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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凡的身手,又懂医术,再加上俊美无情的容貌、拓然的气度…一股急切的思绪在脑中转动,迫切的就要冲破恼人的薄雾——
曲慕文感受到她强烈的凝视目光,眼底闪过一抹戏謔。
“寒寒,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你饥渴。迫切的想吃了我。”
死混蛋!居然在外人面前日没遮拦!商净寒羞恼的涨红了脸,无地自容的收回目光。
在外人面前,她给他面子,但暗地里,她面不改色的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晤!”曲慕文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招,吃痛的闷哼出声。
“怎么啦?曲大哥。”不知情的雪莲疑惑的间他,浑然不察他们之间微妙的暗潮汹涌。
“没什么,被一只没风度、没修养、脾气又奇差的老鼠咬了一口。”他很有技巧的指桑骂槐。
“老鼠也有风度、修养、脾气的好坏之分吗?”雪莲听得一头露水。
“当然有!”商净寒抢在他张口前回道,“正所谓物以类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没听过吗?”说完,她不忘狠狠回瞪他一眼。
敢拐弯抹角骂她没风度、没修养,她就不信他这五十步会比她一百步好到哪里去。
岂料,曲慕文的反应竟是开怀的畅笑出击,将她抱个满怀,“彼此彼此!咱们可是半斤八两,天作之合啊!”他的小娘子真可爱,他这后半辈子有了个灵敏慧黠的她的陪伴,想必不会索然无趣才是!
商净寒有些不爽的推拒,他却不理会,笑容更为愉悦。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呀?自认不笨的雪莲看得迷糊,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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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雪莲的母亲就诊前,他技巧的让雪莲支开商净寒,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理清头绪,不晓得该如何向商净寒坦白自己的另一身分,只好继续隐瞒这个秘密。
商净寒对雪莲极为冷淡,他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就他所了解的商净寒,该是平易近人的,为何独独对雪莲疏冷客套?就连对他,近来也都是爱理不理,她吃错药啦?
诊视过柯母的病后,他起身找寻商净寒的身影。这些天,柯伯母吃了他开的方子已有起色,病情已控制住,并且逐渐好转中,只等和任飞宇见上一面后,他和商净寒可随时离去。
他能感觉出净寒似乎颇排斥这里,所有的异样也全是到了这里才开始的,虽然他一直不明白为何缘故,但若离开这里,她应该会好些吧?
他正打算将这个决定告诉她。奇怪,寒寒人呢?
他开了门放眼搜寻,没瞧见商净寒,反倒见着了出神凝思的雪莲,他想了想,举步朝她走去。
“在想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微愕了一下,转头望去,“曲大哥。”
他审视雪莲脸上每一寸表情,“如果我没料错,你是在想飞宇吧?”
她怔愣了下,默然垂首。
他沉吟了一会儿,“有句话——你听不听?”
“曲大哥想说什么?”
深幽的目光投向远方,他低低沉沉的说:“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明白,飞宇那如风的性格,不是任何女子能掌握住的,他飘浮不定的心更不懂执着为何物,也许有一天他会憧,也或许永远没有那一天,若对他过于执着,到最后只会伤了自己。”
雪莲轻咬着唇,“若他明白我的感情呢?”
“他会很笃定的告诉你,他不值得你爱。”
“我懂,”她幽怨的轻点着头,“他的红颜知己这么多,而我,他一直都只当作妹妹看待,我所付出的感情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曲慕文看了于心不忍,他开始有些后海那天在客栈里没有毁他的容。
“雪莲,我知道这些话对你很残忍,但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为他而耽误了自己的幸福。”
“感情哪能轻易的说收就收!其实,我从来就不敢奢望大多,能默默爱他,我便已心满意足。”
“雪莲——”
他正欲说些什么,她摇首凄楚一笑,返回眼眶里的闪烁泪光,强自展开欢颜,“我没事的,谢谢曲大哥的关心。”
没事才有鬼!死任飞宇,标准的女性祸害!
“对了,你是不是要找商姑娘?”雪莲提醒他。
对哦!差点忘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知道,就在你后面。”雪莲指了指后头,商姑娘的表情实在…唉!
“我后——”他转身望去,“咦,寒寒,你什么时候来的?”
商净寒盯着他看。
呢……气氛好像怪怪的。雪莲当机立断,明哲保身要紧。
“那——你们聊,我先进屋去。”
“怎么了吗?寒寒。”
怎么了?他居然还有睑问她怎么了!
“曲慕文,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当女人啊!”他答得理所当然。
废话!难不成她是男人?她忍着怒气,“好,那么柯雪莲呢?”
“雪莲?”干嘛扯上她?难不成她的情绪化是针对雪莲而来?
曲慕文错愕的张着嘴,望住她好~会儿,恢地,他好似领悟了什么,双唇抿得死紧,不断的深吸着气,那表情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曲慕文,你那是什么鬼态度?”她更为不满,眼看着怒火就要爆发。
终于,他忍不住的狂笑出声,笑得惊天动地。肠子打结,甚至体力不支的瘫靠着商净寒的娇躯。噢,老天!原来他的小娘子是在吃醋,哈哈哈,太好笑了。
“曲、慕、文!”商净寒恼怒的一把推开他,“你笑什么?”
“我……我笑你……事情没……没搞清楚就乱吃····醋,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什么?”这家伙太可恶了,居然敢死不认帐!
“我说我的小寒寒是个爱吃飞醋的小醋坛子!你先别发火嘛!雪莲与我无关。她是我~个好兄弟的感情债,会到这里来,也是受了我那好兄弟所托。”
“是真的?”她半信半疑。
“我像个三心二意的人吗?对我有点信心,嗯?”
明了真相后,商净寒双颇泛红,难为情的垂下头,低声呼声道“我……我还以为……”
“以为我和她纠缠不清?”难怪她会对雪莲特别冷淡,原来……他的小娘子也会为他争风吃醋那!“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我们可以马上离开这里。”“不用了,我相信你。”她悄悄抬眼望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心眼?”
“不,当然不。”事实上,他开心得不得了。
曲慕文怜爱的拥她人怀,轻点了-一下她的俏鼻,“有话怎么不直接来间我,闷在心里多不好受啊!”想来,她这阵子一定在暗地里生了不少闷气。
“人家……人家不想让你看笑话嘛!”
他摇摇头,温柔的轻吻她,“这不是笑话,是你对我的在乎。”
商净寒泛起微笑,仰首接受他轻柔的爱怜。
第九章
浓情蜜意的日子才过没多久,就因身分的揭穿而掀起狂风暴雨!
泄了他的底的,不消说自是雪莲。
人家本来好好的在一旁温存相依,伺候母亲用完药的雪莲走出房来,曲慕文自然就顺口问了句:“令堂有好些了吧?”
雪莲不但回答了,还回答得太“完整”,完整到曲嘉文当场差点冲动的撞墙一死了之——
“那还用说,在名闻遐迩的文曲神扇手下,哪有医治不了的病。曲大哥真不亏是天下第一神医。”
他发音,他是真的很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找面坚固点、不至于让他一撞就倒的墙——尤其在望见商净寒瞬间大变的脸色后。
噢!雪莲这个多嘴的八婆!
曲慕文欲哭无泪的撑着头哀哀呻吟。“你最好有个很好的解释。”商净寒不知何时挣脱他的怀抱,冷凝着脸,面无表情的望住他。
“我……是的,我有个解释,但并不是很好,你要吗?”他好想哭喔!
“怎么了吗?”雪莲不明就里,来回望着神色迎异的两人。
商姑娘为什么这么愤怒?曲大哥又为什么一脸“我玩完了”的绝望模样?
“替我准备一副好一点的棺木,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的话。”曲慕文无尽悲惨的回了雪莲一句,不晓得寒寒会不会留他一个全尸?
“是的,如果你没有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它会用得上的!”
商净寒眯起了眼,俏容冰冷。
“对不起,寒寒,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怎么说呢?”情急之下,曲慕文的脑子失去作用,不知由何说起。
“怎么说?”她握紧了拳头,“何不说你存心要我,明知道我在找文曲神扇,你居然什么也不说,把我要得团团转,曲慕文!你太过分了!”
打一出生娘胎,她不曾这般愤怒过,一腔愤恨的情绪烧得她心口发痛。初识至今,他看了她多少笑话。他整了她多少回?装个文弱书生,装得懦弱无用,甚至任由她心急如焚的找着文曲神扇,他却闷不吭声的在一旁看她坐困愁城,一路的欺她。骗她、玩弄她……每回想一件,她就更加怒不可遏。
曲慕文见她脸色越来越阴沉,不妙的感觉也越升愈高,“寒寒,你听我说,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很不应该,但是我也有我的顾忌,我……”
“你的顾忌?那我的呢?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她退了一步,拒绝他的靠近,狂吼出一腔的愤怒。
“你听我说完嘛!”他愁苦的望着她,商净寒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弹,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敢说你不是存心瞒我?”她紧紧瞅住他。
“我……”他说不出口,打一开始,他就错了!
“你敢说你不曾存心戏弄过我?”她目光如炬。
他张口欲言,最后仍是沉默以对。
没错,他是曾无数次有意逗弄她,看她气煞了娇颜的模样。“你又敢说你不曾装疯卖傻,从头到尾都是真诚以对?”
他无言以对。的确,他一再的试探她,次数之多,连他都忍不住心虚。
“那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实在糟透了!
“我……”至少他的心是真的,他的情也是真的,他只是不要他们的感情中掺杂“文曲神扇”这个虚名。
“我承认欺瞒你是我不该,你会怒气冲天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若不这么做,我无法确定你究竟是为爱我而爱我,还是受了文曲神扇或者天下第一神医这些虚名的影响而爱我的,我希望你能谅解我的顾虑,寒寒——”
“不要叫我!你这个该死的卑鄙小人!”她近乎发狂的大叫。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是怒不可抑。
他把她看成什么?虚荣肤浅的女人吗?他以为她爱的是他所拥有的虚名?让他必须要用这种极度伤人的方式来试探她。
“曲慕文,我恨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狂吼完,她飞速夺门而出,速度快得曲慕文想拦都来不及。
任飞宇连门都来不及敲就被撞个正着。
“晤!”他捂着被撞痛的胸口,踉跄的退了两步。
哪个不带眼的,走路这么模冲直撞,撞到人也不会道声前歉。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与他擦身而过的女子。咦,那不是慕文的小宝贝吗?她干嘛跑得这么急,发生啥事啦?
还来不及思考,曲慕文的声音已先传了过来:“飞宇,帮我拦住她!”
“噢!”他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反射性的追上去。
曲慕文形色匆匆的起至门口,望着已然消逝的两道身影,不禁无奈而挫败的靠着门沿轻叹出声。
随后而到的俏丽女子,看到一前一后离去的两个人,不自觉的咒骂出声:“死任飞宇!又跟女人跑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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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任飞宇非凡的轻功,要追上商净寒并非难事,追了一段距离,他打算结束这种无趣的追逐战,凌空跃身一翻,挡住了她的去路。
商净寒一阵错愕,不解的望向那张陌生的面孔,“阁下拦我去路,不知有何指教?”
“你要是肯听我‘指教’,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困惑的拧着眉,“阁下是?”
“任飞宇。”他潇洒一笑,手中的洞箫一用,在指间灵巧俐落的转了几圈。
商净寒面容幕地一视,好一个文曲神扇,扬音神箫.该死的曲慕文!
光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恨屋及乌’”的她已晓得曲慕文的真实身分,难怪她会气成这样。
活该,自食恶果了吧!他早猜到会有今天,谁教曲慕文犯贱,就爱玩火,烧着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