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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昆看了费伦的申请报告后,立马就不淡定了:“什么?七一之后你打算休假半个月?你春节前后不是才放过大假嘛?”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不太同意费伦请假。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大sir,春节那次我是被暂时停职了好不好?根本不叫大假。”
陈泽昆眼珠一转,又找了个别的理由:“可你从警校毕业到现在,也就干了半年,这就要请大假,不合适吧?”
“请半个月也叫大假?”费伦撇嘴道,“正因为我考虑到只干了半年的工作,所以我才只打算请半个月假,不然我就请仨月了。”
这话一出,轮不到陈泽昆无语了,心说真他妈要有干半年就能耍三个月的工作,还像警察部这么高新,你介绍给我得了!
想到这,陈泽昆终于有点绷不住老脸,面露不豫道:“行了行了,你这假我没法批,真要想耍假,七一后我批你三天,加上周休二日,你就可以大歇五天,够可以了吧?”
孰料,费伦一听即刻否道:“不行,你要不批我的假,恐怕我只能直接越级找一哥请假了。”
不得不说,光菲亚特的股东大会就不是三天能搞定的事,加上来回飞的时间,五天根本不够,再说了,费伦的重点不是股东大会而是南特古堡的拍卖会,自然不可能对陈泽昆妥协。
陈泽昆见费伦态度坚决,索性道:“那你就去找一哥吧,他要是能批你半个月假,我倒过来喊你大sir,成不?”
“那倒不用,只要您老别生我气就行,毕竟以后我还得在您手下混饭呐!”费伦说完这句,不等陈泽昆手中的烟缸砸出,飞也似地逃出了老陈的办公室。
警务处长办公室。
“半个月假?”许启南看到这份请假申请也是老眉大皱。
费伦见状,不得不使出杀手锏道:“一哥,如果你不同意我请假的话,那我只有递交辞职报告了。”
许启南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费伦这话有要挟之意,要搁在古代皇帝的面前,属大不敬。问题是,许启南在警察部的地位可不就是皇帝么?但他仍拿费伦这个超超超级富豪没辙。
许启南非常清楚,费伦辞职之后,恐怕会比现在当警察活得更滋润,但警察部,特别是港岛总区的重案侦破效率恐怕就得下降一大截,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费伦一旦离职,那么初见雏形的应急小组将群龙无首。
别看叶太和许启南好像把应急小组一应大小事务都丢给费伦管理似的,实际上他们随时随地都在关注着这只小分队的变化。应急小组成员集结一个月不到,他们的综合实力进步是怎样的,许启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许启南无论怎样也不想放费伦这么个人、呃不、这么个天才,离开警队。
再说了,有费伦这么个大金主留在警队,以后警察部想要拉赞助或捐款什么的,岂非容易多了?
考虑到这方方面面的原因,许启南终于容忍了费伦的要挟,反而提出难点道:“阿伦,你一走半个月,重案组那头的事还好说,我可以安排人暂时顶替你,应急小组方面怎么办呢?”
费伦无所谓道:“顶多我多布置点训练任务让他们继续练好了。”顿了顿终忍不住牢骚道,“一哥,你是不知道,那帮人的资质差得够可以的,规定时间内完成训练任务的人不足一半,就这效率,小组真正能形成战斗力的时间还长着呢!”
“不对吧,小组成员还是很有战斗力……”话到这儿,许启南才察觉自己说漏了嘴。
费伦闻言,目光立马变得不善起来,质问道:“一哥,看样子,应急小组成员的战力怎样,你知道得比我清楚啊!”
许启南不得不板起脸斥道:“废话!我做为警察部的头号人物,要是闹不清手下各支队伍的实际战斗力,还混不混了?”
费伦微愕,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老实说,在之前的训练中,他还真把应急小组当成他的一亩三分地了。
想及此,觉得这是个机会的费伦瞬间换上笑脸,道:“一哥,既然您清楚应急小组的战斗力几何,那肯定能找到合适的替代我的人选,所以我请假这个事,您看是不是……”
许启南不并上费伦的歪当,直言不讳道:“你请半个月假的事没问题,我批了,但应急小组还得由你来挑大梁!”说话间,他心里还在暗忖:姜雪那丫头之前以一敌二跟我家那俩小子对打还只是平分秋色,这一去了应急小组没几天,再对战竟把那俩不争气的东西揍得跟三孙子似的,想让我撤换你这个应急小组组长,开玩笑,门也没有啊!
见许启南同意让他请假,费伦忙打蛇随棍上:“一哥,离七月也没几天了,你看是不是现在就把我请假的事给落实了哇?”
许启南摆手道:“行行行,我这就给老白打电话,这总成了吧?”见费伦有点皱眉,他不得不多说了一句:“毕竟你还是行动处的人。”
白纪臣显然在许启南打电话给他之前就收到了陈泽昆的小报告,所以虽然有点诧异许启南竟同意了费伦的“无理要求”,却没有多说什么,同样答应了请假的事。
半小时后,费伦终于拿到了由一哥许启南和行动处长白纪臣联合署名的请假批条,算是得了个欧洲之旅的好意头。
费伦随即赶回了重案组,他眼下要做的就是,在去欧洲之前,侦破港大离奇暴毙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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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审讯室。
被带进来的谢冬杰的情况并没有费伦想象中那么糟糕,看来这家伙的心理素质远比他小受型的外貌来得强大。
不过也没所谓了,至少谢冬杰在电梯房内这三十几小时心理状况是有变化的,不像费伦,当初被捉进去,fbi探员对他上类似手段时,几天几夜间,他眼神炯炯,丝毫无有变化,就如万年不变的太阳一般,充满无边斗志的同时也极端危险。
等谢冬杰落座,费伦挥手让押他进来的军装警从侧门退出,又亲自关上了门,这才哂道:“怎么样?吃了拉、拉了睡,什么也不用想,过得很愉快吧?”
谢冬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懑,若非他当初研究那样东西时,曾有过几天几夜盯着试管不挪窝的经验,恐怕这两天被憋在鸟笼一样的电梯房里早就疯掉了。
“你们这是虐待,赤果果的人**,我出去了一定会告上法庭的。”谢冬杰怒道。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开口说话,就等于打破了沉默,而嫌犯的沉默权也正是费伦在问案时最恼火的东西。
费伦哂笑道:“虐待?!你全身上下毫发无损,也没伤着皮肉,又好吃好喝供着,哪儿虐待了?”
“是精神虐待……精神虐待懂吗?我一定会告你们的。”谢冬杰继续大喊大叫。
费伦满不在乎道:“精神虐待?这种事,谁能证明?”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瞧你现在大吵大嚷的样子,精神头很好嘛!还精神虐待,真是不知所谓!”说罢。还指了指角落里的摄像头,言下之意,“你刚才精神十足的模样”全被录下来了。
谢冬杰双眼圆瞪,旋即本还算笔挺的腰身无比泄气地软了下去。他显然意识到费伦说的是对的,告也白告,徒费金钱尔!
费伦见状,眉角微扬。拍手道:“谢冬杰,还是来谈谈案子吧,不交代清楚问题。恐怕你很难出得去!”
谢冬杰哂道:“我有什么问题,最多告我聚众嫖。娼好了,大不了罚款和社区服务,你能奈我何?”显然这两天在电梯房里他早把相关问题想清楚了。
费伦啧啧摇头道:“你的问题不止这些。远远不止。”说着。拿出了从谢冬杰寝室搜到的药剂所拍成的照片,指着上面白色的那瓶,道:“认识吗?”
“有什么不认识的,三氨基苯酚,怎么了?”谢冬杰道。
“还怎么了?”费伦满脸冷笑,“你是学化学的,不会不知道吧?三氨基苯酚加上这瓶紫色的,再加上这瓶紫的。按四点三七四比一配比,再辅以……”
谢冬杰勃然色变。
“怎么。害怕了?还用我往下说吗?”费伦讥诮道,“是不是听着耳熟?想起在什么地方随手写下过类似的化合反应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过。”谢冬杰矢口否认,但眼神已然慌乱。
值得一提的是,电梯房的效用不仅仅是用于打破沉默,最关键处是令嫌犯觉得律师无用。除开那些请不起律师的嫌犯,很多嫌犯在被捕之初就要求找律师,可问题是,律师能够陪同嫌犯接受问询但不能陪同被羁押啊,所以每次费伦把嫌犯投入电梯房关上几十个小时之后,再提审时,嫌犯早已方寸大乱,每每把律师抛诸脑后,觉得他们根本不顶用,还不如自己应付。
眼下的谢冬杰倒是没忘了找律师这一茬,但他叔叔最近一段去了国外,而他婶婶一向不待见他,是根本不可能花那个冤枉钱替他请律师的,因此被抓之后,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找律师这一茬。
至于法援,性格属于“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的谢冬杰根本不屑请之,在他想来,那些日进斗金的资深(皇家)大状根本没空来理会他这种小case,而法援若请不来最好的律师,他宁缺毋滥,不如不用。
“不管你有没有进行过我说的那种化合,我都认定你成功合成过c17h21no4!”费伦老神在在道,“当然,这决不是我随口胡诌,而是有根据的喔……”
谢冬杰脸色又变了变,终忍不住问道:“阿sir,你、你有什么根据?”
费伦面容无波,心下却乐开了花,接茬道:“谢冬杰,我知你父母早亡,从九岁开始就由身家近千万的亲叔叔抚养长大,不过由于你婶婶对你不待见,所以你叔叔给予你的资助并不丰厚,即便这样,你仍考上了港大,并在你叔叔帮助下,以本地生的身份住进了港大宿舍楼。”
“我想那个时候,恐怕是你叔不愿再见到你和他老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才帮你办成这事儿的吧?呵呵,我打听了一下,你婶跟邻里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估计你也很烦她了。”
谢冬杰听到这儿,终忍不住暴怒道:“她他妈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看来你对她的怨念不轻嘛!”费伦哂道,“不过我提起你叔你婶,并不是为了让你撒气,问题在于这十几年来,由于你叔叔的资助,你全力埋头读书,好像一份工也没打过吧?可我们警方在你的户头里看到了七位数的存款,貌似比你叔那间小公司的流动资金还多点儿,为什么?给我个解释。”
谢冬杰一点也不惊讶,却彻底沉默了,显然他早知道警方会查到他所有的关联账户,有些事纸是包不住火的,因为他不可能像恐怖份子那样,不用信用卡就能生活。
见谢冬杰脸色变换却仍在沉默,费伦继续施压道:“我查过港澳两地,没有你中马彩或**彩的记录,也没有你到澳门赌场大赢特赢的记录,至于股票期货之类的,记录太多,我没有去翻查,如果你想以此为藉口,那么请说出你是在什么时候哪一单股票上赚了钱,我可以帮你查证一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冬杰终于顶不住压力,低头道:“阿sir,我承认时不时会合成一些纯古柯碱用于贩卖敛财!”
“仅此而已吗?”费伦阴恻恻地问。
谢冬杰愕道:“还能有什么?没了!”
费伦懒得跟他辩,随手扯过一张便笺写了个化学式在上面,推了过去。
瞄了眼化学式,谢冬杰的脸色霎时剧变:“你、你你……”
费伦一副“吃定你”的模样看着谢冬杰,淡淡道:“我什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有谁把这化学式公诸于众,可藉此获得诺贝尔奖,你那户头里的钱也就好解释了。”
谢冬杰眼中闪过丝丝后悔,仍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纸上这化学式我从没见过。”
费伦冷笑道:“甭管你见没见过,至少制毒贩毒你没否认,足够了!”说着推过笔录,“看跟你所说的是否一致,要是没问题的话就签名吧!”
谢冬杰眼中开始出现挣扎,他在考虑是否要翻供。
费伦漠然道:“别想太多了,那样东西就算能让你获得诺贝尔奖,但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名头并不是免死金牌,该坐的牢你还得坐。”
“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对于那样东西,我比你更了解,利用人体内的特殊生物酶催生剧毒,伊白丽和闵文野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心中比你有数,不过你既然承认制毒贩毒,我也就不多追究了,反正你都要把牢底坐穿!”
谢冬杰听完这席话,心知横竖都要坐很久的牢,彻底绷不住了,于是打算将犯下的罪孽一股脑儿地倾诉发泄出来,哭丧着脸道:“阿sir,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那就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伊白丽吧?”费伦不置可否道,“别告诉我你【由爱生恨】,这太恶俗了。”
谢冬杰闻言,这才省悟到他与伊白丽的关系恐怕费伦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是,我是对她由爱生恨,那又怎么样?那个婊子,那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才进大学那会儿,我喜欢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