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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王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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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墓室正中硕大的明珠突然亮起。
  谢朗拎起李熹,一把扔到背上,抱起王瑾之,缓缓走入主墓室中。主墓室中陈设十分简单,皇家陵寝中常见的富贵堂皇在这里不见分毫。仅见墓室正中有一座玉质莲花佛台,佛台上供着一具坐身佛,莲台旁摆放着一具水晶棺。
  走得近处,发现细看那坐身佛,竟然觉得眉眼中有一丝眼熟,谢朗一惊,低头看那水晶棺,发现棺中女子,眉目姣好,面色红润,栩栩如生,正是那不惑之年便去世了的开国皇后。
  谢朗放下王瑾之,和李熹在棺前的玉石蒲团上跪下,道:“扶风谢朗与琅琊王瑾之因避难,无意间进入皇后陵寝,打扰皇后安眠,深感不安,还请皇后不要怪罪。”说罢俯身磕了三个头,正要站起,忽然莲台下“砰……”的一声轻响,弹出一个小屉,里面放着一卷绢书。
  谢朗将那绢书拿起,缓缓打开来,匆匆扫了一眼,正准备细细将绢书内容读一遍,突然蹙眉,此时地面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李熹下盘不稳,已经摔倒在地上了,谢朗暗叫不好,他们采了冰莲,墓室开始坍塌了,所幸的是,他刚才已在绢书中看得出去方法。
  他一把捞了王瑾之在怀中,一把拎了李熹,提力一跃,将那照明的东珠踢碎,听得咔嚓之声想起,莲台和水晶棺沉入地底,待谢朗落地,低头看向那莲台下的窟窿时,连莲台和水晶棺的影子都已不见,它们就这么瞬间失去踪影。底下黑乎乎一片,深不可测,却隐约听得些流水之声。
  此时墓室已经开始坍塌,土石翻滚,谢朗也顾不得那许多,抱紧怀中一大一小,跃身跳下。
  ******
  京城。
  夜色已深,扶风王府却仍是灯火通明,下人们穿梭忙碌,这王府中本来只住了二王子一个主子,伺候的下人也不多,前两天王爷和玥夫人却突然来了,他们好一阵忙碌。不料今天王妃和世子也突然赶来,一下子多了四位主子,饶是下人们都训练有素,有不禁有些忙乱。
  主院正厅中,扶风王谢景泽铁青着脸,看着对面的妻儿,久久不能说出话来,厅内气氛压抑沉凝。
  “昭儿,为父临行前如何嘱咐你的?”谢景泽终是开口。
  “父王,……”谢昭欲言又止。
  “哼!”李青茗一声冷笑,“你不必说昭儿,是我非带他出来的。”
  谢景泽听得此话,伸手在桌上狠狠一拍,喝到:“胡闹!”
  李青茗亦是不甘示弱,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到地上,摔得粉碎,“你且说说,你与那贱人进京,你们一家三口团聚,置我们母子于何地!谢景泽,我南舒大长公主的脸,容不得你这般任意践踏!”
  谢景泽听得这话,脸色气得煞白,捂住胸口,顿了一顿方开口道:“我们进京,是因为朗儿,被人追杀,下落不明。”
  李青茗听到这话怔了怔,唇角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什么?”谢昭惊得从椅上猛然站起,急急问道:“二弟究竟出了什么事?”
  谢景泽长叹一口气,看儿子一眼,将谢朗的护卫队长云落报告给他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昨晚听云落说,在刺客身上还找到了一些东西,明日我进宫面圣,向圣上问个明白。”
  谢昭听完父亲所说,呆呆跌坐到椅上,只觉得心中悲痛,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李青茗见儿子吐血,忙叫到:“来人,来人,传大夫!”她一把抱住儿子,失声哭喊着:“昭儿,你不要吓娘……”她平日虽对儿子严厉,可心里却是对儿子爱到极点,与普天下的母亲并无二样。谢景泽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王爷,此时并未乱了方寸,忙唤来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谢昭背回房中。
  谢昭身子孱弱,缠绵病榻久矣,这样突然吐血之事却是从来没有过。一时间,王府中忙得人仰马翻。
  他静躺在床上,昏睡无知觉,烛光下,脸色异常苍白。因他身体自幼不好,府中聘着专门照顾他的大夫,他一晕过去,李青茗便找了大夫过来。
  大夫号过脉,沉吟良久,道:“世子的身体,如今十分孱弱,保养已是不易,如今受了刺激,心脉受损,是以吐血,老夫开几副药,世子吃下,若明日能醒来,便是无甚大碍,但需要静养调理,万万不可再受刺激。若明日不能醒来,恐怕……”
  大夫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没说的,李青茗和谢景泽知道定是不好,也不敢再问,心中焦躁不安,忙不迭安排稳妥之人去熬药,只盼望着明日儿子能够醒来。
  偏院中,容悠伺候玥夫人睡下,刚出房门,便听得院外脚步声慌乱,她忙出去,拉了一个小丫鬟,“府中出了什么事?可是二王子回来了?”
  小丫鬟从她手中挣开,边跑边回答道:“是世子,世子病重。”
  容悠还欲再问,那些丫鬟们却已经跑得远了。她正想去主院那边打听一二,脚尚未迈出院门,忽听得玥夫人叫到:“容悠,你进来。”
  容悠忙关上院门,回到房中,以为玥夫人是要问她外面为何吵闹,忙道:“小姐,外面吵闹是因为世子病重,并不是朗儿回来了。”
  玥夫人惨惨一笑,示意容悠将自己扶起来。
  容悠忙上前,将玥夫人扶起,靠在床头。
  玥夫人脸色白如金纸,双唇无一丝血色,显然这一路奔波,让她的身体状况又糟糕许多。
  玥夫人握住容悠的手,许久,她拭泪叹道:“那年在北燕尹水河畔救你时,你才十八,如今,我们都老了。”
  “小姐,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咱们都不老,咱们还要看着朗儿娶妻生子呢?”
  玥夫人定定看着床边幔帐,静静坐了片刻,调匀气息,方说道:“容悠,你坐近些。我这身体,恐怕撑不了几天了,也不知能不能等到朗儿回来,有两件事情必须要和你交代清楚。谢昭虽是李青茗的孩子,但本质纯良,是个好孩子,当年的事情,是李青茗一手造成,咱们迁怒于谢昭,却是不该。这些年,这孩子所受的折磨也够了,到此为止吧。日后如果朗儿能回来,谢昭尚可对他照顾一二,若是李青茗不容他于王府,你便叫他去……”
  容悠听她这么说,已是泪流满面,“小姐说什么胡话,你若不在了,我便跟着你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玥夫人抚摸着她的手,衰弱的笑笑,“说什么胡话,你活着,帮我看着朗儿。”
  说到这儿,两人均是垂泪,哽咽难言。
作者有话要说:  

  ☆、病症

  王瑾之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梦中有隐约一点光亮,光亮那里,是谢朗的呼唤:“王瑾之……”她向着那点光亮狂奔而去,就在她即将到达那光明之地时,她睁开眼睛,醒了。
  她已不是在古墓中,而是躺在一张宽大的罗床上,幔帐素净,锦被松软,房间布置的古朴大方,博山炉里一缕香气寥寥飘荡,味道熟悉,似乎在哪个怀抱里闻过。
  她挣扎着坐起身,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地方。听到窗外有轻柔的脚步声,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王瑾之看向门口,只见白色袍角一晃,瞬间那人就已坐在了床边。
  “醒了?可觉得不适?”那人给她塞了枕头在身后,欲扶她躺下。
  王瑾之却突然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哽咽着,断断续续的问道:“谢朗,我们都没死吗?”
  听了这孩子气的话,谢朗笑笑,抱住王瑾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不用怕,出来了,我们安全了。”
  王瑾之抽泣了好一会儿,方止住了哭,却仍是抱住谢朗不肯放手,“谢朗,我做了个噩梦,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朗抚着她披散开来的长发,轻轻的笑,“没事了,没事了。”
  两人这般相拥许久,王瑾之渐渐平静下来,问道:“你为何中了毒?后来,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谢朗将她额上碎发捋顺,拿巾帕拭去满头汗水,喂王瑾之喝了些水,缓缓将墓中之事与王瑾之一一道来。
  他体内之毒自幼便有,因毒性剧烈,需定时祛除,否则便会毒发,此次误入古墓,耽误了驱毒,是以毒发。当时他闭关,虽有冰莲和寒水池,是难得的逼毒机会,但因担心王瑾之,他并未能彻底疗伤逼毒,不过是将体内毒素清了五六成,勉强能运功行走时,便出去找王瑾之。他们能从古墓中活着出来,却是那绢书的功劳。
  “遇之匪深,即之愈希。此话你可听说过?”谢朗问道。
  王瑾之点头,“这是我们王家祠堂里先祖的手书。每年祭祖,王家子弟都要在这手书前上香跪拜。”
  “哦?原来如此。”谢朗了然。
  “有何不妥?”
  “此语便是破解主墓室机关的钥匙。当时你重伤昏迷,破解字盘之时,李熹说出了长庆宫中的古句,我方能将主墓室打开。”
  “开国皇后墓室与我们王家又有何关系?”王瑾之一头雾水。
  谢朗笑笑,“你还真是不肖子孙,连你王家是如何发家也忘记了?王家的先祖王初阳将军,与开国皇后,南舒皇室先祖,白家先祖,被称为南舒四杰。”
  “当年皇后惊才绝艳,手握二十万雄兵,皇帝自然是不能让等闲人娶她。偏偏皇后与王将军相恋已久,且秘密生下一子,只是当时兵荒马乱,顾不上儿女情长,男婚女嫁,皇后在战场上生下那孩子,着人偷偷送回琅琊祖宅,外人都道是王将军的侄子。后来战乱平息,先帝登基,设计将皇后囚于深宫,王将军绝望之下出家。”
  “云溪寺玄清法师?”王瑾之惊叫。
  谢朗笑笑,“正是。可惜你当时昏迷没能看到你家先祖的坐身佛。”
  谢朗见王瑾之精神尚可,便继续说道:“玄清法师坐化后,皇后随后也去世了,临终前,她派人将玄清法师的遗骸放入自己墓中。皇后被囚深宫,孤苦一身,万分怨恨玄清出家静修,对她视而不见,便在这墓中设下机关,只有用王家后人之血,方能开启主墓室。但王家后人毕竟是她自己的骨血,皇后不忍将事情做到绝境,在墓中留了一条活路,咱们便是从那出口逃出升天的。”
  谢朗说完,二人都是唏嘘,许久都未言语。
  良久,谢朗方叹道:“皇后将这段旧事写在绢书上,不想终究是救了王家后人一命。”
  “小瑾,待你伤好些了,咱们回京,我父王和母亲都已到了京城,到时候,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可好?”谢朗望定王瑾之,沉沉说道,在经历这番生死之前,他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觉得对这个女子有着莫名的好感,但是在他看见血泊中的王瑾之时,心中的绝望、不舍、寒意彻骨,让他霎那间明白,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
  此时,景阳城中,谢朗的父王,谢景泽,正站在谢昭床前,他本打算第二日进宫去面圣,但谢昭突然病重,只好将面圣先搁置一边。小儿子已经生死下落不明,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大儿子死去。守着大儿子,心中仍是对谢朗不放心,便将自己带来的护卫拨了一多半去寻找儿子。
  李青茗和谢昭进京,本该立即去宫中觐见圣驾,但谢昭已是病得不省人事,李青茗哪还有心思去宫中,只派了当年陪她出嫁的一位女官入宫向皇帝禀明情况。
  宣帝本不是那严厉暴虐的帝王,加之近来新得一位身娇体软、媚态横生的妃子,心情很好,对扶风王一家进京的事情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对此也未加责罚。他听闻谢昭病重,当即赏赐了许多名贵药材,还派了一位何太医前去诊治。
  何太医诊治完的看法与谢家的大夫所说差不多,无非是体质太弱,受强烈刺激损伤了心脉,要好好调养云云。只是何太医把脉用的时间更久,眉头皱得更加利害,末了还用银针给谢昭针灸了几处穴位,然后若有所思的说他会派人再送药过来,待谢昭醒后服用,滋补调养。
  何太医把药物如何服用、有什么注意事项都跟王爷、王妃交代明白后,提着药箱上了轿子回太医院。
  出了王府大门,拐过两条街,轿子突然停了下来。何太医掀开帘子一看,见街边站着薛宰相的公子,带着两个灰衣随从,正含笑看着他。
  何太医拱拱手;打招呼:“薛公子!”
  薛旻笑看着他,问道:“何太医行迹匆匆,是去哪家府上就诊?”
  何太医笑着答道:“扶风王的世子病重,臣奉圣谕前去诊治。”
  “看你面色沉重,可是遇着什么疑难杂症?”薛旻仍是笑得温和,穿巷而过的风吹起他绣金边的玄衣,衣玦飘举,风姿秀美,一派世家公子的模样。
  “这个,世子脉象奇怪,老夫也说不好。”何太医神色凝住,将说了一半的话头打住,心下暗暗奇怪,薛家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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