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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好!而且,一把还没抓住,此刻正在他手中轻轻颤动!我靠我靠我靠!好大好软!浑身似有一丝颤颤巍巍的电流由手而入从头到脚穿过,他的小心肝颤了颤,忍不住又轻轻捏了一把,啊,手感绝佳,心中异样升起,他目光缓缓向下看去,看见自己的手抓住的并不是肩头,而是黑衣人心口偏右的地方。糟糕!君玉这厮向来脸皮厚且无耻,这会儿却也不禁满脸通红,似被火烧,连耳朵都鲜红欲滴血!
黑衣人如被一道霹雳神电击中定住一动不动,当君玉的手又捏了捏的时候,她终于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蒙面布巾外的白皙肤色更白几分,那双眼尾上挑的明眸中,暗色氤氲,瞬间浓烈的黑暗似要湮灭整个天地。
“无耻之徒!”她一声厉喝,挥掌便拍君玉天灵而去!掌风劲烈,带动衣衫翻卷。周边树木在这声愤怒的喝骂声中,黄黄绿绿的树叶沙沙落下,犹如一场纷飞的雨。
君玉嘻嘻一笑,他早就料到这女子会震怒,黑衣人挥掌之际,他身子如游蛇一般,缠到她身后,将那女子搂入怀中……十八缠第二招:长蛇缠树,从他此刻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黑衣与头巾之间露出的一段光洁后颈,落着几颗细碎几不可查的汗珠,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好细腻!君玉一声喟叹,俯首,向那羊脂美玉般的脖颈间轻轻吹一口气,“美人儿,这般动怒,你光滑的脸蛋,会长皱纹哦!”
美人正在气头上,肺都快气炸了,反手又是一掌批出,君玉不得不松开她,脚下一滑,又转回到美人面前,贴得极近。美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此刻已经气得快要吐血,而且狂怒之下,血液逆流,全部都冲向大脑,她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保持冷静,但是凭着本能,美人屈起右腿,狠狠向君玉撞去。
君玉眼皮一跳,好狠毒的美人!他身体微动,抬腿,将那硬梆梆的膝盖拦下,“美人儿,你想毁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吗?”君玉摆出他自认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向美人欺身,鼻尖差那么一厘厘就挨上美人的鼻尖了。
美人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后靠了靠,右膝却仍是不死心,用力对抗压住它的那条腿!这么一动,两人都晃了晃有些不稳,听得脚下哗啦一声,两人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们所处的地方全是砾石,两人一番动作,脚下石头松动,哗啦哗啦向下滑去,脚下一空,他两人此刻姿势怪异不稳,竟也随着下滑的石头摔了下去。
美人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后靠了靠,右膝却仍是不死心,用力对抗压住她的那条腿!这么一动,听得脚下哗啦一声,两人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们所处的地方全是砾石,暴雨过后,土软石松,两人一番动作,脚下石头松动,哗啦哗啦向下滑去,脚下一空,他两人此刻姿势怪异不稳,竟也随着下滑的石头摔了下去。
山谷陡长,砾石尖利,刮破衣裳,刺破皮肤,两人拥着向下滚落,顷刻间已是衣裳破烂浑身血花点点,那美人仍是不死心,想要挣脱,君玉不得不手脚并用,防止她挣脱。挣扎间,两人已将落入谷底,滚落速度越来越快,入眼处砾石更加大而尖锐。“别动!”君玉神色一凛,抱住黑衣女子背部的手指轻轻一抚。黑衣女只觉背部一麻,浑身瘫软无力,抱住自己的那双手臂又收紧几分,身体被抱起,身上被砾石刮过的疼痛感突然消失了,而身!下那人眉头却皱成个川字,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她从砾石堆上安然而过,而掐在那人腰间抓在那人背上的左右手却感觉到有湿热而粘滞厚重的液体缓缓从掌心掌背滑落,心田似有一缕细如蚕丝般的思绪悠悠升起,有些苦,又有些甜,那样新奇怪异的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谷底是汹涌的河流,因为昨日的大雨,河水暴涨,浑浊的黄流呼啸着向下游而去。苦逼的两人从山谷里的陡坡上一路滚落,压碎石头无数,最终准确无误的掉进河里。落河前的一瞬,君玉看见黑衣女子眼中突然蔓延开来的氤氲水汽,偷偷侧了脸,半勾的唇角还没来得及到位,就啪嗒一声,与河水来了个无间的接触,半张开的嘴巴里灌了满满一嘴的泥水。我勒个去!君玉张嘴要骂,却又灌了两口水,忙紧闭双唇。
河水湍急,幸运的是君玉会游泳。他幼时生活在长风堂位于江南的总舵,江南河流沟渠纵横,孩童们日日抓鱼摸虾练得一身好水性,此刻却成了救命的技能。
那黑衣女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甫一落水,已吓得不轻,一双如葱素手紧紧抓住君玉,几缕黑鸦鸦的鬓发湿漉漉的贴在额上,更衬得面色惨白。君玉无奈,水流太急,带着人已是不易,加上背后被利石刮出来的伤口泡了,刺疼不已,动作的灵活性大打折扣,被人这么紧紧一抓,更是施展不开。情急之下,见身边飘过一截浮木,忙挪出手来,一把抓住。又拎了身边的人,提一口气,将她放到浮木上。做完这些,君玉终于松口气,趴在浮木上,仔细看一眼四周景象,才发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已经被水流带出了百来米的距离,一个弯儿过,二人滚落入水的地方已看不见。
黑衣女子在浮木上趴了片刻,方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两岸快速掠后山岚树丛,喃喃道:“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等着啰,总有机会上岸的。”君玉低头摘着身上在河水中挂上的草茎树叶,满不在乎的说道。
“任务没完成。”那女子一副失神的模样,双目无神,自言自语道。
听到这话,君玉抬起头,“你要杀晋国公的女儿?”
那女子点点头。
“为什么要杀她?有仇?”君玉抬手将女子肩头的一团草茎扔掉。
“任务!”那女子仍是怔怔。
“什么人派你来的?”君玉继续套话。
那女子突然回过头来,直直盯着君玉,双目精光四射,不再言语。
套话果然不容易,君玉默默吐槽一句,知道那女子已从落水的惊吓中恢复正常,不会多说,便也不再追问。
两人就这么在河水中飘着,沉默半饷,那女子突然开口道:“知道多了,对你无益。”
君玉轻笑一声,“美人你是在关心我?”
那女子白他一眼,知道这人无耻,也不理他。
君玉并不觉得被冷落,直直盯着那女子露在黑巾外面的额头和眼睛,道:“额头饱满,肌肤细腻,双眼顾盼生辉,姑娘,你这般美貌,为何要把脸捂得这么严实?”
美人冷冷看他一眼,挪了眼光,看向前方。
君玉厚着脸皮继续调、戏人家,“面巾早已湿透,这么捂着能透气吗?不难受吗?小心嘴巴会肿掉哦?香肠嘴什么的,最难看了!哎呀,河水这么脏,会长湿疹啦,小心脸上留疤,啧啧,我家邻居小妹就是这样落了半边脸的疤痕,好丑……”
听了这话,那女子伸手摸了摸耳后,似要把面巾摘下,却又迟疑片刻,将手放下。
君玉噗的吹一口气,泄气般无力的趴在浮木上。
那女子用眼角余光瞟一眼身侧没有正形软塌塌的男人,嘴角轻轻动了动,动作幅度之轻微,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浮木本也不大,此时,两人并排趴在浮木上面,挨得极近,君玉摸摸下巴,侧头看那女子一眼,猛地伸手,一把扯掉那女子的面巾和头巾。
被河水浸湿的黑发刷的铺散开来,面巾下一张尖尖瘦瘦的小脸,嘴角微翘,不笑亦带三分喜气,双眼狭长深邃,眼尾上挑,眼神带着冷若冰霜的漠然与疏离,显得凌厉,平添几分霸气。眼角下一颗小小的黑痣,又糅合了些许娇弱,让人心生怜惜,不知为何,君玉竟觉得这张面庞有几分熟悉。
女子似被君玉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须臾试图抢手抓回面巾,君玉小手一挥,竟是抢了个空,她凤眸圆瞪,眼光如刀般锋利,挥掌击向君玉胸前,却在沾衣之时生生顿住,沮丧的甩了甩手臂。那面巾却早已被君玉扔入水中,起起伏伏、若隐若现的飘远,一如此刻的心境。
君玉含笑看着她,似在想着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个多时辰过去,君玉在河水中泡了许久,伤口疼得麻木,早已没有力气耍嘴皮子逗女孩子开心,两人均是精疲力尽,趴在浮木上昏昏欲睡。突然那女子猛推一把君玉,“醒醒,看前面!”
君玉抬眼,看一眼前方,立马精神一振。前方的河道上,斜斜倒着一根被雷电劈倒的古木。要是抓住机会,他俩便能上岸了!
“我拦开那些棍棒枯枝,你带我上树!”女子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截长短合适的枯枝,她看着前方,眸光沉静,君玉点点头,在心里默默点了三十二个赞。古木倒在河面,截住上游漂流下来的枝叶浮物,若是被河水冲过去撞上树枝之类的硬物,非死即伤。
两人本是高手,配合之下,轻松上了岸。四顾环视一圈,发现他们早已被冲出猎场,少不得要先找个地方梳洗休息再做打算。幸运的是这条河流本是泷水支流,此处已经靠近泷水,两人走出山林,便看到不远处官道四通八达。
黑衣女子一言不发,径自向官道走去,君玉忙跟上。
女子听得身后脚步声,皱起眉头,转头,眼光凌厉若刀,扫视君玉一眼后,继续往前走。
君玉冲她挤挤眼睛,停脚不再跟随,唉,得回去看看主子和主子的媳妇情况怎么样,有空再调、戏这姑娘吧!
他挥挥手,大声道:“姑娘,我是君玉。下回去景阳,记得去扶风王府找我哦。”
“我会想你的!”
“喂喂,十年修得同船渡,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
君玉自顾自的叫喊着,也没指望那人能回答,看那抹身影渐行渐远,他转身回猎场,却听见秋日微凉的晚风中,柔婉轻淡如烟般的女声:“秦九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好厉害。
匆匆发上来。明天再修改。若看见更新,不要理会哦。
顺便说一句,上一章没写完的也补齐了。
嘻嘻嘻
☆、石室中
谢朗微叹一声,带着王瑾之扑倒在地,蹬一脚脚边山石,就地打了两个滚,还没滚到安全的地方,就听得轰隆一声,地面竟是裂了个口子,两人掉了下去。
只听见又一声轰隆巨响,地面裂开的口子在二人落入后,迅速合上,将身后紧追不放的杀手关在外面,也阻绝了地面透入的所有光线。两人随着从地面陷落的泥沙,一起向下落去,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耳畔冰凉潮湿的风声。王瑾之紧紧抓住谢朗的衣袖,觉得仿佛又回到她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他们从悬崖上摔下的那个时候。
片刻后,王瑾之只觉浑身一震,然后便停止了坠落,谢朗却沉沉的闷哼一声,两人重重砸在了硬物之上,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王瑾之心中害怕,仍是保持着下坠时抓住谢朗的姿势不敢动。
“下去!”身下猛然冒出一缕细幽幽的冰凉男声,吓得她一哆嗦,旋即明白是谢朗在说话,听到这声音,心里微微安定。
黑暗中,王瑾之伸出手去四处摸索着,想要爬起来。右手摸到漉湿的衣物,触感粘滞带着微微的热度,胸前那一剑,伤势挺重呀,她有些担心的沿着血迹摸索,想知道伤口在哪里。左手抓到的仍是衣物,干燥顺滑,覆在光滑冰凉的硬东西上面,可以摸到表面深深浅浅的凿痕,似是衣袍袍角散开在青石上,她又动了动手,想要挣扎着起来,手却不知放在了什么地方,按下去温暖而又柔软,也没多想,却听得谢朗低哼一声!
这一声轻哼,直接吓得王瑾之手一撑,打挺跳了起来,翻落到旁边地上,手中抓着谢朗,不安的问道,“你伤得很重?”声音里满是焦急,以谢朗素来沉稳隐忍的性子,定是伤得很重,否则他肯定会忍着不出声。她看着身前黑暗中无法看清的谢朗,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胸中纷扰如乱麻。
谢朗的确伤得很重,先前灰衣杀手那一剑,虽然偏了没能刺中他的心脉,但在肋下刺了一个大口子。二人坠入这机关,为了不让王瑾之摔成残废,他做了一次人肉垫子,刚刚王瑾之起身,又在他小腹上狠撑一掌!高手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谢朗调息片刻,缓缓坐起身来,“无事!”言辞间云淡风轻,仿佛肋下那个血窟窿是戳在别人身上。他掏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将他们所处的这方小小的石室点亮。就着昏暗的火光,谢朗环视石室一圈,发现在石室一侧墙上不显眼的地方,有个小小的青铜灯座,灯座乌黑,满是烧过的痕迹。他略一迟疑,眼见火折子将要灭掉,上前将火折子一送,噗的一声,灯座里的残油燃了起来。
他回身向王瑾之走去,却见她正呆呆的看着头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