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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退意的安靖王提起笔来就要拟写奏章,想了半天却又长叹一声丢开了手,如此一来倒象与皇上怄气了。心情烦闷便起身离开了书房,本想上王夫那里去,走了两步却又拐了方向往后花园走去。
刚进后花园,便听到一阵欢笑声传来,闻声寻去,只见王夫带着一干家人在观月亭中吃酒赏月。众人为了排解王夫思女之痛一个劲地说着笑话哄他开心,金素雅也将他绣的双面异绣送给王夫,众人看时都被这精美绝伦的绣品惊住了,问金素雅是怎么绣的,金素雅得意地说是三姐姐教他的。
王夫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绣品,惊奇地问:“蓝儿怎么会绣这种东西?”
金素雅道:“三姐姐说是她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她虽然不会绣,可是她将这种绣法告诉了孩儿,孩儿琢磨了许久才绣了出来。”
众人啧啧称奇,只顾围着王夫看那绣品,谁也没注意到安靖王已经走了过来。安靖王听到儿子说到是蓝儿从书上看的,便想到能是“天方奇谈”吗?于是出声说道:“拿来我瞧瞧!”
众人一听到是安靖王的声音急忙转身行礼,安靖王摆摆手,接过王夫手中的绣品仔细看去,一面是一只雪白的猫儿在捉蝴蝶,另一面却是几条鱼儿在水草间悠哉游哉,果真是奇妙无比,两面竟是不同的图案,而且还看不出一丝破碇,就象原本就是一块两面都有图案的绣帕。
安靖王问儿子:“你有没有听蓝儿说是在什么书上看到的?”
金素雅摇摇头:“回母亲的话,三姐姐没说是什么书。”
见问不出什么,安靖王也就不再问了,只是将那绣品收了起来,叮嘱众人不要声张,自家人知道就行了。王夫看她脸色不好,担心地问:“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安靖王不欲他们担心,便道:“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蓝儿竟会这等男儿家的技艺罢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夸起金素雅手巧。金素雅兴奋得小脸通红,羞怯怯地看了母亲一眼。安靖王点点头:“不错,只是听你姐姐说个大概便能绣出如此美妙的绣品,我们家素雅果然灵巧!”
金素雅与陈夫侍大喜,慌忙谢过殿下的夸奖,又向王夫道谢。
众人一直欢饮到二更天这才收拾回房。
第二天,安靖王退朝后求见女皇,女皇在御书房接见她。安靖王将儿子绣的绣品呈献给女皇看,女皇看后大为惊奇:“这是何人所绣?竟能将两种不同的图案绣在同一幅绢帕之上,正反两面皆自成一体,还看不出来破碇,如此精湛的技艺为何竟没有听说过?”
安靖王道:“此乃小儿素雅所绣,他言说是蓝儿从一本书中看到的绣法并将此绣法告诉了他,小儿便按此法绣得此帕。臣想难道就是在那本‘天方奇谈’中看到的方法?因此便将此物带了来呈给皇上,请皇上鉴别一下。”
女皇越看越是惊叹:“果真是好绣品、好技法!”却又连连摇头叹息,“这‘天方奇谈’究竟是什么样的奇书?它里面还有多少这样的奇思妙法?唉!蓝儿啊蓝儿,你可知你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竟将这人间奇书一把火化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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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意乱情迷(上)
醉仙楼上的一个雅间,虽然美酒佳肴摆了一桌子,却气氛不佳,姬无双一心想要引起陆风澜的注意因此美目流盼、谈笑风声,陆风澜虽然不喜他的性情,却也有礼貌地附和着他。相比姬无双的神彩飞扬,沈若水因有病在身加上心情不悦,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脸上不免淡淡的。其她等人虽然心如明镜却一言不发,只闷声喝酒吃菜。
姬无双笑道:“陆小姐既然是出去游历,不如先去栖州去看看,栖州是皇朝有名的风景胜地,那里人文荟萃,每年的三月三还举行一年一度的赛诗会,得到赛诗头名的小姐会被冠以诗仙的名号,还可以与其她二三名的小姐被保举进翰林院。”
陆风澜对赛诗可没什么兴趣,不过听到是风景名胜却有些心动:“风澜乃俗人一个,不会吟诗作对,也没那个雅兴,不过既然是有名的胜地倒是可以去看看。”
姬无双开始听她自承俗人不会吟诗倒是一怔,有些失望,不过听她有意去看风景便又是一阵欣喜:“陆小姐自谦了,既然不图那虚名看风景倒也是不错的选择,陆小姐去了担保不会失望的!”
“哦?”陆风澜问道:“姬公子既然这么说,看样子是去过的!”
姬无双笑道:“无双曾随家姐去过一次,只可惜来去匆匆没能好好游玩过。”
陆风澜“哦”了一声便没往下接。
沈若水低着头,听着郡主与姬无双言来语往的,心中有些吃味,却又不敢有所表示,只两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襟不说话。
姬无双看了沈若水一眼笑道:“沈公子如今跟随陆小姐远行,倒是可喜可贺呢!无双敬两位一杯,祝两位一路顺风,美满幸福!”
陆风澜看了沈若水一眼,见他小脸黄黄的,精神不振,便道:“姬公子的好意心领了,若水身子有病,风澜又不善饮酒,还是随意吧。”
姬无双心中有些不悦却也不便露出来,只笑道:“陆小姐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呢!沈公子好有福气。”
沈若水听此话心中高兴,含情脉脉地看了郡主一眼,抿嘴一笑,倒让病容退去了许多。
陆风澜象征性地喝了一点,饶是如此,一点点加起来也觉得有些过了,四肢有些发软,耳根子发烫,面上泛起了桃红,只是自己是做东的,不可能客人还没走自己便要退席的,因此强撑着与姬无双闲话。只是她那妩媚神态早让有心人看得心乱如麻了。
姬无双只觉得心怦怦乱跳,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似被吸住了一般盯在陆风澜身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她一颦一笑都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就连秀眉微促也是那样的美。陈太医等人也是如此,她们还从未见过郡主醉酒的模样,如今一看竟比那姬无双还胜上一筹。
沈若水却看了出来,心中担忧,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问道:“小姐,您不舒服?”
陆风澜握住沈若水有点冰凉的手感觉很舒服便握紧了他,道:“好象喝得有点多了。”
姬无双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掩饰地笑道:“啊呀,真对不住了,我这个客人有些讨嫌了,让陆小姐喝醉了酒,要不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陆风澜还未说话,沈若水先说话了:“多谢姬公子美意,还是不麻烦了。”
姬无双脸色微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沈若水却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
陆风澜也道:“是啊,还是不打扰姬公子了,况且我们住得离这也不远,就不麻烦了。”
姬无双也不好再多说,将她们一行人送出醉仙楼,眼看着陆风澜被众人护着坐上车渐行渐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象随着她而去了。
陆风澜只觉浑身燥热,很不舒服,呆在车里很是气闷,便喊了一声:“停车!”
顾霞停住了车,青衣来到车边问:“郡主有何吩咐?”
陆风澜打开车门从里面跳了出来,道:“我想下来走走,里面太闷了。”
沈若水也要跟着下来,陆风澜道:“你不舒服还是别下来了,免得又着了凉。”
沈若水道:“不防事,难得有这么好的月亮,不看可惜了!”说着也下了车。
陆风澜道:“那就将这披风披上吧!”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要给他披上。
沈若水笑颜如花,却还是推辞道:“还是郡主披上吧,若水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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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道:“我喝得有些多,身上正冒火,还是你披上吧!”不由分说便给他披在了身上。
青衣等人扭过了头去装作没看到。沈若水心中很是感动,拉住了郡主的手不再言语。
陆风澜笑笑任他拉着自己的手慢慢地行走。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沈若水看着月光下的郡主美得是那么令人心醉,虽然没有以前那样对自己亲热却也是温柔怜惜,这样的郡主更让人心醉神迷。
陆风澜抬着望着月亮,想起嫦娥奔月的故事,便笑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听吧!”
沈若水笑道:“郡主还会讲故事吗?”
陆风澜道:“当然喽,你听着!话说在天上有一个天神叫后羿,是个有名的神射手,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叫嫦娥,他们在天上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天帝的十个儿子驾着十辆金乌车出来游玩,他们玩得高兴了,可是地上的人们遭了秧,一辆金乌车便是一个太阳,十个太阳出现在天空中,大地都快被烤焦了。人们便供起了祭品,请求天帝召回他的儿子们。可是天帝的儿子们很任性,不听话,天帝便让后羿带着神箭去吓唬他们。于是后羿便与嫦娥下到凡间,他好言劝着天帝的儿子们,让他们回去,可是他们不听还更加大了金乌车的热量,眼看着地上的人们都要被烧死了,可是他们还哈哈大笑,叫着好玩。后羿生气了,他拿出神箭对准了他们,可他们仍然不思悔改,以为后羿是在吓唬他们,可是后羿果真将箭射了出去,后羿的箭可是神箭,即使神也能射死的,天帝的大儿子被射了下来,其他的九个吓傻了,后羿连着射死了九个,只留下了一个,告诉他每天只能出来一次,不能再危害人类。那个最小的儿子吓得答应了。大地上的人们十分爱戴帮助他们的后羿,可是天帝却生气了,他只是让后羿去吓唬吓唬几个儿子,不想却真被后羿给杀了,便将后羿与嫦娥打入凡间不许他们再回到天庭。”
第二十一章 意乱情迷(下)
说到这里,听得入了神的沈若水问道:“那他们在人间怎么样了呢?”
陆风澜接着说道:“后羿倒没什么,可是嫦娥不干了,做人有什么好,会变老变丑还会死,她可不想又老又丑地去死,后羿没办法只好去求西天王母,她那里有长生不老药,吃了便会长生不老永远不会死。后羿费了千辛万苦求来了两颗不老药交给了嫦娥,告诉她吃一粒便能长生不老,吃两粒就可以重新飞回天庭做神仙。嫦娥听了便起了私心,她还是想做神仙,在人间又乱又脏的哪有天庭好啊。于是就趁后羿不注意将两粒药丸都吞了下去,后羿眼看着嫦娥飞上了天很伤心,而嫦娥飞上天后可是天帝不原谅她,罚她住在月宫里面不许出来,只有在晚上才可以出来散散心。你看!”说着用手指着月亮对沈若水道:“那里面是不是有个人影?”
沈若水抬头望去,青衣等人也都听得入了迷,听这么一说全都抬头向空中望去,果然月亮里面有着淡淡的暗影。
陆风澜道:“那个高一些的影子是月宫里的桂花树,矮一些的就是嫦娥,她脚下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月宫里只有它陪着嫦娥。”
看着沈若水等人出神地望着天空陆风澜心中暗笑,想起小时候听妈妈讲这个故事时,自己也是那样认真地看着天空,以为里面真的有一个仙女。直到上了学才知道那只是一个神话故事。想起妈妈陆风澜的心里有些刺痛,自己不就象那后悔偷了灵药的嫦娥一样碧海青天夜夜心吗?
沈若水叹了一声,低声道:“嫦娥为什么不和后羿一起留在人间呢?天庭虽好却没有爱人,独自一个人多寂寞啊,她难道不后悔吗?”
陆风澜应道:“她当然后悔啊,所以才有首诗说她‘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呢!”
众人惊奇地看着她,沈若水叫道:“郡主的诗作的很好啊,怎么说不会做诗呢?”
陆风澜笑道:“这哪里是我作的,是我在一本书上看的,哦,就是跟你们说的那什么‘天方奇谈’里的故事。”扭过头向着青衣等人说了一句。
看她们原来如此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却听沈若水问:“郡主,什么‘天方奇谈’啊?”
陆风澜道:“哦,就是一本说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的杂书,我也忘了是从哪里搜寻来的,只是让我给烧了。”
沈若水惋惜道:“郡主为什么把它烧了呢?这个故事很好听啊?”
陆风澜道:“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遭的东西,让人看见了不好便给烧了。”
沈若水本想问是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却见郡主一脸的古怪便不好再问。忽然想起郡主曾让自己看的一些羞人的春宫图册时,脸上也是那种古怪的表情,猛然明白了,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不敢再看郡主一眼。
岂不知陆风澜也正是在想着当初看到那些春宫图册时的情形,想到那些春宫图册被自己编作‘天方奇谈’就是好笑。
回到客栈,陆风澜歪倒在床上,虽然一路行来冷风吹散了酒意,可身上仍然软绵绵的。沈若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