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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认为政策研究室是个坐冷板凳吃闲饭可有可无的部门,但我在政策研究室工作一段时间以后,个人觉得政策研究室非常重要,先要是研究上面的政策,再结合我省的实际情况,制定出有我省特色的发展思路供领导的决策……”
“很好——”陈道实满意地说,接着出了第二道考题:“那你再谈谈对鸿运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
事实上这一块一直是陈道实的心头病令他头痛的问题,本来政fu管经济,他这个书记并不想插手,但鸿运省在尤夕赶超沿海的指导思想下,下面的干部天天嘴上挂的是招商引资,上大项目上工业项目,这样才能快速拉动gdp增长。
可是,就鸿运省目前是个农业大省,农民人口数量占了绝大多数,农村经济发展不起来,鸿运省的人均收入就上不去,而极度的贫富差距和两极分化必然造成社会的不稳定,这就是他这个书记不得不关心的问题了。
“就整体来说,我省的农村经济发展十分缓慢,仍然停留在小工厂、小作坊、小农户的初级阶段,主要表现为规模小、资金少、管理差、没特色等几个方面——”萧乜面对着总书记的面前居然不冷却、侃侃而谈道:“所以提高农村经济总量在gdp中所占的比例非常有必要,首先是基层领导重视不够……结合地域特点和当地资源优势打造出具有区域特色农村经济产业链……”
陈道实看着侃侃而谈的段泽涛,满意地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微笑,心想:真是块极好的璞玉啊,弃之不用的确是太可惜了。
陈道实待萧乜说完便哈哈大笑道:“萧乜,你很不错,我们许多老同志都没有你这样的认识啊!”
陈道实说着站了起来从办公桌上找出萧乜写的那份《鸿运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拿在手上用力扬了扬道:
“我看过你写的这份报告,写得非常好,数据详实,思路清晰,言之有物,看得出你是花了大心思的,晒得又黑又瘦是下去调研的时候弄的吧?我们的干部缺的就是你这种脚踏实地,真抓实干的精神,整天坐在办公室能研究出什么东西出来啊?你把这份报告拿回去,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在上面做了批注,最上面我写了我的意见,印个几百本出来让全省的基层干部都看看!给他们洗洗脑……”
萧乜确实在这份《鸿运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颇费了一份心思,也可以说,他的这份报告正好搔到了陈道实的痒处,报告本身的内容先不说,单只这份对领导意图和思想的精准把握就让陈道实十分欣赏,更别说报告里所提供的数据和思路有很多是陈道实都没有了解和考虑到的,为他的决策提供了很好的参考,让他明确了下一步的方向,可以说这份报告大大加重了萧乜在他心中的分量。
如果说之前的萧乜只不过是他一个敢打敢冲敢闯敢干的小卒的话,那么,现在却是可以重点培养的心腹大将了。
陈道实和萧乜的这场谈话结束后,陈道实还亲自把萧乜送出门外,又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萧乜,回去以后好好干,不要背思想包袱,象你这样的想干实事能干实事的年轻干部组织上肯定是要加担子的。”
虽然陈道实和萧乜的这次谈话并没有明确表态,但萧乜却能自信满满的知道自己东山再起的日子不远了!
在一旁的王昭看着意气风发的萧乜: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就差一巴掌向那他拍去。
王昭做为陈道实的秘书自然非常清楚,不是陈道实特别看中的人他是不可能亲自送到门口的,而且陈道实从不轻易表扬人的,就凭这二点即看出此小子在陈道实在份量如何?但刚才那番话却隐有倚重之意!
这个萧乜也不知走什么狗屎运?但凡调到政策研究室的人就没有过东山再起的可能性,所以省里的干部才会戏称政策研究室为‘冷宫’,可萧乜只在政策研究室待了不到几个月就重新获得了陈道实的赏识,这让王昭如何不生嫉恨?
一时之间萧乜被省委陈书记接见并亲自送出门外的消息很快像一阵风在省政fu机关传开了,平时门可罗雀的政策研究室挤满来串门的机关干部,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谁都想结好这位即将飞黄腾达的官场新贵萧乜,不过也有不少人持不同的想法还在观望,毕竟省政fu这边尤夕还没发话啊!以他的强悍之势的性格又岂是易处之?
不过此时尤夕却并不在鸿运,他去了中嘟嘟……
尤夕当然不愿意就此放过萧乜,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顶撞自己,尤其是最后时刻萧乜在他的威压下居然还反过来威胁他?这让他很有挫败感的,可是当他第二天准备给萧乜穿穿小鞋的时候,萧乜已带着郑松英和江少文三个人一起下去搞调研去了。
而接着石磊通过关系调查回来的信息更让他大吃了一惊:萧乜不仅和索尔屯马里家族继承人迈豪关系甚好,更是飞翔牌有限分司和美好基金的幕后大股东,而这两大公司背后却是在全球都有极大影响力的“飞翔之父”帕特斯和“股神”洛菲克!
这中间所蕴含的巨大能量让尤夕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如果强力打压萧乜会遭遇怎样的反击?
但真正让尤夕动摇的却是尤梅的决绝态度,尤梅苏醒后就开始绝食,看着尤梅如一朵怒放的玫瑰慢慢地枯萎,尤夕纵是铁石心肠也觉十分心痛,而尤夕缓更是和他大吵了一架,跑到中嘟嘟去找尤老爷子告状去了。
尤老爷子一生戎马生涯,立下赫赫战功。他的性格极其刚烈,据说即使面对太祖他也敢顶牛,现在虽然年纪大了,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但是其影响力还是很大的,现任的国家领导人也经常上门探望。
尤老爷子在尤家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尤夕如今虽已是一省之长,也算封疆大吏了,但每次在尤老爷子面前说话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句话没说好,尤老爷子的拐杖就砸下来了。
尤夕这次去中嘟嘟正是奉了尤老爷子的召见,他也对如何处理萧乜和尤梅的问题拿不定主意,正好请尤老爷定夺一下。
这么说来尤夕也有快半年没见到尤老爷子了,他进来的时候尤老爷子正由专职保健护士推着轮椅在院子里遛圈,尤夕对保健护士比了个手势,悄悄地接过轮椅,继续推着尤夕老爷子前进。
尤老爷子正在闭目养神,也没有睁眼,缓缓道:“小夕,是你来了吗?”
尤夕年过半百,却仍被尤老爷子称为小夕,他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心情不由有些激荡,连忙把头凑到尤夕老爷子耳边道:
“爸,是我,小夕看了您来了!”
尤老爷子共有三子一女,却只有尤夕从政,其余均是在企业任职或经商,所以尤老爷子对尤夕也就格外的严厉,但内心却是最疼爱他的,尤夕能够五十出头就出任一省之长,和尤老爷子的全力栽培也是分不开的。
“小夕,小梅如今情况怎么样?”
“爸爸!那丫头还是不肯吃饭,她比当年尤缓还倔,为个臭小子连家也不要了,我会被她气死!”
尤夕在老爷子面前大倒苦水、有些无奈道。
“听说那小子很不简单啊?”
尤老爷子把话题转到萧乜身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是——很不简单,我让小石去调查了一下,这小子不仅和老闫家的小子交好,而且和索尔屯马里家族继承人迈豪关系甚好,更是飞翔牌有限分司和美好基金的幕后大股东,而这两大公司背后却是在全球都有极大影响力的“飞翔之父”帕特斯和“股神”洛菲克!偏生他的家世又很普通,我还真有点看不透这小子呢?!”
尤夕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的调查还不够全面——”尤老爷子别看他每天都在一个院子上,消息可够灵通的:“我可是听说这小子是被列入了红色接班人a计划的,推荐人还是即将在下一任接任总理的那位!”
124陈道实这次是要力保萧乜上任
尤老爷子突然抛出个重磅消息。
尤夕一听也吓了一跳,“红色接班人a计划?那可是有可能接任国家领导人的啊?果真如此的话,那这小子倒也配得上做我尤夕家的女婿!喽”
“不忙做决定!你把那小子叫来让我见见吧,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治世之能臣还是野心勃勃之枭雄?如真是块璞玉,我尤家人才凋零,你性子太过刚硬也不宜进入国家中枢,倒是可以培养一下扛起我尤家的大旗的!如果是只个想借我尤家往上爬的家伙,我虽然老了,却也要他悔恨终生!”
这一刻尤老爷子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子极其恐怖的杀气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带领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上!
尤夕想:还好他没赶尽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若让那小子进尤家的高门第,必须得先过他岳丈大人这一关。
就这样,萧乜莫名其妙地被磊带进一处屋子。刚出门,尤夕就摆着副脸谱对萧乜道:“你跟我来!”
萧乜跟着被带着来到了一间房间,这间房间的布置比较现代的,明亮的水晶吊灯,宽大的真皮沙发,地上铺着整张的红色羊毛地毯,还有一个酒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倒有点象是五星级酒店里的豪华套间。
尤夕径自走到酒柜前自己倒了一杯洋酒,对萧乜挥了挥手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要喝酒就自己倒!”
听他说话的语气显然把萧乜当成了自己人,萧乜想:是什么改变了他对他的看法?尤梅吗?
萧乜一听那话也老实不客气地倒了一杯酒,刚才被石磊带着也懵懵然搞得神经高度紧张,萧乜与尤夕的针锋相对是有目共睹的,看来不是工作上的事现在总算放松下来,他抿了一口酒道:
“不错,1800年的马嗲利邑已巴,味道很正!”
这品酒的功夫萧乜还是和帕特思学的,忍不住卖弄了一下。
“你坐吧——”尤夕瞟了萧乜一眼,对他能如此精准地说出酒的年份有些诧异,尤夕接着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对萧乜道:“我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选择你呢?不过你既然要进我们尤家的门,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一下!”
萧乜听得一头雾水也似乎弄明白了:什么老爷子?尤家?他们想的倒美。
萧乜这么想着的时候就走到尤夕对面的沙发坐下。
应该自己下来有场与尤夕的交锋实在有些头大,尤夕是尤梅的父亲他肯定得尊敬,但两人的个性和执政理念又有冲突,要他完全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去讨好尤夕他又做不到,而尤夕和陈道实之间貌似一团和气,其实也同样因为执政理念的不同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到时他要站到谁的一边呢?
咦!想得头大的萧乜只想稳定目前的关系至于以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萧乜想入非非的时候,尤夕说话了:
“我们尤家虽然这些年在政坛的力量比以前薄弱了许多,但老爷子的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尤夕不容置疑地说道:
“你只要按照我给你安排的路走下去,到我这个年纪坐到省级干部的位置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想让你先到省政fu督查室去任副主任,在政fu机关过渡几年资历够了就可以放下去当市长了……”
萧乜听后心中不满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为什么他要顺着他指的路子走下呢?他是他什么人?好像他能一手遮天?他同意他还不愿意呢!
再说,萧乜对在省政fu机关任职很不感冒,还是希望到县市去多干点实事,而且他也不想象一个木偶一样听从尤夕的摆布的。萧乜耐着性子听尤夕说完,这才小心措辞反驳道:
“额,伯父,我还是希望到下面的县市去任职,多干点实事,而且,我不想给您添麻烦——想靠尤梅的父亲往上爬。”萧乜清楚的记得上次在鸿发镇乃至鸿毛村开山修路被尤夕训斥借他的名义到省交通厅招摇撞骗,他还与他据理力争说“不排除尤梅带他到交通厅有些人看上他的名声……实则萧乜是按一切程序办事的。”
“实在需要您的帮助的时候,我再去找您……”
都看出尤夕有心拉他一把之意,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出发点是什么?现在正当非常的时期萧乜也不想把与他的关系搞僵了。
尤夕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下,怒气冲冲道:“哼!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在省政fu机关怎么就不是做实事了啊?还有听说你最近给陈道实鼓捣了一个什么《鸿运省农村经济发展思路报告》,简直胡闹嘛!鸿运省要想赶超沿海,只有一条路,就是发展工业,抓大项目、抓gdp!他这是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