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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少。”
“你错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姓冷。我姓岳,叫我岳展。”冷展是一个字一个字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没说一句话仿佛都带着难以遏制的痛楚。他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就要等到这一天。
“展,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廖琦娴已经站在他身后,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接着把脸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
“怎么不去睡?”冷展问。
“不想辜负你的好意,很想和你一起看美景。”她的话让他莫名的心中一紧。在整件事情中,唯一无辜的人就是廖琦娴。虽然她偶尔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是她是个及其单纯的人,她不想邵佳琪一样有心计又贪得无厌。被人伤害的滋味冷展最为清楚不过,所以整个事件中,他最不忍伤害的人就是廖琦娴。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每每想到,这个世界上马上就会有一个和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诞生,他就暗暗的觉得一阵莫名的欣喜。
等孩子出生,他会让他堂堂正正的姓岳,他会让他被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称上一句岳公子或者是岳小姐,他会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
这样想着,心不觉得软了下来,眼前的美景不觉得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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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建设的工地上突然发生了坍塌事故,正在建设中的楼房在一场大雨之后莫名的就倒塌了,幸好倒塌的时间是在晚上,却还是有两名巡夜的工人不幸在这场坍塌事故中死亡。
消息很快传到冷邱哪里,冷邱气急败坏的告诉自己的助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曝光,他情愿用大笔的钱堵住工地上所有工人的嘴巴。也不能让这件事败露。
只是等到冷邱的助理去现场处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像实现有人知道要发生事故一样,事故现场的照片第一之间被传到网上。
尽管冷邱竭尽全力补救,但是冷氏在建工地坍塌并且死了人消息在第二天还是登上了A市各大报纸和电台的头版头条,随着这一恶性时间的曝光,Q基金在转瞬之间跌破到谷底。
廖氏和邵氏也在这一事件中受到牵连,所有人都把矛头直指开发并投资Q基金的三大家族。
A市有太多人因为Q基金变得倾家荡产,为了讨回自己一生的血本,大家自发的组织起来,开始抵制三大家族。三大家族很多的店面和楼市门前都聚集了很多讨要说法的人,一瞬间A市风云色变。
当然牵连最大的还是冷氏,毕竟Q基金是冷氏开发的,事故又是发生在冷制的工地上,冷氏的股票在一开始就跌破了最低点,冷邱一气之下高血压复发。
“董事长,您该吃药了。”因为冷邱旧疾复发,冷邱的助理在守在办公室时时的照顾他,他端来水拿来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冷邱,却还是踩了雷。
“我不要吃药,你去把冷展给我找回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他负责的工地上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一次他死定了,他死不足惜。”冷邱一挥手,水杯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接着四分五裂。
“爸,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很突兀的冷展出现在冷邱的办公室里,他只是带着廖琦娴去了A市附近的一个旅游区,并没有向他跟其他人交代的那样去了爱琴海。
“你……怎么……”当冷邱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圈套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
“张秘书,你先下去吧,这边交给我了。”
“好的,冷少。”张秘书伺候了一整天情绪不定的冷邱,巴不得赶紧离开。
“工地的事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你搞的鬼?”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没错,是我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死了,冷氏早晚是你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剧痛,冷邱的脸上一瞬间变得没有血色。
“就像是说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身体又好,等你死,我都要老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冷展凶相毕露,一步步的靠近冷邱。
“你……你想要干什么?”有冷汗不断的从冷邱的脸上滚落下来。
“想干什么?哈哈哈哈,你说呢,我想要你的命,这件事我差不多想了近二十年。”一瞬间,染着鲜血带着痛苦的往事历历在目,冷展不觉得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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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展一步步的逼近,那通红的眼睛,那戾气的眼神,以及紧握着青筋暴起的双手,都让他看起来跟之前冷傲潇洒的外表格格不入。他此刻看起来更像是来自于地狱的勾魂使者。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他活着仿佛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刻,冷邱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最后不得已,猛地落座,跌进宽大的老板椅中。
“你……难道想做一个杀人凶手,你就不怕你的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冷展,只要你放过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一切,哈哈哈,冷邱,你以为经过这次事件你还剩下什么?你的冷氏已经在这次事件中摇摇欲坠,也许明天你就会一无所有,你就变得倾家荡产,身败名裂,你以为,我还会稀罕你的东西?
还有,杀人也可以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的。”他永远的都忘不了,当年冷邱,廖启福还有邵伯年是怎么逼死自己的父母。他们明明就是杀人凶手,却白白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想起在那个大雪漫天的日子,想起自己父母从高高的楼上跳下,想起那一大片总是出现在梦中洁白雪地上侵染的鲜血,冷展的心脏就像被爆开一般难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冷邱终于决定害怕了,他灰白的瞳孔中满满显现的都是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要你的命。”
“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
“冷邱,你觉得你是我的话,你会放过你自己么?”父母的血海深仇,近二十年非人的待遇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冷展,他一定要置眼前这个男人与死地。
“如果我就是不死呢?”
“你不死,她就要死。”冷展说着丢过一沓照片在冷邱脸上。
那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眼的神色中和冷邱有些相似。
“你……怎么知道她的存在?”冷邱恐惧的眼神中多了几份绝望,他很清楚今天他无法逃过这一劫。
“你忘了,你是教我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其实动她很轻松,我只不过一直在等,等你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等你也尝到跟我父亲一样绝望的时候再动手。”那个女孩是冷邱的私生女,也是他唯一的血脉。因为女孩母亲的阻挠,冷邱始终没有跟那个女孩相认,但是血缘亲情是永远都无法割舍的。
“冷展,你好狠的心,毕竟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
“是么,那我应该谢谢你喽,谢谢你设计害死我的父母,谢谢你夺得我父亲的公司,谢谢你每晚让我遭受非人的待遇。冷邱,每每想到这些我都巴不得让你粉身碎骨,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
“如果我如你所愿你会答应我放过他么?”冷邱眼中的绝望渐渐扩散,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最终的归宿,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你放心,我没有像你那么丧心病狂。”冷展说。
“好,一言为定。”
第一三五章 现世报
冷邱颤颤巍巍的走向办公室的大落地窗前,他的行动很缓慢,因为他知道每走一步就会更加接近死亡。只是人生的路总要到头,更可况只不过是十几米的距离。
冷展也不催促,他等这一天等了近二十年,也不会在意多等这一时半刻。他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冷邱。
终于冷邱打开窗户,一道凌厉的风闯了进来,很冷。冷邱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从窗口望下去,好高,下面的行人和车辆好像蚂蚁和不停蠕动的毛毛虫。
他再次回头,祈求的看着冷展,他不想死,即便是冷氏垮了他也不想死。他还想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结婚生子。不过当他看到冷展冰冷的眼神的时候他知道不管怎样他也无法改变此刻的事实。
“你要答应我,不能动她一根手指。”
在冷展点头之后,冷邱站到窗前接着一头栽了下去。
此刻冷展深陷在宽大的老板椅中,不用看他也能够想象出冷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窗外的情形,接着他会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五十几层的楼高会让他支离破碎,鲜血会汹涌出来,流满整个地面,之后冷邱的死会引起路人的惊声尖叫,等人们认出他就是冷氏的董事长之后,必然会在A市引起轩然大波。
冷展笑了,狂笑不止,只是深陷在老板椅中的他神色却说不出的疲惫,他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他活着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天。可是这一天终于被他等到了,他的心中却说不出的滋味,他的心仿佛一下子就空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忽然没了方向。
“今后我该何去何从?”想起自己的身世飘零,想着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经常共处于同一个屋檐之下,却还要若无其事的叫她大嫂,他的心就会一碗一碗的痛。那痛波及了他的泪腺,他的眼泪毫无节制的汹涌出了眼眶。
“冷少,冷少……”很快就有脚步纷沓而至。先是秘书,身后跟着两个警察。
冷展开始哭,越来越伤心。
“你是死者什么人?”有警察问冷展。
“他……是我父亲。”冷展抬起头,满脸泪水。
“他为什么会跳楼?”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警察么,为什么还要问我。”冷展像疯了一样从座椅上跳起,接着一把拉住警察的衣领。
“冷少,别激动,别激动。”秘书连忙冲过去拉开冷展。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不激动,我爸刚刚还好好的,我只是回头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吃药,结果……结果……他就,你让我怎么能不激动。”警察在地上看到了被冷展跌落的杯子,杯子碎了,水撒了一地。
“爸,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无论多难的事我们都会一起度过,可是你怎么就是不听?”冷展冲了过去,冲到窗口,他看了下去,楼下有很多人,他仿佛听到了救护车和警车察的轰鸣声,他仿佛看到冷邱被装进尸袋,以及听到工作人员拉上尸袋的刺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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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你干嘛,不要这样。”秘书和警察同时冲了过去,将冷展从窗口处拉下。
“警察同志,对不起,我们少爷可能是太激动了。要不让他平静会在配合你们的调查?”
冷展的悲伤不仅骗过了冷邱的秘书,也骗过了警察,警察点点头,看着冷展的眼神中带着怜悯和同情。
邵家大宅里上演着差不多的戏码,此刻邵伯年深陷在紫檀躺椅中,满脸凝重。
“臭小子,就知道你做不成什么大事,好不容易放手让你去做点事,你就把事情搞成这样?”
“爸,我怎么知道冷氏的工地上会出这样的事,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Q基金还在不断上涨呢。”邵阳垂着脑袋站在邵伯年面前辩解着。
“臭小子,作为投资人要对投资的东西有真知灼见,这样的后果作为投资人本该早就应该预料倒的。”邵伯年说着重重的顿了下手中的拐杖,紫檀拐杖敲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大的声响。
最近邵伯年的腿疾又犯了,为了能够走路方便,他只好拄起了拐杖。
“当时Q基金赚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你个不孝子。”邵伯年一生气,拐杖飞了出去,刚好砸在邵阳的小腿上,疼的邵阳咝的一声接着蹲了下去。
“爸,是不是让我的腿跟您一样费了你才甘心?”
“要是邵氏真的在你手中倒了,我就费了你的命。”邵伯年的眼神很犀利很认真,吓了邵阳一跳。
“爸,不关我的事,都是邵佳琪那个死丫头,是他串通冷展一起给我下套买Q基金的。要不然,我根本对着玩意不感兴趣。”被邵伯年一吓,邵阳说出了实话。之前Q基金不断上涨的时候为了得到邵伯年的赞赏,邵阳一个字都没提邵佳琪。
“你说什么?赶紧把那个臭丫头给我叫下来?”邵伯年恼羞成怒无奈手中没有拐杖,只能用手狠狠的敲打着椅子,椅子很硬,弄痛了手掌。
“老爷,小姐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不一会就有佣人下来通报。
“什么?”邵伯年一着急差一点背过气去。
“爸,我就说,肯定是邵佳琪和冷展串通在一起想要置我于死地。爸,我都说了,这个小三生的野种,你不能把她带回家,你就是不听,看,现在好了……”
“你给我闭嘴,还不快去把那个小杂种给我找回来。”邵伯年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好,好,爸,你别生气,我这就去。”邵阳刚要往外走,却被几个进来的警察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