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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阅点头:“我们会转告的。”
“等等,”姜好皱着眉头问:“说了半天你们认识秦无伤那丫头?”
钟阅点头:“是,她是我们的结拜姐妹,我们是受她所托前来寻找郡主的。”
姜好回过头来问:“徒弟媳妇,你怎么成了郡主了?”
陆风澜说:“我本来便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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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好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陆风澜反问道:“您也没问啊!”
姜好瞅着她,半天也说不出来话,倒是陆风澜问她:“怎么师娘您也认识秦无伤?”
姜好道:“我怎么不认识,她便是假仙的徒弟啊!”
“什么?”陆风澜吃了一惊,与任芳菲对望了一眼。
钟阅三人也奇怪地望着她们,冯情问:“前辈与秦妹妹是什么关系?”
姜好白了她们一眼,说:“秦无伤那丫头喊我师娘,你们说是什么关系?”
钟阅三人对望一眼,同时下拜:“见过前辈。”
姜好摆摆手,问陆风澜:“秦丫头为什么要找你?”
陆风澜道:“她母亲私下里囚禁我,让我母亲知道了,将她母亲扣押逼她来找我回去。”
姜好奇道:“她母亲为什么要囚禁你?”
陆风澜看了任芳菲一眼,说:“她要把儿子许配给我,我不答应,她便私下里将我囚禁起来。”
姜好呵呵呵笑道:“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不答应?”
任芳菲的脸沉了下来,轻轻哼了一声,姜好听见了,恍然道:“是为了我这个徒弟!”
陆风澜望着任芳菲脸上含着笑,说:“我答应过芳菲,此生只娶他一人,怎能背信弃义喜新厌旧?”
“澜儿!”任芳菲脸一红,轻轻喊了一声。陆风澜握住他的手,对着姜好说:“原来师娘当日所说的便是秦无伤,她是好,只是芳菲喜欢的是我,您老人家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钟阅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姜好大为赞赏,说:“好,小丫头,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全心全义地对他,不要让他伤心难过,你做的对,师娘支持你。”回头对钟阅三人说道:“你们回去告诉秦丫头,说郡主跟我在一起,我带她回山上去见那丫头的师傅,等治好了郡主便让她回去。”
“师娘——”陆风澜急忙唤她,却仍没拦住她。
众人奇怪地看着她,陆风澜苦笑,对钟阅三人道:“这话就不要告诉我母亲了,只说我是跟姜前辈去有事便可,我不想母亲为我担心,她们为了我已经再也受不住打击了。”
钟阅等虽然不明真相,却也明白了原来郡主是为了治病,既然如此倒也不能强求她回去,只得告辞。
第三十四章 动 手
姜好瞅着陆风澜好半天,陆风澜叹道:“师娘有什么话只管问吧。”
姜好上下仔细打量着她,半晌才开口,说:“想不到你竟然是郡主,你母亲是哪位?”
陆风澜道:“我母亲便是安靖王,我的真名叫金夙蓝。”
姜好大大地吃了一惊,反问了一句:“你就是那个小魔头金夙蓝?”
陆风澜无奈地回了声:“是,我便是人称魔头的金夙蓝。”
姜好不相信似地盯着她,又看了看任芳菲,问:“真的?”
任芳菲握住陆风澜的手,看着姜好:“师娘,那都是以前的事,如今澜儿失了忆,以前的事也都已经忘掉,相处这些日子,您看她可与以前一样?”
姜好摇摇头,说:“是与传说的不一样,不过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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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道:“当日我跟皇太女遇险是芳菲救了我,从那以后我们便在一起了。”
姜好不相信地看着任芳菲,问:“就这么简单?”
任芳菲的脸微微一红,没说话。陆风澜却反问:“师娘以为还有什么?”
姜好干笑二声,瞅着任芳菲慢慢地说:“你这个丫头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不说了,但我这个便宜徒弟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些年,我虽然极少下山却也听过他的名头,琴圣不仅是说他的琴艺超群,也代表着他的为人极高傲难以亲近,不是出色的人物是难以入了他的法眼的,单看他这般年纪尚未嫁人,便知道他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而你——”
说着对着陆风澜左看右看,半晌才咋着嘴,说:“怎么看,我也没看出你有什么好来能让他对你死心踏地,还唯你是从。难道说——”
陆风澜被她说得脸色发青,瞟着她,问:“说什么?”
姜好顿了顿,才慢斤四两地道:“莫不是你也趁人之危?或是耍了什么下不得人的手段让他不得不依从于你?”
陆风澜忽地站了起来,瞅着她半晌,才“嘿嘿”地冷笑两声,说:“师娘以为人人都象您一样么?我陆风澜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却也不屑趁人之危;不错,我是耍了手段让芳菲跟了我,但那也是源于他喜欢我,我才对他如此,是基于相情相悦,可不象某些人,人家不喜欢她,偏偏象块狗皮膏药粘着人家不放,害人家走火入魔不说,还做出趁火打劫的卑鄙之事。”
任芳菲有些不安,不由出声阻止道:“澜儿——”
看着姜好气得满脸通红,陆风澜心下闪出一阵快意,不顾任芳菲的阻拦,仍自说道:“金夙蓝是做过许多坏事,我承认,但我可不是您名满天下的大侠,前辈高人,如果人们知道所谓的高人竟然做出污人清白的勾当,那天下人怎么看您?虽然世人皆虚伪,但一向被人高高捧起的大侠如何肯让人知道自己是个伪君子?我敢对天下人说我是个坏人,可您敢吗?您不敢,因为我是真恶人,而您只不过是个伪君子,真恶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盗貌岸然的伪君子;伪君子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嘴上说一套,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心口不一的家伙。”
姜好浑身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羞愧,从来也无人敢这样当面将她骂的一无是处,一时间竟说不出反博的话来,怒极抬手便挥向陆风澜。
任芳菲大惊,一手去拉陆风澜,一手迎上前去接。只听“碰”地一声响,任芳菲飞了出去,陆风澜也跟着跌在他身边,陆风澜惊慌地爬起来,扶起任芳菲,连声追问:“芳菲,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任芳菲脸色惨白,忍了半天,“扑”地喷出一口鲜血,陆风澜吓坏了:“芳菲,芳菲……”
任芳菲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安慰道:“不防事,我还可以。”
陆风澜恨极,抽出他的长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可以打的过姜好,冲着姜好扑了过去:“你什么狗屁前辈高人,只会欺负不如你的人,我跟你拼了。”
姜好挥出手去便已清醒,待见任芳菲单手相接时早已收力,只用了三成,只是事起仓促,任芳菲不及防范全身,只这三成功力也已经让他受了伤。而姜好也受了自己功力的反啮,胸中一阵难受。而陆风澜又不管不顾地挥着剑乱砍一气,对付陆风澜根本不用费什么劲,姜好只轻轻一挥,陆风澜手中的剑便飞向了房顶。
陆风澜一呆,仍然扑了过去,任芳菲急喊:“澜儿,不可……”
姜好伸手一点,陆风澜顿时僵住,姜好顺过气来,对着陆风澜苦笑道:“想不到我姜好也有这么一天,竟被一个毫不懂武功的丫头气得失了分寸,真不愧是个小魔头。”
见陆风澜双眼冒火,愤怒地盯着她,总算出了一口气,笑道:“你就先站在这里吧,算是你不敬长辈的惩罚。”不管陆风澜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越过她走到任芳菲身边,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送到他口中,道:“这是你师傅炼制的疗伤圣药,吃下去便运功化解,任你多重的伤也死不了。”
任芳菲吞下药后,轻声对姜好说:“师娘不要责怪澜儿,她有口无心的。”
姜好苦笑:“她骂得很对,我便是她说的那样不堪,这丫头虽然做过坏事,但她对你的心却是真的,师娘不会怪她,只不过她这样目无尊长,我还是要让她吃点苦头的。”
任芳菲一急,姜好笑道:“就是让她站那么一个时辰就心疼了?”
任芳菲这才放下心来。姜好挥手,钉在房顶上的长剑落了下来,把剑放入任芳菲身边,走到陆风澜身旁,陆风澜身不能动,口不得言,只好用眼神鄙视地望着她。
姜好笑嘻嘻地望着她,说:“你这个丫头嘴巴挺毒的,自我出道以来从没人敢这么骂过我,你是第一个。”
陆风澜苦于开不了口,只好在心里骂她卑鄙无耻。姜好笑呵呵地对她说:“我知道你这丫头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反正我听不到,你就在这里站上一个时辰吧。”
扭头对任芳菲说道:“不许给她解|穴,呵呵呵,就是想解我的独门点|穴手法你也解不了。”
拍拍手,乐呵呵地说:“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俩个了,好徒弟慢慢运功疗伤吧!”
在陆风澜十万马力的怒火中施施然出了房门,还不忘将门带上。
第三十五章 报 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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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芳菲强撑着站起身,走到陆风澜身边,轻轻叹了口气,试着想给她解|穴,果然姜好没骗他,她的独门点|穴手法还真无法解开,无奈只好把陆风澜抱起放到床上,让她躺下。
陆风澜看着他,眼中渐渐充满雾气。
任芳菲柔声道:“澜儿不要担心,我没事。”
陆风澜心下黯然,想想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口无遮拦竟让芳菲受苦,真是后悔莫及。
任芳菲安慰道:“澜儿,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师娘已经给我吃了药,不防事的。唉,都怪我学艺不精没办法解开你的|穴,让你受委曲了。”
陆风澜眨眨眼将泪意逼了回去,暗自下决心,此仇早晚要报却不在这一时。
任芳菲象明白她的心思似的,笑了笑,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她终归是我师娘,是我们的长辈,你那样不留情面地骂她,换了旁人早就火冒三丈,再说她也是气胡涂了才动的手,其实她一出手便后悔了,否则我怎能接下她一掌才只受了点轻伤?”
陆风澜看着他嘴角的血迹,心说,轻伤还吐了血,重伤还不得丢掉半条命?终是担心他的伤势,以眼神催促他赶紧疗伤,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任芳菲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放开她,盘膝而坐,慢慢运功疗伤。
陆风澜慢慢睁开目,看着任芳菲静静运功疗伤,见他苍白的面容渐渐泛起血色,想来那药丸已经发挥作用,不禁暗暗称奇,不知道是什么药,竟然见效如此之快。
任芳菲身上慢慢升起一团白雾,开始尚少,过了片刻竟看不到他的面目了,虚幻缥渺得竟不似在人间一般。
陆风澜心中惊讶,却出不了声,只能静静地看着,不久雾气渐渐散开,任芳菲的脸才又出现在眼前,陆风澜这才放松了下来,只这一放松便觉得困倦异常,眼帘似有千斤重再也睁不开。
任芳菲眼开双目,吐了一口气,下了床试着将内力运转一周天,竟觉着比以前顺畅许多,功力也比以前精纯。心中赞叹,不知玉仙师傅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制出这样神奇的疗伤圣药,想来澜儿的病定能治好的。如此想着,心下高兴,向床上望去,见陆风澜沉沉睡着,不知自己疗伤花了多长时间,澜儿的|穴解了没有?轻轻来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晃了两晃,见她手臂伸缩自如,便知|穴道已解,这才放下心来。想到澜儿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定要怎样报复,以后的日子师娘大概不好过了。
钟阅三人回到房中,面面相觑,苗秀不解地问:“郡主怎么会跟姜前辈混在了一起?”
冯情与钟阅也很奇怪,冯情迟疑地说道:“阅姐,你觉不觉得这个郡主与我们听说的不太一样?”
钟阅微微点头,说:“是啊,我也感觉很奇怪,跟以前听说的好象不是一个人?”
苗秀不解地问:“怎么,这个郡主难道不是真的?”
冯情与钟阅对看了一眼,虽心有疑虑却也不敢瞎猜,钟阅说:“她既然能拿出凤头钗来,自然与皇家大有关系。”拿出陆风澜交托的信囊犹豫片刻:“就不知她在信里说些什么?”
苗秀大大咧咧地说:“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冯情心有顾忌,说:“私阅皇家书信可是不敬之罪呀!”
苗秀不以为然地对她说:“这里就我们三个,难道还会有人告密不成?”
钟阅点头:“秀姐说的有理,此事关系到秦妹妹,我们还是多些小心才是。”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把信囊拆开,三人聚拢一处仔细看了看,信不长,只有那几句话,苗秀开心道:“这个郡主也挺不错嘛,并不象人家说的那么不堪哪!”
钟阅与冯情也放下了心,只是心中的疑惑更是加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