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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还是得重画啊,她苦恼着,病娇美男的模特儿真是不好找啊……苏欣心中灵光一闪。
她抄起自己的数码相机,噔噔噔地跑到三楼去。孙振皓正在房间的躺椅上翻看着一本外文书,他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托在深褐色的书皮上。轻飘洁白的窗纱为背景,上午的阳光穿透进来,在他身后铺洒出一层迷梦般的色彩。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面轮廓,仿佛为他染上了一层金光的边线。
要的就是这个调调啊~~苏欣心中大喊一句,真是踏波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孙振皓见她上来了,稍显意外。
“有事吗?”他坐了起来,苏欣羞答答地挪到他跟前,她举起手里的相机,扑闪着水灵的美眸,谨慎又讨好地问:
“老哥……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孙振皓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阳光充沛的露台上——
竹编长椅安放在落地窗前,椅子上摆放着几个滚着花边的白色抱枕,苏欣小心地调整着抱枕的角度。摆好后,她继续马不停蹄地跑到旁边,将几盆开得正盛的绣球花搬来,放在椅子周围,一切准备就绪。
“好了。”她喜滋滋地回过头,对略带茫然的孙振皓道:“老哥,麻烦你靠在这上面,随意点就行了。”
孙振皓依言,斜躺在长椅上。
苏欣审视着他的动作,搓着下巴作思考状。
“老哥,麻烦你闭上眼睛好吗?”
孙振皓乖乖合上双眼,就听苏欣低喃道:“果然还是闭上眼比较有病态美。”
病态……孙振皓脸上黑线浮现,苏欣又道:“麻烦你把右手托在脑后。”
孙振皓想着反正已经答应她了,就任由她摆布吧,他照做了,苏欣喜悦地喊着:“很好!就是这样!”
她拿起照相机,换着角度连拍了好多张照片。
“好像还是缺了点什么……”她查看着照相机,灵感再度浮现上来:“有了!”
苏欣一溜烟跑开了,孙振皓疑惑地睁开眼,坐了起来。须臾之后,苏欣跑了回来,手中多了一只茶褐色的泰迪熊……
孙振皓的脸抽搐了一下,苏欣笑眯眯地指示他:“麻烦你了,老哥,请做回刚才的动作。”
“……”孙振皓认命地躺回去,苏欣把玩具熊放在他胸前,拉着他的手,让他松松地揽着那只小熊。
苏欣一边拍照一边用摄影师的口吻嚷道:“Good!Yeas!很好~~”
她连拍了近二十张照片,特写的、全身的、近景的、远景的,一张不漏,孙振皓终于听到她仁慈的赦令:“好了,谢谢你哦,老哥。”
孙振皓终于得以摆脱这个“病娇美男”的角色,苏欣不忘狗腿地表示:“老哥,你真是Hold得住各种风格啊,霸道总裁、冰山美男、古装妖孽、病娇少年~~全都难不倒你~~”
“……”这算是对他的赞美吗,孙振皓实在说不出“多谢夸奖”之类的话,苏欣继续径自说着:
“老哥,你真不愧是商界精英~~在你身体上都能发掘到好多商机哦~~”
“……”孙振皓无语,唯有默默地动手搬动那长椅,苏欣忙阻止道:
“你请去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了。”
“椅子不好搬。”孙振皓简略说道,已经潇洒地将椅子扛到屋内去了。上面的抱枕掉了下来,苏欣跟在后头捡起。
刚踏入房间,就听到孙振皓的手机铃声大作——是他的秘书Peter打来的。
“喂?”孙振皓接起电话,淡然应着:“嗯,我知道了……其他人呢?嗯,好吧,没关系……不用了,那就等明天吧。”
他挂断电话,不自觉地又捋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孙振皓一转身,见苏欣正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看着自己。
“老哥,你不去剪头发吗?”
“发型师没空。”孙振皓的语气也不见有什么失望或者遗憾的情绪。但是看他一直拨开刘海,应该是挺不舒服的。
苏欣思忖片刻,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剪?”
孙振皓一愕,不确定地问:“你会剪?”
苏欣用力地点头:“刚好我买给老爸理发套装在这边,剪刀、剃刀一应俱全哦,借他的来用用好了。”
孙振皓还是有点迟疑,苏欣胸有成竹地表示:“别担心,我经常拿我老爸练习,不会像狗啃一样的。”
“……”
亮堂堂的浴室内
孙振皓坐在大镜子前,身上披着浅蓝色的防水罩衣。
咔嚓咔嚓——
地上铺着几张报纸,上面已经落下不少碎发,苏欣一手拿着专业的理发剪刀,一手拿梳子,弯身半蹲着,专注地给他修剪着头发。
她全神贯注,每次剪掉一些后,都会仔细端详一番,看看整体效果,再继续剪。
孙振皓半睁开眼,刚好看到她聚精会神的表情。
孙振皓看得有点失神,看她平日嘻嘻哈哈、古灵精怪地,没想到她还会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这张还带着稚气的可爱脸庞,认真起来原来是这般的。朱樱般的小嘴紧紧抿着,乌溜溜的双眸炯炯有神,眉心也微微敛起,这样的苏欣,别有一番恬静动人的风情。
其实,上回苏欣给他化妆的时候,也是专心致志地,不过那时他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细看。
“好了!”苏欣的声音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站直身体,退到一边去,学着理发师的口吻问道:“先生,请问您觉得还有哪里需要修改一下吗?”
孙振皓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苏欣拿起一面化妆镜,专业地照着他的脑后,好让他能看清楚后脑勺的修剪情况。
苏欣的手艺的确不是盖的,虽比不上专业发型师的技术,但也足以让孙振皓满意了。
“可以了。”他向来不太会赞美人,只能给出这样的评价,说完后,孙振皓也感觉自己说得太平淡了点,奈何,又不好再重新说一次。
苏欣帮他脱掉罩衣,还拿来一小块海绵,帮他抹掉粘在脖子上的一点发屑。她动作熟练,每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
“先生,多谢您,欢迎下次再光顾哦。”苏欣调皮地说着,孙振皓唇边扬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暖笑意,苏欣已经转身跑去拿扫把了,再度错失他的笑容。
孙振皓把椅子搬开,苏欣提着打扫的工具过来,先是收报纸,接着是扫地。孙振皓巍然不动地站在旁边看着,苏欣扭头望了望他。
“老哥,你去忙吧,我会收拾好的。”
孙振皓轻轻颔首,问道:“你经常帮伯父剪头发吗?”
“是啊,我老爸的头发都是我剪的。”苏欣自豪地表示,开玩笑道:“给他剩下不少理发钱呢。”
“哦……”孙振皓本想说“你挺了不起,还很孝顺”的,但他平日实在太吝于赞美他人了,话语都来到嘴边,挣扎半天,就是出不了口,最后硬生生吞了回去。
“谢谢。”他转而说了这两个字。
苏欣爽快地摆手:“没什么啦,你不也帮了我很多忙吗?”
她继续低头扫地,孙振皓又站着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默然地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豪门夜宴
刚入夜,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道路两旁的路灯陆陆续续地自动亮起。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正疾驰在路面上,车内——
“臭猪猪!快到了,快给我把鞋子穿好!”坐在前座副驾位的伍惠萍,回首对后座的某女吼着。
某女此刻正毫无仪态地竖着腿,因为仗着自己穿了防走光裤,苏欣不顾身上是一套斯文可爱的小礼服,一点不客气地把两个脚丫子顶在前座的椅背上。
“不是还有一会儿吗……”她瞄了一下窗外,继续玩着手机。
“快穿上!看你这是什么德行!”伍惠萍不容拒绝。
“老妈,我脚痛咧,我得放松一下啊!”苏欣嫌弃地瞄着那双被她甩在角落里的“恨天高”。
“你一上车就脱掉了,还不够你放松吗?”伍惠萍吐槽。
苏欣老大不情愿了,嘟着嘴拿起那双米白色的高跟鞋,边穿边怨声载道:
“老妈,你选这鞋子也太狠了吧?跟踩高跷似的,我平衡力不好,要是摔倒了,脖子都得拗断。”
“你少来,能有多高?我看鞋店里都是这种鞋子。”
“你确定?这鞋跟12厘米呢!”
“谁让你个头那么矮?”伍惠萍声音里全是鄙视。
“虾米?163厘米很标准了好吗?苏欣不服要上诉。
“振皓有187吧?你站在他身边就一矮冬瓜。”
“那我穿了高跟鞋,也只是竹竿上面插了个冬瓜而已啊!”苏欣为求摆脱这恐怖的鞋子,不惜自黑:“站在他身边一样不配!何苦自虐呢这是?”
苏欣心想,也只有何雅筠那种身高逾1米7的女子,才配得上高大帅气的孙总裁了,她这个矮冬瓜就不必混这趟水啦。
“你不用耍嘴皮了,反正这鞋子你不穿也得穿。”伍惠萍才没那么容易被她忽悠。
“老妈~~这鞋子割脚啊~~”苏欣改变策略,使用苦肉计,惨兮兮地嚷着:“我穿了简直就像《海的女儿》那样,站在刀锋上跳舞啊~~你都不心疼你家女儿的吗~~”
“新鞋子不都割脚?贴个创可贴不就好了?”伍惠萍狠心地说。
“我还带了另一双矮一点的,也是高跟鞋,我穿那双行不行啊~~”苏欣不死心地问。
“不行!今天这场合,就得穿新的名牌鞋子。”伍惠萍立场坚定,寸步不让。
苏欣趴在车窗上鬼哭狼嚎:“呜哇~~~~后妈啊~~~”
“你敢再说一次!”伍惠萍恶狠狠地瞪她,一副准备大发雷霆的架势。
苏欣赶紧噤若寒蝉,她缩到父亲那边,贴着椅背低声嘟哝:“老爸……你老婆好凶哦……她好像要把我生吞下去……”
正在开车的苏柏瑞哭笑不得:“你别惹妈妈生气了。”
母女俩这么一顿胡闹,车子已经抵达目的地了。孙家老爷子住的宅子,坐落在某据说是风水宝地的山头上,宅子包括底下的园林,占地超过一公顷。
苏柏瑞一家在山脚下的铁门前,出示了请柬给门卫看,对方按下开关,恭恭敬敬地目送着他们开走。
开车上山还得有个几分钟车程,沿途的路灯和装饰就让苏欣看得目不暇接,看来孙老爷喜好古风,路灯全是古式的宫灯造型,路边的花卉植物也以中国特色的芍药、三角梅、矮松为主,偶尔还能看到精巧的小凉亭、石墩石桌之类的。
车子来到大宅前的停车场,场内已经停放着不少车辆,苏欣眼尖地看到了其中孙振皓的座驾,她心想,“准点大魔王”果然是从不迟到的。
孙家大屋青瓦白墙,中间是一座二层高主楼,两边副楼高四层,后方还有数幢楼房。主楼前面是一片铺着花青色大理石的宽敞路面,两旁每隔几米就竖起一面红木精雕屏风,屏风之间的柱子上吊着雅致的宫灯,路旁还有花圃,其中安置着香炉,淡雅的檀香味萦绕不息。屋外就已经这般奢华,屋内不知道得富丽堂皇成什么样。
苏欣下车后,不禁评价道:“有钱银……”
伍惠萍随即道:“不然你以为呢?人家财产超过一千亿呢。”
“我能觐见他老人家,也是几生修来的福分啊~~”苏欣马上狗腿地表示。
“你待会讲话行事都要斯文点,别毛毛躁躁地。”伍惠萍不放心地交代。
“是,女儿谨记母亲的教诲……”苏欣欠身作了个万福。
“没个正经……”伍惠萍一面说着,三人已经走到大宅门边。
两扇黄花梨木大门敞开着,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立在门的右边,左边是几名同样打扮的年轻人。他们左胸前都带着一枚印着“迎宾”二字的精致胸针。
“晚上好。”迎宾们训练有素地向苏家一行问候。
“晚上好……”苏柏瑞等也点头回应,管家双手接过他的请柬,笑容可掬地道:
“苏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他将请柬交给身后一名负责登记来宾的男子,苏柏瑞将装着礼物的礼品袋交给那管家,管家道谢着接过了。
管家又吩咐一名迎宾:“请带苏先生一行到宴会厅去。”
“是。”那迎宾随即礼貌地伸手示意:“苏先生,这边请。”
“好的,谢谢……”苏柏瑞面对这架势,也是有点不自在。
苏家三口跟着那迎宾先生,往宴会场地去了。苏欣挽着伍惠萍的手跟在后头,她感觉母亲的动作有点僵硬,不由得打趣笑道:
“老妈,您紧张吗?”
“哪有。”伍惠萍死鸭子嘴硬。
苏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感觉一切都新奇极了,加上她本就大大咧咧地,没有那个细致的心思去紧张。
三人穿过迂回的走廊,越过几道拱门,终于来到宴会厅。
那是一处近五百平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