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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毅然诧异道:“SIR,你怎么猜到的,我起初练枪的时候真就这么想的。”
“蠢材!shè击可不是投篮,毕竟每把枪都是制式的,虽然shè击姿势会因为膛线、子弹的填药量、枪械组装时的差异构造,以及各人身高力量骨骼的细微差别等等因素而有所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就像太极拳一样,耸肩坠肘是肯定的。”费伦洋洋洒洒好一通数落,最后更挖苦道,“你也不想想,这投篮还可以盖帽,子弹打出去能挡么?”
施毅然一下被说愣了:对啊,正因为会被盖帽,所以篮球高手们才会开发出什么干拔呀快速出手之类的跳投方式,也才有层出不穷的怪异上篮姿势涌现,可这子弹shè出去,那就……原来是这么个理儿!
教训完施毅然,费伦又帮李立东等三人微调了一下shè击姿势,最后轮到仇兆强:“强子,你的shè击姿势不仅符合你的身体形态,而且很标准,所以没什么可纠正的,只能在练法上更进一步……”
仇兆强怔道:“SIR,那我该怎么练?”
“很简单,打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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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乒乓球!?”
这话一出,不止仇兆强愣了,其他人听见后也是大感愕然。
费伦笑了笑,没解释,只是道:“你们等等,我去拿点东西,站姿不要松懈!”说着便往隔壁的更衣室而去。
更衣室是换装的地方,自然有储物柜,费伦在这儿有两个挎包,一个包里长期搁了些单衣和急救用品之类的东西,单衣是他自用,而急救用品就是替别人准备的,毕竟很多人都称他为神勇干探,怎么说也得懂点急救知识随身带点用品吧?
而另一个包里则是一大堆的乒乓球,全是新的,连包装都还没拆。
费伦随手取了一包,大概有二十个的样子,旋又回到了靶场。
“给!”
把乒乓球抛到仇兆强手里,费伦道:“就用这个练。”
仇兆强看着手里的乒乓球万分纳闷,不过还没等他问,边上的施毅然已经耐不住性子道:“sir,这也没有乒乓板啊,怎么练?”
费伦像看白痴般看着他,道:“你以为怎么打乒乓?用板子打么?扯淡!都看好了,你们以后也可以这么练。”说着,从屁兜里掏出一大张纸和一卷很长的细线,从仇兆强手中拿过乒乓包拆封,匀出十二个,剩下的全包进了纸里,用细线将纸的四个角扎在一起,用长的一头留了个活结。
从后腰上掏出格洛克搁在台子上,费伦道:“看仔细了!”言罢。他掂了掂手里的纸包,大力扔向了靶子方向的半空,等细线快绷直了。随即轻轻一拉。
“哗——”
七八个乒乓球霎时从半空落下,那张并无太多褶皱的大纸更是在空中东飘西荡。
“咔嚓!”
费伦随手拿起枪,顶上膛火道:“至少要等乒乓弹地一次,才可以射击……开始练的时候,只要在乒乓球还弹动期间完成射击就可以了。”
“砰”“砰”“砰”……
当第一个乒乓球弹地而起时,费伦就响了枪,随后又连开七枪。赶在有乒乓球二次弹地之前,将所有乒乓全都打了个稀烂。
如此枪法,直把仇兆强等人看傻了眼。
要知道。由靶位到靶子之间虽然是水泥地面,不过地上却不平整,包包坑坑的,所以乒乓球弹起时毫无规律可言。但即便这样。费伦仍能二次弹地前全部命中,实在是神乎其技。
“哇塞,这枪法参加奥运会都够了!”施毅然更是禁不住爆出声来。
费伦对他的话却多少有点不以为然,道:“奥运会不管是固定靶还是移动靶,甚至是飞碟,那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而我们在实战中的对手却是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靶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大家要想练成真正的枪法。必须在打靶的过程中更加接近于实战状态!”
众人听了这话,俱都若有所思。
就这样,半个上午很快就在练枪中过去。中午吃过饭,费伦跟戴岩和仇兆强打了声招呼,便驾车去了中区警署旧楼。
由于组员们的多人战斗运动速射已经配合得较为娴熟,剩下的就差实战检验,所以这个礼拜费伦让他们回了中区这边,继续练体能、练情报分析、练拆弹……至于下周即将来临的格斗测试,在给他们配了星力护腕后,费伦就没担心过。
到了大办公室,费伦刚把直至格斗考核前的训练任务布置下去,在医院照顾凌舒的幸子就打来了电话。
“喂,主人吗?这几天您让我验的东西我都偷偷验过了……”
“结果怎么样?”
“两位小小姐送来的东西,毒倒是没有,不过似乎加了点料,但具体是什么不清楚。”
“噢,真有这种事?”
“绝对没错!”幸子肯定道,“所以我悄悄叮嘱凌夫人,让她剩了些吃食下来。”
“干得漂亮,把那些剩食保存好,我这就来医院”说完,费伦就挂了电话。
转回办公室,费伦冲池问寒道:“老池,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监督他们按部就班地练,要是被我发现有偷懒的,我拿你试问!”
“yes,sir!”
等费伦一走,姜雪等人就苦了,池问寒不比能因材施教的费伦,知道什么时候该让大家放松,他只知道一丝不苟地执行费伦的命令,所以组员们包括他自己都练得惨不堪言,毕竟随着众人体能的增加,这要想练出更高的体能,不练成死狗是不行的。
楼梯间。
围着楼上楼下来回绕圈将近有三百次了,古侯一实在有点跑不动了,只好画饼充饥般安慰自己:“幸好咱们还有‘快速恢复’这招,不然就真成死狗了!”
“废什么话?有力气说话,你还不如省点力气在跑上。”计莫知点了他一句,不再多说什么,闷头超过了他。
与此同时,医院。
费伦来到凌舒的病房外,尝了两口剩下的吃食后,随即道:“幸子,你去帮凌舒办下出院手续。”
幸子多嘴问了一句:“主人,这食物里真有问题吗?”
费伦点点头,只说了仨字:“有花粉。”
“难怪!”幸子恍然,当下找凌舒的主治医生去了。
费伦推门而入,见凌舒正躺着打吊瓶,遂笑道:“怎么?又发烧了?”
凌舒有些虚弱道:“是呀,也不知怎的,这病老是反复,时不时就过敏烧一下,真是折腾人!”
指了指周围,费伦道:“我倒觉得是这家医院风水的问题,等你吊完这水,我就接你出院,说不定你一回家这病就好了……”
凌舒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一听这话顿时悟到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这病……人为的?”
费伦摊手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说风水有问题,幸子已经去帮你办出院手续了。”
凌舒闻言一愣,旋即小声嘀咕道:“哼,就会越俎代庖,你是我什么人呐?”
没曾想费伦听得一清二楚,哂笑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做为你邻居,关心一下你都不可以么?再说了,我怎么也算是你的包租公吧?”
凌舒妩媚地白了费伦一眼,嗔道:“无赖!”
“谁无赖了?你这月的房钱都还没给我呢!”费伦假装正经道,“我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欠费跑了,怎么着也得钱债……那啥偿的,对不对?”
“流氓!”凌舒瞪了他一眼,若非在病中,说不定就跳起来拧他耳朵了。
费伦似笑非笑道:“你恐怕想歪了,等你病好了,要真给不起房租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去我那儿斟茶倒水、铺床叠被干上俩礼拜也就算还债了。”
“还铺床叠被呢?”凌舒冷哼了一声,旋又换上一副媚态,“那官人……你是否还要奴替你暖床搓背呀?”
费伦微微一愕,随即泛起猥琐的笑容,风骚地挑眉道:“嘿嘿,你要是愿意,我不反对!”
凌舒一听立马变了脸,大声叱道:“想占老娘便宜,你打错了算盘,看我……”说着,她随手拎起床头柜上另一个还未挂的吊瓶,就欲向费伦砸来。
“唧嘎!”
病房门恰在此时被推开,看到凌舒手执吊瓶摆出一副扔手雷的模样,主治医生顿时有点傻眼:“这……凌夫人,你在干嘛?”
“喔,没事没事!”凌舒脸上泛起一丝尴尬,“我就是这只手搁太久,僵了,所以举一举东西,活动活动!”
“是吗?”主治医生应和着瞟了费伦一眼。
费伦忙道:“就是这样的……我跟她说了,这样不妥,但她非要举,能有什么办法?”结果这话又得了一记凌舒的恶瞪。
主治医生自然瞅见了凌舒瞪眼,这时候要是再看不出她跟费伦关系亲昵的话,就真成二百五了,当下不再理这个茬儿,转而道:“凌夫人,说来惭愧,你身体过敏发烧的症状反复持续了有一段日子了,我们医院却一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很抱歉,眼下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是否真的有出院的意思?”
凌舒瞄了眼费伦,关键时刻还是力挺了他的决定,点头道:“对,我想出院。”至于病始终反复这一茬,她根本就没去提它。
“那好,我这就帮你办出院手续,顺便帮你开些药,等你吊完这些水,烧一退就回家吧!”主治医生也不强求凌舒留下,甚至都已经摸清了凌舒发烧的规律,一瓶水下去,她的烧就能退。
一个钟头后,凌舒被费伦接回了浅水湾85号,开门的是冰儿,看到费伦和凌舒相当惊讶:“妈咪,费大叔……彤彤快来,妈咪出院了!”
话音才落,佘映彤就一路小跑,从厨房转了出来,看到被幸子搀扶着、多少有些虚弱的凌舒,怔怔站在原地出神。
费伦将佘映彤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冰儿,你们怎么在家啊?不上补习班吗?”
“大叔也真是,补习班只上半天的,现在已经放课了!”冰儿没好气道,“现在是暑假,其实我都不想去补习班的,要是妈咪能陪我出去旅游就好了!”
凌舒听见冰儿的话,眼露惭色,觉得有些委屈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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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号的格局跟八十六号差不多,费伦与冰儿彤彤两个小女生闲扯一阵后,便独自来到了二楼露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
不多时,身后的门“唧嘎”一声被推开了,费伦头也不回道:“你来了。”
“对,我来了。”
“你知道我在等你?”
“知道,自打费劲大哥搀着契娘进屋我就知道了!”不用说,称呼费伦为“费劲大哥”的只有佘映彤一个。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费伦又问。
“知道。”佘映彤直言不讳道,“费劲大哥是想问我,契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费伦霍然转身,逼视佘映彤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佘映彤撇撇小嘴,一脸无所谓道:“也没怎么想,就是想像当初我生病妈咪照顾我那样,一直照顾契娘。”
听到这个答案,费伦愕了一下,竟不得不承认,比残忍冷酷,佘映彤远不及他,但在心理扭曲的程度上,彤彤丝毫不弱于他这个轮回者。
心念电转间,费伦深知以寻常道理跟心理变态沟通是很难成功的,因此并不打算正确引导佘映彤的人生观、价值观,反而道:“照顾凌舒这想法是好的,不过她就快被你折腾死了,知道么?”
佘映彤闻言娇小的身体一震,摇头道:“不可能,花粉的剂量我用得很小心,最多引起低烧。不会让契娘产生过敏过激反应的。”
所谓的过敏过激,其实就是那种过敏的全身肿胀,不仅能引发高烧、脏器衰竭。甚至还能令人体的呼吸系统崩溃,进而导致死亡。
“难道你不知道医学上还有一种过敏适应症吗?”费伦冷哂道。
“过敏适应!?”佘映彤愕道,“这种病什么情况?”
“很简单,人体反复过敏之后,会逐渐变得适应,会觉得过敏下的生理状况是一种常态,到那个时候凌舒就会一直过敏发烧下去。直至死亡……”费伦阴恻恻道,“而如果她一旦停用花粉,你知道会怎么样?”
佘映彤被费伦的话吓住了。木讷接茬道:“会怎么样?”
“一旦停用花粉,她的身体不仅不会变得正常,还会因为不适应,而直接崩坏!”费伦的声音开始变得冷厉。“这就像一个人从小到大都吸纯氧长大。突然改吸空气了,几分钟之内就会导致脏器衰竭!”
“不、不可能吧?”佘映彤呆道。
费伦冷笑道:“以你那点可怜的知识,自然觉得不可能,但实际上这就是人体的奇妙之处——基因记忆!”
“基因记忆?!是肌肉记忆吧!”
“两码事,肌肉记忆跟基因记忆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费伦否定佘映彤之余,又稍作了一点解释,“人体在成长生活过程中,基因会对人的生理状况和行为活动进行选择性的记录。并进行一些微妙到极致的变化,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如果一个人的心肺被纯氧长期滋润,那他的呼吸系统对外界空气的过滤(生理)构造将会逐渐被削弱,甚至身体的其他构造都会在成长中被基因修正为只适应纯氧,进而被空气毒死也就不难想象了。”
听了这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