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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瞧见门外有道探头的身影,风华神君扬起一抹笑,极为风雅地打着扇子,“曋家妹子回来了。”
曋七对于这个神君,还是颇有好感的,隧上前打了声招呼。
曋渊见曋七没行礼,一双眼瞪得老大,却被一旁的妻子拉了拉袖子,示意他别打扰,二人又是殷勤地招呼了一番,命曋七作陪,二人忙离开给他们独处时间。
曋七少见曋渊这般恭维,不禁喜上眉梢,却也不敢造次,对风华神君毕恭毕敬地补了个礼,“不知神君驾到,有失远迎。”
风华折扇掩面,施施然笑道:“曋家妹子真是见外。”
曋七不能否认,风华这动作比她这个女人都要来得妩媚,又不失大气,配上白衣玉冠,显得十分温文尔雅,再与那青夜一对比,更加显得儒雅些。
可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宛瑶公主会喜欢青夜,而不喜欢这风华神君。
许是见曋七有些出神,风华轻咳了一声,走入正题:“不知曋家妹子是否愿意陪我一同去参加后日的喜宴?”
曋七回神,捣头如蒜,“愿听神君差遣。”
风华似是极留意曋七的表情,抚扇之间,好不飘渺地搁出一句话:“听说宛瑶去请青夜当她的伴,青夜同意了。”
曋七微怔,心头不禁替雅子俊感到可惜,嘴里竟没把门的吐了出来:“可惜了。”
风华扇子一合,眼放精光,“我就晓得你们有奸|情。”
曋七没跟上眼前神君的节奏,“什么?”
“没事,你我也算旧识,这事我不会抖出去的。”一边说着,风华的笑更浓,也不等曋七理清这话的意思,就往外头走去,“后日我来接曋家妹子。”
风华神君潇洒走后,苦了曋七被阿爹阿娘盘问了一晚上。
她阿爹:“你什么时候认识风华神君的?”
她阿娘:“与风华神君好上真是好样的。”
她阿爹:“知道风华神君上门拜访你还出门一天?”
她阿娘:“晓得风华神君找你约会掉胃口是对的。”
曋七:“……”
直到曋七坦言后日的喜宴同伴者是风华后,她阿爹郑重其事地翻着族谱,理着日后双方成为亲家他该管天帝叫什么,她阿娘绕到山后头摆案烧香告祖宗。
那一日,风华特地扇着扇子跑到青夜面前,佯装巧遇,吟诗般道出后日的喜宴他与曋七同去,以为青夜会有很大反应。
谁想青夜闻言,答非所问道:“听闻你最近时常去司命那里,为的是司命那远方亲戚。”略微想了想,青夜补道:“唤玄九仙君的。”
风华哽了哽,面色有些犯窘,难得的说话有些不自然,“我只是尽地主之谊,没别的意思。”
“哦。”青夜微微点了点头,“那是我会错意了,还以为你会找玄九仙君去,便先帮你下了帖子,想必此刻玄九仙君该是在准备后日的衣裳了。”
风华大惊,忘记了此行要打击青夜的目的,忙往司命处赶去。
之后的两天,总会有人看见风华神君在琼夜殿外嚷嚷着什么。
一晃总算到了喜宴当天。
风华神君精神爽朗的踏出清仙殿,一甩前两日的暴躁,又是一派玉树临风。
若非青夜去搅和,他也犯不着追着玄九仙君解释了两个时辰,还花了大把的功夫才哄得美人笑。
这个仇,他很是用心地记下了。
谁知一出清仙殿,殿外有抹甚是眼熟的倩影,风华神君微微一愣,待见到倩影回眸,更是愣得没边了。
“宛、宛瑶公主?”
那盛装打扮,美丽动人的女子正是宛瑶公主。
宛瑶微微上前,对着风华神君行了行礼,“既然风华神君出来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风华神君有些不大明白意思,“宛瑶公主此话何解?”
“青夜殿下说,他有事会晚些前去喜宴,命我来找风华神君同去,届时再碰面。”
宛瑶说的真诚,想来被青夜洗脑得不清。
风华揉一揉额头,“我还要去接我的同伴。”
宛瑶笑得体贴,“青夜殿下晓得风华神君会这般说,于是已经派了离滔去接了。”
风华的脸更加不自在,他终究还是栽在了青夜的手中,又看了看宛瑶一脸无辜的表情,隧叹了叹气,与她同去了。
崇吾山中,曋渊正惬意地喝着茶,忽然看到一条飘忽的身影愈来愈近,有些瞧不真切,且透着浓浓的仙气。
比之前日的风华神君,还要浓些。
待瞧清来人的模样,曋渊一口茶从嘴里喷了出来,呛得好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足智多谋(一)
“孩儿、孩儿她娘,咳咳……”曋渊着急唤着,越急越呛得厉害。
青夜刚落足,就见曋渊仙人面色通红,显然是喝茶太急,不禁觉得曋七那匆匆忙忙的性子也是有理的,于是十分有涵养地上前,为曋渊仙人顺了顺气。
曋渊见青夜替自己抚背,一时间更加激动,咳得更大声了。
“我说孩儿她爹,都叫你昨晚悠着点了,非得换什么姿势,早上起来咳成这样,着了风不是……”待曋七她娘一撩门帘,瞧见一袭紫衣的青夜,又看见曋渊脸色通红地直咳嗽,一个没站稳,从门槛上摔了下去。
这厢外头闹得正热,里头的曋七才迷糊的醒过来,想起昨晚阿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打扮好,便强强睁开眼皮,不急不慢地换衣裳。
大堂内,灯火比前日更加通明。
曋渊亲自奉茶,请着青夜上座。
对于这个骁勇善战的殿下,曋渊是颇有耳闻的,但二家私下鲜少有来往,隧从未谈过话,不知从何处开场,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殿下纡尊降贵来此是要?”
青夜并没有坐在上座,反而同曋渊夫妇一同站着,“哦”了一声,似是忘记道明来意,于是道:“风华有事,我替他来接人。”
曋渊大悟,隧忙唤妻子去催曋七,自己陪着青夜站着。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曋七才被阿娘推了出来。
其实曋七在听见青夜替风华来接自己的时候,不知怎的,心头竟有些由着阿娘给自己打扮,看着镜中千年来都不上脂粉的脸上红晕淡淡,面容姣好,听着阿娘由衷的夸赞,曋七开始期待青夜见到自己时的反应。
然曋七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更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于是当撩开门帘的刹那,曋七根本来不及看青夜是何反应,就是一头晕眩地栽了下去。
直到她坐上青夜的白云,她还是羞愤地把头埋在腿间,不想去看青夜,不是恼他,而是恼自己的没出息。
如此难得的装扮,却偏偏踩着裙摆,还没跨一步,就又被门槛绊倒了。
想起宛瑶公主日日穿的这身行头走路,时不时还即兴跳舞,都未曾出过丑,曋七把头埋得更深了。
莫约到了喜宴处,青夜携着曋七一同到了门口。
门口侍童瞧了一眼青夜,甚是晓得了对方的身份,随即就要放行,忽的见一旁的女子,竟有些面生,长得却极为好看,不免出声问:“女仙名号是何?”
曋七方要答应,前头的青夜顿了顿足,又退了回来,“风华可到了?”
侍童毕恭毕敬道:“比殿下早半个时辰。”
青夜继续道:“你予他同心结没有?”
同心结,就是参加喜宴的宾客们都会领到的一根红绳,因是月老赞助的,所以有些情|趣,是以同伴间一起栓上,除非喜宴结束,否则是脱不掉的,双方只得一直呆在一起。
侍童点点头,“不过神君说他的同伴尚未到来,所以只是拿着,未曾戴上。”
曋七自是不大懂这个,见青夜手中拿了一条红绳,把一端丢给了自己,道:“拴好,别走丢了。”
曋七虽有些不满这话的表述,见听方才侍童说风华神君也领了,便也没觉得不对,便系在了小指上,谁知红绳在连好之后,一下子不见了。
曋七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了自己的小指一会儿,忽的握拳用力收了收手,只见前方紫衣微顿。
曋七觉得有些奇怪,又用力地拉了拉,青夜的手腕不期然地往后摆了摆。
曋七觉得有些好玩,再使劲地扯了扯,青夜果不其然地又往后动了动手。
曋七觉得有些激动,于是使了吃奶劲,谁知“咻”的一声,她被弹力射了出去,对,她就是被红绳的弹力反射了出去,于是……
她撞在了青夜的背上。
容不得曋七揉鼻子龇牙咧嘴,前方的青夜微微侧身,只给曋七一个清冷的眼神,“好玩吗?”
大概是许久不曾与青夜接触,更是忘乎所以了他那清冷毒舌的性子,这厢曋七有些懊悔,点点头,见青夜神色更冷,又摇了摇头,最终一句话也没吭声,活像个委屈的山村小媳妇。
因她垂着头,竟没有瞧见青夜嘴角一闪即逝的淡笑。
风华神君与宛瑶公主甚是尴尬地呆在一处,好不容易见到青夜与曋七缓步而来,风华神君热切地迎了上去,他就担心青夜拐了曋七,二人都不来参加喜宴,可要把他坑惨了,谁知遥见二人走来,心头大石立刻落地。
“曋家妹子,叫我好找。”风华一旦舒心,扇子必定在手晃悠。
宛瑶见到青夜,也是十分欣喜,小鸟依人般的靠近青夜。
风华拿出同心结,“来来快带上,咱们给他们点二人世界。”说着就要往曋七手上带去。
谁知红绳才碰到曋七的手,就被弹开,怎么也绑不上去。
风华先是一愣,接着蹙眉,最后张大了嘴,看向青夜,“你们……”
宛瑶的面色也是一僵。
青夜仍旧面无表情地道:“进门时被拦了,不得已绑了。”
众人竟哑口无言。
拦?不得已?
天界上连天帝都得给三分面子的青夜殿下,会被侍童如此?
风华有些急,“可曋家妹子是我请的。”
青夜淡淡道:“我晓得。”
风华一合扇子,“那你还不与人解释解释。”
青夜续道:“我不会。”
风华更无言以对。
曋七有些尴尬,又不知如何调停,宛瑶公主已微笑道:“即是如此,那便将错就错吧,曋七姐姐就烦殿下照顾了。”
曋七惶恐,“公主且莫这般说。”
私自为,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青夜又是“恩”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曋七觉得有些发懵,却明白自己是对不住风华神君,隧要道歉,谁知未曾开口,手间一股力,就被拉走了。
风华神君叹息着,没人留意到一旁的宛瑶面色沉沉,目光闪过一丝恨意。
待曋七被青夜拉得走了许久后,青夜忽的停下脚步,曋七心头觉得有些憋屈,不禁上前问他这般戏弄自己的目的为何时,才发现原来青夜前头站着两个人。
一是新郎,二是新娘。
两人似乎十分崇敬青夜,轮流敬了他好几番酒,待曋七上前时,已经是第三轮了。
“咦,这位仙君好生面熟?”新娘往后探了一个头。
曋七这才瞧清新娘的模样,不禁一喜,“是仙友姐姐。”
原来这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百仙盛宴中被曋七“借”了一席白帕的白衣仙友。
新娘恍然大悟,忙上前拉住曋七,只觉得她比初见更加绝美。
长及地面的裙摆,没有特别华丽的衣裳,却更加衬得她清丽脱俗,精美的五官略施粉黛,连自己这个精心打扮的新娘都自愧不如。
曋七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日子以为新郎新娘不是熟人,两手空空也没什么大碍,谁知竟是曾被自己截白纱的仙友,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青夜只是看了一眼曋七,转身对新娘道:“恭喜奉夏仙君喜结连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位被曋七唤作仙友姐姐的,原是奉氏一族的仙君,家中四姊妹春夏秋冬,她为奉夏。见青夜送于礼物,喜出望外,忙道谢收下。
于是曋七把头垂得更低了。
待又寒颤了几句,新郎新娘手中的酒壶都敬完了,不好再拖着青夜,于是便让二人离去。望着青夜的背影,奉夏如痴如醉地看着,“真是好一对佳偶啊……”
曋七因没给奉夏新婚礼物,心头不免有些纠结,但她这人一向纠结不太久,且记忆不大好,随心惯了,于是在青夜把她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她方醒悟过来,问道:“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今日一天,曋七都觉得青夜透着古怪,又不知如何开口,怕到头来自己吃亏,隧一直没敢开口问,如今没人,曋七不禁脱口问道。
青夜没有转身,似乎没有在曋七说话,又像是听着,只是心思飘开了。
曋七觉得,这个青夜殿下着实不好惹,不比那风华神君好相处,也不比雅子俊像汉子,更不比古墨来得豪迈,却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没皮没脸。
忽的,青夜丢来一句话,曋七因为思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