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了她这番话,一室众人除了漆阑,皆是笑得几分暧昧,就连昧棂都经不住这笑,轻咳了一声。
璨儿却是不知道的。
因为那个秘密,我不能告诉璨儿,什么是交颈缠绵,巫山云雨。
我只是在昨夜一遍一遍地叮嘱璨儿,不要让昧棂碰他,哪怕一根手指,都不要。我简直就差在他面前苦苦哀求,我甚至说出,若他喜欢,明日之后,随便是谁都可以收进宫来这样的话。在春宵这二字面前,我几乎没有了原则,因为我必须保证,璨儿不会被伤害分毫。
尽管一直隐瞒于他,可我心底里仍存着丁点微弱的希望,也许什么时候,我可以找到两全的办法,也许什么时候,我可以让璨儿无需顾虑地抛开这女子的伪装。
所以我不能把无知的璨儿残忍推给昧棂,任他随心肆意,妄然索求。
昧棂谦谦君子,自有风度,若是璨儿执意拒他,今夜昧棂便不会逾越丝毫。
“再喝一杯呀!一会你跑去永曌殿上,我负责把你扛回来还不成?”见我兴致不高,只径自去想事情,洛魉硬塞给我一杯满满的水鱼欢,催我喝下。
“这酒又不烈,我哪里会再醉到那个样子。”被他笑了,我自是心有不甘,凉凉瞥了他,回嘴顶道。
水鱼欢,宫廷之中齐名醉方归的绝佳美酒,却只在嫁娶之时开坛,清淡芳沁,入口绵长。
这酒不够浓醇,却胜在色香,浅浅的桃花情状,应了新婚喜景,又加之不易醉人,是为宾主皆宜的妙品。
“你手中这杯是不醉人。不过止鸾宫里那一对鸳鸯刚刚喝下去的,可就别有滋味了。”娓祀抢过我手里的酒去,一口饮下,轻睨着我笑得莫名其妙般就隐了揶揄深意。
刚想出言问他,舌却僵在了口中,双唇止不住地轻抖。娓祀的目光看在此刻,却是令我自心底泛起了透骨的冷意。
转身就跨出了殿门,朝着止鸾宫的方向奔去。
“诶,诶,没事儿,都别追她……”娓祀的话在身后渐渐飘散,我却也无心再辨。
新房之中的那两杯合卺酒,按着宫里的规矩,是加了东西的。鱼水欢,不同于前一个相近的名字,这三个字,却是一种药。名字叫得这般露骨,药的功效,自是昭然若揭。
这药下得不重,全是为了洞房花烛,给新人添上两分情趣。而我真是忙得已糊涂了,这处微小然却致命的细节竟然在准备繁冗的婚典之时,将其生生忽略。除我一人,这件事情还能有谁会去在意?再为正常不过的一环而已,若非刚刚娓祀出言提及,也许今夜,将一切都无法挽回。
“砰!”
这皇城里面除了王上,罹姬无人敢拦。见我突至,宫人只是惊慌地跪了一地。
本来为着今晚也许发生的不快与僵持,我并未留下过多的人候在这里。
猛地推开正殿的门,我一边疾步而入一边回头低喝:“起来,全都给本宫退下!”
婢女男侍鱼贯而出,见了我未在说笑的凌厉样子,无人胆敢多做耽搁。
身后的门已然合上,我才复又抬步急急跑向寝殿。
寝殿的门,仅是虚掩,抬手一推,我便狼狈跌进了里面。
“罹夫人去而复返,不知有何指教?”
坐在地上,也不顾去起身,我只关心这一室旖旎中的二人。
循着这道嘲弄之中压抑轻喘的沙哑男声抬头望去,昧棂仍旧是那一身大红吉服,抱臂而立,倚在床尾侧方的栏柱之上。他勾着薄削的唇角含笑望我,眼神却不似周身气息般轻松自得,辛苦隐忍着繁杂与晦暗。
鱼水欢是不能忍的,再轻的药力,拖得久了,都会催出致命的情|欲。这会对他而言,应早已是无比煎熬,那么璨儿,怕是更加不会好过。
望向尚未放下幔帐的龙床之内,那个可怜的孩子早已弯起身子蜷缩成一团。他双肩轻抖,手臂紧紧环抱住膝盖,坐在床内最深的地方,眼眸湿润地盯着某处,却少了些许焦距。
见我眼含忧虑地定定看他,一旁的昧棂深吸了气才找回声音里的稳意:“不用担心,可倔着呢,一根头发都不让我碰。”
他再次轻嘲一笑,这次却是不加遮掩地嘲弄着自己:“呵,之前我还负气地说,什么大婚之夜她便是由着我碰。这下倒可算好,你们两个是早准备了看我笑话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啦~上部就要完结啦(~ ̄▽ ̄)~*
妹子们来打打气~我再更个一两章,然后去开外篇,也就是下部=w=
☆、鱼水双欢
“那天的事,我的的确确是无意为之,今日却是还需请驸马行个方便,暂且退避。”我甚至不敢抬眼再看昧棂,生怕自己眼中的愧疚与怜悯,激怒于他。
“呵,本皇子大婚,却竟在这番情形之下,被妻子的姑母赶出洞房?洛罹,你怎么有脸面同我提出这样的请求?”
咬了唇瓣,我伸手扶在地上,撑起了身子。屈膝而跪,朝着昧棂深低下头:“事情错皆在我。我亦是情非得已,才有此一言,还请驸马莫妄罪责。算我洛罹诚心求您,请您无需顾我,却仍是应对璨儿,怜悯几分,毕竟今日璨儿已同您结为夫妻。”
“不要……跪他……”
璨儿这时挣扎着爬至了床畔,眼神中勉强挣扎出几许清明。兰香轻吐,雪腮微红,眼角眉梢皆是风流媚态,他却只执意倔强地紧盯着我,不准我跪。
不忍看他,我朝昧棂缓缓一伏身子,光洁的额头贴上春日里未消残凉的冷硬地面:“驸马,洛罹实在是有自己的难处,恳请您高抬贵手,暂避于外。”
昧棂沉默不语,我和璨儿也都未说话,一时室内只剩下时而流溢的暧昧喘息,温度渐渐升高。
就在我以为空气都将灼热到要沸腾的时候,昧棂终于张了口道:“起来吧……”
如蒙大赦,我支起跪了太久,僵到发痛的双腿,些许摇晃着慢慢站起。
昧棂朝我这边信步而来,跨出寝殿前,他抬手一扶脚下不稳的我,轻转过头,淡色的薄唇沾染着嫣红情|欲,堪堪擦过我的唇畔:“不必得意,我就在门外。”
殿门被他合起,我此时已不能去顾,他到底会去哪里。从准备让他成为帝夫的那一天起,我便没有妄想能够瞒他太久。
我并不回头,只是急奔至龙床之前,伸出手去轻轻抚过璨儿的脸。
“乖,把眼睛闭上。”
璨儿柔柔嘤咛一声,喟叹般蹭着我微凉的手,极是听话地合上双眼。
我牵他躺进床里,让他俯身趴跪于锦被之间,从身后轻拥住他,缓缓贴上他单薄瘦弱,正细微颤抖的脊背。
一只手揽住了他似女儿家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慢慢挑开他的腰带,几番摸索,几番抚弄,终是环住了他腰间早早便已然挺翘的热物。
“啊……”他难以自持地低低呻|吟一声,此时已是音色之中带上了含着情|欲的哑意,些许似了昧棂,缱绻而难再遮掩住少年嗓音,任是何人,此时怕都不会再把璨儿错认作女子的吧……
未曾品尝过情}欲的孩子,爆发得极快,轻拧上下方略沉的地方,璨儿便又到了一次。贪欢的少年体力已然近乎透支,虚弱得再难出言,喊得有些哑掉的嗓子,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
“睡吧,等天亮了,梦就醒了……”
自璨儿背后柔柔欺上,身子不留缝隙地轻贴住他,在他耳畔,悄声呢喃。一直紧闭双眼的少年,长睫轻颤,碰碎了因极致的快乐与放纵,情难自已之间,渗出的晶莹泪滴,而后放松了身子,沉沉睡去。
费力地脱下他早已湿透的层层嫁衣,卷了沾上少许浅白印迹的薄衾和元帕,给璨儿严严实实地掖好被子,我才起了身来,抱着揉成一团的杂乱衣物,走去殿外。
空不出手,轻抬了绣鞋踢开殿门,正准备把手里的东西就那样抛在一旁,借着寝殿里的红烛微光,却发现昧棂竟是倚坐在殿门外侧。
“嗤!”
见我吓了一跳,愣在那里的样子,昧棂好笑地轻哼一声,伸了胳膊,懒懒地扯过去我怀里捧着的被子一角,细细擦起手来:“我说过了,就在门外。你都敢做,我还有什么不敢听的?这么借着声响,自己解决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无耻!”
他此刻略带倦意的低哑嗓子,倒是透了淡淡痞气。我斜他一眼,狠狠地把手里的东西,如数砸在了他头上。
转身往殿里走,昧棂也跟着站起了身,跨进殿内。
一关上门,殿里淫|糜意味十足的浓重麝香令我轻皱了眉,走去窗边支起了一扇过后,又怕璨儿受凉,仍是掩上了少许。
昧棂同样抽了抽鼻子,轻揉一下,匀了呼吸才缓步走去了床边。他俯下身,盯着璨儿的睡颜仔细看了,才抬手整个掀开了红锦上描绣龙凤的喜被。
打量着璨儿不着一缕的光裸身体,他揉揉额角,转头问我:“洛浅妖他自己知道这件事么?”
走过来给璨儿细细盖好了被子,我才坐在床侧,轻摇了头:“原是从未告诉过他的,不过今夜一过,怕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你明知道他并非女子,却还迫我娶他?”昧棂一副头疼的样子,苦着脸看我。
因是自知理亏,我声音里带了歉意:“把你留下,也是被逼无奈的。你也看到,他的情况了……璨儿自有他致命的短处,若待将来,他必是斗不过你的。”
似是语塞般,昧棂无奈地盯着我,而后才问:“……你又怎知,我一定有那般逐鹿天下的心思?”
我摇摇头,轻抚上璨儿睡梦中神情平静的面庞“事情关系了他,我便不容有差。当年他母皇临终把他托付了我,我就必然不可令他受到分毫伤害。”
“唉,算算也有十五年呢……”昧棂轻轻叹息,望向我的目光中,隐隐浮上了几许怜惜:“这么久的时间,你一直护着他,实是不易。”
“说什么容不容易的……”我笑了笑,抬头看着昧棂,满眼算计,语意狡黠:“如今,我可不是盼来了你!以后,你这夫君,可就同我这姑母一起,照顾他了。”
“我可做不来你这样子。就说那天……”昧棂本是调笑着开口,却又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我算是明白那天到底怎么一回事情了,这下误会可真的大了。”他恍然一般望向了我,无奈地摇了下头:“你家侄子,可能早就瞒不住了呢。要真是这样……你我可都是提防他还来不及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w=
QAQ今天我也是蛮拼的啊!!!【扭头回看万+的字数……
妹子们求抱抱~求表扬(づ ̄ 3 ̄)づ
☆、似情辄止
“那天?到底是哪天呢?为何要去提防璨儿?”被昧棂突兀一番话,搅得糊涂,我不解问道。
“就是你慌张跑来,以为撞见我轻薄于他,后来不省人事,被我直接抱去太医院那天。当时这小子要和我抢,我还没想通呢。姑娘家家的力气本就不大,他又偏偏是一副孱弱样子,和我争着这事作甚?”
昧棂指指璨儿,略略放低了声音:“想是他也未告诉你的,那天其实我根本没动一点碰他的歪心思,还是他找来,说要同我交换条件。若是我肯脱了干净给他看,便就带我去宫里一处院子。我本是奇怪他这条件开得特别,但到底听了那院子许是同娥服有关……唉,你也知道……父皇遣我来访,岂是单独为了璨帝及笄?所以我就答应下来,同他去了那处院子。怎想却是被你撞见,不仅误会于我,却又抓了这事作把柄,困我留下。”
原来那日,并非如璨儿所言,只是引了昧棂些许逾矩。在我进到那个偏僻的院子之前,璨儿竟是与他,做了那样的交易。
“想想他这事情做得岂止陷我不义这么简单?一个姑娘家的,竟提了要看男子身体这般要求。他也许早已对自己生疑了吧?”昧棂轻轻一叹,见我仍在失神,安慰我道:“唉,要是想瞒住他男女之别这番事情,倒也确是不易。”
事情确如昧棂所想,若璨儿的确开出要看昧棂的身体这种条件,怕是他已经怀疑了自己的性别。平日里我束他甚严,如非这般,他原是并无机会,背着我得见男子或是女子的身体。既然事后璨儿将交易之事隐瞒于我,便是其实,他已了然自己的秘密了吧。
“那日既已假借他开出的条件,见过我的身体,许是他便知晓了自己并非女子之事……故而今夜他仍饮下合卺之酒,便是值得琢磨。依我看,这小子城府太深,捉摸不透。那次我可是已经着过一回他的道了,这次他举动莫名,却是不知又为哪般……”
那笔交易,那个条件,那番计谋,却其实不止昧棂所了解的那么简单。璨儿用此计,暗中知道了自己的男儿身份,并且替我困下了昧棂,实则,亦是算好了我对他的在乎。这个孩子,竟然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