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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闫朱去千虞隐瞒了什么么?”
“是的。”
“也好,就让闫一去吧,”
“是。”
盛府。
在大门守门的石头一脸垂头丧气,这两天府里的气氛简直压抑到了极点,白姑娘,芙蕖姑娘,还有承九先生三个人都在养伤,兵器营被炸毁得什么也不剩,相思楼里没来得及逃走的姑娘们也去了大半。容姑姑已经被送回老家,忽然就感觉心里空了好大一块。
临乾拖着疲惫身体跳下马的时候,石头被惊了一跳。他打量着面前这个衣衫凌乱面容憔悴的男人,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紧接着赶到的洛潼跳下马走上前扶住他,但是临乾却示意他松开手,转头对石头说:“我是临乾,赶紧带我去见小白。”
临乾?!石头被这个名字给吓傻了,王爷?
他之前没有亲眼见过他,只是听福伯说起过他们的幕后还有一个真正主人,那就是临乾。
等他反应过来以后立即点头将他迎进门,“王爷您赶紧进来,我这就去告诉福伯和承九先生。”
临乾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地朝白笙房间走去。到了门口以后洛潼很自觉地站在原地没有再跟着,临乾深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屋里的亚棠听到敲门声赶来开门,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形象还如此……
她愣了愣,开口问道:“你是谁?”
临乾没有搭理她,绕过她直接走进里屋。
“喂,你怎么不说你是谁就乱闯别人家啊!”亚棠有些生气,阿笙好不容易才睡这么一会儿,又有人来折腾了。
白笙本来就睡得浅,被这么一闹自然就醒了,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呆了,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重新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他依旧在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心疼之色。
她瞬间哽咽,叫了一声“零钱。”
美元见到他“呜呜”地叫了两声,兴奋地扎进他的怀里。
临乾毫不犹豫地将美元丢开,蹲在床边轻轻回答道:“小白,是我,我来了。”
白笙把自己的头偏向里面,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了起来,现在她没办法面对他,自己许下的承诺没有兑现不说,还将他多年的心血毁的一干二净。
“我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你还要躲着我么?”临乾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我对不起你……”
他无奈地笑了笑,“我有说过怪你么?”
“可是……”
“别可是了,转过头来看着我,是我啊,我来了。我日夜兼程,跑垮了三匹马,一分一秒都没有休息过,你就这样拿你的后脑勺对着我么?”
白笙的鼻子又是一酸,慢慢掀开被子撑着身子坐起来,重新面对着他。
亚棠看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他们应该是认识的,于是她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芙蕖她……都是我的错,我答应过你要好好保护她,可是现在却害得她……”白笙捂住自己的脸,存积多日的抑郁情绪终于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临乾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不要自责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一定会帮死去的兵器营兄弟们报仇,你就不要操心这么多了。”
“不,我要亲手杀了那个假冒林顺传达我命令的人,为芙蕖,为了死去的兄弟们!”
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生出这么强烈的杀意,只要她一想起那一间屋子里躺的尸体就会深深的自责,这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我答应你,我一定将他找到,然后送到你面前。”
手一收,将她圈得更紧。
“临乾,你还相信我么?”
白笙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已经湿了一片。
“当然相信,小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相信你。我相信芙蕖也是一样。”
“离尧说,芙蕖有可能会醒不过来……”
“谁说的?当年那么大的悲伤她都挺过来了,我们都要相信她才是,我们一起等着她醒过来。”
白笙点头,莫名心安许多。
“你不是奔波了好几天么?你先去休息吧,不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不急,再抱你一会儿我就什么疲惫都感觉不到了。”
朝思暮想这么久的人终于见到,现在还乖乖由自己抱着她,临乾唇角上扬。
白笙听到这话悲伤去了大半,破涕为笑,“没想到你还是这副老样子,一点也不正经,哪里像个王爷。”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说完依旧不放手,牢牢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窗外面的一棵大树上,安玺换回了萧燃的脸,本来是准备来跟她坦白的,没想到却见到这么一幕。
无奈地一笑,转身离开了盛府。
☆、第一百零六章 深夜谈判
为了刷出自己的存在感,美元扭啊扭地挤到两个人之间,“呜呜”地挣扎着。
临乾终于放开她,伸手将美元拎到了空中,“儿子,有没有想你爹?”
美元傲娇地用屁股对着他,尾巴扫了扫他的脸。临乾怒,直接拎起他的尾巴在空中晃了好几圈,然后美元就开始在地上打太极了。
白笙被逗乐,心情好了许多。
之后临乾便去了芙蕖的屋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陪着她。
她不愿意醒来的理由无非就是枫哥,若是她选择了逃避,那谁也帮不了她。所以他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等而已,等她突破自己的心魔。
入夜,白笙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睁眼闭眼都是安玺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郁闷,自从自己醒过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连离尧和亚棠都过来了他却还是没有现身。
京都的一个小酒馆里,司徒廉洁和谢顷正一杯一杯地拼着酒,谢顷的脸上已经酡红,“司徒大哥,好久……没有和你这样把酒言欢……我今天太开心了……”
司徒廉洁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没有让他看见。
“能与贤弟这样喝酒也是一件痛快事。”
“不过,大哥,今日找我来究竟是有什么样的事情啊,不如,我们去找个房间好好地聊一聊如何?”
强忍住心中的厌恶,司徒廉洁把一大坛酒递到他的面前,“好,你喝完这坛酒我就把你送到房间里去。”
听到这句话谢顷一瞬间就兴奋起来,抓起面前的酒坛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终于,喝完这坛酒的时候谢顷已经完全进入胡言乱语状态了。
司徒廉洁见差不多了,便在小二和老板怪异的目光中扛起他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打开房门以后,司徒廉洁狠狠地将他往床上一扔,重重地“哼”了一声。
谢顷有些发热,胡乱地将自己外衣给扒了,以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躺在床上,要不是司徒廉洁拼命控制住自己,说不定就会吐出来了。
他走近床边,谢顷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口鼻里吐出的酒气令人感觉十分恶心。
“谢顷,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紧盯着兵器营流往伏羲的货?”
谢顷妩媚地笑着,“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咱们现在不是该休息了么?”
“不不,你先告诉我你和萧禅究竟有什么秘密协定。”
“嗯哼,既然大哥这么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太子现在准备着一项大计划,等除掉萧燃正式登上地位之后,他承诺我炼器司会成为朝廷唯一的兵器供应基地。而我,就将成为新一代的兵部尚书。”谢顷已经喝多了,现在又比较兴奋,一不注意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司徒廉洁皱眉,“这和你盯住兵器营有什么关系?这一次捣毁了兵器营的总部,难道也是你们干的?”
“嗯~不是这样的呢,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一条暗线而已,准备找时间毁了这条线,顺便劫了他们的货,狠狠打那个新冒出来的盛白一巴掌而已……”
司徒廉洁的脸色越来越黑,这时候谢顷又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动手,不知道哪个家伙就提前帮我出了这口气,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竟彻底摧毁了兵器营,真是……大快人心呢……”
“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了?嗝~”说到最后他打了个嗝,一股酒气扑到司徒廉洁的脸上,令人作呕。
“最后一个问题。”他捏住自己的鼻子,“萧禅具体打算怎么做?”
“哈哈……太子殿下的后台可不止一个呢,首先对付萧燃,只要,在他最痛的伤口上狠狠撒一把盐,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说道这里谢顷彻底倒下去了,司徒廉洁无言,狠狠打了他几巴掌他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最后的话说的半懂不懂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之现在排除是萧禅和谢顷的人烧了兵器营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准备出去,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倒了回去。
抓起谢顷的衣领开始左右轮流扇他的嘴巴子,每一巴掌都使出了全力,知道自己没了力气,谢顷的脸红肿的跟球一样他才住手。
这下总算是解了气,跟着家伙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他无比恶心。
重重朝他啐了一口之后,他才满意地离开,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白笙。
因为天色已晚,所以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府邸,准备第二天再去盛府。
皇宫。
萧禅今晚也失眠了,不过他是兴奋的。
千虞那边传过来一封书信,是晏贞女皇亲自盖了大印的。
信的内容令他热血沸腾,他仿佛已经能看到萧燃跪倒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的样子。
他急匆匆地披上大氅,走进了萧誊徵的寝殿,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还并没有睡。
“原来父皇现在已经成了夜猫子了啊,大晚上的也不睡觉。”
萧誊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萧禅一笑,“父皇您别这么不耐烦嘛,今晚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的。”
“据说,您今生最爱的女人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哦,而且不日就会运到元楚,听说她的尸体保存得十分完好,一点也没有腐坏。”
听到这里萧誊徵突然激动起来,眼睛也瞪得老大。
“您不必激动,我一定会好好看管她的尸体的,毕竟她可是萧燃在这世上最大的逆鳞啊。”
如果能动的话,萧誊徵此时一定会跳起来用剑砍了他,心思恶毒到此,以前他还真的是小看了他这个儿子。
“我今晚只是来告诉您一声,不久之后您就可以退位成为太上皇了。以后您就享清福吧,想到这里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啊。那么,您好好休息,禅儿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您。”
说完之后,萧禅就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外面星月满天,已经快要入冬,天气也越来越冷。
萧燃站在棣红阁的屋顶上,静静观望着远方,脑海里不停浮现出今日看到的白笙和临乾抱在一起的样子,心情烦躁不已。
☆、第一百零七章 谢雄之死
白笙的脚已经养得差不多了,临乾几乎整日都围在她的身边。亚棠不满地撇嘴冲着他抱怨,“你这个王爷怎么这么闲,整天都没事做的么?”
临乾得意地一笑,“你才知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伏羲的乾安王爷是天底下最游手好闲荒诞不羁的人么?”
亚棠无语望天,“我懒得理你,我去找阿笙去。”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怎么不叫小白姐姐?”
亚棠将两个巨大白眼扔给他,“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我亚棠是天底下最豪放不羁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么?哼!”
临乾“……”
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他们斗嘴,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亚棠和王爷简直就是翻版啊,只不过一个男一个女罢了。
承九在他来了之后相比之前对于白笙的冷淡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他话变得越来越少。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也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想必兵器营里兄弟的死对于他还是一个很大的刺激。
白笙问临乾,“你现在怎么还有空陪着我,难道你不处理一下兵器营后续的事情?还有一批炸药我已经让他们暂时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你当临乾是谁啊,临乾可是全天下最有钱的男人,做的生意又不止这一行,所以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那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办?还会复建一个兵器营么?”
临乾摸着下巴略加思索,“暂时不知道,虽然兵器这一行赚钱来得最快,利润也多,但同时风险也是最大的。这些年我们几乎与各国朝廷和江湖上的组织都合作过,牵涉甚广。暂时放一放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
“哦。”白笙的脸有些茫然,看起来呆呆的。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想啊,现在兵器营没了,以后我该干嘛。”
临乾觉得好笑,凤眸一眯,“难道你怕我养不起你么?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就把全天下的钱都抢来给你。”
白笙立起手掌,“打住!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现在的理想已经改变了,我不想要全天下的钱了,只要这个府里的所有人能够平平安安,我能够养得起他们就可以了。”
还有,她的心里默默想着,现在她貌似已经有安玺了吧,红杏出墙会不会被他揍扁啊……
想起安玺平日里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临乾看出她的异样,疑惑地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白笙脸一红,“没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