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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谢朗蹦出两个字。
王瑾之刚刚放回原处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鹰,靠不住?”
谢朗摇摇头,“君玉去了景阳城,等他回来。”谢朗往火里丢了几根柴,悠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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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门内,军帐中。
赵瑜刚刚和李彧进行了激烈的争辩,两人吵的脸红脖子粗。赵瑜主张主动出击,与北燕军队交火。李彧主张守关,与北燕势成拉锯,时日长久,北燕军队必将粮草不够,那时再攻。
赵瑜暗骂:我军粮草就够?那老皇帝也不知还能挺过几日,朝中动荡,边关不稳,士气低迷,到时候你就哭吧!
说到士气低迷,赵瑜想到他爷爷曾给他讲过的故事:南舒的北方防线,王家军曾是一个传奇,传说他们的将军拿着削铁如泥战无不胜的玄铁剑,带着舒北十二郡的男儿,将边关守卫的铁桶一般,南舒武帝时期,兵强马壮,国力鼎盛,王家军曾将北燕人赶至辽河流域,燕南十八州净入囊中。
真是身不逢时呀,赵瑜摇头感叹。
他的走神太过于明显,气得李彧将他好一顿教训。
一众将军围着大桌上的地图,额头冒汗,一声不发,帐内低气压笼罩,火、药味十足。
“哈哈,小赵瑜,哥哥可追上你了!”
赵瑜闻声,满头黑线!
其余彪悍将军们面部抽搐,人高马大的赵将军,小赵瑜,啧啧,基情四射啊,啧啧……
门帘掀开,一彩衣男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踱了进来。
“哎哟,小赵瑜,你这小脸儿怎么这么黑?”
李彧心中一阵暗爽。
赵瑜的脸一阵抽搐,强忍着要动手打人的冲动,他最恨别人说他黑!
赵瑜生得面白,披挂一副银白铠甲,人称银面将军。偏偏他一出京城,在北地边关风吹日晒几日便面如麦色,双颊发红,京城里一帮纨绔损友都笑话他是黑脸小将,每次回京,得捂上一个来月才敢出去走动。
“王凝之,你再说话我把你扔出去!”赵瑜咬牙切齿。
王凝之置若罔闻,直奔李彧身边,拽了拽李彧的胡子,“李世伯,你这胡子还这么漂亮?这么多年也不换个造型?”
李彧一把推开他,胡子翘了翘,瞪他一眼,喝到:“没大没小的东西!”
王凝之灿然一笑:“世伯,我爹爹很是想念您老人家,他让我给您带话,很多年没见人醉酒醉得那般有趣,他很寂寞!您什么时候回京,再和他喝上几坛?”
李彧气得一阵咳嗽!王桀,这个混蛋,混蛋,竟然拿他的糗事和小辈们说,坏他神武大将军的形象。
晋国公在景阳城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经王凝之这么一闹,帐内气氛松了下来,将领们赶紧喝水的喝水,擦汗的擦汗,上厕所的上厕所。
王凝之的面色却沉了下来,“小赵瑜,你的人最近有没有查到什么可疑人物出了关?”
赵瑜阴险猥琐的笑了笑:“可疑人物倒是没有,有趣的事情倒是有一桩!”
“哦?”王凝之偏头。
“听说晋国公府大小姐大婚当天走失了……”
王凝之挥拳打了过去。
赵瑜伸手,轻松接招。“表哥,你府上的护卫要不要我帮你训练训练?”
王凝之剑眉倒竖,拳风呼呼。
李彧头两个大,一个赵瑜已经让他快要气得爆炸,再来这么个惹事儿的祖宗!“都给我住手!”李彧大喝一声。
两人停下,眼刀斜飞。
“世子,你来落鹤关何事?”李彧明知故问。这天底下,八卦传的最快,王瑾之那点子风流韵事,早传到边关。
赵瑜挥手,示意帐内众人退下!三人坐到几前,将脑袋凑到一处,低低说起话来,商议良久,却也没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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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凝之站在落鹤关城楼上,久久看着关外无边无际的荒野,一言不发。他并没有从赵瑜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落鹤关这段时日并没有出现形迹可疑的男女。
他和薛旻派出大量人手,也只查探到萧允带着王瑾之进入清河郡,之后就什么消息也查不到。
已经过去七八日,以萧允的能耐,怕是早已出关,回了北燕。
这几日,北燕军队已经几次攻城。那主将乃北燕二皇子,骁勇异常,赵瑜与他几番交战,只落得个平手。
并未见着萧允出战。
必须早日找到妹妹,万一生米做成熟饭,或是妹妹性子刚烈宁死不从,后果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王凝之一掀披风,转身去找赵瑜。
赵瑜正在城墙上和副将们商议布防事宜,见王凝之过来,挥手让副将们退下。
“小赵瑜,哥哥有事请你帮忙。”王凝之难得的双目沉沉,不似往日到处飞桃花,但说起话来,还是往日般轻佻。
赵瑜无奈扶额,你就不能正常点么?“表哥,有话就直说吧。”
王凝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今晚我想去北燕军营探一探。”
赵瑜瞪大双眼:“这可不是玩笑,表哥,那天我出关探了探敌情,被李老将军一顿好骂。”
李老将军要是知道我带晋国公世子出城,那后果,想想就觉得可怕。
赵瑜摇头,“不行,那老头知道还不把我生吞活剥。”
王凝之挑眉:“小赵瑜,你真不肯帮哥哥?你小表妹现在生死未卜,你见死不救,就不怕回去了没脸见我娘?”
赵瑜彻底没话说了,晋国公府的云氏是他的小姨,要是知道他不救表妹,小姨和母亲会怎么说他?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娘碎碎念。
赵瑜蹲在墙垛下画了几个圈圈,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凝之,“表哥,那萧允不是师妹的师兄么,又恋慕她,定不会伤她,这夜闯敌营,太危险,晋国公府就你一根独苗,你要折了,姨母……”话没说完,王凝之一记凶狠的眼刀扔了过来,吓得他吞下要说的话。
“要不我去,你在关内等我消息?”他细声说道,哪还有半分威猛大将军的样子!
王凝之再丢一记眼刀,冷冷道:“你安排人手,我带上我的人,丑时出发。”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城墙,剩了赵瑜一脸苦相的站在墙头吹风。
作者有话要说:
☆、脱险
君玉从景阳帝都快马加鞭披星戴月的赶回迷雾山,屁股还没挨着凳子,就听得空中一阵扑腾之声,他的山鹰一头扎进他怀里。
他抬起手,正准备摸、一摸他心爱的小鸟,那山鹰却又从他怀里窜出,大翅膀一展,飞向高空,在屋顶上盘旋,鸣叫不休。
自家主子和王家小姐都不见人影,想起主子来迷雾山的目的,君玉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出了什么岔子?哎哟,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主子可千万别出事,不然他回了扶风,还不被老头子生吞活剥了去?
君玉背起家伙,跟着他的山鹰,浩浩荡荡的奔上凌云峰峰顶。看着山顶散落的干粮包袱,看见山鹰向那崖下飞去,也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家主子功夫也不弱,怎么就栽了这么个大跟头?君护卫带着疑惑,仗着自己有一身好功夫,抓着又粗又长的绳子嗖嗖从峭壁上下去了。
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也不过下去一百来米,就到了谢朗他们所在的地方。君护卫挠挠头,主子,您是脑袋摔坏了么?这点距离你也爬不上?
待他看到左臂绑成棍子的谢朗和站在一旁冲他傻笑的王瑾之时,恍然大悟,“主子,你这英雄救美,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样子?”
谢朗不语,斜斜扫过一眼,君玉在他凌厉的眼神下不禁缩了缩脖子。这脾气,也太坏了点。他嘀咕道。
再仔细一看,自家向来注重个人形象的主子万分难得的胡子拉渣,挂着两个青青的眼袋,那模样,简直比红日西升还要难得一见。
君护卫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谢朗挑了挑眉,挥右掌,直接一掌把君玉拍到一边,“背她,上去。”冷冷丢了这么一句话,谢朗跃身,自个儿倒是先上去了。剩下君玉,苦着脸看着王瑾之。
王瑾之并未注意到君玉那一脸的不情愿,有人能救她走,高兴还来不及,她趴到君玉背上,除了觉得头晕,其他都很好,迷迷糊糊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想着这几日的经历,仿佛一场大梦,幸而是有惊无险。
王瑾之一番谓叹,扭头却见那二人已经走远,谢朗的衣服虽已破损,沾了血污,左臂也绑着难看的绷带,但走起路来,仍是一副飘飘然的仙姿,君玉则走路很不老实,一会儿揣石子儿,一会儿掐个花儿,不时还蹦跳一下……真是一对儿奇怪的主仆啊,她忍不住笑着在心里感叹。
却见那谢朗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还不走?没呆够么?”
王瑾之气得抽抽嘴角,这人看着人模狗样,就是说不得话!说起话来,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他说话,恨不能给他几个巴掌拍死去。
还没诽谤完,谢朗劈头又来了一句:“走不动么?”
她只得抬腿,快步跟上,暗地里多丢几个白眼。
月黑风高夜。
落鹤关外的荒野中,静悄悄行进着一只小队伍。一行二十来人,都穿着黑色劲装。最前面那人,背后背一柄大刀,即便是行事低调,依然威风凛凛,正是赵瑜。
今夜出关,带的都是伸手不凡的护卫,赵瑜还埋了他手下两千兵马在落鹤关外接应。只要王凝之不乱来,他们还是能够全手全脚的回去,他很自信。
“表哥,一会你可得听我的!在北燕大营里只有一个时辰,找不到表妹,咱们也得撤。”赵瑜再一次强调。
王凝之策马走在他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没有答话。
他们成功潜入北燕大营,偷摸的隐到最大最豪华的几座大帐附近。王凝之伸手,抓了一个小兵,将匕首横在他脖子上,“说,萧允在哪座账?”
那士兵吓得双腿发颤,上牙磕着下牙,哆哆嗦嗦的说:“小的,小的,不知……”
王凝之手上力道加重几分,匕首上渗出血迹,“不想死就快说!”语气很是暴戾。
小兵吓得都快站不稳,赵瑜努努嘴,一个护卫走过去把那小兵拎起来,他颤抖的更厉害,无力的抬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大帐。
“他可有带女子来兵营?”
小兵点点头。
王凝之抬手,将他打晕,自有人上来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作、案工具齐全的很。
护卫们分散开去,隐藏起来,王凝之和赵瑜向着萧允的营帐进发。二人在帐篷上划了一道小口,见帐内点着几盏昏暗的灯,萧允坐在案前,案上摆了一堆酒壶,正独斟独饮。
不远处的角落里,端坐着一个女子,背对着帐篷。
王凝之眨巴眨巴眼睛,想看清那女子到底是谁。可惜他不是透视眼,于是,世子爷拉了表弟,转到帐篷的另一侧,拿起匕首,狠狠一划拉,只听嗤啦一声,大帐上开了个大口子。
“谁?”萧允惊觉,醉醺醺的站了起来。
既然已被发现,王凝之也不欲再躲,不顾赵瑜的生拉硬拽,器宇轩昂的走进帐中,举手就打。萧允是清霄老人的亲传弟子,要在平时,他与王凝之斗个三五百回合亦是难分胜负。但他今天实在是喝得太多,路都走不稳,两人过了没几招,就被王凝之一把扔了出去,落到木案上,木案轰然碎裂。
“我妹妹呢?你把她怎样了?” 王凝之杀气腾腾的问道。
萧允躺在碎酒瓶子上,苦笑,“我把她怎么样了,哈哈,我把她怎么样了……”笑着笑着,他突然趴倒在地,竟大声哭了起来。
王凝之看着萧允那熊样,气得喷出一口老血,卧槽,你一个大男人这是闹那样?
他运气,狠狠一拳劈过去,一个人影飘过来,堪堪接住他那凌厉的一拳。王凝之定睛一看,正是角落里的那个女子。
不是王瑾之。王凝之大喜,妹妹不在萧允帐中,那便还有希望。复又大悲,妹妹呀,到底被萧允弄哪去了。
王凝之一分神,那女子便占得几分先机。出手又快又狠,招招都是绝杀。王凝之忙收起满脑子的胡思,屏气凝神,与那女子过招。二人掌风强劲,破账而出,在空地上斗做一团。
而那萧允,只顾哭自己的,也不理会这斗的激烈的二人。
巡逻的士兵早已听得响动,大叫:“来人,有刺客,快保护三殿下。”火把亮起,纷乱的脚步声向着这边涌来。
看着聚过来的士兵,赵瑜额头青筋暴跳。他怎么就会认为王凝之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见王凝之被困,他心下急的直冒烟。
眼见跑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冲到眼前,赵瑜拔刀,挽了个刀花,清喝一声,刀光四起,砍倒一片。
回头见王凝之手忙脚乱,一丝便宜也没占着,忙提刀跃了过去,和那女子杀将起来。此时,隐在四周的护卫也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