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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飞儿的心渐渐冷却,麻木,渐渐地,她的眸底呈现一种空前绝后的绝望。
……
车上,庞飞儿规矩的坐在后座,她绝望而又无比留恋的望着后视镜。因为从后视镜她能看到吴浅深的脸,他任何一个表情都在她眼下。
庞飞儿如痴如醉的看着那张一丝表情都没有的脸,在她说简然和浅墨在一起,她从他脸上看到了担忧还有慌张,那份慌张分明是提到简然的名字才泛出。
她几乎想不起来上一次坐吴浅深的车是多少年前,那个时候她喜欢窝在副驾座上,头倚在吴浅深的右胳膊,他会摸摸她的头,偶尔偷吻她的唇。庞飞儿闭着眼回忆,她最喜欢他偷吻自己,因为她会缠住他,甚至要他随意把车停在什么地方做a。因为她需要男人对自己的迷恋,随时随地都会索要,狂野奔放的她很容易就让人招架不住。
那个时候,吴浅深已在国内创业,两人两地分居,他甚至会受不了她一通电话撩拨而搭二十几个钟头的飞机跑回美国跟自己缠绵。
后来,他忍受不了分离将她带回国内,可是她却感觉到他逐渐冷落了自己,他们躺在床上他居然可以五天不碰她。为了惩罚他不够爱她,一次她跑到酒吧喝酒,浅墨也来了,不知怎么他们就睡到一张床上。明明是为了报复吴浅深不碰自己,可是她却发觉浅墨对自己言听计从,他一面很避讳跟她的关系,一面对她示好。
那个傻小子一下子就被她迷的死心塌地,他白皙的身条除了没有吴浅深健壮,但是能从他身上找到与吴浅深相似的快感。怕自己怀孕,她每次都要求浅墨she在外面。想想他当时还真是可爱,可爱的小chu男,还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就用嘴、用手讨好她,忽略自己的感受,那段时间她快活极了,她既能全心全意的爱着吴浅深,还能保持一副干净的肉体享受xing欲,因为她体内并没有残留其他男人的东西。
沉默了很久后,庞飞儿要吴浅深回答自己一个问题。
“如果我、浅墨掉进水里你会救谁?救浅墨是不是!那如果我、浅墨、简然都掉进水里你会救谁?还是救浅墨吗?wallace你告诉我,你会救谁?”
后视镜里的俊脸依旧无情,甚至不屑从后视镜回应她殷勤的眼神一眼。
吴浅深的冷酷彻底击碎了庞飞儿的平静,她原来安静的声音也倏然提高。
“wallace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
黑色瞳孔倏然一缩,黑眸中闪着危险的火苗,吴浅深的面色陡然变的更冷了,像罩着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
庞飞儿毫不畏惧的与他危险的黑眸对视着,冰冷的言语一字一句地从她樱唇间崩落。
“我一定要你在浅墨和简然之间做出选择
,你只能救一个,救简然、浅墨死,就浅墨、简然死!我要你这辈子都活在内疚中,是你亲手害死他们,无论谁死,都是你亲手害死了你最重要的人!我命令你们马上把人推下去!”
庞飞儿歇斯底里的喊破了嗓子,她最后一句话听的吴浅深的面色如同瞬间结上冰霜,深邃的暗眸散发着寒星般的光芒,还有隐藏不住的惶恐,抓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不难看出在微微颤抖着。
☆、285。大结局20在相遇的时间不够相爱(完必看)
连续几通电话,吴浅深确认简然和浅墨是一起失踪的,看来庞飞儿没有吓唬他,是她把他们藏起来了。
他染着血丝的黑眸看起来很可怕,车子发疯一般往庞飞儿说的地方飞驰。
Jessie在电话里跟他汇报,简然上午去了医院找吴拥锦,而吴拥锦去了吴氏两人并没有见面,之后简然逛街下午回了家,但是接到了一通医院的电话便匆匆出门。张嫂以为简然跟吴浅深在一起,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吴浅深往家里打电话,确认简然是不是不见了。
紧接着浅墨那里,值晚班的看护到了医院发觉浅墨不见了,遂联系jessie。Jessie带着人赶到医院,发现了跟在简然身旁的保镖统统被人用麻醉枪击倒,而浅墨的确被人带出医院凡。
Jessie还说了一件事,浅墨的肢体是反应是假的,发现有人给浅墨服用了一种药物,让浅墨的肢体出现抽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有任何一点‘动作’都会让人惊喜,也许这就是骗简然来医院的理由。
庞飞儿到底想干什么?
她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弄走了简然和浅墨,何必要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如果想威胁他,为什么不直说,非要他来这里。
不过,就算他再想知道庞飞儿因为什么理由把浅墨和简然弄到这里,他也不想问,从心底他厌恶这个女人,她再委屈自己讨好他也无济于事謦。
“wallace,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把他们怎么样了吗?你问呀,你为什么不问我?”
后视镜里,男人的眉心拧在一起,他焦急的模样让庞飞儿心疼,她想去抚平、给他安慰,可是他坚毅冷酷的眼底,无情的拒绝她的靠近。
沉默了片刻,吴浅深一声冰冷的反问。
“你会说吗?”至少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就这么不相信她吗?甚至还要手下确认简然是不是真的不见了?
庞飞儿傲起唇角,咯咯的笑了。吴浅深还是了解她的脾气,他越想知道的事情她越是不会告诉他,他不是不肯娶自己吗,他不是把浅墨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吗,还有那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要亲口告诉那个女人,在吴浅深心里,浅墨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我把他们脱光了扔在床上,就算浅墨是植物人,他的身体碰了她,我想知道你还会要她吗?你会不会嫌她脏?”
“如果不想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就闭嘴!”
冰冷的教训道,吴浅深连看都不愿看到后视镜里那张脸,他嫌弃的眼神那样的明显。
一贯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居然毫不顾忌的摆出厌恶的神情,刺激了庞飞儿的自尊。她气恼的眨着眼睛,胸口气息难平,似乎受不了吴浅深对待她的态度。
她爱他、留恋他,反而被他这样不耻,她做错什么了,明明是浅墨对不起她,明明是他对不起她,明明是简然把他抢走了!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简然跟浅墨睡在一起吗?为什么就容不得她呢?
猛地收回留恋的视线,庞飞儿双手环在胸前,高高的扬起脖子,狠狠的发誓道。
“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跟你说半个字!”今天,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吴浅深二选一,无论选哪一个都要让他痛苦。
……
他沿着一道堤坝一样的路飞快的行驶,下面好像是个湖一样的东西,有波光,却黑漆漆的。
绕了近半个钟头连一角都没有走完,吴浅深有不好的预感,而庞飞儿如自己所说,一字不吭,听他打电话安排手下的人赶过来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十分自信自己的手段。
吴浅深敏感地捕捉到后视镜里庞飞儿眸底一闪而过的阴谋,锋利的鹰眸快速地环顾了窗外,眸底倏然一惊。
面前像是一个望也望不尽的水面,黑茫茫的普天满地没有边际。悬在半空中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眼睛只能凭借水花拍打岸边的声音来判断湖面足够大,几乎让人有海的错觉。凉丝丝的水气被风卷进车内,水腥气反而有种恐惧的味道。
水?
吴浅深的脸色一僵,眼底是担忧、愤怒和深深的自责。选择这种时间、地点,他怎么会猜不到庞飞儿想干什么?他的精力都放在与赵市长对抗,放松了对她的监视。
前几天杨承翰提醒他早日将庞飞儿送回米国,他一时心软,不想过早就拆散她们母子,没想到她真的会用简然和浅墨的性命来试探他。
踩到底的油门换成了刹车,轮胎与地面的沙石摩擦出刺耳的巨响。
庞飞儿的人被甩到前面,又跌回后座,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不等车停稳,吴浅深英俊的脸带着冷硬、嗜血的杀气,大手猛地一伸,倾身压过来掐住了庞飞儿的脖子,眼底几乎迸射出杀人的火花,将她死死的按在坐垫靠背上。
“说,他们是不是在湖面?”
庞飞儿一阵惊愕,身子立刻挣扎着,奈何她的力道始终抵不过吴浅深如铁钳般的紧箍
,她不知道吴浅深怎么会猜到自己的想法。
“说不说?”
那股要置她于死地的力量甚至加重了几分。
庞飞儿从来没有见到吴浅深如此残忍的一面,不可思议的回瞪他。
她强忍着脖颈的剧痛冷笑着,被人掐住了喉咙怎么可能笑的出声,只能看到她胸口一缩一缩的,发出闷闷的呱呱声,像在呜咽。
“不说是不是!”
一声冷喝打断了庞飞儿近乎疯狂的嘲讽,他眸底近乎是魔鬼的温度。
不等庞飞儿回神他想做什么,吴浅深一脚揣开驾驶门,大手用力一扯,直接将庞飞儿整个人从后座上拖过来。不顾她的腿被什么绊住,手上的力道一直在加大,将她从后座拖到驾驶座。
“wallace、你弄疼我了,wallace、”
庞飞儿的大腿夹在后座与驾驶座中间,一只脚别在缝隙中间。
她也知道痛?吴浅深桀骜的下巴绷的挺直,一丝怜悯之意都没有。
“啊!”
肉体的弹性让她脱离了辖制,又因身体猛的悬空,庞飞儿怕的大叫。她以为吴浅深还会拖住她,没想到吴浅深将她拎出车厢像抛垃圾一般将她甩到地上。
从来没有想过,吴浅深会这样无情的对待自己。
庞飞儿被甩的头发懵,小石头搁在她腰上、背上,惯性擦的她膝盖、手肘生疼,疼的她大喊大叫。
“你这么对我,wallace我是你的女人!我身上每一个地方你都吻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根本不理会她说什么,吴浅深黑着脸,径自走回车前,打开车后门,弯腰捡起庞飞儿放在后座的手机,准确无误的回拨通话记录最新的号码。
“说、在什么地方?给你五百万,说不说?”
吴浅深的声音强硬而坚决,用他最喜欢的方式,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式是钱,不浪费每一分钟时间。
许是他太大方,那边的人有些呆,没有答应反而跟他讨价还价。
“把人给我推下去,马上、听见没有、我给你一千万,只要你马上把人给我推下去!”
庞飞儿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疯狂的跑过来跟吴浅深抢手机,她不停的大喊,一把漂亮的嗓子也喊破了音。
任她跟自己抢,吴浅深手一抬便将手机扬过她的头顶,一道漂亮的弧线抛进草丛里,而他那双沉静而锐利的眸早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在敏锐的搜寻。
离他一公里远的地方,有个蓝色的光点闪动,毋庸置疑是手机发出的亮光,漆黑的夜幕中异常的显眼。他确认了那人的位置,思索的功夫,长腿已经迈出步子,转眼就快接近不远处的几个黑点。
……
堤岸上有一道减流带,简然被人用东西抵在脑后,面朝着哗啦啦流水的疏减阀站在石板上。几米的高度,摔下去可能也会头破血流,也许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推她跳下去。简然手心浸满了冷汗,怕都无处可怕。
她站在三轮车后斗旁边,手依旧隔几秒钟按一下氧气袋,叹了口气,扒拉了一下沾在额前的头发,整个人有些沮丧。
一个多钟头前,大夫的儿子叫了几个同村的孩子,悄悄帮她把浅墨抬到机动三轮上,那一刻她以为她能顺利的带走浅墨。
瞥了眼安静躺在里面的浅墨,简然叹的那口气是感慨自己多为浅墨多争取了一袋子氧气。
临出门前,男孩子偷偷灌满了那只氧气袋,还拿了被子给她。
那段颠簸的土路难走的要命,男孩安慰她只要熬过那段土路,路口有几家做生意的门头,还有小旅馆,她能带着浅墨躲起来,打通吴浅深的电话,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来救他们。吴浅深晚上看不到她,一定会赶过来救他们的。
快要接近路口人多的地方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男人,男孩看到那两个人吓的扔下三轮车就跑走了。
简然也跑了,可是她跑了几步还是乖乖的折回来。她想先去打电话求救,再回来救浅墨,可是看到浅墨瘦弱的身体被他们像死鱼一样拎起来,他那张不见阳光而苍白无血的脸在黑夜里闪了一下,便一头栽进车斗,看的简然的心都颤了。
她根本看不下去,如果她跑走了,浅墨会不会被他们害死,他还没法好好的呼吸,如果没人给他按压氧气袋,他可能会在哪个时间悄悄的缺氧死掉。
她壮着胆子跟那两个人说自己不跑,还是被其中一人按到车斗里,好在她能守在浅墨的身边,能帮浅墨呼吸。
三轮车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被带到这里。
眼前黑漆漆的,哗啦哗啦的水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