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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金玉满堂-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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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应该会明白的吧?
  阮玉的脚步顿了顿,忽然道:“这算不算第二个心愿?”
  “那怎么行?”他立即绕到她面前:“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
  想了想:“算了,你要是不想捏,我也不会勉强你,这句话就当我没说!”
  阮玉看着他的懊丧,忽的笑了:“我自是不会食言的,我说过,我会报答你的!”
  金玦焱纳了闷,这跟她的报答有什么关系?她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最讨厌听她讲这句话?
  阮玉则只是笑,随手拿了一把耀州窑倒流壶,瞧了瞧,皱眉:“这是壶吧?可是水怎么放进去?”
  金玦焱乐了:“不知道吧?来,说句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阮玉白了他一眼,将壶一放,继续往前走。
  “嗳,你别走啊,你求求我,我立马告诉你!”
  阮玉不理他。
  他又追上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能少块肉是怎的?”
  阮玉已经改为欣赏宣德炉了。
  目光打光洁的香炉身上缓缓划过,神色渐凝。
  宣德炉始于明宣德帝,宣德帝是明朝的第几位皇帝她不清楚,但一定是建文帝之后,那么这个时空怎么会有宣德炉呢?莫非真的如尹金在批注上所言,某段似乎被落下的历史,正在这个时空选择性的上演?
  就如同这只香炉,就如同唐伯虎的真迹……
  他真的是四大才子里与秋香有着浪漫传说的唐寅吗?亦或者仅仅是同名同姓的人……
  阮玉真有点不明白自己到底身处在怎样一个时空了。
  “真是没劲!”耳边又响起了金玦焱的抱怨。
  他打架子底下拖出一只木桶,掀开盖子舀了瓢水,然后卸了倒流壶的底座,将水灌进去:“看见没?看见没?”
  阮玉瞧着他不情愿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忽然发现,金玦焱其实蛮有意思的,有时暴跳如雷的像个魔王,有时又一本正经得像个翩翩公子,有时无恶不作得简直是个不能再混的蛋,可是眨眼又变得成熟稳重,细心体贴……
  她真不好定义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就像现在,他瞪眼抿嘴的样子如同个赌气的孩子。
  其实他还是个不错的人,因为无论怎么讨厌她,怎么可以不动声色的解决掉她,都没有把她丢在荒无人烟的林子里,再怎么跟她生气,怎么恼火,也从没有动用自己的武力伤害过她。很多时候,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她……很简单,他只需保持沉默,只需做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可是,他选择了站在她的身边。
  他,应该是个好人……
  “金玦焱……”
  金玦焱正想着她怎么就不能说句软和话来逗他开心,就听她唤他的名字,当即手一歪,水就灌到了壶外。
  她怎么忽然叫起了他的名字?生气了?
  阮玉望住他的紧张,弯弯唇角:“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你对这些古董都很擅长,为什么不发挥你的优势呢?”
  优势?
  金玦焱没听懂。
  “其实你完全可以利用你所掌握的知识去帮助别人鉴定宝物,要知道,这可是一门难得的学问呢。”
  阮玉自是想到了前世的鉴宝节目,还特意想象了下年轻的金玦焱跟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一起对着古董品头论足,想必一定会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到时,他怕是比古董还要抢手呢。
  这回金玦焱听明白了,却是笑了,还长出了一口气,语气不无落寞与嘲讽:“难得?或许是,可是有什么用呢?”
  “怎么会没用?难道你不想让别人认识到你的本事?不想让更多的宝贝不埋没于庸人之手,不成为一堆连瓦砾都不如的碎片?而且,你就想这么过一辈子?你是金家的嫡子,大家都看着你呢……”
  目光复杂的看着阮玉,忽然大笑:“看我做什么?金家有大哥、二哥、三哥,更有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如今都成了皇商了。当然,这里面少不了你的功劳。就算这些都不论,还有五弟,将来就指望他光耀门楣呢……”
  阮玉见他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不禁急了:“那你呢?”
  “我?”金玦焱似乎头回想到这个问题,眨眨眼:“他们都那么能干了,要我做什么?”
  “可是……”
  “你不是也说了,那个什么梦里有个贾宝玉,愤世嫉俗,颇受赞誉,我就是要做他那样一个富贵闲人!”
  见阮玉瞪大了眼睛,忽的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阮玉,我不是……”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跟尹金说话的,只是……
  只是阮玉笑了笑,目光渐冷:“你以为我很欣赏他?那种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只扎在脂粉堆却自命清高的人我会欣赏他?”
  摇摇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欣赏他。不事生产,挥霍着父母的血汗,然后又以家人的所作所为为耻,然后各种苦闷,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家族,他是什么?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起,所谓的超凡脱俗其实不过是为自己的不求上进找借口。身为家族中的一员,既然享受了家族带给自己的丰厚待遇,就应该为自己的享受付出相应的代价。因为这个家不止是你一人,这个世上不止是你一人,若是所有人都只知索取不肯奉献,我们每个人,又怎会有今天?”
  “阮玉……”
  阮玉停住脚步,微偏了头:“其实我是想,如果你……想必你与温香不会是今日的境地。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能干的,出色的,让人仰慕的。每个女人,都希望收获别的女人羡慕而嫉妒的目光。因为没有一个人,不会虚荣。所以,你想想吧……”
  “阮玉……”
  金玦焱上前一步,却没有拦住她。
  看着她的背影,他攥紧了拳。
  阮玉,你也是这般想的吗?你也希望身边的男子卓尔不群,无人能及吗?就像季桐,就像尹金……
  那么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那种手高眼低一无是处只知道长吁短叹饱食终日的废物?
  光线渐渐暗下来,所有的古董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金玦焱立在静寂中,一动不动,直至黑夜袭来,将一切尽皆淹没。
  ——————————
  阮玉有些心烦意乱。
  她手里捏着封信,想把它同上一封放到一处,可是原有的那封说什么也找不到了,她明明记得收在了妆台右边的抽屉。
  丫头们是不会动的,动了又有什么用?其实她本来也没把信里所说的当回事,而且她完全不懂上面说的是什么,但是最后一句她看明白了,气得直咬牙。
  

☆、186有事登门

  这回来信又重申了一遍,搞得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贾经到底拿了她的什么物件,值得这般炫耀并要挟?
  立冬站在门口,几回回的欲言又止,可是见她神色不善的东翻西找,只得撅了撅嘴,满腹心事的走了,阮玉抬头时,仅见到她一个背影。
  那日打烈焰居回来的时候,春分神秘兮兮的跟她说,有人看到李氏叫住立冬,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立冬的脸都白了。
  能是什么事?
  如今让立冬为难的就是金玦垚的事。
  这个臭小子,怎么还不走?难道非要闹出点事来才甘心?
  立冬这死丫头,头天晚上哭天抹泪的说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然后死不悔改。
  这倒要她怎么办?
  她是不是应该找金玦垚谈谈?
  话说这种事还是交由他崇拜的四哥来谈比较好,可是她要如何跟金玦焱说起立冬跟金五爷的这段不该发生的情愫?没准他还要以为自己小题大做。
  对了,阮玉直起腰。
  信该不是金玦焱拿走了吧?她可是记得请季桐吃席面那天,她去安抚立冬,而他单独留在她房里,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是这种小人?
  说不好。
  不过依他那性子,若当真拿了,第二天一准要拿她问话,跟得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似的,可是他只字未提。就算他能忍住一时,那么这几日……
  不过这几日她也没见到他的人影,也不知在忙什么。难道是那天她把话说得太重,伤了他?
  他的自尊有这么强?
  其实她也不过是想他认清自己,不要整日里碌碌无为,东游西逛,也算是她的报答吧,难道就跟她生气了?
  她有些郁闷,转而更气自己,不就是几天没见到人吗?以前一月半月的都见不着,也没觉有什么不妥,难道真是……
  不可能!
  她摇头,又笑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没准是去找温香了,阮氏出品的爱情三十六计,哪能不奏效呢?
  捏紧了信,继续翻找,将东西弄得咣咣响。
  丫头们听到动静,只敢探头瞧瞧,却不敢进来。
  阮玉再次拉开了妆台的抽屉,甚至把抽屉卸了下来,看看那封信有没有夹到缝隙里去。
  可是她注定失望。
  难道真是自己失忆了?还是梦游?亦或者信也穿越了?
  正当她折腾得焦头烂额,门外有人报:“大奶奶来了。”
  话音方落,姜氏已经一阵风的卷了进来。
  最近的姜氏光润了不少,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也敢挑战颜色鲜嫩的衣裳了。
  此刻,她穿着一件藕荷色枋绢右衽衫,见阮玉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忍不住抹了抹鬓角,一脸殷切:“弟妹那蛋清加牛奶、蜂蜜的方子真不错,不过我又掺了点珍珠粉,这脸滑得,连我家大爷都说放不住手呢……”
  阮玉见她一张成熟过度的脸笑得娇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问道:“大嫂来此有何贵干?”
  姜氏收了笑,往身后看了看,就好像有鬼追她似的,然后拉着阮玉的手往里走了走:“我说你这个糊涂!李氏最近忙得脚打后脑勺,太太正对她不满呢,偏偏你,给她出了个什么主意,结果现在……”
  撇撇嘴,戳了下阮玉的脑门:“你可真抓不住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取代李氏掌管中馈吗?可她本就不是长待的人,为什么要掺合别人家的事?
  目光不觉瞟向床头,那本律法看来该好好研究一下了。
  然而视线又落在打烈焰居带回来的几本书上,停了片刻,垂下眸子。
  姜氏兀自喋喋不休,阮玉却没了听的心情,也不知她都唠叨了什么,直到提起立冬,才眼角一跳,看向她。
  姜氏见吸引了她的注意,不禁心中暗喜,又做出急切的样子:“你可不知,下午的时候,立冬姑娘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就被李氏给叫住了。俩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立冬姑娘差点昏倒,然后李氏就鼻孔朝天的走了……”
  姜氏对自己能够为阮玉提供这么一条重要信息很是兴奋,密切关注阮玉的神色。
  阮玉果真凝重起来。
  可是李氏三番两次的为难立冬做什么?她到底跟立冬说了什么?有关于金玦垚?但是细想来,这在金家也不算大事,李氏根本犯不着大动干戈。不过姜氏既然特意提起,莫非还有什么隐情?
  “弟妹,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人心啊,总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所以凡事别太心善,该踩一脚,就踩一脚。能踩上一脚,就千万别放松,否则,吃亏的只有自己。”
  拍拍她的手:“弟妹,我也不妨跟你说实话。这个家,我是待不了多久的。但是走之前,我得把这些年的气出了。所以弟妹,你完全不用担心大嫂会给你下绊子,大嫂就是……”
  瞧瞧四周,凑近她:“到时候,你多照应着点咱们就成!”
  姜氏说的,阮玉有些听不懂,但是琢磨片刻……姜氏该不会是意图分出去单过,希望自己在关键时候,能支持她,甚至多拨给大房一些财产?
  这般一想,顿时吃了一惊。
  要知道,金成举很是有封建大家长的做派,早前便在饭桌上就着别人家兄弟阋墙闹分家的事大发雷霆,又怎么会同意大房出去单过?不过看姜氏这架势,打算做了不是一时半日了,她怎么又想着拉自己淌这趟浑水?
  这个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出点什么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还偏要扯上她,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姜氏一看她那样子,就知她心里不乐意,也不恼,只继续语重心长:“金家是好,可是你看到那栽到一块的树苗没?挤挤插插的,怎么长得好?搞不好,就被人给挤死了。当然,你是不用想着出去了,这个家迟早是你的,可是李氏不交权,或者等她把公中的东西都挪用得差不多了,你能怎么办?你又拿什么去贴补?”
  见阮玉皱了眉,不禁冷笑:“你还别不信,这里里外外的帐,只有李氏最清楚。我好容易安插进去个人,他跟我说,李氏一年至少能从公中刮去这个数!”
  她伸出手,比划了两下。
  阮玉瞪大眼睛。
  姜氏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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