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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噢,对了,她喜欢的是女人,所以暗恋的当然也是女人了,他拍拍她的肩膀道:“再找一个不就得了。”顺道拿起果汁润润口,这点心真不赖。
“你说的倒容易,感情哪能说提就提,说放就放的。”
他呆了下,盯着她坚毅又倔强的眼眸,发觉这妞儿有时候也满有个性的,还以为她一直是那种畏畏缩缩的千金小姐哩!
看她这么认真,还真怕她哭了出来,得想个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因此他好言相劝。“别激动,我是好心建议,与其埋在过去失恋的忧伤中,不如再开创自己的新恋情,这世界好男……不,是好女人,其实很多的。”
“我忘不了她,她是那么与众不同……”盼盼黯然神伤地道。
有什么不同?她有的你也有呀,真奇怪。
“每个女人都与众不同,你要仔细发觉才行。”
“是吗?”
“以我来说,我相亲了一百次,这一百个女人没一个相同的。”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无趣得可以,这一点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不过她例外啦!
“好像很有道理。”
“道理是绝对有的,端看你要不要接受而已,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子,一定可以找到更适合的对象。”可惜呀可惜,女人跟女人,能玩出什么把戏?
他这番话成功地让她眼中打转的泪珠关回水龙头里去,眸子里闪着希望之光,嘴边漾起笑容。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居然好多了呢!”
本来应该要办公的他,居然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个小女人做、心理辅导,真是的!
他将毛线拿起来放在她手上道:“心情好的话,就继续打毛衣吧,初恋情人不要,总有人要的。”
“说得也是。”她像是开窍了。
很好,她乖乖打毛衣,那么他也可以专心去办公了。“你忙吧,那么我……”正打算起身的他,蓦地右手被她那柔嫩的柔荑给拉住。
“帮我个忙好吗?”
“可是……”原本想回答不行的他,在望向那楚楚动人的芙蓉面颊后,莫名其妙地脱口而出:“行。”
“太好了,快坐下来,然后把手举起来,别动喔!”
邵更旌一脸纳闷,还搞不清她的意图之际,就见红色的毛线圈上了自己的双手,一圈又一圈地绕着。
“喂……”他紧张地盯着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则乱动喔,不然毛线打结就麻烦了。”
呃……可是他还有工作,待会儿还得去拜访客户,还要打几通连络电话……
望着她如花朵般的笑靥及天使般的纯真,想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的顺着她,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
“嗯?”她笑看他。
“没事。”
算了,随她开心吧!
第四章
名草从未有主的邵更旌,突然蹦出了一位以结婚为前提而交往的女朋友,着实跌破了一群人的眼镜。
为了掩人耳目,逼得他必须天天随身携带女人,对他而言已是不得了的让步。
但是那个想抱孙子想到发疯的老妈,居然还硬要他去南部出差的三天里,非带着顾家千金一同南下不可。
有没有搞错?他是去帮客户打官司,又不是去玩耍的,老妈未经他同意迳自向女方家长邀请也就算了,女方家长居然还“欣然同意”?!
要他们孤男寡女一同出游在外过夜,安的是什么心?
表面上是鼓励小俩口培养感情,暗地里打的可是鬼主意,堂堂以礼持家的邵将军和邵夫人,根本就是公然鼓舞儿子先上车后补票。
回想双方父母送行时那副笑容满面的嘴脸,就只差没摇旗呐喊、恭贺一声“祝你们生米煮成熟饭”!
总而言之,就这样,他不得不面色灰暗地带个额外的“行李”南下,事情已成定局,由不得他改变。
被设计的男主角头大得很,被蒙在鼓里的女主角可开、心得紧。
“你不舒服吗?旌旌。”坐在驾驶座旁的盼盼,柔柔地问着。
对她而言,他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既然同是女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相对的言行举止也更亲密些。
望向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他只能耸耸肩,暗自吁叹。
“我没事。”他能说什么?就连盼盼也神采飞扬,敢情她是把这一越南下当成去郊游了。
“你不希望我一起去是不是?”她怯怯地问,从他严肃的面容,看出了他不甚高兴的心思。
一见到她那带着忧愁的神情,他像是被下了蛊似的不忍心板起面孔。
“不是……我意思是……这一趟南下起码要开六、七个小时的车,还要跑很多地方,大部分行程都是跟客户约谈或里证,很无聊的,与其跟我耗在车上,待在家里不是更好?”
听及此,盼盼转忧为欢,泛出蜜一般的笑意。
“放心,我早有准备,连续待在车上七个小时一定很闷,所以我带了好多东西,瞧!”才说着,就见她拿出郊游的家当,一盒香味四溢的蛋糕呈现在他眼前。
“我做的,是蓝莓口味哟!”
她一一展示各式各样的手制点心,各种口味应有尽有,当然也少不了咸口味的毛豆和小鱼干。
他诧异地瞪着她拿出的宝物,开始怀疑她带的是百宝箱,总是能够变出许多形形色色的花样;除了零嘴之外,还有打发无聊的手工艺品,几乎放满了整个座位。
一路上她很乖,既不会吵他开车,同时又是一个很好的帮手,每到一个收费站,便会事先为他准备好回数票,一会儿帮他备好吸管喝水解渴,一会儿又帮他擦擦太阳眼镜,或是递蛋糕、水果给他吃,其它时间便缝着自己的布娃娃,据她说是要送给亲戚小朋友的。
开心时,她便说故事给他听,或是唱着时下的流行歌曲解闷,而他也真的乖乖地欣赏她的歌艺,她的歌声很素、很美,一点也不输给歌星。
这一路上有她相伴,时间的流逝竟是如此的快,到达台中时,邵更旌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则去办正事。
一个小时过去,缝完最后一个布娃娃,她哼着小曲,左顾右盼,就是盼不到旌旌的影子。
“好久哪……”靠着车窗,她山口言自语地叹息。
转动的眼珠子不经意瞄到玻璃上的污垢,她又想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了,既然闲着也是闲着,就来运动一下吧!
拿着做布娃娃剩下的碎布,她决定给车子美容一下。
风和日丽,冬日暖暖,她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白哲而粉嫩,裙摆随风飘逸的撩起,展现出她一双细致修长的美腿。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在马路边擦车,成了过路人伫足欣赏的美景,惊艳地掳获了众人的目光,挑动着蠢蠢欲动的发情因子,开始有人禁不起美色的诱惑而妄想搭讪。
“小姐,你好。”三名路过的男子笑嘻嘻地围过来。
她不禁倒抽一口气,一次出现三名陌生男子,令她又开始畏怯了起来。
“什、什么事?”
为首的高瘦男子递出一张名片。“我们是郝瑟模特儿经纪公司的人,这是我的名片,你这么漂亮,有没有兴趣做模特儿呀?”
“是呀,瞧瞧这白泡泡、幼咪咪的肌肤,十足有当明星的本钱哩!”
“不如我们请小姐去喝茶,顺便介绍一下本公司的细节好不好?”
三名男子泛着色迷迷的笑容,六只眼睛死盯着她天生丽质的容颜打转。
“不……我……我在……等人。”一遇到陌生男人,她紧张就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才一下子而已,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是嘛,可以当大明星,机会难得喔!”
怎么办!她好害怕,身子僵硬得不听使唤,这三人口中的烟味和槟榔味令她作呕,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不要……当明星……”
“哪个女孩子不作明星梦?我们可是有名的经纪公司哪!”为首的高瘦男子晃着手中的名片,吹嘘着自己捧红的模特儿多不胜数,不料,那名片被一只空降的手给拎了去。
不知何时出现的邵更旌,修长的身材在三名男子中显得挺拔而出众,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名片。
“喂!你干么抢我名片!”搭讪尚未成功,平白无故被人破坏了计划,高瘦男子不客气地嚷嚷。
一见到有靠山,盼盼赶紧躲到邵更旌身后,觅得一块安全之地。
“郝瑟经纪公司……”邵更旌一本正经地打量名片上的内容,故作思考状道。
“这名称我好像在哪听过……”
“废话,这么有名的经纪公司当然听过了。”抢回名片,男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垂涎的美人儿倚偎在这名男子身后,三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甘心离去。
邵更旌突地恍然大悟地拍掌说道:“啊哈,我想起来了,你一定是郝瑟经纪公司的老板郝先生。”
“算你有点见识。”男子摆出不可一世的高傲姿态。
“久仰、久仰,原来您就是最近和名模大搞三人行的郝老板呀!”
男子呆愕了好半晌,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如此私密的事,一个外人怎么可能会晓得?!”
“好说好说,敝人姓邵,是您老婆最近聘请的离婚律师,请多指教。”主动积极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和对方交换。
“啊……离婚?”
“您和那三位模特儿的戏,我看过录影带了,郝先生果然雄壮威武,敝人十分佩服,原以为要等到上法院才能一睹郝先生的风采,想不到有幸在此相遇,看在这个情面上,当嫂夫人告您外遇、诉请离婚的时候,做人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用世界末日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高瘦男子此刻悲惨的心情,原来他在外面乱搞的偷情镜头都被老婆叫人给偷拍下来了!这辈子玩尽女人,这下子可玩出火来了,财产都在老婆名下,要是离了婚他不就什么都没了?脸色铁青的他火速仓皇逃逸,哪里还有时间泡马子。
“慢走。”邵更旌有礼地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去。人跑了,没人可以消遣,继续赶路喽!“走吧。”他大步跨前,同时往身后吩咐了一句,却突然感到衬衫的衣角被拉住,不禁纳闷地回头。
她的手还紧抓着他的衣角不放,从她苍白的容颜看得出,她刚才受惊了。
从内心涌起的愧疚牵动了他难得的温柔。也难怪她这么害怕,如果适才他没及时出现的话,不知那三名男子会把她带去哪;将这么容易遭人觊觎的美丽女子独自留在车内,的确挺危险的,都怪他粗心。
握住她沁出冷汗的小手。真可怜啊,吓得手都变冰了。
“别怕,没事了。”
“对不起旌旌……我原本只是想帮你擦车,没想到会遇上那些可怕的动物。”
说得好似男人是爬虫类一样,他苦笑。
“傻瓜,好好待在车上就好了,何必……咦?什么味道?”本想好好安慰她,却突然闻到浓烈刺鼻的香味,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
“我发现你的车子有点脏,想帮你擦车,因为找不到水,所以就用这瓶香水,好香的呢,你闻闻看。”
他愕然,不可思议地问:“你用……香水擦我的车?”
“是呀,现在你的车子都香香的喔,香车配美人耶,旌旌是美人嘛,当然要配香车啦!”她很满意自己的突发奇想,认为自己做了一件有创意的事。
他的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他那充满男性阳刚风格的爱车居然全部沾满了香水味,要是让人闻到了岂不以为他是娘娘腔的变态?
“你不高兴吗?我本以为同是女孩子的旌旌会喜欢这种香水味,对不起,我太擅自作主了。”
倾国倾城的脸蛋配上含泪抱歉的神情,她就是有本事融化千焰怒火,恍如天使的一滴眼泪,轻易浇熄了遍野焚烧的熊熊大火。
咳……算了!楚楚可怜的她,像有一股魔力般,总教他无法动气,还不由自主地自动勾起两边嘴角的线条,谢谢她好心的帮忙。
他无奈地望着那充满玫瑰香气的车子,纵有满腔酸楚也得往肚里吞。
邵更旌总算有了认知,这个容易招蜂引蝶并“凸锤”的行李,还是二十四小时携带的好,既然不能放她一个人,只好随身保管了。
有了可以保护她的靠山,盼盼爱不释手地黏住他,咚咚咚地随他往西,又咚咚咚地随他朝东,总之呀,她的小手始终坚定地抓住他的大掌,好似身在海中,一放开就会沈下去似地不肯松手。
如果他的手没空,那么她就改抓住他的衣服,总之全身上下,总要有一处是碰着的才安心。
在台南吃过晚饭后,他们到达高雄时已经是深夜了。
“起来了,盼盼。”邵更旌轻轻拍醒熟睡的睡美人。
“嗯……”揉着惺忪睡眼,她慵懒地开口。“这是哪里?”
“旅馆,今晚我们住这里。喏,这是你房间的钥匙。”
他订了两间单人房,开了一整天的车,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他要脱下这身累赘的西装,然后泡个热水澡,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旅馆免费供应的限制级频道,直到沉沉睡去……奇怪,背后好像跟着什么东西?
他转头一瞧,和盼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