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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堆里去,他不担心的么?
北堂镜大概看出了南宫九的心思,解释道:“是我借口回娘家办事贸然出来的,夫君并不知晓。夫君这几年一直没放弃寻找小妹,我也是想尽一份力而已。燕子,你随我回去之后可千万不能透露此事。”
“一定一定!”南宫九忙不迭点头应道,可是北堂镜借口跑出来为夫君寻找失踪的妹妹,还怕夫君知道了会担心,貌似他们夫妻二人十分恩爱……南宫九悲戚抱头,看样子完全没机会了啊啊啊!
北堂镜不知南宫九怎么了,关切询问:“你头痛么?”
南宫九哭丧着脸抬头望着那张绝对标准的美女脸,更加悲戚了,“我心痛……”
北堂镜愕然:“受伤了么?”
南宫九深吸口气,平静道:“没事,晕车而已……”都说镇静的时候思绪更清晰,于是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燕南飞!在竹屋里,燕南飞分明盯着她打量了许久,奸情啊奸情,华丽丽的奸情!她几乎雀跃了,激动道:“镜子姐姐!你跟我讲讲燕南飞呗!你们好久没见了吧?看见他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北堂镜漠然坐直了身子,淡淡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逃婚之后,与他在街上偶遇的,然后他雇我当他的跟班,然后……”
北堂镜毅然打断她,问:“你为何逃婚?”
“我不喜欢就这样嫁人嘛,没有感情怎么能结为夫妻呢……”
“身为大户千金,许多事情都由不得你喜欢,只是为了共荣而已。”北堂镜侧头望着南宫九,徐徐道,“你姓南宫,就要肩负起家族的期望。我们四大家族blablablabla……”
南宫九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镜子姐姐口才了得,绝对是个优秀的政治家。不过,她本来在打听燕南飞的八卦,怎么反倒被教育了一番?实在是晕头转向了啊。
北堂镜说完了一通大道理,末了温柔补上一句:“你说是不是?”
南宫九想也没想,应声道:“是,我错了!”接着又倒回去问,“燕南飞是镜子姐姐的大师兄哦?”
北堂镜平静地瞥了她一眼,“也是你的大师兄啊,你小时候不是老追在他屁股后面要做他的小媳妇么?”
这是一声晴天霹雳,炸在南宫九头上,把她雷得里嫩外焦。南宫九万分惊恐,声音发颤问:“我怎么是从师青鸾山庄么?”
“因为你顽劣不堪,南宫家又没人镇得住你,于是南宫老太爷把你送给我爹管教了。大师兄是我爹门下首席大弟子,你最听他的话,没日没夜地粘着他。有一天,你偷偷去钻他的被窝,怎知大师兄毫不客气把你揪出去交给我爹,我爹说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放肆,将来是个祸害,于是将你逐出山庄。那一年你十二,我十六,自此就天南地北,没有再见面了。”
南宫九这次是真的悲剧了,本来想八一八北堂镜和燕南飞,结果把自己的料给八出来了。十二岁就跑去钻燕大神的被窝,真是不堪回首的八卦事件!她突然泪流满面抓住北堂镜的手恳切道:“如果再见到燕南飞,千万千万别告诉他我是南宫燕!”
北堂镜颔首,淡淡微笑。
不知为何,南宫九突然觉得那笑容很是邪恶,无形之中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她摆了一道,看来这个北堂镜的IQ和EQ远远在她之上啊啊啊!(╯_╰)难怪可以当黑马玄夜的老婆……
「很多同学反映打分打不上么,然后池子去问了问,发现可以在章节下面打分,哈哈!」
浮云山庄 25、进庄
暗无天日的石室中,两旁燃着熊熊火把,一道绣着大朵莲花的帷幕横在中央,将空阔的石室一分为二。
帷幕后边,隐隐透出一个妖娆的身影,起身披衣,懒懒道:“冰邪,你可知错在何处?”
那声音沙哑又邪魅,在石室内回荡。
带着银灰面具的男子单膝跪在帷幕前,“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
“十丈以外有任何动静你都可以察觉,是不是一看到阿九,你连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了。若下次还出现这样的情况,可别怪本座狠心除却你的后顾之忧。”
“主上!”面具男猛地抬头,“不关阿九的事!请主上责罚冰邪!”
“那树上的人是谁?查清了么?”
“是塞北第一刀客燕南飞,大概是从梦柳苑跟踪而至。”
“燕南飞为何要插手此事?”
“暂时不明,火邪正在暗中跟踪他。”
“把笑笑生解决了,免得泄露我们的行踪。”
冰邪迟疑了,道:“主上,兰陵笑笑生江湖地位极高,这样做是否不太妥当?”
“废话,日后我们颠覆整个江湖,区区一个笑笑生何必放在眼里!”话音一落,帷幔颤了颤,里面的神秘人又缓缓说,“阿九最近行为古怪,性情大变,是不是受毒性影响?”
冰邪道:“据属下观察,阿九似乎是得了失心疯。”
“什么?失心疯?”神秘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
“她忘记了很多事,脑子糊涂,不但武功俱废,言行举止也十分古怪。恐怕阿九再也无法执行任务了。”
“可是她却轻而易举接近了西门飘雪。我们不如暗观其变,静候时机。”
“是。”冰邪颔首退下。
浮云山庄坐落在鳌山之巅,东临大海。鳌山一带林业渔业发达,城镇繁闹,是个民风淳朴的好地方。不过南宫九一到这个好地方就出事了,大概是吃了某种海鲜过敏,她浑身都开始长红疹。起先是小红点,慢慢扩大成一片片的红斑,还微微肿起来。起先是身上长,后来发展至四肢手脚,最终脸也在劫难逃。
这下是真正的毁容了,脸上一块块红肿,非常恐怖。南宫九抱着镜子嚎啕不止(PS:是真的镜子,不是镜子姐姐哦)。
北堂镜仍然很镇定,“不少人来这里都会起疹子,你别抓别挠,它慢慢会好的。”
“慢慢……慢慢是多慢啊!无药可医么?”
“只能减缓症状,并不能药到病除。”北堂镜握住南宫九那双到处乱抓的手,“你听姐姐的,没事,我们庄里每年都有人起这样的疹子。你出去的时候用纱巾蒙着脸就好了。”
南宫九瘪着嘴,一抽一抽向北堂镜央求:“镜子姐姐,你不是会易容么?你帮我整整容啊。”
“那种东西更会恶化你的病情,你需要出吹风透气、晒太阳,多喝水多休息。”
“呜呜……”南宫九一面对手指,一面小声说,“那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是南宫燕,等疹子好了再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相貌惊艳的南宫燕呢?北堂镜叹了口气,“好吧,我就说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你先在庄里养着。”
“谢谢镜子姐姐。”南宫九呜咽着、抽搭着、委屈着在北堂镜身上蹭了蹭。
武林大会召开在即,鳌山脚下聚集了各方武林人士,其中不乏垂涎藏宝图的大小门派。
桂宫的秘密似乎流传多年,但从未有人亲眼见过,虚实不清。直至六年前北堂镜带着藏宝图出嫁时遭神秘门派来袭,人们才确信桂宫是真正存在的,于是虎视眈眈的也大有人在。如今东方玄夜召开武林大会意在寻回两份遗失的藏宝图,大帮小派纷纷趋之若鹜。
北堂镜换回女装,发髻规整,饰物典雅,一派大家风范。
南宫九也换回女装,不过整个头被白纱包了起来,她举着镜子怎么照都觉得像木乃伊。
北堂镜摇摇头,无奈道:“何必包得那么严实,不难受么?”
“难受就难受吧,总不好出去吓人。”作为一名共青团员,南宫九是很有公德心的。
于是,浮云山庄的端庄女主人带着木乃伊丫鬟进庄了,一路受了无数注目礼。鳌山之巅,放眼望去宛如仙境,云海生波,松柏苍翠。浮云山庄的主体由三座塔形建筑组成,分割成四座院落,气势雄浑不亚于宫殿。
南宫九随北堂镜慢慢上了台阶,两旁的栏杆都雕了双狮滚彩球及各类花草图案,精美绝伦。进主厅,墙面两壁镌刻楷书铭文,廊柱共有六根,雕饰莲荷纹。南宫九不禁感慨万千,同样是武林世家,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南宫府整个就是铜臭气。她正东张西望跟着北堂镜穿过主厅,往东边的院子走,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洪钟将她敲醒!
正是东方玄夜负手立在门庭之外,眉目冷峻,道:“你回来了。”
南宫九眸光盈盈望着他,作羞涩状。她身侧的北堂镜微微一颔首,平和道:“回来了,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阿九。”
“嗯。”东方玄夜轻描淡写应了声,继续走自己的路。
南宫九好似听见黑马玄夜从她身边“嘚嘚嘚嘚”过去了,没有停顿。咦?他们夫妻之间打交道还真是奇怪。继续跟着北堂镜往里走,但凡遇见个人都毕恭毕敬唤北堂镜一声“夫人回来了”,北堂镜只是不断地颔首点头。
拐入一道抄手游廊里,远远看见前面晃着一个水红身影。南宫九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北堂镜微微侧头说:“你夫君。”
南宫九大骇:“鬼夫君,我才不认他!姐姐,帮帮忙!”
北堂镜含笑转过头去,冲着迎面而来的西门飘雪点头微笑:“西门三少。”
“嫂子。”西门飘雪眼神飘忽,有点魂不守舍,勉强笑道,“回来了,此番回家省亲车旅劳累吧?大哥也真是,都不派人送送你。”
“何必劳师动众,我一个人策马回去岂不是更快?”
西门飘雪忽然注意到了北堂镜身后的人影,一惊悚,脱口而出:“什么人!”
南宫九虽然被包得严实,但还可以撇撇嘴,对比之下,他比东方玄夜差了不止一点点,人家视若无睹,他就在这大惊小怪。
“是我从娘家带回来的丫鬟,叫阿九。”北堂镜含笑道,“因为水土不服长了浑身的疹子,担心容貌吓人便遮掩起来。”
西门飘雪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啪”地打开风度翩翩的玉骨扇,边摇边说:“这位姑娘,在下失礼了。”
还真当自己万人迷了?南宫九嗤之以鼻。以上都是心理活动,她真实的反应是垂头,盈盈一施礼:“西门公子有礼。”因为被层层包住了,她的声音嗡嗡的显得朦胧不清。西门飘雪也没在意,别了她们二人,继续魂不守舍地在廊里晃荡。
晃荡啥呢?因为心事重重啊,倒不是担心武林大会的事,而是纠结他自己的清白问题,他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吃了亏还是占了便宜呢……纠结啊!
「加更啦加更啦!敲锣打鼓!」
浮云山庄 26、小三
北堂镜的住处很清净,屋子面阔三间,进深两间,屋内的摆设清简极了,无多余的装饰。只是几个台案上的花瓶中都插着几枝花。单单那插花便颇有讲究,看似随意,实则层次分明,赏心悦目。
北堂镜领南宫九去里间的卧室,“你就暂且歇在这里。”
“我是丫鬟,这样不太好吧?”
“我岂能委屈你住下人的房子?”
“可是……”南宫九方才瞥见了,这里的两间卧室是相隔的,如果他们夫妻在房中过二人世界,不巧被她听见了,那可就……
“放心罢,这里也没外人进来。”北堂镜替她摘了面纱,从包袱里取出在山脚下抓的药包。“我先叫人去熬药,你把这些药粉擦擦,可以止痒。”
南宫九一边对着镜子往脸上扑药粉,一边嘀咕:“没有外人?”内人进来了也不太好吧……
北堂镜走至门帘边回头冲她一笑:“只有我一个人住。”
南宫九继续扑药粉,可是迷惑了,一个人住?一个人住!他们俩分居?她脑子里设想了无数可能,也想不出黑马玄夜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独守空闺是什么道理。她手里和脑子里正忙活着,忽然听见屋外有人问:“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南宫九想也没想,随口答:“进来吧!”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纱巾把自己的头包一包。
一名娇俏的女子掀帘而入,愣愣地望着南宫九,花容失色道:“你是何人?”
南宫九回问:“你又是何人?”
“姐姐呢?”那女子的声音真是娇柔,简直能把人心给化了。
南宫九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有余悸道:“刚出去了。”
北堂镜人未到,远远在屋外唤了声:“是凌芯吗?”
“是呢!听说姐姐回庄了,妹妹便过来看看。”
南宫九听着这娇滴滴的“姐姐妹妹”止不住地掉鸡皮疙瘩。那两人便手携手一同进屋坐下了,凌芯警惕地打量南宫九,北堂镜忙介绍:“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阿九。”
“阿九姑娘~”凌芯嗲声唤道,比040还040。
南宫九心脏难受重负,摸一把额头,真想磕死算了。
北堂镜道:“她水土不服,长了疹子,浑身都不舒服,妹妹莫见怪。”
“哪里的话,姐姐如此体恤下人,真是妹妹的好榜样。”
靠,能不能别再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了!南宫九怒视那个叫凌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