒菜很丰盛,似乎这是最后的晚餐了。
真应了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名言了。大家都似乎忘记了一天的竞争,好像打仗一样,只要还活着,就要吃饭,就要饮酒,就要想自己的爱人或者情人。
我这时也想起了海兰。
我掏出手机,想给海兰发一个短信,同时也想看看他发给我的的短信。
还没有等我开机,小尹看见了,就走过来,随即坐在了李科长身边的空位上,冲我说:“怎么,给嫂子打电话请假啊?”
“嗯。”我说:“那是啊,一天了不见,真想得慌啊。”
“草,你想嫂子,嫂子想你吧?”小尹鄙夷地说。
“我这样的没有人想啊,哪像你啊,不光弟妹想你,好多小姐都在想你哦。”我说:“现在,你的眼皮都乱跳了吧?”
“草,不光眼皮跳,下边的###都硬了,一会儿就给他们送去,送###去啊。”小尹说:“草,鸡的,改明儿下岗,今天照常喝酒,照常草小姐,草鸡的,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来喝酒!”
说罢,小尹就端起一杯老窖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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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把手机装了起来,准备跟小尹喝酒。
“哥哥,你说呢。”小尹说。
他还真的冲我来了。
这时候,正好上来了一道经典大菜——“敲骨吸髓”,也就是与东北大骨头差不多的,但是却是有骨髓的大骨头。
服务员分发每人一只象喝饮料的吸管和一只薄膜塑料手套——为的是好用手抓起来那个大骨头,然后插入吸管,用嘴吸出骨头里面的骨髓来,这道菜特香, 在我们平原市成了保留菜目。
连“敲骨吸髓”都上来了,更加刺激了大家的食欲和酒欲。
但是我此时却有些清醒。因为我知道喝了酒的我会是一种什状态。小尹喝了酒可以直接去找小姐发泄,我怎么办?老婆是绝对不让我沾边的,我的海兰不在身边——我已经告别了瓷器玻璃时代,我已经不想用老婆的凉鞋或者玻璃瓷器发泄了!
自从有了海兰,我已经暗暗地发誓,不仅不再随便喝酒,更不会用海兰所钟爱的东东碰玻璃瓷器了!
所以我不想喝酒。
“哥哥,我知道你绝对不敢喝酒,你若喝了酒,嫂子连床都不让你上,哈哈。”小尹说。
我知道他又是在使用激将法让我上钩。
“是的啊,兄弟,我得'一丝不句'地执行你嫂子的决议啊。”我说。
我是直戳小尹的疼处。
哄然一声全桌上的人都大笑起来,李科长把吸在嘴里的骨髓一下子喷了出来,弄了小尹一身。
小尹的红脸一下子变成了黄|色,接着又变成了紫茄子色。
他端着酒杯不知道如何是好。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寻找我的第一妹妹(一)90
其实他是很想发作,但是却不知道冲着谁了。
因为我提了他的演讲的话把——把“一丝不苟”读成了“一丝不句”,而李科长却是喷了他一身骨髓。
他顿了一顿,才好像弄清楚了引发李科长和大家大笑的是我,所以最后把恶狠狠的目光投向了我,我于是就感觉会与小尹有一场战事了!
我也用目光盯着他看。我现在已经不再怵他。我想。我已经今非昔比,我凭什么怕你?你有后台,我有实绩,你有酒量,我也不是肾虚的皮囊肚子。反正脱不了会有一次较量的,所以我便一改初衷地望着他。
当然我是迎战的意思了!
“好,小子!”他说:“你说我一丝不句,我他奶奶地就是这一丝不句了,你他奶奶的喝的墨水多点,我今儿个就是一丝不句一丝不句一丝不句!我今天的酒也一丝不句!来小子,咱俩对喝!”
这时候,餐厅里所有桌上的人都朝这边看着。
“小尹!”桌上的老同志纷纷劝他,当然也有劝我的,但是我还没有吭气呢,只是用眼神与小尹对话和交流。
“小尹!”李科长也说道:“小尹,别,别这样。”
“我草,我知道你俩从去天津开始就尿一个壶里了,草鸡的,你俩都弄俄罗斯小姐弄一家去了,弄不好都尿一个俄罗斯小姐的*里去了!”
其他桌上的人有的围了过来。
“小尹,你胡说什么?”李科长呵斥道。
“你鸡的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草,我——”小尹说着站起身来,就想把那杯酒泼到李科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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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是高脚杯,一满杯酒足有二两。
我迅速端着满满的一杯酒走过去,挡在李科长面前,冲小尹说:“小尹兄弟,来,咱俩喝酒,兄弟,你说,咱俩怎么样喝吧?”
“好,伙计,咱俩喝酒,十个!”小尹说。
“好,十个。”我不紧不慢地说。
我这是跟刘副理事长学的。
俗话说,出的门儿多,学的事儿多。我实际上很有底气——我战败过省内外的“酒桶”“酒缸”,我战胜过卫嘴子京片子陕西老西儿。还怕你个球?
其实,我的酒量单位里没有人真的知道。我一直深藏不露。单位有的人是能隐约地知道一点点,但是不知道我能喝2斤老白干没有问题的。
是福是祸躲不过。只有迎战。
小尹二话不说,一杯烈酒下肚了!
紧接着,小尹又喝了两杯,喝完后,他把高脚杯翻转底朝上,亮出底来,让大家看。意思是滴酒未剩。
有好事的鼓了掌并且高叫了一声“好!”
我一看,我们的酒桌已经围满看热闹的人。
我扫视了周围一眼,都是单位的同志和基层单位的熟人,心想这时局领导正在楼上包间里陪上级领导们,反正已经竞聘演讲完了,他奶奶地,跟他整治整治!
我热血上涌,但随即我有想到了刘副理事长的风采,喝酒越是稳稳当当越有后劲儿,于是我把自己的心境放平稳,瞬即血液回流心脏,头顶上凉阴阴的,好,找到了最佳状态!
小尹用淫邪的目光看着我。
寻找我的第一妹妹(一)91
我双脚放平,收了一下小腹,气归丹田,肾门打开,肝胆映照。气色调匀——心即平,气即和。
而后我像刘副理事长那样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一杯一气,我的头只轻轻地往后一挺,一杯酒就下了肚。随即我的两脚底便觉得湿漉漉地往外泻漏汗水一样的物质。
喝干以后,直接把酒杯倒置,亮出底来,滴酒不剩。
与小尹最后才把酒杯亮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每喝干一杯都把酒杯倒置,亮出底来,意在表明我每一次每一杯都喝得滴酒不剩!
我近乎于机械动作了,一连十杯,不露半点声色。
“好,好!”大餐厅里响起一片叫好声。
小尹的目光就有些拉直了,然而小尹毕竟是小尹,让小尹服气还真的不容易。因为在整个机关,跟小尹犯计较的人,到目前为止,恐怕也就只有我了吧。
所以在场的人也都替我捏了一把汗。
果然小尹腾地一下站起来说:“伙计,好,真的很有长进啊,没想到!好,来我们继续喝酒,来满上!”,
这时候,还真没人敢给小尹倒酒了——谁还敢倒酒啊?
于是小尹只好自己倒酒。
我一直一声不吭——这是刘副理事长教给我的啊。我出门在外,善于学习,这可能是我最大的长处。
我能很快地适应一切环境。因为我小时候是辗转在好几个都市里长大的,我钻遍了都市的里弄小巷而不会找不到方向,我熟悉这几个都市里的人,小时候时常在街头上打架,都市里的孩子唬不住我;但是后来我居然成了一个窝囊男人了!他妈的!
直到我听了表哥的话,有了那个天津之行,而最根本的变化应该是我拥有了海兰以后,我才感觉重新找到了原本的自己,我才感觉我找到了我一个男人的应有的那种锐气——那都市街头上转悠着玩儿最时兴的东东的男孩应有的狂傲和不羁。我终于找到了我自己。
现在我已经不惧任何人了,连卫嘴子京片子山西老锡儿我都交过手的啊!
是的,我想,那京片子和卫嘴子,兴许在小时候就被我放倒在街头上呢!
现在,他们依然战不过我啊。而我竟会怕一个二流城市里的小尹不成!
于是,我也抓起一瓶酒,“嘭”一下子打开了。随即我给我自己斟满了杯。然后就微笑着看小尹。
那小尹绝对受不了我这样的淫笑的目光,他绝对认为我这是挑战的意思。
于是小尹干脆冲着我举一下酒杯,就直接仰脖喝酒。
但是它喝酒绝对满口骚话不断。
“草鸡的,你多厉害啊,你还,草,我 不信 喝不过你!”他说:“草鸡的,喝这小酒子是咱的基本业务,草,酒养酒养么,草,养着咱就是干这活的……,来,伙计,一对一地喝!”
我依然不吭声。只顾喝酒,小尹喝一个,我立马跟进一个。我波澜不惊地只管喝酒。
“呵呵,你小子长能够耐了啊!”小尹依旧满嘴脏话地边喝酒边说:“草,你就是出了几趟门,还真成精了不成,草……”
眼看着我这一瓶酒已经下去了一多半,我依旧酒气正旺——我现在没有想到喝多了以后怎样解决浑身燥热的问题和身体火一样的欲望的问题。现在我只想战败小尹。
我在竞聘演讲中已经战败了他,现在在酒场上我也已经胜券在握!
而李科长现在站起来说:“你俩别喝了;现在,你俩已经喝多少酒了啊?”
“草鸡的,要不你喝,你又不喝酒,你操得那门子闲心啊?”小尹说:“你回家去###媳妇去吧,啊!”
“哎,别喝了,你俩!”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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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王主任。
“这是什么时候啊,你俩瞎闹腾。还要不要岗了?啊?”王主任说:“喝不足酒回家里喝去,现在竞岗这么紧张的形势,你俩是真的不要岗了啊!”
“没事儿,怎——么惊动了你老人家了,你看看,我们没多喝——酒。”小尹还冲我挤一下眼睛说:“是——吧,哥哥。”
小尹的脚底下开始趔趄,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大家一阵哂笑。
实际上这桌上的老同志一看不妙,都早早地吃饱了肚子溜之乎了。只剩下一个基层单位的领导人。这位来自基层的领导人自始至终笑眯眯地一言不发,只作壁上观。
我不做声。依然稳稳地坐在座位上,像一座塔。
我心想这是王主任救了小尹,不然我今天定会把他现场放倒。我开始是奠定了放倒他的决心的。
“你还没喝多?”王主任说:“你说话都啰啰了!”
“他不啰——啰啊?”小尹指着我说:“他不说——话,你怎么知——道他不啰——啰?”
“行了行了,别丢人了啊。”王主任说:“现在就你这样子,能自己走回家吧?”
“没——事,放——心,王——主任,小——尹不——会给你老——人家丢——人!”小尹说:“绝——不能象——他——们那样,当面是——人,背地里——是——鬼。”
我真佩服小尹的能力,临死也得拉着一个垫背的。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给王主任的眼睛里揉沙子。
能说小尹是一个没头脑的人么?小尹绝对是醉酒不醉心的那种政治头脑极敏感的人。
无论他说什么,我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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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在场的人们心里很清楚,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大家深感遗憾的是,没有能看到小尹最终被我灌成稀泥一滩的最后结局。
王主任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意思我很明白,他是想批评我几句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王主任只好说:“你们都别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