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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看到夏源在毕少君手中,略微踌躇,她怕毕少君伤害到夏源。但寺庙周围,毕少君的人也聚集了起来,即便再怎么担心夏源,一场厮杀也不可避免的再次开始了。蒙特的死神之镰甚至发出了幽幽蓝光,眨眼间便杀了数人,有了蒙特打头,瑞希和凯新也放开了,毕少君的人损失越来越大,瑞希有些担心,她怕刺激到毕少君,毕少君会对夏源下狠手,但在交手中,她发现毕少君其实舍不得杀夏源。
也的确是这样,自从毕少君发现夏源的血液有治愈之力后,他就要留着夏源,夏源就像是一幅活药,还是最好的药。甚至可以让他永远的活下去。
蒙特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动作再不拘束,越战越猛,蓝色的死亡之镰甚至成了一道残影,然而没过多久,整个殿内缓缓飘起了一股股白烟,夏源恶心的头疼,整个人都开始迷糊,瑞希和凯新倒是没什么反应,蒙特却显然受了影响。
毕少君本事不大,但胜在手下数量多,一波一波的狒狒及进化种狒狒(人类模样)攻击着蒙特三人,尤其蒙特被香影响,忽然变身,他的身躯笼罩在月色下,毛色泛着健康的光泽,他仰天吼叫三声,声响震天,只是他的动作却开始迟缓起来,毕少君松开夏源,忽然朝着攻击力下降的蒙特攻去,蒙特迎着他扑了上去,毕少君也在瞬间变身成狒狒的样子,虽然蒙特咬住了他的胳膊,但毕少君的利爪却抓伤了蒙特的腰际,一道狠狠地划伤让蒙特的吼叫声忽然变了调,直至扑倒在地上。
瑞希和凯新改变了攻击方式,开始保护蒙特,但因为蒙特的受伤而显得备受牵制。
趁着毕少君顾不上自己,夏源跑到蒙特身边,他已经变成为人,腰间的血迹十分骇人,夏源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抱起蒙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血液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夏源的都感觉到那温热。
因为受伤和香味的影响,蒙特开始神志不清。
“蒙特,蒙特你醒醒!”夏源拍拍他的脸,想让他保持清醒,但蒙特丝毫没有反映。
夏源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一滴一滴,顺着蒙特的脸颊往下流。
徐沛东呆呆的靠着墙壁坐着,眼前的一切他似乎看到了,又似乎没看到,谭晶晶干脆吓傻晕过去了。
蒙特的伤口依旧在流血,夏源想起之前和蒙特讨论过自己血液的事情,她咬咬牙,将自己的胳膊放在蒙特的镰刀上割了一刀,然后将血液涌出的地方对准蒙特的嘴,但蒙特根本无法下咽,夏源只能自己喝一口血,给他渡过去。她本身也受到了熏香的影响又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可怕,浑身也开始无力起来。
眼前似乎变为了一片白茫茫,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浑身酸痛难耐,仿佛有什么挣扎欲出。
寺庙内众人都停下了交手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夏源。
她跪坐在地上,一双巨大的翅膀从她身后徐徐展开,每一片羽毛上都仿佛有灵动的火光,跳跃、飞舞,火光中,她的面容美丽如斯。
韩渊则遥望着南山,轻声道:“凤凰觉醒了。”
☆、第十九章 :蒙特的节操
夏源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听得到外边的一切,但无法做出反应,她沐浴在火光中,很久很久才回过神来,而殿内的香味早就燃烧殆尽,被她的翅膀扫到的尸体都化做了虚无,瑞希和凯新对视一眼,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重新杀了回去。
蒙特也醒了,在夏源身体里的力量开始觉醒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共鸣,夏源的眼泪仿佛是最为甘美的泉水,她的血液是最好的药物,蒙特感受到自己腰间传来的酥/痒,伤口在快速的愈合。
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回来了,捡起了手边的武器,半跪在夏源跟前看着她,他的眼睛被火光照亮,璀璨又温暖。
夏源也看着他,但是她明显并未回过神来。
蒙特半起身,凑近了夏源,轻轻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
这个短促又轻柔的吻让夏源涣散的思维集中了起来,但蒙特已经握着死亡之镰冲向了节节败退的毕少君。
夏源慢慢的站了起来,毕少君警惕的防备着她,他知道此时的夏源已经不一样了。就在他打算带着最后的几人撤退时,夏源忽然冲了过来,她的速度迅捷,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到了眼前。当毕少君意识眼前有人的时候,夏源的手已经直直穿过了他的胸膛。
毕少君呆呆的看着她,就觉得这样的夏源和之前的她已经完全不同了。然而,他思考的时间也不多了,因为夏源的翅膀微微一煽动,他的身体就化为了灰烬。
剩下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殿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夏源依旧站着,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
殿内安静了下来,她的翅膀安静的发着火光,火焰的边缘碰触到了蒙特的身体,却不炙热,反倒十分温暖。
殿内香气消散时,徐沛东也清醒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清明过,之前的疲惫、头疼、浑身乏力现象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
他怔怔的看着那仿佛火焰般的翅膀,整个人都回不过神来,夏源就像女神一样,火烧的翅膀照亮了整个大殿。
她那么漂亮,黑色的长发在山风的吹拂下,和翅膀上的火焰一样徐徐飘扬。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耀眼过,也从来没有这样遥远过。徐沛走到她身边,想摸摸她的脸,想将恋人狠狠的抱在怀中,但他刚一伸出手,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痛。
最终,他颓然的垂下了手。
自杀了毕少君后,夏源就恢复了正常,她看着近在迟迟的徐沛东,却只看到他的无能为力。而夏源同样也不敢动他,怕烧伤他,所有的感情都仿佛被阻挡在了一堵无形的墙后面。她看着徐沛东,蒙特看着她。
徐沛东的身体毕竟受了影响,加之之前被毕少君伤到过,所以凯新带着他去了医院——哦,还有依旧昏迷不醒的谭晶晶。
殿内只有瑞希、蒙特和夏源三个人。
瑞希问蒙特:“调香师逃了,要追吗?”
虽然她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踪影,但是蒙特和夏源应该都可以。
蒙特看着夏源,自从徐沛东被凯新带走后,她的状态明显不好。
“你在山下等我。”
瑞希点点头,也离开了寺庙。
蒙特走到夏源身边,拿出手帕给给她擦手上的血迹。
火光包围着他们两个,夏源微微飞扬的发丝和蒙特额前的碎发纠缠在一起,两人额头几乎相触。
“不要怕。”
夏源手微微颤抖,血迹擦不干净,还有腥臭味,她觉得很恶心,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血迹还是因为杀了毕少君。
“我……我杀了他。”
蒙特握住了她满是血迹的手,“他不是人,而且恶贯满盈。死在他手里的人太多了,被他糟蹋的少男少女更是数不甚数,你杀了他有什么不对。”
他说话冷冷清清,表情却温柔,这样的蒙特,夏源还是第一次见。
“那个……我的翅膀怎么收回去?”
蒙特:“……”
瑞希在山下等了快四十分钟,严重怀疑两个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和谐的事情,终于在她耐心告罄的时候看到了姗姗来迟的两人。
瑞希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夏源尴尬的一笑。
蒙特是坚决不会告诉瑞希他们为了研究如何收回翅膀研究了这么久的。
夏源开车,蒙特和瑞希坐在后座。
“那个……”瑞希终于忍不住了,问夏源:“你的脊背痛吗?”
亲眼看到那火焰般的翅膀从脊背后面出现,她也是惊呆了,十分关切夏源的脊背是不是还安好。
夏源:“恩……暂时感觉还不疼。”
瑞希看着蒙特,一脸的诡异:她真的好淡定,就这样接受了我真的不能接受,难道不是应该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么?
蒙特一脸我怎么知道的表情,然后撇开了眼,看着窗外黑乎乎的景物。
瑞希:“……”
夏源开车先送瑞希回去,然后送蒙特,但蒙特说去她家住,说的格外的轻松自然,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一样。
夏源略有些犹豫,她现在这样,肯定需要一个懂行的人在身边。其实她并不是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不想让他们太担心,而且她不愿意成为他们的累赘,她想尽快帮上他们的忙。但是,她又想去医院看看徐沛东。
蒙特看出了她的顾虑,说:“明天再去吧,太晚了,而且你需要先洗澡。”
夏源的目光再次凝聚在自己的手上,加快了车速。
回家后,她放下东西就冲向了浴室,先是将手仔细的洗了三四遍,才拿了新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当然,她没有忘记将那条被蒙特用过的粉红色的浴巾扔了=_=
夏源脱了衣服后,转过身在镜子里看了看,她的后背依旧光滑,没有任何痕迹,反手去摸也没有什么感觉,她自己也想不通那么巨大的翅膀是怎么出来的。
照了会儿镜子,她扭开了水开始洗澡,热水冲刷了她的疲惫,也让她越来越……不舒服。
蒙特本在沙发上靠着闭目养神,水声响起没多久就听到浴室里传出咚的一声响,然后是瓶瓶罐罐倒地的声音。
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浴室门口,“夏源?夏源!”
推开门还是推开门还是推开门呢?
蒙特丝毫没有犹豫,推开了门。
☆、第二十章 :分手的理由
夏源倒在地上,好在是头没磕碰到哪里。
蒙特用一边放着的浴巾裹住夏源,将她抱了起来。
虽然由于热水的缘故她脸上红扑扑的,但嘴唇却是青紫的。
蒙特将夏源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两层被子,冬日里房间比外面还冷,开空调又太干燥,对身体不好。
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夏源的身体,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不是脱力也不是受了什么香薰的影响,他便开始寻思,或许只是感冒了?
于是他给张穆打电话。
张穆表示很无奈,“蒙特,容我提醒你一下,所有我看过的病人都不是活人,你确定让我去看病?”
蒙特:“……”
实际上蒙特很纠结,夏源现在就没穿衣服,他要让张穆过来也不好,不让张穆过来他就要带夏源去医院,就需要给她穿衣服,虽然他活了三百二十年,但是……
想了想,他给韩渊则打了电话,让韩渊则联系一个医生,韩渊则问了问夏源的症状,表示不需要。
“她失去了固魂镯,自然会出现这种状况,况且今天刚刚觉醒力量承受不住会昏倒是正常的,会慢慢恢复。”韩渊则说完,才疑惑的问,“你在她家?”
蒙特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既然韩渊则说没问题,蒙特就不再着急了,韩渊则作为*oss,从来都十分靠谱,哪怕是被评价为“目中无人”的蒙特也十分信服他。
于是他就在烧水壶中加了点水,然后坐在夏源床边……看着。
夏源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期间完全没有醒来过。蒙特在她身边守了一晚上她也不知道,第二天蒙特给瑞希打了电话,让瑞希过来陪陪夏源,方便一点。
没案子的时候,文字工作都是周小婷做的,所以瑞希闲得很,蒙特打了电话,她立刻就过来。她实在是太想观察夏源了。
第二天,徐沛东出院了,对于他在母亲丧期独身上山并且一身伤的事情,徐洲问都没有问。徐沛东出院之后就回家操办母亲的后事了,
又过四天张琴的后事都处理完了,徐洲和徐沛东商量后,徐沛东决定将江阳市的工作交给别人,他随着徐洲去千里之外的总部。
说这些话的时候,徐沛东和徐洲正在他的别墅里,他已经将东西都打包了,徐洲看了一眼,问:“小源的东西都还没收拾啊?这几天她也没过来,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徐沛东手下一顿,表情也有些僵硬,他低着头回避了徐洲的眼神,“爸,她不跟我走了。”
“什么?”徐洲吃惊的看着他,“为什么!”
夏源和自家儿子谈了六年多的恋爱,一直都很稳定,虽然这段时间他不知道张琴为什么强烈反对他们,但是凭心而论,他是很喜欢夏源的。
徐沛东不想多说,实际上现在一提起夏源,他都觉得要窒息。“爸,我们分手了,别提了吧。”
徐沛东转身回了房间,徐洲叹了口气,想说也没出说去了。
看儿子的表情,对夏源肯定还是有感情的,再说,六年的感情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消失。
徐洲想给夏源打电话,但又想起夏源之前在他家说起过她的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便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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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源的昏迷持续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她就好了起来,好起来后第一时间就给徐沛东打了电话,得知徐沛东早就出了院正在处理张琴的后事,夏源虽然有心帮忙,但她现在还是有些头晕目眩,根本不能走太长时间的路。
徐沛东只是安慰她让她好好休息,说他处理完母亲的事情就去看她。
可这一处理就又过去了两天,夏源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了点什么,但是却不想深究。其实稍微想想就明白的,徐沛东都亲眼看到了她的变化,又怎么会和她生活在一起呢。这不是什么包容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他们之间有一条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巨壑。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