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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狼翻了翻白眼,顿时连动也不动了。
与此同时,见势不妙的右狼业已扑到,可惜跟池问寒单挑它毫无胜算可言,不过两招便被手刀切在脖梗处,步左狼后尘,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用时不过三十八秒。观察室内一众组员见后,纷纷鼓掌叫起好来。
值得一提的是,应急小组目前的六名组员格斗能力个个不弱,如今有了池问寒的示范,加上他们各自拥有的对决双狼的经验,所以接下来的格斗测试并没对他们造成太大困扰。
除了代力差点受伤,只赶在一分钟到时前两秒才紧巴巴的制服双狼之外,其他人制服双狼的时间都在五十秒以内。
对于这样的成绩,费伦没说好坏,只是特意点了代力和刚刚五十秒完成测试的辛宇的名字,道:“你们两个,还得加强练习,争取把对付双狼的成绩缩减到四十五秒以内,否则对阵仨狼,你俩很大机会受重伤,到时候恐怕转去做文职都没人要,understand?”
辛宇和代力心头一凛,齐齐应道:“YES,SIR!”
成绩四十四秒的计莫知和成绩四十五秒的古侯一互看一眼,都感心有戚戚焉,决定下班后加练。而成绩同为三十八秒的姜雪也觉得自己的格斗实力比起池问寒还差点,不服之余也觉有加练的必要。
费伦扫了一下各人的眼神,立知各人在想什么,也不多过问,只道:“好了,今下午的训练暂时到此为止,解散!”
不过池问寒等人并未就此解散,反而自发地做起了各项训练,包括拆弹、体能、运动速shè……总之能练的他们都不放过。
综仁医院。
做了半麻、刚动完手术的竹叶青和泰佬被推出了手术室。两人被安排在了同一病房,医生护士刚走,正兴相熟的一些马仔们就都来看望他俩了。
病房外,他俩的手下更是一堆人挤在那儿打电话召集小弟,个个“发誓”要把胆敢伤害老大的人找出来大卸八块。
竹叶青和泰佬已被主治医生告知后半生将蹲轮椅的事实,心情可以说坏到了极点,所以对来看望他们的人都没什么好脸sè,三言两语打发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寻思着后路。
如果他俩已经混到坐馆这一级别,那么就算后半生蹲轮椅,也照样会有不少小弟愿意跟随,因为能混到坐馆一级的古惑仔私底下肯定攒了不少钱和人脉,如今这世道,笑贫不笑娼,有钱就会有小弟愿意跟。
可惜竹叶青和泰佬现在连比坐馆低一级的渣数都不是,只是渣数鸟哥手底下的两匹头马而已,这样一来,他们的伤情一旦彻底公开,手下的小弟十之仈jiǔ会如鸟兽散。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扬哥,您来啦?”
其余小弟的声音随即响起。
“扬哥好!”
“扬哥!”
“我替您开门,扬哥!”
………
跟着,病房门被推开,蒋祺扬大刺刺地走了进来,随口吩咐衰柒道:“小七,到门外守着,没我同意,任何人不准进来!”
衰柒忙把探头探脑的小弟们都推了出去,还随手带上了门。
竹叶青和泰佬见状,都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扬哥,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做主?”蒋祺扬哂笑道,“我已经找你们玩的那凤姐仔细问过了,被剁了六个手指头,她仍咬死说,不认识那两个枪手,你们觉得这件事我该怎么做主?”
竹叶青和泰佬闻言愣了愣,心底打了个突,又对望一眼,最后由竹叶青道:“扬哥,您的意思是,那两个枪手是专业的?”
“废话!如果真是道上人改扮的枪手,怎会放过那么一个小小的凤姐,一颗子弹就搞定的事儿,用得着诓你们吗?”蒋祺扬讥诮道。
“可是扬哥,我倒觉得这是那俩枪手yù盖弥彰!”泰佬不太同意蒋祺扬的推断,“要真是职业杀手,行动讲究快准狠,是不会计较这些小节的。”
“小节个屁,职业杀手最重要的一条你们知道是什么吗?”蒋祺扬自以为是道,“就是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决计不肯多浪费一颗子弹。”
竹叶青愕道:“那我们的四个手下又怎么说?”
蒋祺扬冷笑不已道:“那是明显会碍事挡道的家伙,人职业枪手自然得干了他们,至于你们用作挡箭牌的凤姐,真能挡得住AK的倾扫吗?”
听到这话,竹叶青和泰佬都沉默了下去。
蒋祺扬目光闪烁,看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你俩的伤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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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俩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蒋祺扬的问话,竹叶青和泰佬互望一眼,均看见对方眼底的忌色。
房间内静默了大概一秒钟,泰佬才道:“没、没什么事,扬哥您就放心吧,这腿伤歇俩月应该就能好!”
蒋祺扬闻言哂笑道:“这就好!那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养着吧!”说完,对二人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病房。
竹叶青和泰佬再次对望,眼中俱都流露出惊恐之色。从刚才蒋祺扬皮笑肉不笑的态度来看,他们知道,多半是没法看住鸟哥留下来的那几个场子了,蒋祺扬肯定会找人取他俩而代之。
“怎么办?”一向只知喊打喊杀的泰佬问竹叶青道。
竹叶青犹豫了一下,道:“给怂哥打电话吧,咱们仨毕竟是老乡,他也许会给我们条活路。”
泰佬却叫了起来:“你疯啦?怂仔不是说只有他联系我们的份吗?”
“我们都成这样了,再不联系,难道待在医院等死啊?”竹叶青也大声起来。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主要是情势逼人,他俩的膝盖骨和腿部神经都被子弹打了个稀烂,以破损程度而言,就算真接驳好了神经,也没法恢复原样了,毕竟膝盖处有些软组织是没法通过手术重建的。
泰佬一下也颓然了,沉默半晌,终拿出手机给怂仔拨了过去。
与此同时,竹叶青和泰佬所在病房正上方。
这也是一间病房。还是vip病房,花大钱才能住得起。
也就在竹叶青和泰佬被推进手术室后半小时,妮露和乔冷蝶便入住了这里。美其名曰想注射一些氨基酸什么的,增强体质,顺带疗养。
综仁医院本就是私立医院,自然不会反对这一类创收,当即就安排二女住下,更因她俩预付了一周的费用,医院方面当即就想为两女扎针吊水。
妮露和乔冷蝶好歹是服用过乌玉再造膏的。怎么可能相信氨基酸会提高自身身体素质,所以婉拒了吊水,不过她们明言。每日的氨基酸可以按用量如常送来病房,钱照算。
虽然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有钱收,医生和护士自不会反对。更不会在二女没有呼应他们的时候私自闯入病房。
不过。若有医生护士在此时进来病房便会发现,妮露的床头柜上正打开着一个金属外壳的箱子,里边的仪表线路密密麻麻,她脑袋上更戴着一个耳机似的玩意。
乔冷蝶并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门边的单人沙发上,一直留意着房门外的动静。
负责监听的妮露倏然道:“冷蝶,楼下有电话打出!”她同时按下了录音键。
乔冷蝶扬了扬秀眉,冷哼道:“最好是直接打给目标人物的电话。这样能省咱俩不少功夫。”
妮露闻言媚笑了起来:“怎么?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这么舍不得阿伦?”
乔冷蝶瞪了她一眼。硬邦邦道:“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在医院跳楼而死的,我在这种地方待不太习惯!”
妮露哂道:“那你还来?可见为了阿伦,你牺牲有多大……别说话,真有动静了……”
乔冷蝶闻言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楼下。
“喂,怂哥,是我,泰佬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子,阴沉而略带不满的声音才响起:“不准备好明天接货,现在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泰佬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回道:“怂哥,我和阿竹都受了重伤,这才迫不得已联系你的。”
怂哥嗤笑道:“受伤?听你说话中气很足嘛!”
“不是、不是的怂哥……”泰佬闻言赶紧解释道,“我和阿竹被两个职业枪手袭击,都受了枪伤,在腿上……按医生的说法,膝盖碎了,估计这辈子只能蹲轮椅了。”
怂哥听出泰佬言语中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意思,这才有几分相信他说的话,沉吟了几秒后,问道:“那你们俩有什么想法?”
泰佬鼓起绝大勇气,道:“怂仔,如果方便的话,帮我俩安排跑路,可以吗?”
怂哥那边又是一阵静默,好半天才听他叹气道:“好吧,你们等我消息,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大佬生知道,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
“是是是……明白!”泰佬忙不迭道,“还有怂哥,明天的货就暂时别送了。”
“废话,还用你说!”怂哥叱骂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可惜此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只知竹叶青和泰佬被枪打断了腿,却没想深一层,既然两人腿都断了,对方又是职业枪手,他俩是怎么逃掉的?如果他知道了枪手是故意打断竹叶青和泰佬腿的,恐怕就不会像眼下这么淡定了。
问题在于,怂哥既没问,泰佬也没提。这下子,怂哥单方面获知的信息就有点不对称了。
楼上病房。
“查到了,荃湾,大窝口定风街。”妮露说这话时难掩兴奋之色,“阿伦给开的这个军用频道实在有够强,我已经锁定那个叫怂仔的手机了。”
乔冷蝶撇嘴道:“人家换张卡,你不就追不到了?”
妮露闻言,摇头笑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用这么兴奋么?我刚才已经把标记码发送到怂仔的手机里了。”
不太懂这些的乔冷蝶愕道:“怎么发送?”
“这太简单了,伪装成‘短信广告’发过去,把标记码变换成一个不起眼的电话号码不声不响地写进他的手机电话簿就行。”妮露眉飞色舞道。
乔冷蝶仍不太懂,却不妨碍她发问:“你确定对方不会删除这个电话号码?”
“至少短时间不会,我将电话号码置底了!”
“置底?”
“就像把那些不穿的旧衣服放在柜子最下面一样,除非心血来潮想起了,不然是不会把它们翻出来的。”妮露边解释边笑。
乔冷蝶道:“那还等什么,咱俩这就过去把这个怂仔抓住,逼问一番,应该能套出东西来!”
妮露摇头道:“还是不要了,万一搞砸了阿伦肯定不高兴,还是通知他一下,让他拿主意吧!”
乔冷蝶怔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ptu总部。
费伦随意安排了应急小组,刚坐进车里,正打算回家,手机就响了。瞄了眼来电显示,他立马接通了电话:“喂,露露,有什么好消息吗?”
“好消息一大把,就看你想先听哪条了。”妮露不无得意道。
“都说说呗!”
“ok,第一条就是竹叶青和泰佬还没怀疑枪手袭击他们的真正目的,所以送货给他俩的上线也没有怀疑这个事情。”妮露立马做起了通报,“其次,这俩家伙的上线叫怂仔,而怂仔的上面应该还有个叫大佬生的家伙!”
费伦听到“大佬生”仨字,顿时就联想起来奚际生,不过眼下还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无法肯定这件事,当下又问道:“就这么多吗?没别的啦?”
“当然还有……我已经成功将标记码写入了怂仔的手机,除非他换手机,不然别想摆脱我们的追踪。”妮露一说起这个就相当得意。
费伦却并不感到乐观,道:“那好,既然如此,你拿上分机带上家伙离开医院,跟我保持联络,我们俩去盯梢这怂仔。”
妮露愕道:“那冷蝶呢?”
“当然是留在医院继续窃听竹叶青和泰佬的通话喽!”费伦显然早就想好了,“这样,你把手机给她,我来跟她说。”
妮露闻言松了口气,如果费伦叫她转述刚才那话,恐怕乔冷蝶多半会以为她假传圣旨。
把电话递给乔冷蝶,妮露迅速拿出监控分机,又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武器。
乔冷蝶听了费伦的吩咐,虽然多少有些不情愿,但仍按他的话去做,只是在妮露离开病房前,都由始至终幽怨地盯着她。
妮露被盯得发毛,赶紧三下五除二整理完毕,用lv挎包装上分机,落荒而逃。
半个钟头后,费伦和妮露在荃湾大窝口汇合。
路边,妮露风骚地坐进了费伦车子的副驾驶位。费伦即刻发动车子,滑上了干道,冷声问:“去哪儿?”
妮露有点发愣,瞄了眼费伦,发现他一本正经,脸上没有半点嬉笑之色,忙调整心态,掏出分机检测了一下,回道:“对方目前正在青山公路上,噢,现在拐上了呈祥道,往石硖尾方向去了。”
费伦一听,即刻拿出刚从ptu总部顺来的警灯搁在车顶打亮,接着就在路口的双白线位置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调头。
路口处正好有交通警员看到这一幕,犹豫了一下,还是骑着铁马追了过来。费伦见状,忙给总台打了个电话。
不消一会,后面的铁马交通警就收到了总台的呼叫:“交通警pc53526,交通警pc53526,你现在是否在追一辆白色宾利?”
交通警愣了愣,立马答道:“是的,这辆车在双白线违规调头!”
“该车由警察部同事驾驶,目前正执行任务,如果没有造成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