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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笑着宠溺的摸着郁浮画的头,“浮画,我让你嫁给莫文蔚和我要娶莫语嫣,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郁浮画哭着摇头,“不,洛天,我不怪你辜负了对我的承诺,我也不怨你要另娶他人,我只恨你把对我对承诺转送给另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把我对你的真心贬得一文不值,成了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如果洛天是真的喜欢莫语嫣,她会遵从洛天的意思嫁去莫城并且祝福洛天和莫语嫣,可问题是洛天根本不爱莫语嫣,甚至连莫语嫣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他要娶,要她嫁,这根本就是一场只关乎利益的交易而已!
“浮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再说了,莫文蔚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虽然只见过他仅仅一次,可他却救了你两次……”
“所以就算是为了报恩我也要嫁到莫家去,是吗?”郁浮画显得有些激动。
“……是。”洛天默了一阵,回道。
“那我呢?我救你时差点丢了性命,你为了报恩,难道就不应该娶我吗?”
“浮画,这不一样。”洛天纠正道。
“怎么不一样了!”多日以来积蓄的情绪一触即发,“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告诉你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你答应了,却只当是我一时的童言无忌,可我当真了!这些年你若是从来都没打算娶我,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娶我!”郁浮画一直在等,等洛天娶她。可她等到他纳了二夫人,三夫人,甚至是五夫人,他都没有提过要娶她。
“浮画……”
“洛天,我会去跟洛伯伯说是我自愿嫁到莫家去的,一切与你无关。都是从今以后,你,洛天,不会在我心里有半分位置!”
……
第二十三章 郁满桑城(七)
小如端着药进屋,“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郁浮画放下手中的绣针,“绣嫁衣啊,女孩子在拿会绣花针的第一天起,就要给自己绣嫁衣。婚期在即,我还得赶紧着呢。”
“可是,小姐你之前不是已经绣了一套了吗?”小如不解。
“那不一样。”郁浮画也没打算解释,“把药拿来。”
“哦。”小如把药碗递给郁浮画,这才发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小姐,你这绣的嫁衣怎么是紫色的!”
郁浮画喝下苦到已经麻木的药汁,把空碗放在一边,“不可以么?”
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自己一针一线绣成的紫色花纹,“紫色是我最爱的颜色,紫述香是我最爱的花。我的嫁衣长什么样子,关旁人何事!”
……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比较晚,三月份才开始化雪,两对新人的婚期推迟了两个月。
郁浮画坐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琉璃花房,似自言自语地道:“都三月中旬了,你们长出花苞,也不开花……”
紫述香依旧是她最爱的花,可惜等了它们这么久都没有等到它们开花。
谁说种子种下去了就会有收获,发了芽,长了花苞,可它就是不肯开花啊。
……
五月初,婚期的前一天。
天气没有之前那么冷了,但夜里的风还是吹得人瑟瑟发抖。郁浮画仅穿着**,披了件披风就去了琉璃花房。
花房中不似外面那么冷,郁浮画想起从前。
——“浮画,喜欢这个花房吗?就算外面很冷,里面也会很暖和。这可是我专门让人为你做的。”
——“喜欢。”
“现在,我还是喜欢,喜欢到舍不得,怎么办?”
过了今天,明天一早,她就要永远的离开这里了。
再也看不到紫述香开满整个桑城了。
“你要是舍不得这个花房,我让人在莫城也为你建一个。”突然出现的洛天,让郁浮画的心跳慢了半拍。
“不必了。”郁浮画一口回绝。
洛天不依不饶,“为什么,你明明很喜欢。”
“可是它们不喜欢我。”郁浮画指着含苞欲放却迟迟不肯开花的紫述香,“不喜欢我的东西,那我也不喜欢它。”
郁浮画就这么挣开洛天的手走了,徒留下一个背影给洛天。
……
那天,桑城的紫述香在一夜之间全都绽放出了自己最美的姿态,像是为了郁浮画前一天在花房里说的话一般。
婚礼很隆重。
不知是莫文蔚和郁浮画心灵相通还是怎的,莫文蔚穿的新郎服和迎亲队伍全都是紫色的,而且都绣的紫述香的花纹。
一红一紫,即迎亲又送亲,在桑城的城门口会和。
莫文蔚把自己的妹妹莫语嫣交给洛天,“我的妹妹可就交给你了,好生对待。”
洛天没有说话,打了个手势就独自驾马往前走,抬着新娘子的花轿跟在后面。
桑城离莫城并不远,一路的吹吹打打却也直到下午才抵达莫城。
用莫文蔚的话来说,这是排场,也是让莫城的人知道,他莫文蔚有多在意郁浮画。
但这也是造就悲剧美到让人无法忘怀的一大因素。
……
那时,太阳西下,漫天的红霞,郁浮画跑上了莫城的城楼,站在城墙边上。
对面的桑城沉浸在一片梦幻般的紫色中。
郁浮画就那么迎着风跳了下去。
紫色的嫁衣在风中鼓舞,像极了一只即将坠落的蝶,落地的瞬间,郁浮画似乎又闻到了紫述香的味道。
嫁衣上的紫述香终究被血染就。
血红。
妖艳。
……
“主子,夫人……还在房里等着呢。”看着洛天已经在琉璃花房里坐了一下午,锦绣提醒他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
洛天好似没听到,自顾自的道:“你不是一直抱怨紫述香总是不开花吗,它现在开了,你却走了。”
“主子……”锦绣知道,洛天是在想郁浮画。
在她进入洛府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主子是喜欢郁小姐的。这几年来虽然纳了四位妾夫人,但一直都把正夫人的位置给郁小姐留着。
只是她不明白,主子明明喜欢郁小姐,为何还要把郁小姐嫁于他人,现在又来独自缅怀。
男人爱女人的方式真的好奇怪,主子是,那个人也是……
那一天,洛府的新娘坐至天亮,都没有等到自己的准夫君。
……
“你说什么!”洛天差点提起探子的衣领,“再说一遍!”
“郁,郁小姐于昨日黄昏,从城墙上跳下,已……已死……”
探子再一次把自己得到的情报说了一遍,洛天失态的把书桌上所有的物件都拂到地上。
“怎么可能,浮画怎么会死,她昨天临走时还是好好的……”
“主子,郁小姐她……”锦绣也同样不愿相信。
一个小丫环慌慌张张的跑来,连礼都忘了行,“少爷,少爷不好了!”
洛天正在气头上,锦绣只好替他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慌张张!”
小丫环指着屋外,“是……是郁小姐院里的紫述香,全谢了!”
其实不止是郁浮画院子里的紫述香,就是整个桑城的紫述香,都在一夜之间谢了个精光。
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紫述香迟迟不肯开花,在郁浮画成亲的前一夜之间尽数开花,在郁浮画身死后的一夜之间尽数凋零。
……
洛天率领三百侍卫讨伐莫城,要求莫城归还郁浮画的遗体,莫城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会答应,更何况还有个对郁浮画痴心一片的莫文蔚。
最后,洛天召集了这些年自己训练的所有死士,屠杀了半个莫城,莫城主才不得不交出郁浮画的遗体。
关于郁浮画的遗体的问题,洛家和莫城都付出了绝对惨重的代价。
郁浮画可以说是死了,也可以说她没死,因为装有舍利碎屑的平安符在郁浮画落地的瞬间护住了她最后一丝心脉,没有死透,却永远也醒不过来。
洛天宁愿相信她没死,所以郁浮画一直被洛天放在洛府的地下冰室的冰棺里。
————
第二十四章 郁满桑城(八)
和煦的阳光笼罩了整个桑城,已经三月底快四月了,可是桑城的紫述香仍然只有花苞,从不开花。
“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了七八年了。自从浮画从城楼上跳下来以后,紫述香就再也没有在桑城开过花了。”洛天站在窗前,背影沧桑。
如烟煞有其事的给了洛天的面子点点头,“你让我给你编织一个梦境,然后你就可以永远逃避郁浮画是因你而死的了,是不是?”
“……不是。”
可是如烟不肯放过他,“你在撒谎。”
洛天无奈失笑,“被你看出来了。”
……
“长苏,绝情呢?”如烟特意避开紫夙去找长苏,想起了这几天没有看见绝情。
长苏摇着扇子幸灾乐祸地道:“被天帝他老人家请去天界喝茶了。”
“他犯什么事了?”没道理啊,就算绝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天帝为了天界的面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对啊。
总之敢找绝情的麻烦,如烟为天帝他老人家竖起两个大拇指。
长苏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这次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天帝找绝情,大抵是因为绝情手里的魔神舍利,来请绝情的那位仙佬说,天帝是因为封印在天池的伏魔石的封印有异动,才请绝情去天界商量对策的。”
“伏魔石?”
“对,有人妄想集齐四颗舍利,再塑魔神。”
“魔神,不是死了吗……你告诉我的……”她无法告诉长苏,其实她才是魔神重生的关键。
长苏摇头,“对于人来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可对于神仙妖魔来说,只要还有一缕魂息,就可以借助外力而重生。”
“这叫做没死透么?”
“像那些作恶多端的妖魔鬼怪,就算驱散了魂魄,没有真正消灭,那么若干年后,还是有再塑真身的可能的。”
“魔神也是吗?她未消散的魂灵,在三界的某个角落,潜伏了数万年。”
“对啊。”长苏陷入苦恼中,“因为伏魔石的异动,魔界也产生了不少想重塑魔神真身的心怀叵测之人,魔君更是首当其冲,想要摆脱对天界的臣服。”
如烟呐呐地问:“一个还不曾出世,甚至只是大家口耳相传的假设的魔神,就能让三界每一个人都岌岌可危吗?”
长苏是,绝情也是,绝情的性子冷淡至极,就算天帝换了人他都不会过问一句。可这回绝情对居然对魔神的事这么上心,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那干我什么事。”魔神被绝情和一干上神封印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出生好不好,现在阻止魔神出世干嘛要扯上他,“现在人间是最危险的,到处妖魔横行。不过有紫夙这个魔界少主待在你身边,相信没什么妖魔敢来招惹你,我也就放心了。”
“什么叫你放心了,你又要去哪儿?”
“魔神这么大的事,天界那些老不死的又怎么会把我给忘了呢?好歹我和绝情同为神君,他都屈尊降贵的去了,我总不能端着神君的架子搞独立吧。”
如烟也觉得长苏说得有理,“行行行,你去我不拦你,不过你把我一个人放在紫夙一个魔界少主身边,你不怕他把我捉去魔界趁机要挟你么?
长苏好笑道:“你?捉你做甚?你对天界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如果有一天如烟真的被魔界的人要挟了,天界是不会有人救她的。正如长苏所说,她对天界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如烟瘪着嘴,却听得长苏道:“他魔界若敢伤你半分,我便拆了他的魔界!”
长苏的语气坚定不移,完全是认真的,没有半点玩笑话的意思。
……
和长苏聊完,如烟便想着去找慕安,却看见慕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
“慕安他该不会是看上那位大娘了吧。”如烟难以想象,君子如慕安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这种嗜好。
长苏无语望天,表示我不认识这货。
“丞相之位虽不及帝王,但要什么绝色美人没有,你想的太多了。”
“哦。”如烟虽然嘴上是这么应着,但是俩眼睛珠子滴溜溜的往慕安和那位大娘之间瞟。长苏深感无力,要是被慕安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如烟毁了,是吐血身亡呢?还是吐血身亡呢?
“慕丞相。”长苏上前见礼,“您这是?”慕安的眼神太露骨了,也不怪如烟想歪了。
“是你们啊。”慕安从藤椅上起身,忽然拉住长苏的手,似乞求地道:“你是神仙,可不可以帮我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舞袂?”
“舞袂?”如烟这回也来精神了,“怎么可能是舞袂嘛。”
长苏也摇头,“丞相大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莫非脑子坏了?
舞袂都已经死了快五年了,就算转世投胎也没可能变成一位大娘啊。
慕安急了,“我说的是她怀中的那个婴儿,我总感觉很熟悉。”
“婴儿?”这下换长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