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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楼前,很快就上演了鸡毛鸭血的一幕。
一人在前面追着砍,一人在后面扯着躲,严小开被夹在中间,几次差点中招。
最后,被吓出几身冷汗的他终于忍不住了,怒吼道:“你们有完没完了?”
两人被他吼得一滞,严小开就扑上来,一下夺过郑佩琳手中的菜刀,然后用菜刀指着西门耀铭喝道:“你,站住,别动!”
西门耀铭愣了下,真就没动。
严小开又回过头来,冲郑佩琳道:“你,上去揍他!”
郑佩琳银牙一咬,这就扑上去对着西门耀铭拳打脚踢。
西门耀铭原本是想躲的,可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躲了,因为以这姑奶奶的性格,要是不让她揍一顿出出气,以后肯定会没完没了的,反正今天够倒霉的了,也不在乎再挨顿揍了,所以就阒在那里,一手护脸,一手护下面,任由她打。
不过郑大小姐还真狠,几乎是将西门耀铭往死里打,左侧踢,右侧踢,左侧踢,右侧踢……一直踢到西门耀铭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这才冷冷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小洋楼。
严小开原本也打算跟进去的,可是目光撇一眼天上,发现竟然有一颗星飞快的划过天际,瞬间消失,仔细的又看一眼天上,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好一阵,严小开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西门耀铭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坐在门前倚靠着墙,呼呼的大口喘着气。
严小开和他并不是朋友,而且也好像不可能成为朋友,自然也没必要去安慰他,所以这就打算进屋。
“哥,哥!”西门耀铭忙道:“你等一下!”
严小开道:“歉你好像道了,打你也挨了,郑大小姐的气也好像有点消了,还有事?”
西门耀铭苦笑道:“哥,咱们聊几句。”
严小开沉吟一下,走过来坐到他身旁的石椅上,“西门耀铭,我真不认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不过你既然一定要聊,我也只能随便你!”
第五十五章 照妖镜
西门耀铭喘顺了一口气后,从已经满是污渍的高档西服中掏出了一包软盒小熊猫,弹出一支递给他。
严小开摇摇头,毕运涛说过,不要接陌生人的烟,因为谁也说不准那是不是“迷魂党”!眼前这位虽然看着不像,可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烟里加些大蔴,四号什么的呢?
西门耀铭见严小开不接,这就自己点了一根,吞云吐雾之后才道:“哥,你和佩琳住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严小开淡淡的回答一句,目光并没有看他,只是抬头看着门梁。
门梁上悬挂着一面八卦凸镜,这是严小开入住后作为法器挂上去的,因为小洋楼的正门对着大马路,越过马路还有一棵大树。风水学中有句话叫“大树当门,主招天瘟。”就是说大树不能正对着门,否则主人家容易生病,健康和运程都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大树的后面,还有一条阶梯直通天桥,阶梯口直对小洋楼大门,仿佛一把利剑直刺而来,这叫做路冲水格。
古人云,十个路冲九个凶,路冲不是一般的人受得起的,要不家宅不宁,频出意外之事,并且来势凶猛,给家庭或商铺造成伤害,但路冲却也是发财最快的一种格局,如果化解得当,定能暴富。可如果不会化解,或乱化解,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严小开悬挂的八卦凸镜及白玉五帝铜钱,就是为了镇宅,化煞,挡冲,改运,扭转乾坤。
不过现在,却是当作照妖镜来使用的,因为透过八卦凸镜,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坐在下面的自己和西门耀铭。
西门耀铭猛吸了一口烟,又问:“那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严小开问:“你说的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西门耀铭有些坚难的道:“就是那种关系!”
严小开道:“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了,我和她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西门耀铭呼了一口烟雾,又问:“那昨天晚上你们……”
严小开打道他道:“什么都没发生!”
西门耀铭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会对着一个喝得酩酊大醉任由你摆布的大美人无动于衷?”
严小开淡淡的道:“西门耀铭,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的。”
西门耀铭心里冷哼一声,看着他的目光射出了阴狠怨毒之色,这样的事情,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严小开终于从八卦镜上收回目光,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他:“西门耀铭,我和你真的是话不投机,大家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要是没别的事,恕我不奉陪了。”
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西门耀铭眼中的阴毒之色早已消失,又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哥,你等一下,等一下!”
严小开疑问,“还有事?”
西门耀铭道:“哥,我是不是挺过了这几个时辰,那就万事大吉了?”
严小开摇头,“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过了今夜十二点,你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倒霉。但你以后会不会还有什么冬瓜豆腐,这个谁能说得准呢?天作祟犹可活,人作孽,那可是谁都救不了的。”
西门耀铭完全没将他这话听进去,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苦着脸道:“现在还八点不到,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要熬几个小时?”
“这是肯定的,还用得着问吗?”严小开说了一句,目光不经意的落到了他手上那只有些闪亮的手表上,“咦,这表上镶的是什么,还挺闪的呢,水晶?”
西门耀铭笑了,露出两个被打缺的门牙很得意的道:“嘿嘿,不知道了吧,这可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江诗丹顿,上面镶的可是钻石,真正的南非钻石,虽然只是经典中很普通的一款,但也要一百八十多万。”
严小开有些吃惊的道:“这么贵?难怪涛哥说能拥有一只什么诗顿的,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西门耀铭疑惑的问:“涛哥?”
严小开淡笑道:“你认识的,就我那个昨晚和你打了一场的小弟。”
西门耀铭更是疑惑,“他不是你的小弟吗?怎么又变涛哥了?”
严小开脸上微窘,吱唔着道:“有的时候他是涛哥,必要的时候就是小弟,这都不懂,难怪你要倒霉了!”
西门耀铭恍然,随即心里警惕的把手表藏到了身后,转过话题道:“哥,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过十二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严小开不咸不淡的道:“还能怎么办?熬呗!天意弄人,这又不是谁能够改变的。”
西门耀铭忙道:“哥,哥,你中午给我画得那个阵法挺管用的啊,我当时虽然和别人打了一架,掉了两颗门牙,可是那之后,我接连消停了几个小时呢,直到准备过来之前,才开始又连连倒霉的。”
严小开道:“绝烟灭日,那是越到更替之时,凶性越强的,所以剩下的这几个小时,你恐怕会更倒霉,刚才被郑佩琳打的一顿,绝对算是轻的!”
“啊?”西门耀铭被吓了好大一跳,“不会吧?”
严小开耸耸肩,“会不会,等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好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西门耀铭的脸一下就白了,颤声道:“哥,哥,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啊!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严小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道:“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中午我已经尽力了!”
西门耀铭赶紧的拉住了他的裤脚,“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救救我,救救我,大恩不敢言谢,你想要有什么,你说,你尽管说,只要我有的通通都可以给你!”
严小开想了想道:“那好吧,把你的小JJ切了给我,我最近准备泡人鞭酒!”
西门耀铭脸色大变,“啊?”
严小开哈哈大笑,指着他手上那块表道:“我要这个,打赏给我小弟。因为昨晚他给我挣了面子。”
“吸!”西门耀铭倒抽一口凉气,不但牙疼,全身哪哪都疼,可怜兮兮的道:“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个。这可是我老斗今年给我的生日礼物。”
严小开伸手一指,“那我要这个?”
西门耀铭抬眼看去,差点当场晕了过去,因为严小开指的是他那辆宾利,好一阵,他才缓过一口气,指着后面的暗红色宝马道:“哥,你要那个行不行?”
严小开瞪他一眼,“我傻啊,那明明是你赔给郑佩琳的。”
西门耀铭欲哭无泪了,软瘫瘫的看着他,你倒是不傻,我傻了!
严小开有些不耐烦的道:“二选一,要么手表,要么这车,随你选,我数三下,三,二……”
西门耀铭把心一横,大声的用漏风的牙齿道:“我选手表!”
严小开接过手表随意的看了一下,这就像塞咸菜似的塞进裤兜里,然后大踏步往里走去。
西门耀铭见状就急了,“哥,哥!”
严小开头也不回的道:“急什么,马上就来!”
果然,没多一会儿,严小开就从里面又走了出来,对西门耀铭道:“把两只手伸出来。”
西门耀铭乖乖的把双手伸了出来,严小开疾快的出手,在他的两只手腕上各点了一下。
“哟!”西门耀铭吃痛的叫了一身,因为被严小开点过之后,仿佛是被针扎了一样,抬眼看去,不由得微惊,因为他的手上确实捏着两枚一黑一绿的银针。
“哥,你这是干嘛?”
严小开并没有回答,只是把他的两只手垂下来,摁住针口的上方,用力的挤压出一些血液,血液顺着手掌纹路流下,慢慢的往五指延伸而去。
直到血液透到了十指的指腹,严小开这住了手,让他把双手反转护在胸前,这才道:“好了。”
“好了?”西门耀铭疑惑不解,“哥,这样做有什么用?”
“你今天五行全缺,必须得补五行,而在玄学中,五指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男人的血,公认带有阳气,用阳气滋润五行,可以替你化煞解厄。”
西门耀铭急问:“哥,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严小开摇头,“这我可不敢保证,有道是天命不可为,你的灾劫是注定了的,谁都无法替你挡去,我只是尽可能的将它对你的伤害减低罢了,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延迟,或化整为零的分散消化,你懂吗?”
西门耀铭很老实的道:“不懂!”
严小开叹口气道:“不懂没关系,因为你也没必要董。行了,你走吧!”
西门耀铭弱弱的问:“哥,你确定真的行了吗?我在回去的路上,真的不会被车撞死?”
严小开哭笑不得,“如果你真的那么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罢,严小开就走进院里,反锁上门后,就头也不回的进屋。
西门耀铭紧盯着他的背影,脸上阴晴不定,从小到大,他从未求过别人。也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可是这厮不但对自己冷嘲热讽,还不停的勒索自己,就这短短的一天,自己就被敲走了几百万。
想到这个,西门耀铭看着严小开背影的目光就露出了浓浓的怨毒之意,好,就让你小子再得意一会儿,等熬过了今天,老子一定让你知道菊花为什么这样红。
第五十六章 穷挫矮的悲剧
生活好过,日子难熬,正值骚动期的年轻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烦恼。
时间,晃眼过去了几天。
在周五的时候,班主任赖月静宣布,在校的理论课程全部结束,复习三周后将会进行综合期末考试。
考试结束,那就是署假,署假过后开始实习。
对于严小开与毕运涛而言,考试并不是大问题,实习才是。
现在的警校,已经基本不分配工作了,除此之外,就连实习也多靠自己联系,如果实在联系不到,那就只能靠学校推荐安排。后者,自然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如果依靠学校安排,往往就是从哪里来就回到哪去。
也就是说,严小开与毕运涛两人是从农村来的,如果自己没有门路联系到比较好实习单位的话,那只能回到户籍所在地的城乡派出所。
严小开他们那个镇上的派出所,两人都去过,在考进警官学院去办户籍与粮食迁移的时候,那是一栋老旧的小楼,外面的墙皮都有些脱落了,里面只有简陋的几张办公桌椅,墙壁上石灰斑驳,接待室里空空如也,三四个民警在后面无所是事的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吹水打屁。
回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习?
毕运涛不知道严小开怎么想,反正他是一点也不愿意的。况且就算肯回去熬,熬过一年实习期,也不表示就能留在那里工作,而是回学校领了毕业证后,自己联系单位或者靠学校推荐单位就业,再不然就是考公务员。
学校的推荐,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去,也就是你原来在哪实习,就推荐你去哪儿工作,如果那单位不愿接收,那就这样了,你自求多福吧!就算勉强接收了,那也不意味你就是警察了,最多只是临时工,能不能转正,那仍是件十分渺茫的事情。
至于考公务员,那就更是大海捞针了!
在赖月静宣布这件事的时候,班上不少的同学露出了像严小开与毕运涛一样的愁苦表情,但也有很多充满着欣喜与期待,因为他们的家人早早就通过了关系,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
下课的时候,胡舒宝看到两人蔫儿吧鸡的趴在桌上,有些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