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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一阵又一阵的晕眩,努力保持清醒睁大眼等待救护人员的带来,很快。石上柏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疾步走过来的人,看身形动作应该是年轻人,可不知是晕眩眼花,还是其他原因,石上柏的视线里看到的仿佛是位蹒跚的老人……
“患者,你还清醒吗?”几步之间,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奇异味道人就走近了,耳边响起了仿佛从遥远的方向传来的声音,不是老人的声音,而是年轻的,与此同时,一双微凉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腕上。
石上柏努力集中精神眯眼去看近在眼前的人,却依旧只看到模糊的轮廓,模糊却绝对不像老人的一张脸。
“患者,你还清醒吗?”声音又传来,右臂剧痛的地方多了一双手,“右臂是不是剧痛?”
“是…”石上柏艰难吐出了一个字,头脑越发模糊,感官却越发清晰,他清晰感觉到剧痛的裸露右臂上那凉凉的手在摸索,凉凉的手,无比清晰的感知发射在大脑里,他仿佛感觉到了身上的鸡皮疙瘩争相恐后冒出来。
石上柏心中焦急起来,他想睁眼,可睁眼后眼前依旧一团模糊,就在石上柏焦躁间,他感觉他全身都迅速被摸了一遍,在他感觉满身都在冒鸡皮疙瘩时,又再次听到了仿佛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声音。“……除了头部受伤、右臂骨折,没有其他伤了…先复位…”
还不待石上柏反应那是什么意思,微凉的一双手,再次摸上了右臂,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猛地用力,“啊……”比之前的还疼几倍的剧痛随着用力来袭,石上柏疼得全身紧绷大叫起来。
谋杀啊!卑鄙的谋杀!这是石上柏脑海里闪过的念头。
“好了,先固定。”谋杀者一点不紧张,还松一口气的感觉,然后他就感觉人离开了,石上柏用最后的意念睁眼,只看到了飞扬的墨绿色裙裾…
依旧朦胧,可很美……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一瞬间,石上柏醒了,手臂的剧痛感已经消失,头晕恶心的感觉虽然依旧,视线却没那么模糊了。
入眼的不是他诡异的有一瞬间以为的墨绿色,而是儿子的大眼睛。
“爸爸,你醒了!”他养的儿子就是精神气足啊,只是这个精神气,在这会听来却有些痛苦。
“小声点!”石上柏闭了闭眼,忍着恶心感教训。
“知道了,我叫医生。”小了几分贝的声音依旧无比精神。
“石上柏患者,感觉怎么样了?”主治医生很快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检查报告。
“晕眩、恶心。”石上柏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被固定的右手回答,“我的手怎么样了?”
“这是您的检查报告,手正在康复中,因为你受伤后抢救及时,在最佳恢复时间内现场就将断裂错位的骨头复位,现在正在迅速康复过程中。”主治医生将检查图给他看,“你的身体好,愈合速度很快,最迟十天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至于你晕眩恶心,是因为车祸时撞到了头部,有重度脑震荡,因为颅内有血块,所以到现在症状还明显。”主治医生给他看血块,“颅内血块很小,不做手术保守治疗用药也会慢慢消散,只是速度有些慢,如果手术会很快消散,石上柏患者,你要选择保守治疗还是手术?”
“保守治疗吧。”石上柏想到自己右手反正需要康复时间,就选择了保守治疗,“医生,我的手臂是救护车到前做好的骨头复位吗?”
“是的,没有手术的很神奇复位。我一直等你醒过来,想取得你同意,让我记录你的实时复原情况,以及你的真实感受。”主治医生眼睛很亮,“在骨头复位时您还清醒吗?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大概是清醒的。”石上柏脑海里猛地想起了昏迷前的剧痛,“就是感觉很疼。”谋杀者变成了救人的,反差挺大,他努力接受诡异的真相,接受那奇怪的巨疼别无比的复位治疗。
“很疼吗?大概是没有麻醉,又用外力复位的缘故。”主治医生听得认真,看着石上柏的骨头图像啧啧,“啧啧,实在是很想看一次她是如何做到的,你的骨头之前是粉碎性错位骨折,有一截骨头还完全分离出来了,一般这样的骨折伤是必须经过手术才能复位固定的,也不知她在没有检查照片没有手术的情况下是如何复位的…”
“她?”石上柏疑惑重复。
“就是朱瑾医生啊,石上柏患者,您和朱瑾医生是怎么认识的?她会来医院帮您复查吗?”石上柏看到主治医生眼睛刷的一亮,急急问道。
“朱瑾医生?前楠公主?”石上柏皱眉,“你说是朱瑾医生帮我复的位?”
“是啊,就是她,您是她朋友吧?”主治医生忙不迭点头。
“不是,我不认识她。”石上柏摇头,“救我的应该不是她,是一个声音年轻穿墨绿色裙子的老人家。”
“……呵呵…”石上柏回答完看到主治医生表情奇怪,然后干笑,“您可真会说笑,那行,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能忍受他…那样,还不是朋友,骗谁呀!还老人家,他又没瞎眼!
主治医生走到门口咽不下心中那一口气,折回头掩饰不住恶意的说道,“对了,石上柏患者,因为您是重度脑震荡,血块也还未全消除,所以您除了晕眩恶心等后遗症外,还会有轻度意识障碍、近事遗忘、记忆障碍、反应迟钝等症状,如果遇到相关情况请不要惊慌,症状会慢慢消失的。”
去你的老人家,还老人家!
第五章 酸臭
主治医生说完带着石上柏看着恶意满满的笑容离开,石上柏呆滞看着被关上的门,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得罪了他。和那个公主医生不是朋友?石上柏嘴角抽抽吐出两个字,“冤死!”
坐在一边一直看着主治医生和石上柏的石韦,想了想拿出手机搜索,然后向老爸报告。
“爸爸,脑震荡是指头部遭受外力打击后,即刻发生短暂的脑功能障碍。”
“……你给我念这个…有什么意义?”石上柏看了石韦片刻,问。
“脑震荡造成的意识障碍,程度较轻而时间短暂,可以短至数秒钟或数分钟,但不超过半小时。”石韦继续念,念完看了看石上柏指了指自己,“老爸,你知道我是谁吗?是小伙子还是老人家?”
“……你小子又疯了是不是?就你还老人家!”石上柏伸出左手艰难敲他的脑门。
“看来你的意识障碍没有超出半小时范围内啊,为什么那医生看你像是你还意识障碍一样…”石韦想了想主治医生的话,又继续看下面的,“难道是近事遗忘,清醒后对受伤当时情况及受伤经过不能回忆,但对受伤前的事情能清楚地回忆…”
石韦得出结论,“老爸,你就是有这近事遗忘,说不清骨头复位情况才被医生说的。”
“人小鬼大!”石上柏伸出左手狠狠戳他的脑门,“我没有近事遗忘,受伤后的情况记得很清楚,是骨头复位后才晕过去的!”
最后说话声音大了点,头又一阵疼外加恶心,忙小心躺下了,
石韦小心扶着他躺下,看着‘柔弱’的石上柏叹气,“…你这住院了。我的日子要过得更艰难了。”
“不用感慨,感慨得多凄惨也要上学。”石上柏淡定接话。
“……”石韦皱鼻子,没法玩了。
等看到各显身手各种风格阿姨光临,一个接一个花篮水果篮和问候卡片降临病房后。石韦这张脸都皱了起来。石上柏也皱眉,忍受着鼻尖各种香味,脸色慢慢黑了下来。石韦心中暗叹,看来受伤又穿着病号服大大减弱了老爸的黑脸杀伤力啊,还是得由他这个帮手出手了。
石韦正想怎么打发走这些全方位细致‘关心’老爸的漂亮阿姨时,老爸自己发威打发走了。
“呕…”闻多了各种味道香水味的结果是光荣吐了,石上柏爽快吐了出来,完全没注意被溅到呕吐物面色大变齐齐后退一脸便秘的女人们,只是娴熟喊道,“石韦!”
“…喏。”石韦忍受着呕吐物的酸臭味。将水递给他,捧着痰盂让他漱口。
漱了口,闻着鼻端酸臭味夹杂香水的味道,石上柏刚要开口,脑海里突然闪过他吐的记忆。同样的酸臭,混杂的却不是香水味,而是他不讨厌的味道…
“……”石上柏皱眉努力回想,却再想不起其他。
“…石助理,您先好好养病,我们以后再来看您…”被忽略的漂亮女人们忍着去捂住鼻子的冲动,急忙告辞。
“……”回答她们的是一片寂静。石上柏在发呆,没听到她们说的话,或者说他自动屏蔽了这个时候的女声。
“我们走吧…”僵硬笑着,几个女人面上扬起相同的温柔慈祥的笑看向石韦,“阿姨走了哦,小石韦再见。”
“阿姨们不能帮忙控制洁净机打扫一下吗…”石韦看着她们慈祥的笑纯洁开口。举了举手上的痰盂,“我先去倒这个…我怕爸爸老闻着再吐。”
“…当然…能帮忙。”咬牙切齿也要答应啊。
等憋着气找出洁净机控制着打扫干净,加大空气洁净流动量,空气中酸臭味终于消失时,石上柏终于看到了她们。“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你们来看我怎么好意思…”
说得话很客气,就是表情丝毫没变化,憋气憋得脸通红的女人们看着他心拔凉,“没有,没有,那石助理您好好修养。”异口同声说完速度告辞。
出了病房,原本还明争暗斗的几个女人相互看了几眼同时领悟,传言果然不假,石上柏讨厌女人!
“…清静了。”石韦满意看着病房,拢了拢放在一起的问候卡片全拿过去给石上柏。
“…怎么会有这么多医生的…”石韦打开一张石上柏看一张,几张过去,石上柏怀疑了。要不是上头明明确确写着石上柏三个字,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收错了,他住院什么时候能惊动这么多医生了?
石上柏看着问候卡沉思。
朱瑾看着面前的大堆问候卡、邀请函、信件发愣,好多,手写的字好惨不忍睹…
“…这都是今天你回来之后给你寄过来的,爸爸收到的还没你的十分一,快看看吧。”苏木在一旁看着朱瑾解释,说着话目光忍不住落在朱瑾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上,“楠楠,你身上这衣服…”
“媒体中心那边出了点小意外,有人受伤,我身上的衣服弄脏了,医院的护士借了衣服给我。”朱瑾解释。
“意外?你没什么事吧?”苏木立刻紧张问道。
“我没事,只是常山组长被吓到了。”朱瑾反射性摸了摸右手手肘,面带抱歉回答,今天常山组长被吓到了。
“那的好好和他道歉。”
“嗯,我有好好道歉。”朱瑾低头避开苏木的脸,将目光投向邀请函,拆开了第一张邀请函,…医院,邀请朱瑾去他们医院上班,朱瑾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苏木看着朱瑾,目光难掩复杂,他的大女儿真的失忆了,失忆不算,更像换了个人。
苏木看朱瑾静静处理信件邀请函,不再打扰,等要就寝时和赫连蓝回到房间后,苏木忍不住向赫连蓝说道,“蓝,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楠楠,像换了个人…她的医术还有今天的古诗词,她以前从说过…”
不管打开电视还是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朱瑾下午访谈相关的话题,都是水蓝星古诗词,不出意外,接下来的时间里古诗词会掀起大热。苏木原本还担心的朱瑾会因为身份落差受到太明显的差别待遇,一个下午过去,他所担心的换成了朱瑾太受欢迎会影响生活。
当然,他更担心或者更难以接受的是朱瑾的异常,他从来没听说选择性失忆会变成这样的。
“我知道你担心的什么,不过,她真是我们的女儿。”赫连蓝手里的动作一滞,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我在听说她失忆,看到她异常表现后想办法做过dna鉴定,她是我们的女儿没错。”
“…是就好。”苏木缓缓松了一口气。
“楠楠今天有什么打算?”第二天清晨,一家四口用早膳,苏木看着又和和睦睦的一家人笑意满满。
“…应该会找房子吧,爸爸,我有…钱吗?”朱瑾想了一下迟疑问道。
“……你名下的产业一直是盈利的。”一旁听着的赫连蓝笑得无奈接口,“是不是要买房子?”
“是,我昨天看到了医生协会的通知,说近期会来给我评定,等评定过了就允许我在医院正式以古医术医生挂牌接诊病人治疗,在外面有独立的住处更方便些。”朱瑾听到自己有银子傍身放了心,点头回答赫连蓝,没说什么不用连楠名下的钱。
一来她没钱,二来没必要那么矫情,她改名搬出去独住对赫连蓝夫妇已是极大的不孝,如果真摆出什么都清算的姿态,伤害的是赫连蓝夫妇。
“你名下也有房子,不用特意买的。”苏木忍不住说道,“离王宫也不远,你每天回来吃晚饭都可以的。”
“这边不合适…”朱瑾笑了笑。
昨天的信件里除了医院的邀请函、连楠以前朋友的问候、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