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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病呆了片刻,便不再言语,以后也只闷声不出。陆风澜只看到他飞快地采着草药,偶尔草药上有一两滴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泽,陆风澜硬起心肠只装作不知。
到临走的这一天,玉仙把写好的书册交给陆风澜,让她不要荒费了学习,并叮嘱她不要把一切看得太重,不要情绪失控,注意大喜大悲,如无事便早些回翠梦山。
陆风澜虽然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何意,倒也点头应允。笑着对姜好说:“再见面时我们便又有一个师弟或师妹了。”
姜好面上带笑,说:“你们的喜酒我们是喝不上了,等你们回来再给你们补上。”
任芳菲扭过脸去不说话,陆风澜笑道:“情况许可的话还请师娘跟师傅到凤都观礼。”
姜好笑道:“你们皇家的排场我们是看不惯的,就不去了。”
陆风澜也不强求,与任芳菲行过礼后便下山去了。
回程的路上倒也是一帆风顺。
这天,路过清州时,陆风澜的情绪有些低落,任芳菲也有些不自在,看着陆风澜几次都是欲言又止。陆风澜因心中有事没能发觉,只是对任芳菲说了声想要在这里住上一日。
等住下后,跟任芳菲说了声出去有事,便留下任芳菲一个人自己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陆风澜向人打听着有没有庵堂庙宇之所,打听着后,便向庵堂处走去。
到了庵堂,拿了些银钱交给庵主,吩咐她帮忙给做个法事。庵主问给何人做法事,陆风澜说:“师傅只管做,不要问了。”
庵主奇怪地看了看她,哪有人这样做法事的?不过看在她给的银子份上也不多说,只吩咐弟子们准备器物。
在抑扬顿措的诵经声中,陆风澜跪在堂前,往火盆里焚烧着冥钱,望着面前二个没有名姓的牌位,默默祝祷。
想着去年的今日,自己遭受几重打击,绝望地在李震亭面前自割腕自杀,以最惨烈的方式报复他的不忠,却阴差阳错上了金夙蓝的身,替她活了下来,自己却又跟造成这一切的主谋走到了一处,想一想,真是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等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透。陆风澜进了屋,发觉任芳菲默无一声地躺在床上,自己进来也不见他起身,以为他不舒服,便上前问:“芳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任芳菲坐起身来,看着她,见她两眼红肿,象似哭过,心里难过,幽幽地问:“澜儿可是在心中怪我?”
陆风澜不明白,问:“怪你什么?”
任芳菲低声道:“去年的今日,是澜儿大难不死之日,澜儿可是想起来心里难过不想见我,才躲了出去?”
陆风澜哑然,去年的今天是自己的复活日,也是金夙蓝命丧之时,自己替了她,倒让她不明不白的死去,一个亲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起来替她难过,还有前世的自己也是在这一日死亡,所以才背着他去庵堂里请师傅给做个法事,不想倒让芳菲多想了。
拉着他低声道:“我只是想着以前做出的那些事,也伤过人性命,今天想起来心里难过,所以才去庵堂找师傅给她们做个法事,求个安心,我就是怕你多心,才不想让你知道,没想到还是让你多心了!”
任芳菲看着她,问:“澜儿难道一点也不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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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微笑道:“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好了,这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好吗?就是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还是会去请人做法事,如果芳菲愿意与我同去如何?”
任芳菲点头,说:“我愿意跟澜儿一同去。”
陆风澜点头,又说:“以后你也不能用任芳菲这个名字了,我们成亲,自是天下皆知,你以后便改叫陆风淇怎样?”
任芳菲应道:“我都听澜儿的。”
陆风澜叹道:“真是委曲你了。”
任芳菲却道:“因为我给澜儿引来了祸事,澜儿不仅不怪我,还以真情相待,受委曲的是澜儿才是。”
陆风澜轻笑,说:“我们现在还说什么委曲不委曲的,都快成夫妻了,受些委曲也没什么。”
任芳菲脸一红,扭过头不再说话。
陆风澜想着回到凤都后该怎样对安靖王解释任芳菲的身份,这倒要好好斟酌一翻才是,免得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来。
上卷
第一章 重返凤都
风尘仆仆的陆风澜与任芳菲一路不停歇地向着凤都进发,只是越近凤都越感到气氛的异常。两人心有疑虑,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当朝的二皇女谋反,曾私自派人袭击皇太女,事发后又想逼宫,已经被镇压了下去,如今凤都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许多官员被牵扯进来,女皇雷霆震怒之下,杀了好多人。
“上了年纪的人说起这次的宫变,竟与当年的五月政变相似呢!”一个瘦小的女人小声对着陆风澜说。
陆风澜自然不知道什么五月政变,问:“什么五月政变?”
那人看了看她,笑了,说:“你年纪小自然不知道。”扭头向四周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便凑近陆风澜小声说:“当今皇上也是经过政变才登上的皇位,事情发生在五月,所以叫五月政变。”
陆风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本想问一问事情的经过,一想还是算了,这些陈年往事知道又有什么用。便没继续往下问,只是热情地招呼那人吃喝。
再次上路时,陆风澜有些担心地问:“芳菲,你说我们现在回去合不合适?”
任芳菲同样担心,二皇女谋反之事牵一发动全身,虽然在告诉陆风澜玉璃君上的谋算时已经猜到会有什么结果,如今真的出了事,心里不担忧是不可能的,还有那些跟着自己在凤都谋事的一些人,但愿她们在任倾城的安排下早早离开,否则自己心里定会难过,毕竟是自己的国人,自己虽然背离玉璃,但国人并无错,她们也只是受命于君主,身不由己,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丧身异国她乡,那自己的良心会终生难安。
陆风澜见了他的神情,倒也理解,便安慰道:“不要多想了,我们还是想想自己吧,芳菲,在凤都有没有人见过你的真面目?”
任芳菲摇摇头,说:“我很少出头露面的,只是在暗中主持,即使出门,也都是以白纱蒙着面,或是以女装出现。”
“也就是说,除了玉璃人,本朝之中无人认识芳菲?”陆风澜问。
任芳菲点头:“是这样的。”
陆风澜放心了:“这就好办了。”只要金凤朝里无人见过任芳菲,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不过最安全的莫过于远离凤都,看来,成了亲还是早些走人是上策,就看怎样让安靖王夫妇答应放人了。唉,如果不是为了良心上的安宁,她是不会再回到凤都的,这个看似繁华的国都,实质上却是一座华丽的囚笼。
再有两天就要进入凤都了,因为沈若水的缘故,陆风澜不愿走以前的伤心之地,便绕过梧州从另一个方向回凤都。
看着高大的城墙门洞,陆风澜百感交集,本以为离开后要过个三年五载再回,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回来了,而重回凤都的自己也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无牵无挂的淡然心境,多了一丝牵绊一份责任。
回过头来,看着任芳菲,任芳菲已经用白纱将眼以下的容颜遮住,这样便是玉璃人一时也无法认出他来。两人相互点点头,下了马缓缓走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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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把守的兵士很认真地检查着进出城的行人,陆风澜看每个进出的人手中都拿着一个东西让兵士察看,没有疑点才放行。等到她们两人时,那兵士叫道:“你们的路引呢?”
陆风澜笑道:“这位兵大姐,我们数月前离开凤都行色匆忙,没有带上,可否行个方便?”
那兵士看了看她们,笑道:“好,我给你们方便。”回头喊道:“这里有两个疑犯先带过去!”
忽拉一下子冲出来一队人马,将陆风澜与任芳菲围了起来,其她准备进城的人一下子都吓跑了。
陆风澜本来不想借金夙蓝的名头闹得人人皆知,哪里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早知道还不如亮出金夙蓝的名号,保准吓她们一跟头,乖乖放行。
为首一人喝道:“大胆狂徒见了本姑奶奶还不束手就擒!”
陆风澜对这种出口就伤人的人很反感,虽然知道是粗人,但心里仍是不痛快,冷笑道:“只怕你有胆子擒我,没胆子放我!”
那人哈哈大笑:“哪里来的狂妄之辈,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我等奉命在此盘查来往嫌疑人等,任你是谁,没有路引一律收监。”说着一挥手,喝道:“捆起来!”
任芳菲见她们要上前,便把剑抽了出来。
陆风澜止住他,对着那为首之人说道:“想来你没见过我,我不怪你,我是安靖王府的金夙蓝,麻烦你让我们进城,我已有大半年没回来,走时也没有什么路引,如今可否放行?”
那人听说她是金夙蓝倒是一怔,仔细瞅了半天,也不敢相信,但金夙蓝的名声可不是盖的,那是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如果惹上了她,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眼前这个没有一丝张狂模样的女人真的是她吗?她们倒是听说过郡主离开了凤都,至于去了哪里却不知道,也隐约知道二皇女袭击的也有她一份,但她们谁都没见过金夙蓝,倒也不敢就此放她进去。但如果真是郡主本人,那她们的麻烦也不小。
因此心中忐忑,赶紧下马,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小人不识郡主真面目多有得罪,不过小人身负守城重责也不敢违反军令,小人即刻请王都卫大人前来,还请郡主在此稍等片刻。”
陆风澜知道今天是没有人证是过不去了,只好答应。那这首之人抱拳说了声“有劳”便上马快速离去。
陆风澜转眼看到那个拦着她的那名兵士,那兵士吓得浑身发抖,陆风澜招招手,那人哆哆嗦嗦地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郡主饶命,小人狗眼不识郡主贵人,请郡主饶了小人一条贱命。”
陆风澜温言说道:“你起来吧,我不怪你。”
那兵士喜出望外,又连叩了几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
陆风澜问:“那个王都卫是谁啊?”
那兵士回答说:“王都卫是王大将军之女。”
陆风澜点点头:“是她呀!”这个王云诗也算是她的恩人之一,看了看任芳菲,任芳菲垂着眼不看她。
不一会,便听得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一队人马飞快地奔了过来。陆风澜的眼神挺好,一眼便认出为首的正是王云诗,跟在她身后的是韩殿芳。两人近得前来翻身下马对着陆风澜行礼,说道:“见过郡主,不知郡主回来有失远迎还请郡主恕罪。”
陆风澜笑道:“几个月不见,你们俩个倒多起礼来。”
王云诗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重伤过的对头,数月不见更增添几分妖绕成熟和美丽,竟是从未见过的风流妩媚。气质也趋于沉稳,再看不到浮澡与狂傲。想着分手时两人握手言和,如今重逢倒也感觉亲切。因此笑道:“郡主这几个月来去了哪里?可把众人都急坏了。”
陆风澜笑道:“也没去什么地方,只是随便走了几处,交了几个朋友而已。”又对着韩殿芳笑笑,说:“嘿,小芳,你好啊!”
本来见到她也很高兴的韩殿芳一听此言,便飞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郡主,末将名叫韩殿芳。”还以为她早该忘了这个名字,想不到一见面就这样叫她,当着这么多人让她很没面子。
陆风澜很开心,这个韩殿芳依然如此不禁逗。
王云诗看了看任芳菲,问:“郡主,这位是——”
陆风澜笑道:“这位陆风淇公子乃小妹的意中人,此次跟小妹回来拜见家母家父的。”
任芳菲没想到她这样介绍公开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王云疑惑地看了看任芳菲,又看了看陆风澜,心里嘀咕:“不会又是郡主抢来的吧!”可看着又不象,这位陆公子一见便知道是个练家子,郡主一个文弱女子怎么能打得过他?嗯,八成郡主又耍了什么手腕骗了人家来,肯定是这样!心里如是想着,眼中看着陆风澜便带了些暧昧与责备。
陆风澜心如明镜,也不解释。
王云诗一边吩咐人去安靖王府报信,一边派了些人护送她们,歉意地说:“郡主,末将有公务在身不能离开,等末将交接后再与郡主叙旧。”
陆风澜一摆手,说:“没关系。”便上马与她们辞别。
离开城门,陆风澜低声笑了出来。任芳菲轻声问:“澜儿为何发笑?”
陆风澜呵呵笑道:“那个王云诗的心里大概又在编排我呢!”
任芳菲没笑,只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