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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说他可以帮忙凑齐。”朱瑾点头。
“那行,药那块我们找他,就是炮制药材药房需要准备些什么,你得亲自去说…”秋狱警说道。
朱瑾随后三天都忙着准备她的药材炮制房了,药材必须经过炮制才能入药,炮制技术直接影响药效,所以作为大夫对药材一直很看重。一般大夫在学习做徒弟时,都是从采药、炮制药材开始,很多大夫也都是半个炮制药材师傅。
当然,这些大夫更看重的还是医术,所以炮制药材大师也就应运而生。朱瑾精通炮制药材是前世送走父亲后,她在外漂泊的那几十年里。几十年里,她走南闯北,几乎走遍所有能去的地方,什么都见了,炮制中药更不必说。那时候习惯每到一个地方看完新鲜事,就是在有名的医馆、药行辗转,看着名医、中药炮制大师施展他们的绝学,最后总忍不住进入他们的身体自己动手。
长年累月积累,她所学所会所精的也就多了。
“虽然你这奇怪得多,也比我那…粗犷,不过,还是有种置身于我研究室的感觉。”五天后,炮制药房建成,偌大的房间被隔成十几间,临时制作的切药刀、片刀、锉、铁锤、碾槽、冲筒、乳钵等传统炮制工具再次面世。连炭火、炒锅、筛子等用具也出现了,来参观的黄老抱着冲筒踩着屋内奇葩的露出土地的地面,四周环视着感慨。
“现在能想到的程度就是这样的了,我一个人人力有限,到时候怕是也炮制不了多少。”还在整理东西的朱瑾也感慨。
“这倒不是问题,你现在治病都还没用过药,等你自己的药制出来用了以后好,有的人是来给你制药,你只要指导就行了。”黄老对这方面很有经验,“我也是做药的,等以后可以多沟通沟通。”
“黄老是做药的?”朱瑾第一次知道。
“是呀,做各种副作用多多的药、疫苗,结果把自己做到了监狱。”黄老放下冲筒去拿筛子左看右看,边看边漫不经心回答,“这是要做什么的?”
“筛去药材中的灰砂、渣末,还可以分档…”朱瑾忙解释,那些特效药,医生、患者是又爱又恨,她已经对它们深有感触。虽然副作用多,可到底是救命的药,黄老开口就是几种,也怪不得大家对黄老那般尊敬。
等黄老走后,朱瑾迎来了她买来的药,一盆盆的花草,开得灿烂,却远没有叶半夏笑得灿烂。“暂时能买到的就这些了,要是有再急用的,朱瑾小姐,你和我说,我再去找。”
“好。”朱瑾没有客气,她什么都没说,他都能因为她喜欢收花草而去植物博物馆仔细了解,如果她不答应,他一定还会观察揣摩她的心思,费更大的劲心思去给她找,最好的还是一口答应。
“嗯嗯…”叶半夏觉得他平时刻意做出的冷淡、平常再维持不下去了,他忍不住想笑,再笑。
“擦擦汗。”朱瑾看着他傻笑着抬手随便抹了一把汗,汗没抹掉多少,倒是把脸擦得脏了,忙拿出口袋里还没用过的手帕递了过去。
“谢谢…”叶半夏以为是纸巾,接过去就擦,擦着擦着才发现触感不同,明细比纸巾更加柔软,拿下来一看,就看到手中传说中的白色手帕,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角上还有小小的熟悉无比的朱瑾花。
他没事就去看朱瑾绣的那幅双面绣,这手帕的花谁绣的不言而喻。
此刻,干净漂亮的手帕被他擦得黄迹斑斑,“咳咳…”叶半夏咳了,抓着手帕猛地往后藏,“…我洗干净了还你…”,说完他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还什么呀…还什么呀…
叶半夏第一次考虑对朱瑾言而无信,他不想还,必须厚着脸皮昧下……
“我拿去洗就可以了。”朱瑾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忙伸手说道,她习惯了用手帕,平时身上也没有纸巾。
“不,我洗。”叶半夏坚决摇头拒绝,然后迅速转身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去帮忙搬花。
“唉…”朱瑾伸着手无奈喊,幸亏这不是动不动追究私相授受的,不然她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朱瑾收回手摇头刚要跟着上前,就听到秋狱警的声音,“朱瑾小姐,有病患来看病,速来探监室。”
朱瑾一愣,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直接来监狱求医的。
“朱瑾医生。”朱瑾进入探监室,就看到本该在探监室外的人已经在里面了。是婴儿保温箱、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妈妈、面色焦急的年轻爸爸组合。
“是看孩子的吗?你们贵姓?”朱瑾穿上路上专门拿过来的白大褂。
“是,今天都第三天了,他还是不喝奶,一直打营养液维持,保温、药也用过了,可是情况也没好转,您帮看看吧,我们都姓何。”何妈妈急忙说道,眼神急切,才出生的孩子又用药又注射营养液,每一次注射营养液对孩子对他们都是一场酷刑。
都第三天了,孩子情况没好转,早间那一次注射营养液原本就虚弱的孩子哭得差点断气,孩子面色青紫,医生脸色也不好,连‘没问题’的话都不说了。绝望之际他们突然看到朱瑾的报道,想也没想强硬抢了孩子也不听医生说的已经找专家来看的话就赶了过来。
“别着急,我先看看。”朱瑾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套戴上,一边安抚神情慌乱的年轻父母,“孩子哭的时候声音大吗?”
“不大,声音很小。”何妈妈立刻答道,看着朱瑾仔细轻柔检查孩子。
“一直没吃奶?”
“没有,感觉他根本不想吃奶。”
“孩子面色青紫,口鼻气冷,四肢不温,哭啼无力,神情淡漠…是气滞不乳,需温中散寒。”朱瑾点点头说道。
“可以治吗?”朱瑾说的话何氏夫妇听得糊涂,直接问道。
“能,我去取…”朱瑾忙肯定点头,才说到去取就被何爸爸打断了,何爸爸双手捧着大葱头问,“朱瑾医生是要去取大葱头吗?这里就有。”他们看见朱瑾用大葱头,就准备来了。
“不是,这次不用大葱头。”朱瑾看着面前的两人语气更加温和,“这次需要用艾条,我去取,很快就回来,你们别着急。”
“哎,好,好。”何爸爸收回手忙不迭点头。
朱瑾向他们点点头,快步向宿舍走去。同一时间,听说自己的父亲下手术了,水蓝星总医院没拦住何氏夫妇的小白主治医生忙跑去找,敲门得到允许后立刻推门而进,“爸爸,你快告诉钱伯父…”
后面的话因为看到办公室内的情况而闭嘴,尴尬看着嘴里的钱伯父。
“要告诉我什么?”和白前医生做了半辈子的朋友,虽然没见过几次小白医生,不过因为是朋友的儿子,钱医生很和颜悦色。
“钱伯父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请爸爸请您来的那位新生儿被父母强行带走了,说是要去监狱找…朱瑾医生看。”小白医生尴尬摸了摸头解释,“我没拦住…”
“知道了,不怪你,你下去吧。”白前副主任医生目光一闪,让儿子出去。
“又去找那位公主医生?”钱医生看着白前问道,“用大葱头治好新生儿不乳的那位?”钱医生是儿科主任医生,业内专家名医,前两天看新闻不小心看到过朱瑾的报道。
“就是她了,这些患者家属啊…”白前摇摇头无奈。
“之前闹得沸沸扬扬找她保孩子的那位方方记者好像是你的患者吧?”钱医生看着他挑挑眉,“好家伙,这抢病人都抢到咱们头上了,你看那方方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难,月份越大越危险,保不住孩子事小,最大的可能是一尸两命。”白前对老朋友自然实话实说,他在业内名声还可以,看的病人也多,这样的孕妇他遇到不说上百,几十个是遇到过的,想保住孩子像方方一样坚持的一尸两命的也有那么几个。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钱医生感慨。
“那个新生儿呢?”白前笑了笑问道。
“不好说,我也没看过,不过真不好医治,孩子才出生嘛,需要费不少力,孩子父母都受苦。”钱医生也实话实说。
“不管怎样啊,反正去看病的只会越来越多,听说因为女王的关系,监狱那边很是放松,如果病患越来越多,她又侥幸治好几个,说不定…会很快出狱。”白前语气感慨。
“不可能吧!这才进去多长时间?”钱医生摇头。
“咱们的那位女王什么本事,炒作炒作再弄出点什么事,什么事都有可能。”白前也摇头,“最好啊,还得在那位方方记者出事前。”
“哈哈…”钱医生笑,用手指着白前,“你啊你…要是那方方再回来,你还接不接?”
“我也是有个性有脾气的名医!”白前仰起头。
“哈哈…”钱医生大笑。
屋外,去而复返的小白医生听到笑声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路上抓紧时间拿出手机看新闻,看到在网络上火了几天的新闻摇了摇头。
这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什么事都凑热闹。不过公主有风险啊,前公主现公主都被传‘神经失常’。
第五十六章 选择
王室、女王、公主在连楠出事前,看着高调,其实本质很低调,除去必要的场合很少出现,一直受尊敬,除去水蓝星几百年的潜移默化让民众尊重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低调神秘。
连楠因为从出生就备受关注又因为从小乖巧可爱,被大家追捧,才会一路成长都被迫高调,粉丝也才会那般多。原本这也不是坏事,只不过因为连楠后来出事,让大家对公主、王室的印象直接跌入谷底,对王室的尊敬也大大降低。
原本形象还没修复好,继任公主赫连真的表现、被刻意炒作的绯闻,加之连慧儿以及有心人的推动,原本备受尊敬的神秘王室瞬间被记者、被大家拉至如同娱乐圈的存在。
短短几个月时间带来的改变,在赫连真回校上课时,无比*的表现了出来。
“女王陛下,这…这…这些同学怎么会这样?”当赫连真在学校的视频被人传到网上时,赫连蓝是与生活管家一起看的,生活管家惊讶得都结巴了。
他们怎么敢啊!怎么敢对公主这么无礼!
“是不是有人授意过?”下一刻,生活管家想也没想就接着说道。
“也许、大概!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赫连蓝目光莫测,眼下,有没有人授意过,这些同学是不是被鼓动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她就算去查就算查出问题又能怎样。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终究是真真给了人机会。
“就不追究了吗?”生活管家还是不能接受,“这些学生怎么会这样!”
“蒙叔啊,追究这些责任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赫连蓝苦笑,抬头看着生活管家,“重要的是,他们就是这样了啊。”这一刻,赫连蓝无比希望前些日子自己的预感能出错,可*裸的现实让她知道。她没想多,情况真的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这…这…真真现在是公主啊!”蒙管家还是不能接受,他想不到有生之年他竟然能看到这样的一幕。
“是啊,是公主。可是那又怎样,没有了形象没有了尊重,公主就只是一个称呼,一个空壳。”赫连蓝做了几十年的女王,王室的沉沉浮浮,她看得很多,所以比任何人都看得透。
人人都道王室尊贵,女王公主出身高贵,可这些都是建立在王室自重自爱、大家尊敬的基础上,有了尊敬。公主是高贵的象征,担当着文化传承的重任,是星球形象、素质的代表。更可以因为这些尊敬,影响整个星球。
可眼下,接二连三的事件。已经将公主形象降至谷底,那份尊重也早已荡然无存,所以,赫连真才会遇到学校那些毫无尊敬的质问,那些单纯的学生才会那么轻易的被利用。
仇官仇富的心态,存在历史悠久,女王、公主没任何直接权利。可是在大家心里她们也是官,还是高高在上的官。学生的崇拜和仇视憎恨比成年人来得更直接,他们曾经能多崇拜公主,现在也就能多仇视公主。
那是独属于学生的热血岁月。
“唉…”生活管家想到十几年前因为连晴小姐王室形象急剧下降事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初为了挽回形象。女王陛下做了多少部署花了多少心思,想不到,时隔十几年,又遇到了。
“梦叔也不用叹气,我让真真去上学的意义不就在此吗?虽然情况被人推得比我预料的还严重。不过也造就了一个完美的考验局面,要是真真能自己赢回形象、尊敬,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只有不断成长,不断磨练,真真才能成为合格的公主,才能担当未来的女王之责,才能让一切算计、鼓动失效,才能经得起王室的沉沉浮浮。
赫连蓝站在窗前看着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