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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小办公室,费伦不耐地接通电话,道:“我说doctor姜。前几天姜雪不是跟你打过电话么?说她再有两天就回,你又找我干嘛?”
“阿雪说了,她下午的班机,你跟我一块去接她!”
“凭什么?”费伦撇嘴道。
“凭你是她师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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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 打翻整船人(求订求月票)
“阿雪说了,她下午的班机,你跟我一块去接她!”
“凭什么?”费伦撇嘴道。
“凭你是她师傅呗!”姜景莲给了个歪理。
费伦闻言很是腻歪,撇嘴道:“我只听说过徒弟拜谒师父的,哪有师父接徒弟的道理!”
姜景莲仿佛早料到费伦有此一说,当下道:“那你曾经是她的上级,又是她同事,去接下机,这不过份吧?”
费伦听得一愣,顿时意识到姜景莲在这儿等着他,随即不置可否道:“行吧,我安排安排,下午去接机!诶对了,古侯一那小子呢?他应该是跟阿雪同机回来的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雪在电话里没说!”姜景莲道,“不是你送他们去治疗的吗?怎会连他俩的行踪也搞不清楚?”
费伦当然搞不清楚,这次他送姜古二人出国两月有余,但除了三个礼拜之前他偷偷去看过两人并帮他们治愈了伤患之外,就再没跟他俩有过多的联络了,直到几天前,他通知那家中天保安公司下属康复医院的负责人说,可以放姜雪和古侯一离开了,姜古二人这才从主治医生那里得到了创伤痊愈可以拆线拆石膏的消息,同时也拿到了各人的证件,否则两人还真回不来。
不过这个中情形费伦却不好对姜景莲说,因此他含含糊糊道:“我只是负责介绍治疗的地方给他们,他们都那么大的人了。伤好之后活蹦乱跳的,我怎么可能掌握他们的行踪?”
听到这话,姜景莲反而松了口气。难得俏皮道:“那我也不是古侯一的保姆,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程,你问我,我问谁去?哐!”
费伦听着盲音,不禁翻了个白眼,他还真是没想到姜景莲这种极具知。性。气质的女人竟有如此顽皮的一面。
转眼到了下午茶时间,费伦跟留守重案组大房的擦鞋仔打了个招呼。便驱车赶往机场。路上,他又接到了一次姜景莲的电话,不过他故意没接。算是还了头前电话的那一报。
到了机场出口附近,费伦停好车,思感网络一展,很快便在众多的接机人之中找到了姜景莲的身影。而她身边还有池问寒等一众原应急小组的同事。
费伦慢摇慢摇地凑过去。悄无声息地站到姜景莲和计莫知的背后,倏然出声道:“doctor姜……”话刚起了个头,却把计莫知还有池问寒等人吓得炸毛,若非在将要反击之时听出了费伦的声音,恐怕他们几个都掏枪了。
“sir!”
“头儿!”
“师傅!”
几名原应急小组成员纷纷转过头来冲着费伦惊喜地打招呼,只有池问寒板着脸道:“费sir,你出现得可突然,差点把我们吓死!”
费伦同样板脸回道:“池sir。看你刚才有掏枪的迹象,如果我真是凶犯的话。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掏枪不觉得晚么?”
闻言,池问寒顿时苦笑起来,跺脚敬礼道:“sorry,sir!”引得周遭人一阵侧目。
费伦抬手在池问寒胸口擂了一拳,道:“老池,要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啊?我刚才只不过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池问寒继续苦笑道:“不是我想严肃,而是师傅你的出现实在太过突兀,正如你刚才所说,如果你是凶犯,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由此看来,我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徒弟还是差你这个师傅太远!”
“哼,我宁可你们差他差得更远,那样的话,你们包括阿雪都不用加入反恐队了!”这时候,姜景莲终于爆发出了她的不满。
费伦却无视姜景莲的恶瞪,淡淡道:“学不学本事是老池他们自己的事情,我教不教是我的权利,至于旁人的置喙,那都是废话而已!”
姜景莲差点没被这话给噎死,运了半天气才憋出半句话:“你好啊费伦……”
费伦却针锋相对道:“doctor姜,我一向很好!”
眼瞅着两人朝斗鸡的趋势发展,池问寒等人还真不知该怎么劝才好,得亏此时观察手出身的计莫知眼尖,叫嚷道:“快看快看,阿一出闸了,后面还跟着阿雪!阿力,快快快,把牌子打起来!”
代力闻言,赶紧和辛宇一起托起接人的牌子,狙击手出身的古侯一出来后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发现了费伦等人的所在,忙招呼姜雪拖着行李径直走了过来。
双方汇合到一起,相互拥抱了一番,这本是常有的西式礼节,不过正当姜雪略显激动地想要去拥抱费伦时,却被姜景莲给拖住了:“阿雪,你干嘛?人家费sir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又是你师傅,抱来抱去的成何体统?”
这话一出,众皆愕然,毕竟刚才池问寒等人都与姜雪拥抱过,怎么轮到费伦这儿就不行了呢?如今身体已然痊愈的姜雪更是跺脚嗔道:“姐,你瞎说什么呀?我、我……”
“总之你无恙归来就最好,先上车再说吧!”姜景莲也知自己有点过份,所以根本不接姜雪的话茬,顾左右而言他。
费伦倒不是很在意拥不拥抱姜雪这问题,只是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有些腻歪,当下撇嘴道:“老池,今次阿雪和阿一疗伤大概花费了两千万港币,所以再有下次的话,我恐怕不会出手了,大家都明白我意思吧?”
这话一出,众人心惊天价治疗费的同时,又都有些埋怨一直与费伦针尖对麦芒的姜景莲。毕竟如果不是她,费伦或许不会当面说出这种话来。
姜景莲感受到妹妹同事们的目光似有意若无意地在她脸颊上划过,只觉相当难堪,不过她心里相当清楚,费伦的话仅针对她一个人,可偏生无法破解,她总不能当着费伦面告诉池问寒等人:刚才的话费伦是说着玩儿的,以他的财力和跟你们的关系,就算你们再受重伤他也会愿意伸出援手的……
费伦眼瞅着姜景莲吃瘪,心里多少有些可乐,正想趁机抽冷子忽悠姜景莲辞职,然后以千万年薪加入绿液公司成为研发技术部的总监,但就在这个当口,他收窄到百米方圆的思感网络竟发现了赵逸珊的身影。
“咦?是她!”费伦多少有些好奇,遂冲池问寒等人道,“我看见个熟人,你们先上车走吧!”
刚受了费伦“绝情一言”的池问寒等人此时脑子里还有点懵,因为也就没多关心费伦那个熟人的问题,当下点点头,就呼呼啦啦朝停车的地方步去。
唯有姜氏姐妹临去前隐晦地看了费伦一眼,这才随大流而去。当然,姜景莲是瞪,姜雪是瞄。
费伦对姜氏姐妹的眼神并非放在心上,等众人离开后,他便悄然移向了赵逸珊所待之地,站到她身后跟木桩似的,一言不发,旁人看上去,就跟赵逸珊的保镖似的。
赵逸珊自打从费伦那里获悉了周宾也有心染指股份后,她立马察觉到自己手下的人恐怕有些不干净,因此今次接机她根本没带任何随从,反正在香江这个地方普通民众根本不认识她,加上她虽有几分姿色,但也就中上而已,倒也不必担心歹人觊觎,所以才放心大胆地来了机场,只是没想到这却给了费伦一个可趁之机,悄声站到她身后竟也无人提醒。
不多时,又一班飞机到了,一大拨旅客从出口处出来,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各有亲戚朋友接机,而当赵逸珊看见走在最后一小撮人中那个戴着墨镜留着络腮胡茬的壮年男人时,立马兴奋地招手道:“表哥,这边!”
费伦却是一脸的古怪之色,心说:表哥?什么表?手表的表么?
与此同时,到了停车的地方,古侯一自和池问寒等人上了面包车,而姜雪则坐进了姜景莲的车子里,道:“姐,你刚才对我师傅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姜景莲兀自嘴硬道:“恶劣又怎么样?他害你工作越干越危险,我说他两句难道不应该?”
姜雪自然清楚家姐的性格,顺着她的话道:“该,怎么不该,可问题是你不该把老池他们也扯进来,弄得师傅一句话打翻一船人,你让我以后怎么在部门里混呐?”
“混不下去正好,回头我就跟舅舅说,让你调去文职!”姜景莲又开始发挥她的家长气势了。
姜雪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姐,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不仅会到平机会去投诉舅舅,还会搬出去,与你分开住!”
“你敢?!”姜景莲瞪眼道。
“你看我敢不敢!”姜雪的倔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
姜景莲自然清楚姜雪这妹妹一旦倔起来,可是比她还顽固的,当下头疼不已道:“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去跟我师傅道歉,否则我说到做到!”姜雪板着俏脸道。
“让我跟费伦道歉?根本不可……”想了想,见姜雪的脸色益发冷冽,那个“能”字姜景莲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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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7 算什么东西(求订求月票)
见妹妹脸色不好,又想到妹妹身上的绝对致残伤是费伦联系机构给治愈的,姜景莲最终忍住了心里的别扭,叹口气道:“好吧,我这就去给他道歉!”说着就打算下车。
姜雪却拽住姜景莲道:“姐,机场出口人多眼杂,你现在过去能找着我师傅吗?我看还是等一等吧,他的车就在那边!”说到这,她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阿斯顿马丁。
“也好!”姜景莲点点头,“不过阿雪,有些丑话我可得跟你所在前头……”
“姐,什么话?”
“很简单,你当费伦是朋友就够了,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千万别再更进一步了,知道吗?”姜景莲道。
姜雪闻言脸蛋一红,娇嗔道:“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师傅他有女朋友的。”
“你说对了,他是有女朋友,就是我同事梁慕晴!”
“噢?”姜雪的秀眉不禁掀了掀,“说说,她长什么样啊?”
“阿雪,我也不瞒你,平心而论,她的姿色仅比你稍胜一筹,但大家闺秀的气质你却差远了,人家不仅出身名门,还是史丹佛毕业的高材生,比你这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女警可斯文多了!”
听了姜景莲的描述,姜雪原本还不错的心情瞬间低落下去,撅嘴道:“斯文有什么用,师傅不一定喜欢呢!”
姜景莲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僵住了:“这么说,你还真对费伦抱有幻想?我可告诉你。他虽然已经离了婚,但直到现在,他仍跟他那个前妻。哦对了,就是法医科的曾曼,你应该知道的,还是不清不楚的。”
“啊?真的?”姜雪一下瞪大了眼睛。
“我骗你做什么?所以你呀,还是别跟着瞎掺和了,不然到时候被那些臭男人吃干抹净,有得你哭的……”
“我……”姜雪正想稍作辩解。却发现车窗外边费伦正尾随在一男一女屁股后头走向了一辆房车:“咦!?”
同一时刻,三十出头的络腮胡茬壮年男难得提起了走起路来几乎没什么声响的费伦:“表妹,你这个保镖哪儿找的。实力很不赖嘛!”
赵逸珊愕道:“表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保镖?”
胡茬男也是一愣,道:“就你身后那个,不是你保镖吗?”
“我身后?我身后哪有人啊?”说话的同时。赵逸珊霍然转身。一下就瞅见了已尾随多时的费伦。
“嗨,赵小姐!”费伦冲她摇了摇手,“你这位表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高人吧?”
这时候,胡茬男和赵逸珊俱都勃然色变,因为费伦的言语表明他根本不是什么保镖,而他竟然跟了这一路,虽然兄妹二人没说什么私话,但这也是无法容忍的。
“表哥。他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那个人!”赵逸珊恨瞪着费伦道。
其实也可以理解,费伦与赵逸珊只在金钱和生意上有点瓜葛。但就是这点瓜葛,费伦就满足了“断人财路”这一条,所以赵逸珊恨上他也算情有可原。
相对的,其实赵逸珊也在断费伦的财路,所以他对这个女人做出任何过份的事情都可以理解,更别说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明目张胆地跟踪了。
当然,对于这样的事情,自以为强势的一边肯定觉得自家更占理,因此胡茬男毫不犹豫地就是一记上段踢扫向费伦的脑袋。
费伦见状,只屑笑着一动未动。
“嘭!”
一声闷响过后,场中多出一人来,赫然是许久未见的沈焕,他生生用胳膊架住了胡茬男的腿,沉声道:“宋文博,你疯了,光天化曰之下动手?”
“老沈,你什么时候来的?”胡茬男宋文博诧异地看着沈焕。
边上的赵逸珊也同样诧异地看着沈焕,此时费伦却道:“沈焕,你来得挺巧嘛,那半份名单也没了,你不去找小曰本的茬儿,怎么还待在hk啊?”
沈焕讪讪一笑,道:“费警官,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告宋文博袭警啊?”
费伦冷哂道:“你以为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沈焕脸色丝毫未变,可赵宋二人面子上却有点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