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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见她还是愣怔地看着那句词,小厮嘻嘻笑道:“少爷说是问小姐的,不知小姐怎么回?”
忆萱“啊”了一声,这是需要回信的么?小厮笑得更为谄媚:“小姐不回,小的不好交代啊。”
忆萱疑惑,这叶府中的人不是要干大事的么,怎么还有这个样子的,转身起来看到了床边不远处的桌子上有纸笔,就向那里走去,顺便向谷雨说:“借你纸笔一用。”
谷雨出乎意料地紧张,只是忆萱已经走了两步她才起身,根本没有拦住,忆萱在砚台上拿起笔,犹豫了一瞬,提笔写了三个字:读不懂。
刚放下笔,小厮已经走过来了,忆萱一把捂住,问道:“认识字么?”
小厮连连点头:“认识,认识。”
忆萱侧过身子把那张纸给折好交到他手里:“不许偷看。”小厮千恩万谢,边说边往外跑:“不看不看,少爷在等您用早饭。”。
忆萱转头看向谷雨:“以后写废了的纸应该及时扔掉。”
谷雨茫然不知所措,眼圈微微一红,轻声求她:“云小姐,这件事不要告诉少爷。”
那张纸上的字体和叶漓一模一样,若非深情怎会改变着自己,只为临摹他人的笔迹,这一眼把忆萱都给震住了,她已经看出了谷雨的心思,并不用这张纸来点明,但是这张纸却让她知道谷雨对叶漓的心思不是她想的以为的那么简单,她不知道该怎样理解这份情意,那么可以肯定有这样情意的人绝不是一个心冷之人。
忆萱说:“我不会说,不过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她用了最为直白的方法。
“什么?”
“不要常常跟着我。”
谷雨肃然抬头,语气却没有早前那么坚定:“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忆萱笑说:“我不想过得像一个犯人一样,你既然是叶夫人派来的,想必叶漓都不知道你真实的目的吧,你整天看着我,他看了也会不舒心,而且我也听说叶府对一些心思不纯的下人,还是挺残忍的。”
这句话说给谷雨听,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心思不纯,这四字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被迫留下,为萧翊留下,或者是,为叶漓留下,到了现在,她留下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忆萱早已说不清了。
谷雨很久都未说话,忆萱知道她一定会答应,她没道理为了一份可有可无的责任把自己置于险境,而且很明显她把感情放在了比责任更重的位置,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罢了,忆萱放好了衣服就不紧不慢地往外走,眼看着就要走出门外。
谷雨抬眸:“我答应你。”
忆萱可以慢慢在叶府找密室,但是这几天她却不愿意找,或者在内心她不愿意太快地找到,下人来请叶漓和她到花厅用膳,忆萱踌躇着不敢去,第一次见叶夫人的情形还让她心有余悸,那时候她还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可以很坦然地面对,但是现在好像不太行了。
叶漓很快就来接她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却敛起了几分,忆萱不解,往身上看了看,问他:“我有什么不对么?”
叶漓又神色如常,微笑问她:“今日我给你送来的那件衣裳,是有哪里不喜欢么?”
忆萱摇了摇头,“很好看,只是好像有点华丽了。”
叶漓一直都会为忆萱着想,她不想做的事,叶漓尊重她的意见,但是今天有些不一样,不但要她把衣裳给换回来,还要陪他一起去见叶夫人。
忆萱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看她,叶漓皱眉:“你这什么表情?”
“就是我不想去的表情。”
忆萱是被叶漓半拖半劝地到了花厅的,花厅很漂亮,在这样的用膳可见叶夫人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叶夫人没有再追究忆萱的来路,却要午膳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提出要他们在十日后就成婚。
忆萱大惊,叶漓马上看到她脸色骤然变了,抓过她的手,却发现她的身子竟然在微微颤抖,眼神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可是眼里的无措紧张一览无余。他低声说:“我不会逼你。”
继而站起来对叶夫人说道:“母亲,孩儿觉得我们的婚事不需要这么着急。”
叶夫人的语气不容置喙:“我已经着人去准备了,定好了就在十天后。”
叶漓也不退步:“云梓刚来,您也得让她有心理准备。”
叶夫人轻笑一声,看向忆萱:“不知十日,足够云姑娘准备么?”
忆萱惶然起身,尽量想笑一笑却又笑不出来,干干道:“我也觉得,还是太快了。”
叶夫人眉目肃然,语气中尽显严厉:“那么就请云姑娘更快地适应。”叶漓替她解围,怎样劝说,可是叶夫人都是一副‘已经敲定,不可更改’的模样。
忆萱不知道她怎么回的汀兰水榭,她拒绝叶漓陪她回去,一想到叶夫人逼他们成婚,她就不太敢见到叶漓,谷雨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切问她:“你不是和少爷一起去吃饭了么?”
忆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无助,不管谷雨是不是她的朋友,拽住她的手说:“叶夫人要我和叶漓成婚,我该怎么办?”谷雨受到的惊吓不比她小,很快冷静下来,让她进屋再说。
“夫人定在了哪一天?”
“十天后。”
“少爷答应了么?”
“没有。”
谷雨给她倒了一杯茶,坐下来给她分析:“夫人向来很疼少爷,从不会为他做主的,但是突然这么决定,肯定在为少爷着想,她担心你会溜走,而且叶家独子成亲绝不会从简,十天太紧了,如果让叶夫人看到你甘愿留下来,或许会缓些时日。”
忆萱第一次听到谷雨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她明白谷雨愿意帮她,虽然她是因为叶漓,但她仍旧很感谢,被谷雨这么一说,她倒是平静下来,不论是嫁给谁,这般突兀地成亲,她怎么也不可能接受,“让她觉得我愿意留下,你是说让她觉得我喜欢叶漓?”
谷雨点头。
忆萱失了心神:“你让我想想。”这样的欺骗是对是错,她不该这么欺骗他的,即使他曾骗过她,可那都是情有可原,不是么?
☆、公子如玉,初心不稳2
晚饭的时候,忆萱把叶漓请过来了,想同他说一说她的想法,饭菜刚摆上桌,还没有拿筷子,叶夫人就派人来了,和谷雨的关系还不错,见面时还互相问了声好。
来人对叶漓和忆萱行礼问安后,就说明来意,从身后跟着的小丫头手上端过一只水晶碗,呈到忆萱面前,款款道:“前日云姑娘受伤,夫人一直也很担心,所以着奴婢送来这补药。”
忆萱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受伤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叶夫人想要送药,也不必非得到现在,不管这是什么补药,她都不想喝,婉拒道:“我受伤不重,现在也快痊愈了,这药也用不着,姑娘替我谢过夫人就好。”
送药女子执着道:“夫人说姑娘大婚在即,必须要尽快把身体养好。”
叶漓往忆萱碗里添菜,不耐烦地说道:“她要养好身体,吃些其他的也可,不必非要喝这难以下咽的东西。”
女子丝毫不让步:“夫人说过,若非亲眼见到云姑娘喝完,奴婢不会回去。”
叶漓说:“现在是我在这里,你到底听谁的话?”
送药女子跪下来请罪,却依旧请忆萱把药喝掉,叶漓转头看向那个送药的女子,忆萱忙拦住他:“不就是一碗药吗,咬咬牙就过去了。”
叶漓眉间有不忍之色,说了一句:“对不起。”
。
忆萱微微一笑:“我又不是赴黄泉,你说对不起干嘛。”
叶漓只有苦笑,忆萱端起药碗,还没有凑到嘴边,就已经闻到辛味,把碗里的勺子拿了出来,勺子触碰到嘴巴,忆萱神色瞬间转冷。
她不懂医理,拿起医术比拿起《史记》还沉重,宋谣本来也没有想要她在这上面有什么建树,只要会些简单的药理防身就好,看她看得实在辛苦,也只得作罢,只让她记住江湖中比较常见的几种□□的气味,师娘说这其中最不能碰的药就是□□,而今天叶夫人送来的是□□中最常见也是药性最烈的一种。
叶漓看她喝不下去,欲伸手拿过药碗,忆萱不让,淡笑道:“不是难喝,只是这药凉了,谷雨帮我热一热吧。”
谷雨上前来接过,忆萱双手递过,一递一接之间,忆萱仔细叮嘱道:“这药太冷了,熬煮的时候小心些,别让药效散了。”她不知道谷雨懂没懂她的意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只能想什么是什么,谷雨看到她反常也应该能明白,在字眼上,她用得是‘熬煮’而不是‘热’,而且这药还是温热的,不至于要再热一遍之说,她还刻意说了一遍太冷。
这样的弦外之音她不会不在意的,她是把自己作为赌注都交给了谷雨,因为她知道谷雨也不想她喝下这碗药。如果叶漓夺了药碗,叶夫人一定会再送来,到后来肯定是难以敷衍过去,只有这第一次就让她信了。
叶漓一直都没有让那送药的女子起来,她也就一直跪着,忆萱更是不想让她起来,如果这药她不明不白地喝下去了,她不敢想象后果,谷雨回来得很快,也还是原来的碗,她端给忆萱:“小姐放心,药效没有散。”
忆萱会心一笑,果然和原来的味道不一样,只是太苦了,苦得她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为免叶夫人从空碗里发现什么不对,她还喝得一滴不剩,把碗交给了那姑娘。
叶漓看她紧蹙眉头十分难受的样子,给她夹了块糕点让她压一压苦味,忆萱摆摆手,“不要,给我点水,漱漱口。”
叶漓忙给她倒了杯茶,忆萱漱完之后把茶杯给放了回去,叶漓反而一笑:“这么怕苦?”
忆萱摇头:“很少喝药,良药才苦口吧,可这也太苦了。”
晚饭没怎么吃就被撤下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这个是什么?”忆萱已经绞尽脑汁地说出了多个谜语,都被叶漓轻易答出。
可是他连思考都省了,靠着椅子懒懒道:“药名,春不见。”
忆萱不服输,再说:“窗前江水泛□□。”
“还是药名,空青。”
“春前秋后正寒时。”
“天冬。”
忆萱目瞪口呆,叶漓出题十道,她答出五道,她出题十道,叶漓一字不错,且根本没有思考。
她认输认得快,把桌上的五杯酒倒进了一个碗里,一下子喝这么一碗酒,她还是第一次,拿起旁边的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喝了下去。游戏起初就是叶漓提出的,出题以文人惯用的诗词方式,惩罚以江湖中最为简单的喝酒方式,忆萱也觉得很公平地答应了。
忆萱不知道,叶漓虽不是书本网出身,却是自小博览群书,到后来越加觉得原来出题是为叶漓准备的,惩罚是为她准备的。
忆萱擦干嘴角的酒渍:“猜谜不成,咱们就问诗吧。”
“怎么问?”
“就是我说出诗词环境特点,你必须像刚才一样快地说出与之相合的诗句来。”
叶漓知道她是故意为难,云梓能主动留他,他已经很高兴。也知道肯定是和母亲有关,他也不在乎,仍旧愿意陪她。叶漓把他面前的酒杯推到忆萱面前:“可能这一杯还是你的,”
忆萱不服气,嚷嚷道:“还没说,怎么可能我一定会输。”
叶漓不置可否,却是一副成竹在胸地样子,静等她出题。
“写雨,遗憾之意。”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忆萱讶然,是太过简单了吧,急速地想该出什么题,“诗词中好像很少提到古筝吧。”这是念着念着低声说出来的,正想还有没有其他比较罕见的。叶漓却接口道:“醉卧不识今夜愁,哀筝惹泪落,谁劝我千杯?”
“辣椒这样的应该更少见了吧。”忆萱笃定道。
“桃蹊李径年虽故,栀子红椒艳复殊。”
看来她今晚是必输无疑了,忆萱心思一转:“有没有写萱草的?”
“总使榴花能一醉,终须萱草暂忘忧。”
“叶漓。”
“嗯?”
忆萱站起来再去拿了两个酒杯来,把三个空酒杯倒着摆成三角,再把那一只装满了酒的酒杯放在了三个酒杯中间的空隙之上,上面的酒杯很难摆稳,试了好几次忆萱才敢松手。叶漓笑着看她:“你要搭桥么?”
忆萱摇头,说道:“你觉得这上面的杯子容易掉么?”
“很容易。”
忆萱听到后,想拿一些方形的东西再摆一个,可是好像这个屋子里并没有,走到了梳妆台正好看到了首饰盒,这个或许可以一用,把它拿过来,光滑的那一面朝上,盒子里的首饰叮叮当当作响,忆萱没有管那么多,再拿了一只碗放在上面:“这个容易掉么?”
“如果不碰到,应该不容易。”
“那要是我还扶着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