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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后,门内传来喝问声:“谁啊?”
“我,阿心……阿嘉你开一下门!”
“阿心,你怎么来了?”门内的声音多少有点惊喜的感觉,接着门被拉开,隔着栅栏式防盗门,一个带银边眼镜的斯文男生出现在门口,看了眼阿心,脸上泛起了笑容,旋又瞥见费伦,神色顿时冷了下来:“阿心,他是谁?”
“警察啰!”阿心没什么好心情道,“他叫费伦,让我带路来找你问些线索!”
斯文男生阿嘉一愣,道:“阿sir,我没犯什么事啊?”
费伦摆手道:“不是你的事!”旋又扯虎皮拉大旗道:“是一桩有关国际刑警组织追逃的案子,我无意间得知你这里可能有些线索,所以就冒昧过来打搅一下!”
“哦,那好,请进来坐吧!”说到这,阿嘉才拉开了栅栏门,放费伦和阿心进屋。
整个屋里就只有阿嘉一个人在住,却收拾得还算干净,不像寻常单身男人那样脏乱,所以阿心进屋坐下后便感慨道:“阿嘉,你这里环境挺不错的嘛,看不见蟑螂之类的恶心东西,比阿东他们几个的窝好多了!”
“嘿嘿,我也就是时不时打扫一下,没想到今天倒撞上阿心你来临检了!”阿嘉开了句玩笑,接着问道:“你们来点饮料不?我这里有啤酒,还有果汁!”
“我要果汁,最好是橙汁!”阿心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没问题。你呢费sir!”
“来杯白水吧!”费伦道。
“ok,马上就好!”
很快,阿嘉就端了一杯橙汁和一杯凉白开过来搁在阿心和费伦面前。这才坐下道:“不知费sir今天造访想要问什么线索呢?”
费伦也不瞒他,直接掏出之前阿心看过的那块宝图碎片递给阿嘉道:“阿心说见过你有这样的碎片,对吗?”
阿嘉瞥了下相当眼熟的碎片,摇头道:“我没有,不过我知道谁有!”顿了顿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有那么一条吊坠。那个坠物就是类似的碎片……对了,还有照片,我去拿给你!”
“请便!”
阿嘉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手上多出了一个相册,他坐下来翻了翻,很快找到了所谓的照片,然后指着照片上其中一个白人向费伦道:“费sir。就是这张。你看这是我朋友卡多里,他脖子上这条吊坠是不是跟你那块碎片很像啊?”
费伦瞄了一眼,心头狂震,面上却平静无波,道:“的确很像,不过照片似乎泡过海水,有些模糊了,看不太真切!”因为那碎片竟是他正在找的快凑齐的那张藏宝图的最后一块残片。
阿嘉闻言一呆。旋即大喜道:“费哥,我能这么叫你吗?”
“随便!”
“你眼睛太毒了。这照片的确被海水泡过,所以才有点模糊不堪,但其实拍摄的时间仅只是前年也就是千禧年的九月份而已,不信你看照片上我们几个的穿着,都是短袖!”
费伦点头道:“没错,天气是挺阳光的,不过这景色……”
“这是在开普敦照的,我朋友卡多里也住在那儿!”
“南非!?”
“对!”
费伦点点头,道:“你提供的这线索很有效,不过这照片能不能借用一下?”
“当然没问……”
“慢着!”刚才一直在静静喝果汁的阿心突然出言阻止了阿嘉的应答。
“阿心,你干神马?”阿嘉其实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正欲把照片扔给费伦,打发他离开,没想到他暗恋的阿心却开腔阻止了他。
阿心瞪了阿嘉一眼,冲费伦摊手道:“阿sir,劳力士呢?”
费伦并没有把装兜里的劳力士掏出来,反而道:“那块劳力士正如之前你那男同事所说,是正货,有证书有发票的,所以我就算现在送给你,没证书你也很难脱手的……”
“这么说,你是想要赖账啰?”
“我可没这么说,记得当时在酒吧我还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我说那块劳力士值一万五千美金!”费伦哂道,“我给你现钱如何?”
阿心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乐道:“好啊,一万五,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我没带美金,给港币十二万,可以吧?”
“也行!”
“不过我还得先问一下阿嘉,卡多里这个姓名在国外实在太普遍了,你知道你这网友的完整实名吗?还有他的住址,这样我才好向国际刑警组织那边回复,不然我给出的线索费用可报销不了啊!”
阿嘉闻言顿时有些犹豫:“卡多里可是我朋友……”
比较财迷的阿心闻言顿时劝道:“矮油~~只是网友而已,再说了,你不都已经把他的模样给卖了嘛!”
阿嘉一听这话又冲阿心瞪眼。阿心立马反唇相讥道:“瞪我干嘛?有本事你一个月挣十二万呐,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费伦见状心头暗笑,嘴上却道:“阿嘉,你放心吧,你的朋友卡多里应该不是国际刑警要找的疑犯,不过他很可能是条重要线索,所以还请你配合一下!”
听到这话,阿嘉总算把心里那道坎给糊弄过去了:“行,我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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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隔墙有耳(求订求月票)
听到费伦的话,阿嘉总算把心里那道坎给糊弄过去了:“行,我写给你!”
“这才对嘛!”阿心拍了阿嘉的肩膀一下,“明早加餐!”听了这四个字,阿嘉颇有些激动,拿笔写字的手都有些微颤。
费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假装不懂,故意玩笑道:“加餐?怎么加?我也想加一个!”
阿心闻言脸蛋顿时就红了,阿嘉嘴巴张了张,想要骂点什么,但终是没有骂出口,毕竟真要骂了人的话,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最后只能讪讪笑道:“阿sir,有些东西你知我知,可说出来就没有必要了吧?还有,你还想不想我给你写地址了?”
费伦笑道:“想是想,不过最关心地址的应该是国际刑警,而我还是比较关心加餐……”
阿嘉闻言顿时无奈了,甚至有点沮丧,觉得自己言语威胁费伦失败了,颓然地开始写地址,阿心却有点不甘示弱的味道,再度冲费伦摊手道:“拿来!”
“什么啊?”费伦装傻。
“当然是你说的十二万港币啦!”阿心瞠目道,“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才区区一万多美金,怎么可能赖账!”说着,费伦从内兜里摸出一沓千元港币来搁在几上,“喏,六万,你点一点!”
阿心闻言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怎么才六万,不是说十二万的嘛?”
“小姐,你到底懂不懂行?十二万那得等国际刑警方面找到了你男朋友说的那个人才会付尾款。其实就连这六万都是我自掏的腰包,ok?”
“那要是国际刑警找到了人,你偏说没找到。我怎么信你啊?”阿心显然不甘心只拿一半钱。
费伦闻言凝视了阿心几秒,等旁边的阿嘉停了笔,他突然把六万块捞回手里,道:“阿心是吧?你既然这么说,那这生意咱不做了成不成?有能耐你自己去找国际刑警,看他们会不会跟你买情报……”说罢,起身欲走。实际上。他早通过思感网络将阿嘉写字的动作记在了心里,知道地址为何,根本不必花冤枉钱。
阿心见费伦真要走。一下就急了,赶紧过来拽住他:“阿sir,别走,咱们再商量商量嘛!”
“没得商量。就六万。爱卖不卖!”费伦淡淡道。
“好好好,六万就六万!”阿心立马就想从费伦手上把港币拿过去,“阿嘉,赶紧把地址给sir啊!”
阿嘉明显有“妻管严”的潜质,闻言立即就把写好地址的纸条给了费伦。
费伦这才松手让阿心拿走了那六万,道:“你们俩谁留个电话呗,如果情报不准确,我恐怕还得回来要钱!”
阿心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费sir,不带这样的。就算情报不准确,这六万你还想全拿回去啊?”
“不用,但怎么着也得拿回一半吧?”费伦哂道,“另一半就算你的带路钱了,毕竟这事儿是我自己要求的。”
阿心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又立马保证道:“费sir,你放心好啦,阿嘉的情报不会错的,是不是啊阿嘉?”
“嗯、嗯!”阿嘉忙不迭点头,旋又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费伦用摩托手机记下来回拨了过去,等阿嘉身上传出手机铃声,他这才道:“你手机上是我的号码,如果再想起别的,打给我!”说完,费伦直接开门而出,径直离开了。
目送着费伦坐电梯下楼后,阿心随即回到阿嘉屋内,道:“阿嘉,赶紧给你朋友打电话,把刚才的事儿告诉他……”
“啊?”阿嘉讶然。
“啊什么啊呀,快去呀!”阿心说到这儿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那个死差佬居然只肯给六万,还说有可能再拿回三万去,哼,老娘今次就要你人财两空……”
阿嘉一下就听明白了阿心的意思,不过他也无奈,毕竟摊上了这么个女人,心说听她的就听她的吧,随即掏出手机拨号给卡多里打了过去,结果电话里传出了停机提示。他只好摊手冲阿心道:“卡多里的电话停机了!”
“笨呐,电话停机了,你不会从网上联系他啊?”阿心道。
阿嘉无奈道:“我已经有小半年没和他交流过了,也不知还能不能联系上……”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回到兰博基尼上的费伦直接一个洲际电话打给了正在非洲淘金的威尔(详见266)。
“喂,你现在人在哪儿?”
“啊,是老板啊,我人在莫桑比克,您有什么吩咐吗?”
“南非开普敦那边你有能调动的人手嘛?”费伦问。
“有倒是有,不过都是些雇佣军,怎么了?”
“就没一个信得过的?”费伦声音转冷道。
“唔……老板,我刚查了一下,好像基塔(详见269)在开普敦度假,她行吗?”
“可以,你通知她,让她马上去找一个叫伯特。罗伊斯。卡多里的人,具体地址我随后发给你……”
“好的,没问题,不过找到这人后要干嘛?”
“将他秘密囚禁起来,别让他说话,别让他与外界人接触,understand?”费伦道。
“好的,我明白了,这就照办,同时我也会立刻飞去开普敦汇合基塔。”
“很好,我最多两天之后就到,你们把人给我找到了看好了,如果有什么急事,就给薇莲打电话,ok?”
“明白老板!”
“那好,等着收地址吧!”说到这,费伦随手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大概七点半刚过。费伦轻轻撇开枕在他臂弯里的凌舒,溜下床正打算晨练,却倏然收到了变色龙五号的心电感应。
无他。因为平时九点过才会起床的刘雨妃今天早早起身,稍事打扮,便打算出门,走前还对张彼得说她收到了汇款短信和娘炮杀手临时落脚点的地址,打算去见一见那个娘炮。
费伦收到讯息后,却并没有中止晨练,而是边晨练边与变色龙五号联系。让它实时传回刘雨妃的动向。至于与刘雨妃暂时分开的张彼得,他倒不怎么关心,无非是去老周曾经的落脚点继续搜寻那半份名单的下落而已。可再怎么样,只要他找到了名单,总会向刘雨妃透露一二,到那时。再去截杀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由于名单通过特殊的硬件加密,半份名单是无法破译的,所以费伦也不用担心名单一到张彼得手上就会被泄露。
等费伦晨练完毕,刚一回主卧,床上的凌舒悠悠转醒,抻起无限美好的上半身,道:“阿伦,几点了?”
看了下表。费伦道:“八点四十二!”
“啊?那我上班岂非要迟到啦?”凌舒赶紧下床,光着身子往浴室小跑而去。
浑身细汗的费伦见状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推开并未反锁的浴室门,接着里边就传来了凌舒惊叫的声音:“你干什么呀阿伦,人家真的要迟到了,你去隔壁卧室洗吧!”
“你不是说你是处长,没人管得了你嘛?”
“可人家是监管处处长,上班从来没迟到过,你出去嘛!”凌舒祈求道。
“我不出去,但也不跟你鸳鸯戏水,就实实在在搓背,怎样?”费伦正儿八经道。
“不好,我怕了你那双大手,你还是出去吧?”
“行行行,你慢慢洗,我出去……”费伦在这种事上倒是没怎么勉强过女人,很干脆地退了出来。
凌舒还在浴室里嘟囔道:“什么慢慢洗啊,我就冲一下,马上穿衣服走人!”
“不是吧?就算要抢时间也没必要这么赶吧?”费伦吐槽道,“那你还不如直接穿上衣服就走,等去总部签个到,再转回头来洗……”
“咦?你这么一说也是个办法,那我这就擦身!”话落,费伦还真听到浴室里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就无语了,也只能跟着拿毛巾搽干净自己身上的细汗,打算开车送凌舒一程。
虽然跑马地距离军器厂街也不远,但照眼下凌舒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开车过去指不定出个什么事那就糟糕了,到时候也没法跟佟冰和佘映彤这俩小丫头交代啊!
等凌舒身着ol装从卧室出来时,费伦已穿戴整齐在沙发上等着了:“已经八点四十九了,我送你!”
凌舒犹豫了一下,道:“你可是警察,等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