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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阿暖,阿暖别这样”司季夏心疼得紧,远他身的疼痛要疼千百倍,“我答应过阿暖的,我会好好地一直陪着阿暖,我一定不会有事,阿暖相信我,相信我。”
“我真的只是要歇一歇便好,真的。”司季夏愈说愈急,“阿暖若是不信的话,日后我要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一定会经过阿暖允准我才去做,这般的话,阿暖能否相信我了”
“我是妻子,不是丈夫,平安这般做的话,岂不是乱了夫唱妇随的套”冬暖故将脸埋在司季夏的心口,听着他并非太强实的心跳,将发涩的鼻尖在他衣裳蹭了蹭,终是抬起头来迎了他的视线。
司季夏见着冬暖故终于肯抬头了,紧拧的心才稍稍舒展,柔柔一笑道“不妨事,我可以妇唱夫随的,只要阿暖高兴,怎么都好。”
“这算什么话。”冬暖故白了司季夏一眼,只见司季夏手臂一紧,低下头,吻了冬暖故的唇,吻住了她的话。
这个吻很浅很轻,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心疼,也带着微微的颤抖。
冬暖故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季夏的眉眼,不由缓缓闭起眼,轻柔地回应着司季夏的这个吻。
吻虽温柔,拥抱却是异常的紧,仿佛要将对方都拥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才肯罢休。
墨空的素月有些羞,慢慢藏到了云层后。
司季夏结束这个吻时,他将下巴再次轻扣在冬暖故头顶,轻轻地蹭着,“阿暖,相信我。”
相信他,不会离开她,会一直陪着她。
“傻木头,我当然相信你。”冬暖故的双手紧紧抓着司季夏的双肩,“我只是,不忍看你太累。”
“我知道,我注意着的,我不会有事的。”司季夏眸光深沉,“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诡公子的身份出诊,从今往后”
“世再无诡公子。”
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值得他以诡公子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眼前的事了,从前,“诡公子”会出现,是因为他要寻找他的阿娘,如今,阿娘早已不再人世,他的身世,也已然不重要了,“诡公子”也没再出现的必要了。
从今往后,他连司季夏都不是,他只是平安,那个在水月县山生活的寻常百姓平安,为阿暖而活的平安。
只要回到水月镇,他从前的生活便可以画休止符。
而后,他可以与阿暖过寻常人的平静日子,过他们一直所向往的寻常的平静的日子。
“嗯。”冬暖故将司季夏肩膀抓得紧紧的,在他怀里用力点了点头,良久,她才离开司季夏的怀抱,站起身,将司季夏的手臂重新搭到自己肩,道,“走了傻木头,你还要在这儿站到天亮么”
“嗯,这走。”冬暖故的话让司季夏不由浅浅一笑,由她搀扶着了竹梯,冬暖故默了默后,问道,“傻木头是去帮丞相大人看的诊”
“嗯,是。”司季夏微微点头,“阿暖不是已经知晓了”
“旁人告诉我的能和平安告诉我的一样”冬暖故在司季夏手背轻轻掐了一把。
“是不一样。”司季夏笑了笑,“回了屋我便与阿暖说。”
虽是这般说,然司季夏回了屋喝了冬暖故递来的一杯水后,什么都没有说,便沉沉睡了过去。
冬暖故坐在床沿,用拇指摩挲着司季夏堆积着浓重青灰的下眼睑,满眼疼惜,半晌后才帮司季夏脱了鞋袜与外袍,再在盛了清水的铜盆里绞了棉巾,极为认真地替他擦了脸与手,继而才帮他将薄衾盖,又是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末了倾过身在他眉心落下轻轻一吻,这才站起身,将床帐放下,离开了床榻,走到了屋子正央摆放着的八仙桌前。
桌子摆放着方才司季夏用过的那只杯盏,杯还剩着一个杯底的水,冬暖故将杯盏与水壶一并拿起,走到了屋外。
只见她将杯里的水倒掉,再用壶里的水将杯盏冲洗一遍,这才转身回屋,将杯盏和水壶放回到桌子。
冬暖故将杯盏和水壶放回到桌后,看向床榻方向,少顷,她转身再次离开了屋子,不忘将门掩紧。
冬暖故下了竹梯,往楼阁北边方向走,那儿有着这个菡萏别院除了荷花之外的第二种植物,一片芍药花丛,然却是只有叶而无花。
冬暖故在这片芍药花丛前站住脚,抬眸看一眼这片花丛后的高高的院墙,而后躬下腰,拨开了面前的花丛,朝墙根走去。
只见被拨开的花丛后的墙根处,有一个三尺左右大小的洞
冬暖故定定看着那个“狗洞”,眼神暗暗沉沉,半晌,只见她提起裙子,趴下身,朝那个“狗洞”钻了过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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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看大人不认儿子的原因想不想看阿远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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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阿远公子【一更】
冬暖故之所以会向融雪询问这个“狗洞”的位置,是因为她想
到高墙的外边去。
这菡萏别院虽然只有他们所谓的“客人”而再没有这相府的其他人,看起来行动很是自由随意,然她知,若是没有白拂的允准的话,他们走出不出这个菡萏别院。
因为是连那生性跳脱的冰刃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菡萏别院里而没有到这相府的其他地方走一走,并非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于相府这样的地方来说,于白拂那样的人来说,影卫必然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算这座菡萏别院里没有其余人,而一旦他们有任何举动,那些他们看不见的“眼睛”都会如影随形。
是以,她想要到这菡萏别院外边去,必须避开那些“眼睛”,若是被发现,她怕是走不出这个别院。
而这个菡萏别院还有一点好处是,这座别院是白拂的,那些影卫,不会存在于这别院里,最多只会是在别院外。
再看融雪,她既能安然无恙地钻过这个“狗洞”误入到这菡萏别院来,证明她走过的地方,或许没有影卫,又或许正是影卫视线的四角。
她现下走融雪走过的路,应当不会被影卫发现,且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不仅不会被影卫发现,并且还能去到她想去的地方。
虽然钻这样的一个“狗洞”于她来说尤为耻辱,可为了平安,耻辱,又何妨。
冬暖故面色阴沉地钻过那个小小的洞眼,那洞眼当不会是狗洞,应当是小孩子刨挖出的,因为那小小的洞眼,怎么看都像是容小孩子钻爬着通过的,而因为冬暖故与融雪身材相反,皆是偏瘦小,是以冬暖故现下勉强能顺利钻过那个洞眼。
不过,当她在洞眼外高墙的另一侧站起身时,她的身与头发都沾满了枯黄的碎草枯叶以及蛛,使得她的脸色更暗沉了一分。
高墙的另一侧,依然是花丛,依然是芍药花,依然是只有叶而无花的芍药花丛,只不过这边的芍药花丛要菡萏别院那一侧的要多,且长得那边的高,却是有些杂乱,像是许久许久都没人打理过了似的。
而这边,除了大片的芍药花丛外,便是桃树,放眼望去,除了桃树,还是桃树。
因为天正蒙蒙亮起的关系,冬暖故能瞧见每一株桃树都绽放着妍艳的桃花,一朵又一朵,一片又一片,即便天光很白蒙,却已然足够观者能想象得到日出之后这满院桃花如霞云般的美景。
正如融雪所说,“狗洞”的这一边,全是桃树,桃花开得异常烂漫,漂亮极了,像菡萏别院一般,除了荷花还是荷花。
融雪还捏着自己的耳朵思忖着猜说道,那院子里那么多桃花,不知是不是叫桃花别院
冬暖故觉得,或许融雪没有猜错。
冬暖故拍掉身沾着的枯叶碎草,也拍了拍了自己的头发,只是没有拍净,她的头顶还粘着一缕蛛,她没有发现罢了。
冬暖故拍净身沾着的枯叶碎草后,离开了那片芍药花丛,慢慢地在桃林间穿行。
林有碎石小路,只是这小路不是一条,而是无数条,曲曲折折绕在一起,根本让人辨不明当走哪一条才对,当走哪一条才能从这些开得正好的桃花离开。
冬暖故的脚步很缓慢,似是在研究什么,走着走着,她发现这桃林见的碎石小路与菡萏别院里那些迂迂回回的廊桥竟是同样的排布方式,是以她在走了半盏茶时间后突然停下了脚步,再认真看一次面前那交错在一起的无数条小道,照着心顺出来的感觉,择其一条小道,朝西北方向而走。
菡萏别院里的楼阁位于整个别院的西南方,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她现下所处的这个地方若真是如菡萏别院一般也是一座别院的话,那这座别院里的楼阁也应当在西南方向,或者,西北方向。
冬暖故先择西北方向而去,因为较近,而当她依着高墙为对照走到高墙的尽头时,她所见到的,除了桃树,还是桃树。
那么,便只剩下西北方向了。
冬暖故继续循着高墙而走,约莫走了一盏茶时间才走到高墙的又一个尽头,而后转身,看一眼走过的方向,而后才看向桃林间交错的小道,择一条,朝东南方向而走。
走着走着,她的视线里开始出现屋顶的飞檐,再走着走着,一幢同菡萏别院那边一般的两层楼阁清晰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只不过菡萏别院的楼阁是被荷花簇拥着,而这边,是环抱在开得烂漫的桃花之。
而后,冬暖故听到了甚是熟悉的声音。
因为隔得远,这声音不大,可冬暖故的耳力好,她听得清楚。
准确来说,是嚎叫声与嫌弃声。
“啊啊啊,疼疼疼啊,秋桐姐姐,下手轻点儿啊,为何我都说了那么多次,你这手还是不能变得像春荞一般温柔呢”
“当然不能,这个药是要狠劲的才有效,爷你别嚎了,别嚎得像我在欺负你一样,你自个儿忍着点不行吗非要每一回都嚎得这么大声才觉得舒坦”
“这本来疼,不嚎的话更疼,秋桐啊,你可不能对爷这么残忍,啊啊啊啊,轻点轻点,骨头要碎了。”
“爷你可烦啊,你要是觉得我伺候得你不舒服的话,你让春荞来伺候你啊,还偏把春荞借给白拂公子使唤,爷这是自己把春荞的胳膊肘往外拧。”
“秋桐啊,你这么个粗心眼的姑娘,爷可真是替阿满伤心哪。”
“爷为何要替阿满伤心我粗心眼还碍着他的事了”
“可怜的阿满哪”
“爷你别光感叹,先把话说清楚我粗心关着阿满什么事了”
“嘘来来来,秋桐啊,这药先别了,先替爷到外边接接客人,这客人都走到门前来了,再不接待的话,可是我们失了礼数了。”
“客人”秋桐本是嫌弃着的眼神忽然一冷,连忙将手的药瓶扔掉,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剑转身便迅速地冲出了屋,冷声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桃林别院”
“原来这儿真的叫桃林别院。”只听有女子轻轻一笑,声音缓缓,不惊不乱,“和融雪猜的桃花别院只差一个字而已。”
“你八”秋桐正将手的长剑抽出剑鞘,然当她看到嘴角含着浅笑出现在她眼前的人时,她不仅动作顿住了,便是眸的冷意也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震惊。
“许久不见。”冬暖故正从楼阁旁处慢慢走到正前方来,看着正要拔剑出鞘却满面震惊的秋桐,微微笑着,“秋桐姑娘,别来无恙。”
“八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秋桐不可置信地看着冬暖故,将剑收回鞘。
“自然是有事而来见右相大人。”冬暖故神情平静地看着秋桐,而后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她身后的屋子,态度很是客气。
秋桐听着冬暖故的话,心下震惊更甚,眸刚刚退下的冷意瞬间又漫了来,虽未将剑再拔出鞘,却是将剑柄握得紧紧的。
她如何知道爷在这儿是融雪
不,不可能,融雪连自己一直所处的地方是何处都不知道,更是连她与春荞都没有见过,她不会知晓她其实和爷,相离得竟是这般近,她不会知晓这是何处。
而若不是融雪的话,那八小姐如何知道桃林别院,又如何知道爷在桃林别院又为何会来此
“秋桐啊,既是客人,便将客人请进来,你这般将客人堵在门外,可是有失待客之道。”在秋桐紧紧盯着冬暖故忖度着她的心思及目的时,她身后屋子里的楼远懒懒出了声,还不待秋桐说什么,只听他又接着道,“来来来,替爷将客人请进屋里来,莫让客人笑话了我们才是。”
秋桐紧蹙着眉心,本还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退到了一旁,微垂首躬身,朝冬暖故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有礼道“八小姐,里边请。”
“多谢。”冬暖故亦客气地朝秋桐微微垂首,这才抬起脚,走了屋廊前的低矮石阶,跨进了眼前堂屋的门槛,走进了屋。
在冬暖故跨进门槛后,秋桐欲跟着进屋,奈何在她堪堪要抬脚时,只听得屋里的楼远又拖着懒懒的声音道“秋桐啊,去给爷沏两盏好茶来,沏得不好喝可不许回来啊。”
秋桐定在门外好一会儿,才无奈地应了声“是”,不放心地退下了。
堂屋里,楼远正躺在他习惯躺着的竹摇椅,瞧着走进屋来的冬暖故,非但不觉诧异,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