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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接过,抬眼看她:“这是你的东西。”
虞婉心:“可是我要听你的解释。”
沈毅颔首,将信拆开查看,见信中内容卑鄙,倒是也不恼,甚至面不改色,待全看完,沈毅言道:“虽沈某不知这封信是何人所写,但是嫌疑人无非有二。一则,父亲家中妾室。二则,四王府府中谋士。当然,这些都与虞小姐无关。至于说其中内容,我只能说,真假参半。”
“哥哥,可是有人害你?”六王妃忍不住开口。
阿瑾挑眉,原来母亲也是在房内的。
沈毅言道:“信中人言称,我少年时期爱慕已故的傅夫人景黎夕,这点是真。我多年为她不娶,是假!我沈毅虽然算不得天大的好人,甚至算不得正人君子,但是不会做出那般觊觎他人妻子之事。景黎夕嫁了,便是与我无缘。至于说多年未娶,未有相知,如何相娶!”沈毅声音清朗:“我曾与舍妹言道,见多了世间的不如意,我不想成就一对怨偶,如若我娶,必然心甘,必然和睦。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阿瑾默默竖起大拇指,她舅舅真是太厉害了!还是说,这个长相的人都厉害?喵了个咪的!
“那么,我们未曾相知,你又为何要娶?只因圣旨?”
☆、第69章
“未曾相知?只因圣旨?”
此言一出,阿瑾整个人贴在了墙上,恨不能冲进去。
沈毅依旧是十分淡定,他缓缓言道:“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
虞婉心“咦”了一声,言道:“观事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观他人总是有高有低。”言罢,虞婉心了然:“去年对我对联的人,是你。”很是肯定。那时两人虽然并未见面,但是隔着帘子,你来我往,斗了好些句诗。到最后,虞婉心心服口服。竟是不想,这人居然事沈毅。
沈毅笑着颔首:“可见,我并非与你不相识。当时未曾多言,可我也是悄然关注你。”
这话惹得虞婉心红了脸,她捏了捏帕子,言道:“既你知晓对联是我出的,当时为何未曾出现?”她如今已然是强自镇定。
沈毅轻轻摩挲茶杯边缘,含笑问道:“若你是我,你当如何?虽我那时刚刚起复,对朝中之事并不十分了解,可是有些事情,大抵也能看出一二。其实天家的心思并不难猜,甚至连人选都不难。我若表现激进,真的登门求亲,未见得能够得偿所愿,天家更是未必不会从中作梗。做好的法子便是——徐徐图之。”
“最后的意外,倒也是天意。”六王妃嘀咕一声,又不再言语。
沈毅看虞婉心,笑问:“你当真觉得,一切都是天意?”
婉心怔住。
“没有什么,是百分之百的巧合。妹夫……真是咱们六王府门口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过是私下对他好一些,他便是对我产生了疑虑。我本想着,如若他将我……爱慕他的事儿宣扬的人尽皆知,皇上为了补偿我,也必然会赐婚,毕竟,傅时寒还在旁边扇风。那个人十有八九也应当是你。可倒是不想,我的好妹婿阴差阳错竟是成就了那样的环境,你看,都已经那般了,我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提前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倒是省去了那脏水泼自己名声的坏事。”沈毅含笑。
虞婉心震惊的不能言语,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认真的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沈毅反问:“我们不是要成亲了么?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你?”沈毅停顿一下,看婉心言道:“还是说,你觉得这样的我不太好?”
婉心红着脸,却又十分认真的看沈毅,缓缓言道:“谢谢你,谢谢你的这些算计,极好!”
这二人算是说出了心声,可是阿瑾在窗外可被震惊了个够呛,这这这,舅舅果然扮猪吃老虎,喵了个咪的,哪有一个简单的!亏她还在为舅舅着急的团团转,人家竟然已经开始筹谋了。老奸巨猾,老奸巨猾,开始的还不是一个“老”字,她的“年纪大”的舅舅果然当得这句老奸巨猾。她果然是被蒙住了,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好失落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孩子,被蒙住了是正常的,那些成年人,那些精于算计的人,呵呵哒,他们也被蒙住了呀!
“天,小郡主,你怎么在这里。”阿福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待到转到后院,可不就看到窝在窗下的小郡主,阿瑾囧囧的起身,呵呵笑,“真巧呢!”
阿福欲哭无泪:“小郡主不好生回去休息,怎么在这里呢?”
听到两人的声音,六王妃直接打开了窗户,她血气上涌:“赵瑾!你给我进来!”河东狮吼不过如此。
阿瑾一听,知道要完蛋,也许,她可以逃走……然还不待她动作,阿福已经抱起她进门,阿瑾挣扎:“你这是干啥,干啥干啥,我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不要抱我呀。”
阿福默然,见天儿的喜欢让人家抱,一步都懒得走的,难道不是您么?阿福将小郡主抱进了门,阿瑾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她第一时间就抱大腿:“虞姑姑,我好想你呀!”
虞婉心揣测阿瑾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只觉得头昏沉沉,恨不能昏倒,不过纵然如此,她依旧强自镇定。
“好久没有见到小郡主了。”虞婉心含笑言道。
六王妃一把将她抱到怀里,毫不犹豫的在她屁屁上来了两下,阿瑾干嚎:“杀人啦!”
虞婉心哪里见过这样场景,连忙劝道:“郡主还小,她不是故意的。”
六王妃呵呵冷笑:“你是不知道,这个小皮猴简直是要上房揭瓦,我看她定是骗过了她姐姐,一个人来偷听的。什么事儿都好奇,真是没有你不想管的。小小年纪便是如此,大了可不就要翻了天。”
阿瑾:嘤嘤!她娘亲猜中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和阿姐么有关系,我骗她去茅房,自己偷偷钻狗洞进来的。”呃……怎么把狗洞的实话撂出来了……
六王妃看她一脸的懊悔,气笑了:“你这还想保留着这个秘密不成?你成呀,现在连狗洞都会钻了,你还想干嘛!”
阿瑾:“我什么也不想做呀,你误解我了。”
误解!
六王妃:“呵呵!”
“啪!”小屁股又被来了一下,阿瑾持续嚎!不过她也是有数儿的,可不喊“舅舅救命”之类的话,如若真是敢那样喊,可就应了她娘那句“呵呵”了,会死的极惨极惨!虽然她没有眼力见儿,但是这点还是懂的。
不过,自己怎么就忘了这里不是皇宫,没有溺爱孩子的皇爷爷和虞贵妃,没有处处擦屁股的时寒哥哥了呢。没有搞清楚的结果就是,她这次小屁股遭殃了。
但是,她娘真的不考虑换一个揍她的方式么?打屁股太羞耻!
“你说,你都听到什么了?”六王妃简直是要盘问的架势。
阿瑾连忙:“我什么都没听到的,刚到窗下就被抓到了。人家冤枉着呢!”如若交代自己全都听见,那么怕是小屁股要被揍烂的。还是装傻好了!
六王妃:“是么?你的话,十分只有一分真。”
阿瑾眨巴大眼睛,对手指:“难道娘亲希望我听到什么吗?虞姑姑,我想你了,我就是来看你的,你看我娘亲,太暴力,哪有这样对小孩的!”想想也是,温柔的麻麻呢?肿么不见了?自从她长大,她娘亲竟是越发的暴力起来,真是太可怕!
阿瑾装的可像那么回事儿了,她奶声奶气的:“虞姑姑,我没有家庭温暖的。”
虞婉心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她看着阿瑾言道:“你这孩子,果然是欠揍了。乖些你娘亲才疼你哦。”
阿瑾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言道:“果然是要成为一家人了么?虞姑姑都不喜欢我了,紧赶着与我娘站在同一战线。不过,我觉得舅舅他可怜了。有一个暴力的妹妹也就算了,媳妇儿还要被带坏了。”
沈毅听到这里,终于从内室出来,阿瑾疑惑状:“咦?舅舅怎么也在呢?”
沈毅从六王妃手中将阿瑾解救下来,抱着小包子言道:“别给我装了,作甚表现出不知道我在的样子呢,我可是知道你是个什么坏蛋。”
阿瑾:“你误解了我,真哒!”一本正经的小眼神儿呢!
沈毅对六王妃颔首,她将阿福遣了出去,叮嘱:“看紧了。”
阿福默默回是,谁能想到,小郡主会钻洞呀。
待到无人,沈毅叮嘱阿瑾:“不要出去乱说。”
阿瑾继续装傻,她笑嘻嘻的问道:“可是,我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又什么都没有听到。”
沈毅照着她的小屁屁就给了一下:“插上尾巴,你比猴儿都精。”
阿瑾捂着屁股,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满了打击,大家都这样对她,真的好么?她辣么可爱,大家怎么可以打屁屁!
“有我这么好看的猴子么?”阿瑾嘟小嘴儿抱怨。
“启禀王妃……”丫鬟阿福的声音再次响起。
六王妃:“何事?”
“是虞府,虞府差人来寻虞小姐,说是家中有些事情,请虞小姐速速回府。”
虞婉心一听,蹙眉:“那我先告辞了,想来家中许是发生了什么。如若不然,断不会过来寻我。”
虞婉心并不多停留。立时便是离开,待她离开,阿瑾举手保证:“我今天绝对没有见过舅舅。”
沈毅:“你不是说什么都没听到么?”
阿瑾:“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听见的,可是现在我也没看见舅舅,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沈毅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鬼灵精。”
阿瑾凑到沈毅耳朵边,问道:“你说,虞姑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沈毅似笑非笑:“知道的太多,可不好哦,小孩子好奇心不该那么重。”
阿瑾:口亨,你们大人都是这个口吻!
这厮倒是全然忘记自己也是一个大人,现在的小萝莉不过就是外表。
阿瑾琢磨人家发生了什么,虞婉心回家途中自己也不断的琢磨,不过她倒并非如阿瑾他们全然毫无头绪。她揣测的是,究竟是谁将那封信放在了她的闺房。而这次她来六王府,也并非是举止鲁莽,除却与沈毅见一面解开心结,另外也是他们做好的一个圈套,现在只看,那圈套里网住的,究竟是何人。
而照现在虞家这样急切的前来请人,怕是这个圈子里套住的,不是一般寻常的丫鬟。
就在这样的思绪间,虞婉心已然抵达虞府,她快速几步进门,就见小丫鬟等在那里,十分急切:“小姐,您快去后院吧。老爷正在等您。”
虞婉心也不待多言,立时来到后院。可甫一进门,她便是呆住,万万想不到,跪在那里的,正是敬之的娘子。
虞老大人看小女儿终于回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敬之娘子翟氏言道:“就是这个孽障。”
婉心看向了翟氏,可能是任何人害她,但是为什么会偏偏是翟氏?她是最不可能的人。这般想着,婉心不自觉的抬头看敬之,敬之站在虞老大人身边,一言不发,平静无波。
婉心终于来到翟氏身边,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拿封信放在我的房里,又打算与谁汇报我的行踪呢?”
翟氏摇头不断的哭,但是却又不大声,只小声的啜泣,那样子可怜极了。
“我自认为,待你极好。”婉心柔声,“如若有他人逼你,你大可告知我们,我们总归是一家人的。”
翟氏听了这话,抬头哀怨的看婉心,“谁与你是一家人,你们才是一家人,我不过是个外人。你待我极好,你待我极好是因为你要笼络我相公,哪里是真心对我。如果真心对我好,为什么不劝相公带我去南方?”
“死不悔改。”虞大老爷见儿媳这般的无状,且苛责小妹,一甩袖子,与虞老大人言道:“父亲在此主持大局,儿子就不留在这里了。”
虞老大人看他:“翟氏终究是你的儿媳。”言下之意,你不能走。
其实在此的除了虞老大人,便是虞家的几位老爷,也就是虞婉心的哥哥,除却他们几人,小辈儿仅虞敬之一人。
虞大老爷惯是清风明月的人物,见父亲如是说,便是后退几步,不再言语。
婉心看翟氏,往日她只觉得翟氏胆小又懦弱,但是却不想,她竟是这样的偏执,她身子骨不好,自然是不能去南方,舟车劳顿,怕她难以承受,可是她却并不如此作想。
婉心突然间就觉得不想看她,她回身与自家父亲问道:“父亲有何发现?”
其实两天前在自己房内的书桌上看到那封信,婉心便是如同经历了惊涛骇浪,并不是其中内容如何,而是这封信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虞家虽算不得戒备森严,可是女眷住所也是看顾的十分谨慎,这样的情况下,那人竟然可以来到她的房内,委实让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