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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亮分,阿珊娜竟然拿到了493分的接近满分成绩!
若不是箭靶、国娱、bv的三个评委故意挑刺,给阿珊娜减了几分,今年青春之星大赛的第一个满分就要诞生了。
林建国被阿珊娜“吓”虚了,在本子上记下493分的高分时,这音乐商人的手都要抖了。
杜星河本来很能挑别人毛病,但这阿珊娜的演绎,他真是挑不出毛病,因为这女生的音色与爆发力,俨然上个世界的天后张惠妹啊!
对于这样的歌手,杜星河只能挑人家长得难看了。
要说这阿珊娜,长得确实比张惠妹难看太多,又矮又黑又瘦,眼睛还很小,即使是化着很高级的彩妆,仍旧遮不住她比较抱歉的底子。
也不知道这样的新人,能不能在这边的华语乐坛掀起风浪。
跟在阿珊娜后面出场,徐诺的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导演提示了,该37号歌手徐诺出场。
在通往舞台的终极过道上,看着舞台上亮眼的灯光,徐诺眼前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眩晕感,仿佛只要往前一迈步,她就要昏倒。
杜星河在后面扶上了徐诺有些颤抖的肩膀,小声在她耳边说:“不用怕,勇敢的上。在我心里,你比那阿珊娜唱的好,你一定能比她更让现场震动。”
“真的吗?”
在巨大的压力面前,徐诺心跳加速的都快没法呼吸。杜星河的鼓励,就像眩晕灯光中出现的一个神的影子,挡在了徐诺身前,让她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杜星河坚定的点点头,用内敛的目光,传递给徐诺强大的自信和支持。
和杜星河对视着,深呼一口气,徐诺在心里给自己呼了一句“加油!”
而后振奋的挥了挥小粉拳,鼓足勇气,徐诺抱着民谣吉他登场了。
第十八章 闹场
按照程序,来到舞台中央,徐诺先礼貌的鞠了躬,向四位评委做自我介绍:
“四位评委老师好,我叫徐诺,今年18岁,福湾本地人。”
她的声音略显颤抖。
被现场数百双眼睛注视上,被七台摄像机对着拍,很难有新人不紧张。
特别是现场还残留着刚刚阿珊娜带起的火爆气氛。
观众对于新上场的徐诺,期望值很高。
舞台正前方,并排坐着的四位评委里,来自箭靶唱片的42岁音乐制作人黎传声最为面善。
他是个性格很温和的前辈。
见徐诺紧张的抱着吉他在发抖,黎传声笑着安慰说:“小姑娘,你不用那么紧张,看你抱着吉他,是要自弹自唱吗?”
“嗯,我要演唱一首我自己写的作品《我是一只小小鸟》。”
之前和杜星河林建国商量过,上台后,徐诺要说《小小鸟》是她原创的,这样能多搏些分数。
在后台关注着徐诺的陈华,早被告知了这首歌是杜星河原创的。
不过她是第一次听到歌名。
我是一只小小鸟?
如此童贞的歌名,让陈华怀疑杜星河写了一首儿童歌曲。
不过看杜星河望着舞台上的徐诺,眼底里透出一股深藏不露的自信,陈华料想这歌应该不是儿童歌。
这首杜星河嘴里的得意之作,很可能是首校园民谣。
四大唱片公司中,箭靶唱片是最推崇校园原创歌手的,特别是背着吉他的民谣歌手。
听说徐诺要唱自己写的歌,黎传声来了兴趣,正要多问徐诺几句。
旁边的资深女歌手高菲突然插话说:“徐诺?这个名字我听着怎么有些耳熟呢?”
这高菲,是来自年代唱片的女评委。
中场休息时,傅晓田特意找上高菲,把徐诺的事和她说了,让她在场上逗逗徐诺。
要说这高菲,已年届四十,却仍旧一副花枝招展的打扮,袒胸露乳的样子,特别会搏人眼球。
她曾经当过年代“一姐”。
后来喝酒把嗓子给喝哑了,在巅峰期直接被公司冷藏处理了。
如今高菲只能在歌唱比赛里当当评委,以毒舌而闻名于评论界。
被高菲这个毒舌的前辈说耳熟,徐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很担心高菲说她卖唱片的事。
结果怕什么就来什么。
高菲就是要说这个!
“你之前是不是年代旗下的歌手?好像还发过片,是吧?”
艳媚的单凤眼里含着明知故问的冷笑,高菲别有意味的问着徐诺。
旁边的bv评委李晓波,一怔,问高菲:“这位也是年代的?”
高菲刻意强调说:“‘之前’是。”
“哦~。”
李晓波和另外一名国际娱乐的评委沈重,立刻就明白了,这徐诺不是年代要保的人。
台下观众席里开始有戏言碎语传出来。
黎传声有些讶异,问徐诺:“你发过片吗?”
徐诺脸上烫烫的,脑子里乱极了,耳边嗡嗡的响,黎传声问什么,她根本就没听清楚。
高菲见徐诺要吓哭了,毒笑着替徐诺回答:“黎哥,你看不出来吧,这小姑娘以前在年代可有点名气呢!她发的第一张专辑,打破了年代近十年来的最低销售记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才卖了不到一百张。”
李晓波和沈重一个是作词一个是作曲的,听到“100”这个数字,忍不住笑出了声,显得很不尊重徐诺。
台下的观众,平时总听说谁谁谁的唱片又打破了月销量记录年销量纪录,热卖几百万张上千万张这类消息。
还从没听说有歌手的唱片只卖了100张不到。
一时间,他们都觉得站在舞台中央的徐诺,不是来唱歌的,而是来搞笑的!
不少人都乐了。
坐在台下的傅晓田和吴志龙看徐诺被说的将要哭出来,心中暗爽。
傅晓田恣意的向旁边其他公司经纪人开玩笑:“年代的制作人,现在训新人时都会说,你要不努力,小心徐一百附体!让你唱片卖扑街!”
那些经纪人听得大笑不已。
后台的陈华,早就听闻高菲是个很毒舌的评委。
如今亲眼见到,陈华仍被高菲低劣的素质给震惊了。
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陈华很为徐诺尴尬的处境感到同情。
陈华旁边的林建国,气的骂了脏话,直想冲上台去抽高菲几个大嘴巴!
唱片卖的烂这种事,在台面下怎么开玩笑都可以,但哪有拿到台面上说的!
这不毁人呢么!
林建国旁边的杜星河,比林建国还激动。
不过他的激动不是表现在没有意义的脏话上,而是眼神一冷,他直接从幕后走上了舞台!
杜星河的突然出现让现场人员为之一愣。
现场导演根本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赶紧让工作人员去拦杜星河。
杜星河却已经走到了无助的徐诺身旁。
一把就将徐诺身前支架上的麦克风给摘了下来。
对着要上台的那些工作人员,杜星河通过话筒向他们解释:“我是弹钢琴的,马上就位。容我说两句话。”
几个工作人员听说杜星河是弹钢琴的乐手,就没上去拉他。
现场导演嗅到了能炒作的噱头,特意给了杜星河一个特写镜头。
徐诺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现在杜星河突然上台说弹钢琴,给她弄的更懵了。
林建国和陈华也被杜星河搞的摸不着头脑。
陈华看看林建国,以为这是林建国他们设计好的,却发现林建国比她的表情还惊愕!
舞台中央,杜星河左手轻扶上徐诺后腰,给了徐诺一个很支持的身体动作。
跟着看向那些讥笑徐诺的人,杜星河用激动到冷漠的口气,说:“只占用大家两分钟的时间,就刚才高菲女士对我身边这位徐诺小姐的质疑,我想说两句,徐诺确实在年代公司发过唱片,卖的也不是很好……”
“不是不很好,是很不好!0k?”
高菲冷笑着打断了来闹场的杜星河。
现场观众被高菲的毒舌给逗笑了。
四面八方的笑声宛如万千飞刀,刺到徐诺心里,给徐诺刺的都要瘫软在舞台上。
好在杜星河的手足够有力,稳稳的支撑住了徐诺的身体,更是支撑住了徐诺的灵魂!
不动声色的看向了高菲,杜星河反击道:“没错,徐诺的唱片是卖的很不好,但这里面是有原因的。究竟是什么,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大家如果继续揪着这个不放,就没意思了,您觉得呢?”
杜星河拿话把高菲的嘴给堵上了。
高菲自然知道徐诺的唱片为什么会被冷处理。
她可不敢跟杜星河再论。
否则把年代高层的脏事牵扯出来,她以后连评委都甭想当了。
见高菲不说话了,杜星河冷哼一声。
最后给了高菲一个冷漠的眼神,以此来表达心中的鄙视。
看向现场躁动的观众,杜星河有感而发着说:“人的一生,难免会有浮沉,不会永远如旭日东升,更不会永远痛苦潦倒。反复的一浮一沉,对于一个人来说,正是磨练。我要说,浮在上面的那些人,你们不必骄傲,因为你们终有沉下的一天!沉在底下的那些人,你们也用不着悲观,只要以率直,谦虚的态度,乐观进取,向前迈进,人生终会圆满!”
往前一推徐诺,杜星河点题说:“我身边这位徐诺小姐,将要唱响的这首《小小鸟》,描绘的正是这样一种人生态度。这世界可能会很冷漠,人生可能会很无奈,但就算再疲累和无助,人也不该失去斗志。生命如铁砧般顽强,不经历磨难和敲打,终也绽放不出火花!我希望在场的每一个听众,你们都能用心倾听徐诺小姐这首暖心之作,从而受到一些启发。希望你们都能像徐诺小姐将要唱响的那只小小鸟一样,纵使飞不高,也要勇敢的去飞。因为只有勇敢的去飞了,人生,才会海阔天空!”
第十九章 唱爆摄影棚
杜星河一席充满哲理的歌曲引言,让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原本讥笑徐诺的听众,全都沉默了。
他们都意识到,舞台中央的大胸妹,不是来搞笑的,而是真正来唱歌的!
现场灯光导演亦被感动了,适时的把舞台灯光改暗了。
只在徐诺和杜星河两个穿着学生制服的“情侣”身上留下一道温暖浪漫的淡黄色光束。
徐诺被杜星河一席话说的感动到不行。
人生的沉浮,在她身上体现的太过明显。
想当初,从华艺刚毕业时,签约年代唱片,她俨然站上了人生的最高峰。
但不到半年,她立即就跌入了谷底。
一个一直都爬不上来的谷底。
现在终于得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
她断不能再胆怯。
就像杜星河说的那样,她一定要像小小鸟一样,勇敢的去飞!
即使飞不高。
为了追寻那理想中的海阔天空。
她也要拼了!
看徐诺恢复了自信,杜星河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把麦克插回了徐诺身前的架子上。
杜星河低声对徐诺道:“不用管我什么时候下钢琴,你就用现在的心情来唱这首歌就行。你一定能做到的。”
徐诺会意而坚贞的点了点头。
杜星河离开暖黄色的聚光灯,走到旁边配乐曲一台黑色钢琴前坐下了。
舞台中央,只剩了徐诺自己。
显得格外孤单。
被聚光灯照着,徐诺眼里再看不到台下那些讥笑她的听众。
就连四个评委的脸都隐在了黑暗里,让她再看不清。
灯光导演特意给徐诺创造了这种安静祥和的氛围。
深吸一口气后,徐诺闭上了眼。
习惯性的用右手拍了两下琴箱。
跟着左手按出合弦,右手指间拨片,轻轻的拨动了琴弦。
由琴弦振出的几个寂寞而动听的音符,就像被赋予了生命,在倾诉故事一般,一下子就把舞台中央烘托出一种孤寂的氛围。
嘴角绽开苦涩而倔强的微笑,徐诺闭着眼,开始了诉说衷肠般的吟唱。
……
有时后我觉得自己~
像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
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也许有一天我栖上了枝头~
却成为猎人的目标~
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
从此无依无靠~
……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
没有变得更好~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
我永远都找不到~
……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
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
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
不带一丝油腻,完全是真挚的感情流露。
徐诺干净的音色,极具画面感的唱出了一只苦涩的小小鸟,在倔强的高飞、寻觅,却怎么也寻不到目标。
那种无助的感觉,让现场许多观众都感同身受。
不同于阿珊娜用歌声调动起的火爆场面。
徐诺发自心底,充满苦行哲学的倾诉,虽不是呐喊,却比阿珊娜更能挑动听者的心弦。
特别是杜星河刚刚内敛着激情说过那些引言,使得在场的每个观众,包括导演和工作人员,都陷入了徐诺的倾诉。
他们在倾听,他们也在思考。
就好像有的放矢的箭一样,动人的音乐,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打进人的心里,让人们回忆起许多往事。
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可能在人生的这个阶段,也可能在人生的那个阶段。
就是不顺遂,就是无法挣脱命运的苦网。
就像徐诺嘴里的小小鸟一样,想飞,却真的飞不高。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