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曋七不知道最近是撞了哪股邪,怎的老是碰见这只狐狸,偏得自己又总是对他没由来的呼吸紧促,是以曋七越发害怕与青夜相处。
青夜似乎半点没瞧出曋七的躲避,反而步步走近,直至曋七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屏息太久而打了个喷嚏,方才停住脚步。
曋七本是要行礼了,奈何打了个喷嚏后,愣是没忍住,又打了两个喷嚏,再抬眸,却见紫色的衣裳上有几点深色的水渍,不禁惶恐,深怕一张口又开始打喷嚏,便愣在那里。
“你是谁?”一旁的雅子俊打量了青夜一番,见对方清风道骨,身姿修长,皮肤白皙,样貌轻轻,只觉是个吃软饭的仙家,便也没太客气,“一边玩去,大人的事别插手。”
曋七咽了口唾沫,刚想给雅子俊使个眼色,紫衣的身影又上前了一分,从容地道:“古墨有事,临行前嘱我过来给你做个托。”
曋七忙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解决了。”
青夜沉吟道:“哦,那他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青夜并没有任何贬低或辱骂雅子俊的意思,只是他说话一向随意且随性,这番表达其实也不算为过。
然雅子俊不晓得。
然雅子俊不晓得他面前的人是青夜。
于是雅子俊觉得青夜忽视他且出言不逊的时候,没忍住的喊道:“你说大爷是个什么东西?”
曋七忙劝阻道:“我们谈好了,所以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古墨那里我去说就行了。”
青夜的神色更加沉吟,“你指的谈好莫不是与他对上眼了?”
“这……”曋七方想解释,又想起方才的击掌,愣是憋了下去。
谁知青夜愈加沉吟的神色又惹恼了一旁的雅子俊,他跳脚怒道:“与大爷对上眼又怎样,难道人人,不仙仙都喜欢你这样空有其表的人,不仙么!”
曋七的唾沫咽得更大了。
谁知青夜看也没看雅子俊,旁若无人地继续道:“虽我也不想干涉你,但古墨临走前再三嘱托,断不能叫你枉送了姻缘,于是叫我来打发。”
曋七牵出一丝笑容,“劳殿下费神,确实不用。”
一旁的雅子俊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忽视也就罢了,偏偏还句句击中他的要害,他觉得如果不给对方一点苦头吃,对方是不知道他这个神君的厉害,隧气得拔剑,朝青夜挥去。
谁知还未近身,“哐当”一下就被弹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停下来。
曋七的嘴张得足有鹅蛋那么大,想着若是雅子俊受了伤传到阿爹耳中,自己必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就要上前去扶,谁知青夜转身,正巧挡在了她的面前。
见青夜总算看向自己,雅子俊也顾不得狼狈,面色难堪,跳了起来拿剑指着青夜,“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雅子俊是也,你是何人?敢玩偷袭!”
相对于雅子俊的暴跳如雷,青夜显得颇有涵养,他听完雅子俊的话,神情有些顿悟,“难怪方才觉得有些聒噪,原来你叫鸭子圈。”
这厢,雅子俊彻底被青夜激起了怒火,露出凡间那些地痞流氓的嘴脸,“你奶奶的!”
就在曋七吓得以为要打起来的时候,垂柳后又转出一个身影,咯噔咯噔迈着小碎步就往这里跑来,待到撩开垂柳之际,忙稳了稳神,拨了拨发髻,娇笑道:“殿下果真在这里。”
青夜瞧了一眼宛瑶公主,难得的应了声:“恩。”
宛瑶公主笑得更灿烂了,眉眼里都是道不尽的柔水温情,今日她穿了身典雅的衣裳,简单大方,颇为动人,连同是女人的曋七都我见犹怜。
只听那里“当”的一声,雅子俊的剑掉在了地上,或者说连同他的下巴。
若用曋七独特的比喻方式,她会如此形容雅子俊看到宛瑶公主时的反应——端个神农鼎都能塞进雅子俊的喉咙里。
宛瑶公主这才瞧见雅子俊和曋七,对于持剑的神君,她不像曋七,或多或少有所耳闻,隧行了行礼,见对方如此直视自己,虽雅子俊长得细皮嫩肉、白里透红,却也是叫宛瑶公主有些别扭,何况旁边还有个青夜,这么一比,宛瑶公主更加崇拜青夜那清冷的性子。
曋七理了理这几人的关系,唯恐出了大乱子,便要拔腿告辞,谁知青夜一向不按牌理出招,叫她一阵晕眩。
只听青夜缓声道:“鸭子圈,人我带走了,有什么事你且去找古墨。”似乎想到古墨方才走得仓促,于是又补了句:“风华也行。”
雅子俊方要暴跳如雷,又看了眼一旁娇柔的宛瑶公主,难得的忍下气,“大爷……给我取的名字是叫雅子俊,不是鸭子圈。”
听见青夜要带着曋七走,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青夜,宛瑶公主不想又要寻半日,见雅子俊也与青夜颇有些渊源一般,便提议道:“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如一起用午膳?宛瑶那里正好新来了厨子,还望诸位赏光。”
雅子俊立刻昂首收剑,“赏,当然赏。”
曋七方要拒绝,雅子俊就凑到她那里,小声地道:“当大爷对不住你,刚才的盟约作废,你且陪我去她那里吃一顿,日后我定报答你。”
曋七拿眼不确定地瞧了瞧雅子俊,“你看上宛瑶公主了?”
雅子俊大悟,“原来她就是百仙盛宴那日舞技惊人的宛瑶公主,可恨那日我在磨剑,待上了天界宴会已散。”
曋七用手比划了个二,雅子俊困惑不解:“你要大爷娶二妻?不不,大爷我对感情忠贞不渝,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曋七啐了他一脸唾沫,“我说的是两件事,你答应日后允诺我两件事,我就答应陪你走一遭。”
雅子俊咬咬牙,“行。”
二人讨论得火热,没瞧见一旁青夜渐冷的脸色,宛瑶公主又殷勤的问了问青夜,青夜低思片刻,又“恩”了一声,让宛瑶公主好生开怀。
最终,一行人各怀心思的游荡到了宛瑶公主的蝶舞宫。
虽说是新来了厨子,但从宛瑶公主准备的宴席来看,莫约这新来的厨子加起来得有数十个。铺张的宴席,各色的菜系,美味的佳肴,最让曋七看昏了头的,还是座下的一干舞姬。
正座上坐的,自然是一席紫衣的青夜,边上坐的自然是宛瑶公主,而曋七和雅子俊分别坐在了下边。
为此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雅子俊认为自己不输于青夜,为何要坐在他下头,且青夜还挨着宛瑶公主那般近,隧又要干架。
曋七几番想要与雅子俊道清青夜的身份,奈何青夜都没有给自己机会,三言两语就说得雅子俊哑口无言,雅子俊又碍于宛瑶公主在场不好发作,只得委婉地逼出一句话:“你祖母的!”
宴席一开始,座下的舞娘就卖力的跳着舞着,似乎难得见到两位如此英俊不凡的仙家,又听闻座上的青夜殿下喜爱带走舞娘去训练,便更加卖力地扭着身子。
然而座上的青夜似乎对舞娘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一脸悠闲地喝着茶,时不时夹一道小菜,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反倒是雅子俊看得专注,时不时鼓了鼓掌,曋七觉得像雅子俊这般的真性情,在天界倒是难得,便觉得今日这个朋友交得舒心,也多吃了几口小菜,当真好吃得不行,当即全神贯注地吃起菜来。
而青夜身边的宛瑶公主,从始至终都盯着青夜,他夹菜怕他烫,他喝茶怕他呛,时不时插上几句话,青夜或回应一两句,当真好不开怀。
雅子俊见状,脸色不禁黑了黑,目光再投向舞娘时,显得异常郁闷。
曋七瞅了一眼,却替雅子俊感到可惜。
这也算人家的初恋,偏偏出师不利,喜欢上名花有主的宛瑶公主,谁不知宛瑶公主自那百仙盛宴之后就对青夜情有独钟,连风华神君都拿她没辙,何况没有任何经验的雅子俊。
当下,曋七的母性又被激发出来,想要好好安抚一下雅子俊,便低声对他道:“没事,剑客不怕失败,英雄不怕没爱。干了这一杯,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雅子俊脸色更加阴郁,与曋七隔空碰了碰杯,干脆叫人上了一壶酒,喝了起来。
待舞娘一曲毕,宛瑶公主果然当仁不让地越座而出,也没有换舞服,微微福身就要开始跳舞。
其实今日这一身,配上宛瑶公主的舞步,已然是绝美无比,叫人看得十分舒心。
一曲再毕,宛瑶公主的声音宛若莺啼,“殿下觉得如何?”
“恩。”其实青夜也非故意老是回答这般,只是经过百仙盛宴之后,离滔千叮咛万嘱咐,他这个殿下在外,尤其是对像宛瑶公主这般娇柔的仙家,说话莫不能随意去,实在不行,一个“恩”字也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画手qwe画的曋七,棒棒哒~
☆、相亲相爱(三)
隧青夜难得的听从离滔的建议,每次见到宛瑶公主,都是只道这一个字,偏偏后者对这个十分受用。
曋七见二人有来有往,不知怎的,心头有些堵堵的,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多余,可又舍不得这一桌好菜,便闷头吃着没有出声。
此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小天兵,对准青夜就跪了下来,“参见青夜殿下,天帝说有事与青夜殿下相商,风华神君也已前去。”
雅子俊喝得有些微醺,一听“青夜”二字,浑浊的眼珠瞪得老大,“那厮现在何处?待我与他一较高下……”说着才要抽剑,一个踉跄,竟从椅子上栽了下去,一头撞在桌案上,不醒人事。
曋七:“……”
宛瑶公主:“……”
待那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曋七都没有见到雅子俊,好不容易雅子俊稍微好些,出门就恰巧遇见出来散步的曋七,自是一番相思之水倒之,又煞有介怀地问到:“那日我栽下去的动作如何?”
曋七想了想道:“很是伟岸。”又怕雅子俊不明白,故化俗般地解释:“乃壮士之举。”
听此一言,雅子俊面色稍缓,不免咬了咬牙,“都怪那个青夜,你老实说,他被唤走时的模样是不是特不自在,和大爷一比是不是更逊,宛瑶公主是不是不再喜欢他了?”
曋七犹豫了许久,终究找不出词来回答雅子俊,正巧又遇见出门溜达的风华神君,见到曋七便热情地招呼着:“曋家妹子,青夜被宛瑶公主请去用膳,我正无趣,不如我俩作伴……”
不等风华神君说完话,雅子俊又灰溜溜地回去了,此番呆在家中,据说三月才有所好转。
之后古墨曾回过崇吾一趟,说是要打包行李,那日他听闻纸娆回了天庭,立刻兴奋地杀了一只孽畜送到天帝面前,便屁颠屁颠地跑去要找纸娆,谁知从司命那里得知,天帝只是着纸娆回天庭,并未要恢复她的仙子身份,而是要她前往一处极其偏远之地,取九九八十一种草药送于老君,才得恢复身份。
只因当初纸娆犯的天规,正是偷盗老君的丹药,且还是一枚极为珍贵的丹药。
于是古墨又去天帝那里求情,方肯他同去,这般来回折腾,古墨才回了崇吾,带了行头就要去找纸娆,临行前与曋七啃了许久的瓜子,方才各道珍重地离开。
而曋渊也没有再逼曋七去相亲,大抵是看到雅子俊那般萎靡的姿态,觉得这个神君也是不中用的,便也由着曋七罢了。
曋七见状甚是欢喜,隧与阿爹阿娘说了去找老君治失忆之事,谁曾想阿爹阿娘竟没过多反对,甚至十分认同,只不过有一个先决条件。
“参加喜宴?”曋七怔了怔。
曋渊点点头,“你忘了上次我与你提起的?人家怎么说也与咱们有些渊源,若是不去显得咱们没涵养,你只管前去,回来我就让你阿娘帮你打包行李,去仙岛找老君。”
曋七忙应承道:“这是自然,自然。”
“这是你头一遭参加喜宴,别闹了笑话,记得莫多吃酒,别掀新娘盖头,欺负新郎适度。”曋渊把该想到的都与曋七说了一通,忽的想起了更重要的,大悟道:“且别忘了带伴,单独去是不好的兆头,人家会不高兴的。”
于是,心情甚好的曋七又低迷了。
如果古墨在,她的伴倒是不成问题,如今她上哪里去找伴?若是带上曲斓,只怕又得被阿爹说丢曋氏的脸。好容易前些日子交上个朋友,雅子俊又闭门不出,叫她十分苦恼。
于是溜达到了午后,方才悻悻而归。
谁知整座崇吾灯火通明,家中不时传来阿爹硬朗的笑声和阿娘殷勤的说话声。
曋七有些疑惑,便寻着声音走了过去,谁知许久不曾掌灯的大堂一下子变得岑亮通明,比那白昼更夺目三分,晃得曋七艰难的睁了一只眼皮,在明亮亮的大堂看见了一道身影,不禁有些明白阿爹阿娘的所作所为。
许是瞧见门外有道探头的身影,风华神君扬起一抹笑,极为风雅地打着扇子,“曋家妹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