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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无爱瞬间无言。怎么事情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她哼了哼声,语气坚定。「时间就在七天后!」
她就赌赌看,到底是她赢,还是全盘皆输!
第十章
很快的,消息传遍凤天城——
月吟坊最美的舞伶,要在一场竞标宴中将自己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当花缇璐收到这个消息时,她瞬间捏紧了手中的请帖,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现在是怎样?她气得几乎想将手上的纸张撕碎,但还是勉强压住袭上心头的怒意。
「厉战铁,你给我死过来!」花缇璐人在大厅,不顾茶楼里还有其他客人,扯开嗓门大喊。
这一喊,让大伙儿都将眼光放在她的身上。
花缇璐一向是众人的焦点,此时她怒不可遏的模样,教人退避三舍,却又想在一旁看好戏。
不久,厉战铁一脸冷酷的来到花缇璐面前。
这几天,他过得不怎么好。
原本以为姬妲气消后,便会如同以往那样,在他的身边徘徊不去。
但没想到这七天中,他的心情从不以为意变成了期盼,再从期盼变成了着急,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到了今天,他的心悬在半空中,脑海里不断萦绕着她的身影,尤其是她永不气馁的笑容。
「你你你你……」花缇璐将请帖丢到他面前。「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厉战铁不解的将帖子打开,不消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
竞标宴?!日期就是今晚!
「我有没有叫你去月吟坊把她给哄回来?你有没有在听?没有嘛!我有没有跟你说她已经生气了?你有没有在听?没有嘛!什么都没有在听,现在好了,姬妲要求举办这场竞标宴,谁出高价她就要跟谁走了!」花缇璐狠狠的瞪着他,如连珠炮似的开骂。
厉战铁暗自咬牙,没想到姬妲会作出这种决定,对他的心处以凌迟般的极刑。
「姓厉的,你发什么呆?」花缇璐皱眉,头一次见到他如此异常的表情。
唷,难得木头也会生气!啧啧啧,不管姬妲的用意如何,这招还真是下了猛药。
哈哈哈,活该死好啦!花缇璐的怒气渐渐消褪,见到厉战铁挫败的表情,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小高兴。
再没有反应嘛!女人都要跑了,留他一个人孤单到老好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姬妲真的跑了,对她来说也不是件好事。花缇璐在心里盘算一会儿,咬咬唇。
她为了要跟孤独无爱换姬妲,还特地厚着脸皮去跟「某人」讨回孤独无爱的女人。
若是姬妲真的不要厉战铁了,那她岂不是白忙一场?
哇!她花缇璐向来不做白工的,说什么也要得到姬妲这名倾国舞伶。
「好,我决定了!」花缇璐原本紧揪的五官,此时霍然舒解开来,还露出好看的笑容。
「决定什么?」刚好经过她身边的女掌柜贺兰钰轻声开口。
难得主子最近乖巧如猫,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可这下子她突然决定的事情,恐怕又要把别人整得鸡飞狗跳了。
「总不会教一个丧尽天良的恶魔做出造桥铺路,开仓赈灾的善事吧?」贺兰钰的相公北辰阳冷哼搭腔。
要花缇璐闲着没事当好人,恐怕比砍下她的脑袋还要难。
花缇璐啐了一声,不想搭理北辰阳,反正她与他八字不合。
不过爽的是,北辰阳已经签了卖身契做她的奴仆,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她不计较他的无礼了。
「我决定今天要到月吟坊一趟。」花缇璐咯咯娇笑,「木头没本事将人拐回来,那就让我将她买回来。」
「买?」贺兰钰侧着头,不解的问道。
「是啊!表示她也要签下卖身契,永远都在我的茶楼里工作。」花缇璐忍不住笑出声。「这计画实在太完美了!」
「她不是你的!」厉战铁终于出声,皱起眉头驳斥道。
「你这个被抛弃的男人没资格说话。」花缇璐挥挥手,毫不留情的冷笑道:「失败者,别在那里鬼吼鬼叫的,老娘晚上就到月吟坊买下她!」
「她是我的!」情急之下,厉战铁脱口而出。
众人登时儍眼。
好一会儿,花缇璐抬起小脸,给了他一抹假笑。「怎么,现在换你想跟我抢人了?」
找死啊!太岁头上动土!
「她不会成为你的奴仆。」厉战铁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偏要!」花缇璐任性的回嘴。「今晚我就到月吟坊买下她!谁敢跟我抢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撂下狠话后,她便生气的拂袖而去。
厉战铁握紧双拳。不,他绝不会让花缇璐得逞!他有切身之痛,绝不会让姬妲受到花缇璐蹂躏。
也没有人,可以抢走姬妲!
当银月攀上夜空,红灯笼高挂绽放光芒,月吟坊里热闹非凡。
只要有几个子儿的公子、大爷,今晚都出现在月吟坊的大厅。
只见大厅正中央搭起一个桧木舞台,上头放了一张椅子,周围则是以桃红色的薄纱笼罩住,教大伙儿只看得到里头的身影,却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没多久,一名脸戴薄纱、身穿桃红色衣裙的女子进入舞台之中。
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秋波流转的双眸打量着厅中情景。
好一会儿,她的心中浮现失望之情,因为在这一群男子之中,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盼望出现的男人。
她失算了吗?
厉战铁真的对她无心,连她的竞标宴都不来?
她还以为,他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火速冲到月吟坊来找她……
但,她失望了。
一整天,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而这七天以来,他也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男人,无心……也无情哪!
敛下羽睫,这时候姬妲才明白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心死,会不会就如同厉战铁一样,对彼此都不再有眷恋?
月吟坊的嬷嬷开始招呼客人,要公子、大爷们出手大方点,才能将这名美人儿迎回府里。
姬妲就像一件物品,在台上待价而沽。
到底,她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都不重要了,因为在厉战铁的心里,她一文不值!
姬妲心里泛起酸涩,看来她全盘皆输,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
「各位大爷,今天要竞标的可是咱们月吟坊最出名的姬妲姑娘,只要谁出得起最高价,她就跟哪位大爷回家啰!当然,由于姬姑娘身价不凡,就从三百两起标。」嬷嬷笑脸迎人的吆喝着。
「五百两。」第一个人喊了价。
「五百五十两。」第二个人跟着喊。
「六百两。」第三个人继续。
几个轨袴子弟陆陆续续的喊价,当价码喊到一千两以上后,声音开始小了些。
「三千两。」这会儿,是娇嫩的姑娘声,从外头缓缓传进来。
她身着绫罗绸缎,梳了一个偏髻,额贴花钿,模样娇俏可人。
不过,只要在凤天城走动的人,便知道她是没人惹得起的母老虎——花缇璐。
三千两,没人出声。
「三千两一次。」嬷嬷心里震惊了下,从来也没看过这么多银子,她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三千两两次……」
「三千五百两。」从中杀出个程咬金,比三千两更高价。
这个声音,让姬妲浑身一颤。
她抬眸,便见到一名高大的身影,混杂在人群之中。
是他,厉战铁?!
她有没有看错?他怎么会在这里?
姬妲又惊又喜,不可思议的捂着小嘴。
「四千两。」花缇璐回头,瞪了厉战铁一眼。
「四千五百两。」厉战铁照喊。
「六千两。」花缇璐开始咬牙,眼中进出想杀人的光芒。
「六千五百两。」他的声音不愠不火,眼光直视坐在台上的姬妲。
「一万两!」他娘的,厉战铁是怎样?想跟她比有钱是吗?也不想想,她花缇璐可是全天下最有钱的女人!
一万两……
大家纷纷咋舌,没想到一名小小舞伶,值得有人奉上这么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
嬷嬷倒抽一口气,心脏差点停了。「一万两一次……」
许久,没有动静。
厉战铁皱眉,薄唇没有开启。
「一万两两次……」
姬妲的心儿怦怦跳,他会为了她做到什么地步呢?
「没有人再出价吗?」嬷嬷望向厉战铁,却见他抿唇皱眉,一脸懊恼的模样。
终于,坐在台上的姬妲忍不住了,她气呼呼的掀起帘子。
「姓厉的,你干嘛沉默?」
这时候搞「沉默是金」,会不会太伤她的心了?
「我不够一万两。」厉战铁走到她面前,诚实的说着。
姬妲张口结舌,望着他懊恼又丧气的表情,她竟然又心动了。
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能勾动她的心弦呢?
「你不够,我借你!」她脱口而出,引起众人一阵骚动。
「没一万两就闪边!」花缇璐硬是挤入两人中间。「好啦,一万两就这样结标了!姬妲我要带走了……」
「一万五千两。」怱地,二楼传出低沉好听的男声。
「他娘的——」花缇璐抬眸,循声望去,一张邪美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的小脸瞬间惨白。
就连厉战铁也瞠大了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二楼的男子。
当众人都傻住时,嬷嬷一连喊了三次,确定都没有人再喊价,她拿起木棒往铜锣一敲——
匡!
巨大的锣声,同时也震醒了所有人。
「啊啊啊——」花缇璐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竟然错过加价的时间。「去你的皇甫风云,该死的、该死的!」
该死的他,怎么会出现在月吟坊?!
皇甫风云动作轻巧的从二楼跃下,一双凤眼直勾着花缇璐瞧,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你从库房偷了一万两,就是来青楼买下这名舞伶?」
花缇璐涨红了小脸,气呼呼的瞪着他。「那不是偷,是借!」
「不告而取便是偷。」皇甫风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反正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她皱皱鼻子。「所以,你刚才买下的这名舞伶,也就是我的!」
呵呵,不管怎样她都不吃亏的!
「皇甫爷儿……」厉战铁一见到皇甫风云,态度变得拘谨,眼神也变得凛冽,密切注意四周。
「你辛苦了。」皇甫风云看着他,眼里有一抹抱歉。
想当初,他不该把自己的护卫当成物品,与这个奸诈的小女子打赌,以致于将战铁抵给了花缇璐。
「辛苦个屁!」花缇璐生气的鼓起脸颊。「他在我那儿吃得好、住得好,我还帮他办婚礼,哪里辛苦了?」
「那一万五千两,是战铁同我借的。」皇甫风云无奈的耸肩。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骗啊?」花缇璐瞪着皇甫风云。
「一万五千两,是表叔贡献的。」皇甫风云眼里带着笑意,在她耳里轻声呢喃,音量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听说,表叔劫来的九万五千两还藏在某人房里……」
花缇璐小脸通红,眼里有着怒意。「不然你想怎样?」
「套一句你平时常对我说的——这是一笔交易。只要你不使性子,我便不追究那笔官银的下落。」皇甫风云淡淡的说着。
「可恶!」花缇璐跺脚,生气的咬着唇。「人我不要了!」
气死她了,她要回家翻桌啦!
「一万五千两,算是我亏欠你的。」皇甫风云将一叠银票放在厉战铁手中,随即转身跟着花缇璐离去。
坊里,骚动停止。
厉战铁又慌又喜,拿着一叠银票望向姬妲。
「你自由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说——我爱你。
更不是,想她想得快发疯。
而是一句,她自由了。
什么意思?
当竞标宴结束后,姬妲与厉战铁回到她的阁楼。
两人相对无言,她的脑子里还回荡着他的话。
「我自由了……」她口中喃喃说着,却发现她的心一点也不自由,依然困在他的身上。
「嗯。」望着她娇美的容颜,厉战铁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来?」蓦地,她的眼眶红了,大声的问着。
厉战铁一愣,因为她突然流下好多眼泪。
「为什么哭?」他的声音放得好柔,大手拂上她的小脸,触到她温热的泪水。
「你为什么还要赶来?」她哭着指控。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一再的撩拨她的心?
厉战铁以为她是责怪他太慢来,急忙解释道:「我……我是去钱庄领银票,但终究还是不够,于是我又回去向茶楼的北辰公子借了一点,才会迟了些时间。」
听着他的话,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美眸。
他竟然为了她跟别人借钱?!
「你为什么要帮我赎身?」她深吸一口气,忍痛再问一次。「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愿看你为奴。」从以前,他就觉得她是属于自由的,而现在,他觉得她是属于他的。
「我为不为奴,关你什么事?」她咬唇,不高兴的回嘴。
「因为……你不属于别人。」说着,他的脸皮竟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