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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无情拆台,我却也不恼,依旧笑着把她往靖罹宫外面拖去。突然想到什么,乍一松手,奚汀失了力道连连后仰,几个趔趄抚着心口可算稳下,不乐意地娇嗔我道:“主子原来等这报复我呢,奚汀虽揭了您的短,可是句句属实。你不爱听,千万言说,这突然松手,奴婢的心肝啊,吓得都颤。”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好不容易今儿这早朝散得够早,四方官吏无事上报,趁此机会还不出宫,你家主子我真就憋成小老太婆了。”从头到脚扫视完毕,看着奚汀跃跃欲试的欣喜样子,我凉凉瞥她:“还愣着干嘛?你这一身宫装真敢出去!赶紧回去换身能穿的来。”
不愧是我养大的丫鬟,我家奚汀就是伶俐,走在王城的闹市之中,这身衣服都算是给我长脸。奚汀身上这件虽则贵气,却胜在素简,一看就是有门有户有规有矩的掌事丫鬟。出门在外,奚汀声声唤我小姐,她这拿捏有度的下人装扮,便是衬了我这所谓小姐的家世身份。
“这都好不容易出来逛了,小姐您总该开下尊口,把关子卖完了吧?”
下了早朝未及用膳,我扯着奚汀挤进街边一家茶楼,随意指了几样早点。
“和我混得比谁都熟,丫头你还能不知,我的确不识什么外人。”
奚汀一副我早知道的得意样子,恨得我拈起一块芙蓉冰糕死死堵进了她的嘴里:“虽然我过去是不识得,但出来就是要交朋友的,以前尚且不够明朗,而今形势来之不易,得了空子若是再不为我自己活活,都得辜负你小姐我豆蔻芳华了!”
费力噎下整块点心,抱着茶壶好一番牛饮,奚汀才算是顺下气来,止了咳嗽:“我说小姐你啊,这身子骨几年都没见有长,还说什么豆蔻芳华。顾爷爷眼见了你,都只称黄毛丫头呢!”
“你这丫头,小我一岁,还敢笑我?那些老家伙呀,看着我俩,可是没差。别以为你就比我好去多少!”笑着嗔她,主仆二人交相打趣,一顿早茶,吃到了上午时分。
“这位妹妹,不知可否赏脸同席?翦寻了良久,也未找到哪处空闲,我那些个损友早霸了去最后一张桌子,翦只好过来这边,讨姑娘你一个人情了。”
一番话说得有礼有度,又动人以情,抬眼看着这个女子好不可怜的娇俏表情,我浅笑点头,送了顺水人情。
“妹妹真是个心地良善的。翦前年岁尾随家严跑了趟边沧啼川,路上又是几处停留,这才一年稍余,京城里便出落了妹妹这般俊俏的姑娘,不知妹妹是哪家的小姐,翦之前一直未曾得见呢。”
这女子端得是性子爽利的,快人快语便问及了闺名身世。见她约摸与我年岁相仿,又衣着考究应是富贵人家……去年整年竟奔波京外,又听她提及越了国境前去啼川。轻咳一声止了奚汀不善的眼刀,我柔柔回道:“婴翦姑娘莫要见怪,家中小婢不识世面,自是不如姑娘你行多见远,豪爽端方。”
见我只三言两语即识破身份,婴翦一瞬讶异,而后笑开:“妹妹不止心地良善,还心思玲珑,实让婴翦佩服,佩服。”
“婴翦姑娘可别再叫我妹妹了。京商婴氏,富甲一方,族中嫡系幺女,年芳十三,博闻善贾,比得男儿,实令无数同行汗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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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弥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少,情节管饱=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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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夸赞,实是给一旁奚汀提了个醒。来的可是个大人物呢,小心了舌头莫要轻言:“小女子初到平霖,本是京郊小户,姓罹名乱,与婴翦姑娘年纪一般。而今罹乱双亲不在,欲来寻亲却是未果,打算不日落户此地,还望姑娘今后关照呢。”
回过身一指奚汀:“我这丫头小我些许,心气尚高,在家里时,以为小姐比谁都强,姑娘本是好意相交,哪能等您先报家门,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罹乱姑娘太过客气。你这朋友,翦定是要交。”婴翦并未恼她,笑眯眯地与我闲谈,知我待会无甚打算,便请我一道去了京城最负盛名的弥彰寺中。
一路上且歌且行,混熟了婴翦口中那四位损友。其中两个,竟还是故人之后。
一个是每每出手,在顾相身侧帮忙拉架的焦老太尉他家中庶子。另一个,是精得滑不溜手,舌灿莲花八面玲珑那个太学博士的同母胞弟。两人皆比婴翦年长,虽未双十,也有二八,真不知这长袖善舞的小姑娘都是怎么结识到的。
焦曲身姿颀长谈吐温雅,武将之子不乏文人风度。狐彧则和他哥一般模样,不好仕途之道却是油嘴滑舌,端个雅痞纨绔。
其余两人,我便只是略有耳闻,唯独晓得是同婴家交好的富户公子,家里也都做些生意。
几人走至弥彰寺主庙之前的山间大片空地之时,狐彧一个大小伙子竟是嚷着腿脚乏了,要停住歇歇。婴翦对他好生羞辱,奈何人家脸皮奇厚,坐在地上赖着不起,几人无奈,便只得作陪。
今天许是哪个黄道吉日,上香求签的络绎不绝,空地之上都是各家小姐公子,女俏男俊好生养眼。正闲闲地扫视一周,微风乍起竟是细雨悄至,头顶之上还出着太阳,想是这雨不会下大。
“真是赶了个好时候啊!这弥彰寺内出奇难遇的一道美景,晴空映日的杏花细雨,却被我等撞个正着!”
婴翦惊喜地推搡狐彧,许是被她扰得烦了,狐彧转转眼珠另寻开心:“我说罹乱妹子,刚一路上我们几个加上丫鬟随从,可就差你还没赋诗一首了。你家那个奚汀文采不错,想你这主子也不差吧!赶快赶快,别往回缩,咱们几个就等你了,才不放过!”
这雨虽是下得极小,空地之上金贵娇弱的或进到檐下,或避于树荫,一时之间庙前竟得宽敞少许。忙着看雨,浅浅笑着不去理会那嚣张的狡狐,目光正往旁侧眺去,少了这些纷杂游人的遮挡,远处杏花林下小径之间那个素衣剪影,却是进了眼中。
一时之间,忘记笑,忘记时空,沾衣欲湿的杏花雨中,只剩了那个轻抬袍袖,慢拂微风的拈花仙人。
“春日游……”见我虽是怔愣,却缓开口,几个人停了笑闹静静听来:“……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正要继而往下接续,突然回魂过来,意识到彼之情境的不恰之处。我连忙垂下头去,不再痴望那抹雪色。
“嗯?怎么没啦!”闭着眼睛正在回味这半阕词句,断了下文,狐彧看了过来疑惑问我。
“罹乱自然是怯于启齿罢的……那个陌上风流少年,可就在……”
早随我的目光望得通透,焦曲这般儒雅的人,此刻竟也弦外之意带了揶揄。
“在那!那呀!小嫂莫急,这家伙是我哥婴之!”自个儿却急得等不到焦曲卖完关子,抚掌奸笑的婴翦瘦得尖削的下巴一扬,锥子一样就直指去了林中。
“喂——!哥——!”顾不得旁人暗中侧目,这得了天大喜讯似的姑娘以手搭唇,向那少年高声呼喊,而后一把攥了我的腕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起来。
不及推却,不及挣扎,还没抚下突兀跑动后的剧烈心跳,我已是气息不稳,鬓发微乱地眼含水汽跌入了那人身前。
体力跟不上婴翦这姑娘跳脱般的节奏,疾喘着气正觉双颊稍烫,还未站稳的身子右侧,一只素净的手,稳稳伸出,轻扶了我一把。
抬起眼眸,隔着方才喘息之间溢上眼眶的些微泪光,我隐隐看见了那个漫过天地的花海之中白裳广袖的柔雅少年,正在静静对我微笑。
“这是婴之,我家长兄!”等了半天没人说话,婴翦那内心莫名正值激动的姑娘,大杀四方般挥退挡她者死,逆她者亡的焦曲狐彧,插了进来终开尊口。同来寺内的其余两位,则并未跟来凑这乱子。
一旁奚汀这才得空,刚刚将我扯到身后,婴翦姑娘哪能允她,又是将我扯回人前:“哥,这是嫂子!”
接稳了奚汀瞬时甩出的锋利眼刀,才意识到自己一急,说错了话的婴翦忙捂上嘴,而后却又赶快摆了摆手,在那少年又是疑惑又是诧然的注视之下讪笑解释:“我是想说,这是罹乱……”
“你这人精,心里想的都说完了,红口白牙还想着怎么补救!”狐彧生生一副鼻子都被气歪的不满模样,戳着婴翦的头又训又责。
“我这不是见了家兄姻缘到了,喜难自抑么!实在不行,干脆罹乱她就嫁进来呗。怎么样啊,婴之?”婴翦一手牵我,一手拍他:“我说哥啊,你到底是喜她不喜?”
☆、户对门当
“婴翦你怎可这般胡闹!”
直白问及这般事情,少年只是凝眉望我,轻启了似那红杏含苞颜色的唇,犹豫未答,斜刺里一把隐着不快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一时几人皆惊得望去,犹以奚汀和我惊吓最甚。
那个拨开迷了眼去的缤纷落英,抄着近路大步走来的,可不正是魉世子爷?还有他身后满眼柔情,温腻而笑却是不至眸底的顾莞小弟。
“怎么是你,出来搅局!”婴翦眼见算盘打空,却又此刻不得发作,哀戚垂头霜打了般泄下了气。
“竟说爷我是来搅局!”洛魉贤侄一听这话,瞪圆了眼,懒得理会自知护主不力,躲进我身后去的奚汀,只是同婴翦抬起杠来。
随后走过来的顾莞简直是要揭穿了我般云淡风轻向我一揖,也不言语却是恭敬,慌乱得我没出息地反过来竟是要往奚汀背后藏去。
没等我揪出鸵鸟般屈于洛魉淫威之下,死活不肯与我换位的奚汀,便又被婴翦和洛魉两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吵嚷分了神去。
“春日本来到弥彰屈于洛魉淫威之下,死活不肯与我换位的奚汀,便又被婴翦和洛魉两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吵嚷分了神寺的便都是些未嫁娶的男女,小嫂子她看上哥了,我从中帮衬,乖巧懂事!你这世子仗着身份,硬是打断,还说自己没有搅局?”
“你这奸商强买强卖,本事之大我可领教过呢!她哪是随便就嫁给谁的人啊,你凭什么就叫起嫂子来了。”见婴翦走过去与婴之站作一处,伸了胳膊还想拉我,洛魉气冲冲阻下了她,过来将我护在身旁。
“我哥性子本就是软,不会你们那套什么强抢民女!喜欢他的姑娘又都是含羞带怯,哪有一个敢说上一句话的?如今好不容易让我逮着了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大方姑娘,你们自诩我哥好友,怎么还来坏他好事?”
“婴翦姐姐误会莞了。莞可不似世子那般,蛮横阴险。再者世子只是强势,‘强抢民女’却是过了。”和事老儿依旧是他,可这一次顾莞慢条斯理,我却觉得脊背微凉。
“今日来此,还是莞的提议。世子与婴之本不欲来,莞可是好言相劝才说动的。”讨了个巧,博得小佳人点头一笑,顾莞偷眼瞄我,话锋一转:“只是方才世子与莞走得远了,来龙去脉未得详解。是否婴翦姐姐会错了意……‘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姐姐可是确定,在说这位姑娘?”
“我说顾莞!虽然我与哥哥各有其好,你们同我算作两个圈子,可再怎么不深知我,你也不能怀疑我的准头不是?我可是眼光毒辣的精明商人。你要不信,就问焦曲!他可从来不屑扯谎。”
指指一旁,骄傲的姑娘几分轻怒,不再言语。
话头抛给了本在场外的无辜焦曲,他摸摸鼻子,抬头望天,狐彧一个抬掌按下了他的头来。这个可怜家伙望着更加可怜的我,再三措辞,才开了口:“方才我们斗诗,轮到罹乱,她……”
“她怎么啦!”洛小世子可没耐性,更不给焦曲一丝构思的机会。
“她便说’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至于这说的是谁,只有作诗的人自己知道了。”
焦曲还真的是个不撒谎的,知他好心,替我遮掩,可是这话到了最后,眼神飘去婴之那里,还不是将我供出个彻底。
“看看!听听!我小嫂她可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