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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错,盗墓这勾当是折阳寿,损阴德的,我们只是被生活所逼,前来寻宝,和那些盗墓者是不一样的。
周旺财找住了反驳的机会,还击杨白老道,有些人呀,装着自己有学问,结果呢,啧啧!
大致推测出黑山上可能有墓穴之后,我们四个人都有些激动,这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寻宝,这本书上所记载的风水学问到底管不管用,今儿个就能知道了。
我们走回断崖边,那条大蟒蛇已经不见了。
周旺财说,那条蟒蛇该不会是藏起来了吧?
杨白老一听这话就被吓住了,赶紧对我道,黑哥,还是你先过去吧。
等到我们四人都跳过了断崖,也不见大蟒的踪迹。陈重道,也许大蟒回家去了,不过我们得小心点了,这东西不好对付。
我们点点头,将带出来的家伙拿在手里,慢慢地沿着山路走去。”
我舔了舔嘴唇,仿佛置身于笔记本中所记录的事件中,迫不及待地想跟着黑爷他们去看看,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们又看见那条大花蟒蛇了,是的,就是它,它盘曲着身子,像个王者一样看着我们。周旺财哇呀一声就躲到我身后去了,杨白老速度也不慢,滴溜溜一个转身躲到了陈重身后。
陈重道,这蛇好像缠上我们了。
《玄机》(9)
我点点头,将杨白老手里的猎枪拿过来,这枪被这胆小鬼拿着真是浪费了。我拉上枪栓,对那大花蟒蛇说道,你快走吧,要不我真一枪嘣了你。
大花蟒蛇听到这句话以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目露凶光,一个劲地吐着蛇信,慢慢昂起了身子。
我知道当蛇昂起身子的时候就是准备进攻的姿势,于是我将猎枪瞄准了蟒蛇的身体。
蟒蛇的身子开始左摇右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山风吹过,刮起难闻的腥臭味。
周旺财在我身后一个劲地叫唤,杀了它,开枪呀,黑哥!
杨白老刚才差点没被这蛇给吓死,当下也和周旺财一样,大叫道,杀了它,看它狗日的还敢不敢咬我?
滋!蟒蛇信子一吐,猛地一探身子,就要冲上来。
砰!我抠动了扳机。蟒蛇的身子被铁砂打得退了回去。这杆猎枪威力不是很大,蟒蛇的蛇皮极厚,这一枪竟没有让它见血。
我问杨白老这枪平时都拿来做什么用的,杨白老说打山雀用的。
蟒蛇被我打了一枪,看样子极是愤怒,它晃了晃脑袋又待冲上。我飞快地装上铁砂,准备给它再来上一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蟒蛇眨眼的工夫就扑了过来,我猛地往旁一跃,只听啪地一声,手里的猎枪被蟒蛇的蛇尾给扫掉了。
那蛇仿佛就只盯上我了,紧追我不放,我从腰间抽出长刀,心中直骂娘,我不就是给了你一枪么,你就盯上我了,蛇兄,那枪可是杨白老带出来的,你怎么不找他去?
说也奇怪,那蟒蛇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身子一折,竟然真的向着杨白老冲去。杨白老一看这情势,吓得转身便跑,边跑边举手大叫,我投降!我投降!
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人怎么跑得过大蟒,眼看大蟒就快要追上杨白老的时候,杨白老脚下一软,竟然瘫倒在了地上。那蛇正欲扑上,在蛇嘴离杨白老不到五公分的时候,那蛇却忽然不能向前蹿动半分。扭头看去,只见陈重用斧头狠狠地将蛇尾斩入了地下。
陈重对杨白老大喊,快跑!
杨白老赶紧翻身滚了开去,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旁,脸都吓得绿了。
趁这机会,我反转长刀,上前就在那蛇脖子上抹了一刀,殷红的血流了出来,那蛇发出一声悲嘶,猛地一使劲,竟然挣断了尾巴,往旁边的草丛里一蹿,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斗下来,我们四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杨白老今日接连遭受惊吓,脸都变了形,那冷汗止都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说,哥几个,还要继续寻宝吗?
杨白老忽地蹦了起来,找!怎么不找?他爷爷的,我这命都已经丢了半条了,不找两件宝贝我……我恶气难消!
陈重道,我看你是惊吓难消吧。
休息了片刻,我站起来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大家抓紧时间找找看吧!”
《玄机》(10)
“拨开草丛,能清晰地见到蟒蛇留下的血迹,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竟然就顺着那血迹走了下去,没走多远,那血迹在一个洞穴处消失了。那洞穴大概只有半人高,洞口处长满了野蒿,洞里黑黝黝的,透着阵阵凉风。
我把陈重,杨白老和周旺财都叫了过来,指着那洞穴道,你们觉得会不会是这个洞?
杨白老道,不会吧,这洞这么小?还不会是狼窝吧?
周旺财道,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说着。扛起锄头走到洞口,扬起锄头就砸了下去。
杨白老叫道,你要是把狼给砸出来了,回头我非毙了你不可。
只听砰地一声,锄头像是砸在什么硬物上了,周旺财哎哟地叫了起来,这他妈的都是什么洞呀,怎么这么硬?
一听这话,我赶紧走了过去,拔开洞口的野蒿一看,只见泥土里隐隐露出点点白色。
我说,周旺财,你给我往这下面挖。
周旺财扬起锄头,两三下子,泥土里的东西便显现出来,一看那东西,我和周旺财都是一声欢呼。陈重和杨白老听见我们的欢呼,激动地跑了过来,怎么着?找到宝贝了?我指着地下说道,宝贝倒是没有找着,但是我们找到墓基石了。”
周旺财砸吧嘴巴道,这墓基都是用大理石铺就的,看来这墓里的主人有些来头。
杨白老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道,黑哥,你真是个人才,那《玄机》果然是本宝书呀!
我也心中暗喜,没想到《玄机》这本破书还真的有点名堂,第一次出手就如此顺利,实在是令人欢欣鼓舞。
我吩咐周旺财去找了些枯木枝捆扎在一起,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然后摸出火折子将其点燃。
我说,那蟒蛇可能就在这洞里,大家可得当心了。
杨白老听说那蟒蛇在这洞里,喉头咕噜一声。
周旺财道,你该不是怕了吧?
杨白老道,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是再怕今天我也要往这墓里钻!
陈重接过我手中的火把道,我走前面吧。
我们四人排成一条线,猫着腰往墓穴里爬去。陈重走在最前面,杨白老走在第二,我走在第三,周旺财走在最后。
刚进洞穴的一段路又低又矮,我们只能匍匐着前进,那种感觉像是在没有尽头的隧道里爬行,沉闷得让人窒息。爬了大概五六分钟,四肢都被擦破了皮,不过我们都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想着赶快从这里爬出去。
终于,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我们总算能站起身来了。这是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拱形墓道,墓道有一丈宽,一丈半高。这是我第一次走在死人居住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毛。再看杨白老和周旺财,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陈重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借着火光,我们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物事。
《玄机》(11)
只见甭道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些诡异的面具。那些面具色彩鲜艳,面容阴冷,空洞的眸子仿佛透着森森寒光。
走在我前面的杨白老打了个哆嗦,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眼睛在看着我们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扭头看那些奇怪的面具,仿佛每张面具的后面都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甭道里十分安静,只有我们四人的脚步声在空空地回荡。走到甭道尽头的时候,火把也快熄灭了。幸好刚才我们早有准备,进洞之前又多做了几个火把,陈重将那快要熄灭的火把扔掉,重新点燃一个新火把。
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的中间有一条缝隙,看样子是两道石门合闭在一起的。奇怪的是,左右两边的石门上都有一个金光闪闪的面具,但是这两个面具却不是挂在门上的,而是镶嵌在石门里面的。
杨白老忍不住伸手去摸左边石门上的那个面具,惊叹道,我的乖乖,这都是真金打造的!
忽然间,那两个面具上波光流转,左边那个面具竟然裂开了嘴巴……”
“陈重眼疾手快,一把将杨白老推了开,只听咔嚓一声,面具上的嘴巴咬了个空。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奇怪的东西,更没谁会想到这面具竟然是活的,还会张口嘴巴咬人。今天杨白老算是最倒霉了,当下火起,抓过周旺财手里的锄头就向那金面具砸去。砰!左边那面具被砸得变了形,周旺财心疼道,那可都是金子呀,你轻点儿,轻点儿。
杨白老怒火中烧,边砸边骂,看你还咬我!看你还咬我!
不一会儿,左边那面具就被砸得面目全非了。一股黑气从那面具上蹿了出来,轻悠悠的漂浮在半空,黑气里有一双暗红的狭长的眼睛,那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们
我们四人吃了一惊,杨白老顺势将锄头向那股黑气扫去,倏地一声,黑气消散,又蓦然合拢,还是像刚才那样瞪着我们。杨白老吓得丢下锄头跳到我后面,黑哥,救命呀,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说实话,我哪知道那是什么鬼玩意儿,不过我是带头人,所以我不能乱了阵脚。我努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慌道,别管它,我们去把这石门打开。
甭道里忽然刮起了阴风,随风隐隐飘来一首诡异莫名的乐曲。那乐曲似有似无,如泣如诉,像极了鬼魂在哭泣。
我们四个人站成一团,谁也不知道这奇怪的乐曲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忽然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甭道两边墙壁上挂着的面具仿佛全部活了一般,一双双狭长的猩红色的眼睛从面具空洞洞的眼眶里显现出来。
《玄机》(12)
这……这是什么?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我忽然间知道为什么方才在甭道里会觉得有人在注视我们,看来都是这些眼睛在装怪。
一缕又一缕的黑烟从面具后面缓缓升起,我们看得仔细了,那竟然是一只又一只的鬼魅。是的,我敢确定那些是鬼魅,因为他们都是透明的,飘浮在空中。眨眼的工夫,我们的周围便聚集了十数只鬼魅,他们飘浮在我们的头顶上,睁着血红色的眼睛望着我们。
我转身对陈重大叫道,快去开门!
那会儿,我们根本不知道许多墓门后都藏有断龙石或者流沙这些暗器,所幸的是,当陈重猛地将石门推开之后,并没有暗器发射出来。石门后面黑黝黝的,凭感觉我想那是一间墓室。
我招呼上杨白老和周旺财,一边躲避着空中那些鬼魅一边退进了石门里。
杨白老和周旺财猛地转身将石门紧紧关上,那些鬼魅总算是被我们隔离在了外面。
我们看着彼此苍白的脸,不由得大口喘息,刚才的场景太过诡异了,简直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只是我们谁也没有看见,外面甭道上那些面具的面容在石门关上后的一瞬间,突然变得凶狠狰狞,面具的唇角缓缓流出殷红的鲜血。”
念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刚才我也和黑爷他们一道经历了这诡异的事情,看见了那恐怖的面具。
我问师父,“师父,你知道那面具是怎么回事吗?”
师父沉吟半晌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那面具,但从黑爷的描述中看来,那面具应该是南蛮的死灵面具!”
“死灵面具?!”我好奇地看着师父,“这东西为什么叫死灵面具呢?”
师父道:“南蛮之人多会使邪术,尤以蛊毒和下咒最为厉害。据说这死灵面具是用真人的面皮做成,这些人都是生前冤死或者枉死的,所以怨恨极重,南蛮的大法师将这些死者的面皮剥下来,用特殊的药水浸泡,再将诅咒下在这些面皮上,就制成了死灵面具,但具体是怎么制作怎么下咒,这些就只有南蛮的大法师才知道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象着那一整块面皮扒拉下来,肯定既恶心又恐怖。
师父道:“黑爷他们进的墓穴里有死灵面具,看样子他们是进入到南蛮人修建的一处墓穴里去了,而且墓中那人肯定有着极高的地位,不然也不可能得到死灵面具的庇护。”
我问师父,“那些面具会吃人吗?”
师父道:“我不知道,南蛮的诅咒诡异莫测,我们所知道的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我捧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翻看着黑爷的笔记本。读着笔记本里所记载的奇闻逸事,就像是在读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探险故事,如若这笔记本上的故事不是黑爷亲手所写,只怕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多神秘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