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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嫡系血脉后人。小姑娘病情越来越重,我师父为此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听说萧先生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甚至另辟蹊径,用普通药物解掉了龙涎毒,我师父立即就吩咐在下赶到长安堂来,无论如何要请萧先生赏脸……只要萧先生治好我那小侄女的病,我师父必有重谢!”
一番话说得极是谦恭客气,与金广的赫赫恶名大相径庭。
别人还不如何,胡邠却是脸色微变,望向萧凡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忧之意。
他不说话,萧凡也能知道,是在担心他治不好那小姑娘的病。毕竟峈天门门主何等身份?嫡亲孙女得病,肯定已经找过金州城里所有有名望的大郎中瞧过。这些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大郎中,都治不好的病,他萧凡就有把握能治好?
一旦无功,真不知那老怪物会如何的生气!
“好,我去看看。”
萧凡却点了点头,淡然说道,似乎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这里面藏着的风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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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7章 竞争对手
梭摩界的大城,和地球上的城市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梭摩界的大城之中,有江河湖泊,高山密林。
金州城也不例外。
金州城的地下灵脉极其完整,没有人破坏,而是依着灵脉建起了洞府,建起了山门。当然,不能和城外相比,相对来说,城内的山门洞府建造得要拥挤许多。如果是在城外,往往一位元婴修士就能占据方圆数千里的灵脉,不许其他修士靠近。而在城里,峈天门这样规模的宗门,也只能在离中心区域较远的地方拥有一片方圆数十里的灵地,在其上密密麻麻地修建了许多洞府和其他建筑物。
城中央区域灵气最浓郁的所在,早就被七大宗门瓜分掉了。
峈天门还没有和七大宗门竞争的资格。
不过在胡邠眼中,峈天门就已经气派得不得了,那高达十余丈的山门,显得格外威风显赫,气势凌人。
带上胡邠,是金广的意思,他说他师父同时也邀请长安堂的大郎中去峈天门做客。萧凡能够看上长安堂,在长安堂担任客卿先生,此人身为长安堂的首席,料必也有些本事。
胡邠当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在金州城开宗立派这么多年,胡邠还从未去元婴修士府上做过客。真不知齐门主这个邀请,到底是祸是福。
萧凡倒是一直镇定,脸上没有表露出丝毫异色。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峈天门的总坛。
严格来说,这里只是峈天门名义上的总坛,峈天门的大本营。在城北万余里之外。那里灵气馥郁,地域广大。非常适合修炼。峈天门大多数门人弟子,平日里都在那边修炼。只有少数在金州城里轮值。不过只要没有特殊的情况,两位元婴修士总有一位会在总坛坐镇。
虽然势力远不如七大宗门,峈天门在金州城也还是有着不小的利益,需要时刻维护。每年在金州城进行药材和其他交易,是峈天门的主要财源,源源不断的灵石,各类材料,都从这些生意中赚来,远比开采灵石的利润要高得多。
没有元婴修士坐镇。可难以保护自己的利益。
和七大宗门不同,峈天门的主业,并不是药材交易,而是各类宝物交易,峈天门的炼器水准之高,在金州城是出了名的。不过既然身处金州城,药材生意肯定也不能落下,必然要插一杆子。
一路上,金广给萧凡介绍着峈天门的大概情况。与其说是介绍,不如说是炫耀。
自从上次被萧凡镇住,金广一直都在暗中调查萧凡的来历,想要搞清楚萧凡到底是不是某位元婴老怪易容改扮的。又或者是修炼有极其厉害魔功的金丹期顶尖高手。一旦查出萧凡不是元婴期老怪改扮,也没有什么大靠山,金广可不会放过他。
可惜一直都没有什么收获。
事实上。连萧凡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卷到这里来。
在总坛一座幽静的小院子之中,萧凡和胡邠终于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峈天门门主齐戊。
齐戊一身青袍。胡须花白,看上去五十余岁。容貌清癯,像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与想象中威震一方的模样大相径庭。
通禀过后,萧凡胡邠在金广的引领之下,缓步走进布置得精致典雅的客厅。
齐戊的双眼,顿时如冷电般直射过来,定在萧凡的脸上,随即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萧凡如此年轻。虽然说修真者的年龄大小,不能从外表来判断,但萧凡身上那种朝气,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师父,这位就是长安堂的萧道友!”
金广在齐戊面前规规矩矩地站好了,恭恭敬敬地说道,和他在外的嚣张跋扈全然两样。
“在下萧一行,见过齐门主。”
萧凡双手抱拳,躬身唱诺。
“萧道友不必多礼,请坐!”
齐戊倒也并不拿大,站起身来,抱拳还礼,客客气气地说道。
虽说萧凡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七八成,却依旧将自己的气息掩饰在筑基期水准,以齐戊堂堂元婴修为,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不过他此刻敬的自然是萧凡的郎中身份,而不是他筑基期的境界。
金广早已在心中腹诽了无数次。
他可是亲身领教过萧凡的厉害,知道萧凡的真实造诣绝非区区的筑基期。
这小子还真能装!
萧凡谢过,在一侧的椅子里坐了。
至于胡邠,金广并未给他介绍,齐戊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胡邠自也不敢多言,规规矩矩垂手站在萧凡身后,目不斜视。
“萧道友还真是年轻啊……”
萧凡刚刚落座,齐戊尚未开口,一个阴阴的声音就在一旁响了起来。
这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年男子,身穿皂袍,做员外打扮,胡须花白,脸色青灰,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斜斜靠在太师椅里,斜乜着萧凡,浑浊的双眼之中,闪烁着阴森森的光芒,令人一见之下,便即心中栗栗。
此人和金广一样,也有着金丹中期的修为,不过却坐在齐戊下首的第一个位置,神情倨傲,可见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并非齐戊的门人弟子之流。同样金丹中期修为的金广,在这里就没有座位,只能垂手站立在齐戊身后,随时听从差遣。
“却不知萧道友师从何人,是哪一位杏林前辈的门下?”
阴森森的男子继续问道,语气颇为不善。
萧凡略一拱手,淡然问道:“不知这位道友贵姓大名?”
阴森森男子双眉一扬,冷冷说道:“老夫江尚月,江月堂首席大郎中。齐前辈的孙小姐,一直是老夫在诊脉医治的。”
难怪此人对萧凡如此充满着敌意,原来是将萧凡当成了竞争对手。
也不怪他,齐戊当着他的面,请萧凡来给自己的孙女治病,摆明就是对他不满了,至少是不再信得过他的医术。若是齐戊悄悄将萧凡请到府中来给孙女看病,不让外人知晓,倒也罢了,就算江尚月知道这回事,也会装作不清楚。如今当面这样做,江尚月哪里下得了台?
再说了,江尚月对自己的医术自信异常,还真不相信自己治不好的病,萧凡能治得好。
这东西,可来不得半点虚的,得见真章。
“原来是江大郎中,失敬!”
萧凡抱了抱拳,依旧平平淡淡地说道,没有丝毫惊讶之意。
须知金丹中期的修为虽然不高,但在郎中里面,却算是很了不得的了。胡邠区区筑基中期修为,也是一家医馆的馆主。
萧凡这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江尚月,若不是碍着齐戊的面子,只怕江尚月早就出手了,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过江尚月强压怒气的模样,任谁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萧道友,你很傲气啊,看来对自己的医术是十分自信了?”
江尚月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阴森森地说道。
萧凡笑了笑,轻声说道:“医术之道,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我等学医者纵算终其一生,也难以通晓万一。自信之言,何敢轻易出口?左不过是凭着一颗仁心,尽力而为罢了。”
这番话不亢不卑,恰到好处。
但他对江尚月怒火的无视,却也表现得明明白白。
身后垂手站立的胡邠早已吓得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这位江尚月,在金州城的医界同仁之中,也算得大名鼎鼎。虽然和七大宗门的医馆首席大郎中没有什么可比性,但其医术之精通,亦堪称闻名遐迩。对胡邠这样的小医馆郎中来说,这是绝对需要仰望的大人物,平日里压根就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和江尚月的医术同样出名的则是他的脾气。
江尚月的器宇窄小,睚眦必报也是出了名的,医馆同仁凡是得罪过他,一定会千方百计报复,不少人在他手中吃过闷亏。
如今萧凡搞不懂状况,不但上门打脸,而且态度不佳,丝毫也不将这位“前辈”放在眼里,没有表现出任何敬畏之情,那就更加往死里得罪他了。
胡邠有心要传音提醒萧凡几句,又担心自己修为太低,传音之术一旦被人破掉,可就连自己都要被卷入漩涡之中,难以自拔了。
“嘿嘿,看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既然萧道友对自己如此有信心,那老夫就拭目以待,看萧道友如何创造出一个奇迹来。”
江尚月冷笑着说道,几乎是彻底撕破脸,半点都不给萧凡面子了。
齐戊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悦。
江尚月这话就是说,他的孙女已经无药可救,只能靠奇迹出现才有一线转机了。
齐戊虽是修真之人,对这名稚龄孙女却极其慈爱,眼见她一直受病痛折磨,心中郁闷不已。江尚月这么说,他心中自然很不高兴。只是碍着与江尚月多年相交,不好表露出来。
“哈哈,萧道友想必已经知道,老夫的孙女身体有恙,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断根。听说萧道友精通医术,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故此特异让门下弟子请萧道友前来为小孙女号脉诊治,还望萧道友不要推辞。”
不待萧凡在说话,齐戊便笑哈哈地开了口。(未完待续。。)
第938章 齐巧
萧凡略一躬身,说道:“前辈客气了,在下既然在医馆安身,为病人号脉诊治,乃是本分……请见孙小姐!”
“萧道友爽快,请!”
当即亲自引领萧凡向内堂走去,江尚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脸色铁青。要待拂袖而去,终究不敢这样落齐戊的面子。
“老友何必与年轻人一般见识?齐某绝非信不过老友的医术,否则又怎会请老友来亲自坐镇,就是对这后生晚辈没把握啊……”
便在此时,江尚月的耳边响起了齐戊的传音之声,带着笑意,语气温和,对江尚月极其客气。
江尚月这才暗暗舒了口气,神色略略一缓,站起身来,跟随在后。不过兀自余怒未消,望向萧凡背影的目光之中,充满着阴冷和怀疑之意,更多的则是不屑。齐家孙小姐的病真那么好治的话,以齐戊的身份地位和峈天门的财力,什么名医国手请不到,何至于迁延至今,不得根除?
若不是他江尚月以祖传秘方为齐家小姐稳住病情,只怕早就回天乏术了。
倒要见识见识,这新近冒出来的后生晚辈,到底有何本事。
齐家小姐的闺房,掩映在绿草如茵的后花园中,尽管外边艳阳高照,这闺阁之地,却是凉风阵阵,清冷得很。四周静悄悄的,甚至连蝉鸣之声都听不到,大家细微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齐戊轻声解释道:“鄙孙女打小身子骨就弱,尤其好静,只要稍有嘈杂吵闹之声。便即烦躁不安,动辄呵斥下人。”
众人便一齐点头。表示理解。
一行众人在齐戊的引领之下,缓步登上绣楼。
“爷爷。是你吗?”
尚未靠近门边,绣楼里面就响起了一名少女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烦躁之意。
齐戊便即停住脚步,轻声笑道:“巧巧,是我。”
少女益发不悦,急促地说道:“爷爷,我跟你说过了,我不看郎中,我讨厌他们……你怎么又带他们来了?”
齐戊脸色微变。勉强笑道:“傻丫头,有病就要看郎中,不然的话,病怎么会好呢……”
“好不了啦!”
齐戊的话音未落,少女便尖叫起来,语气更加烦躁。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好不了了!没人可以治好我的病……”
“巧巧,不许胡说!”
齐戊脸色一沉,不悦地喝斥了一句。举手推开了房门。
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仿佛推开了一间药品仓库的大门。只见绣房之中,昏暗阴沉,四周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绒制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半点阳光也透不进来。只在屋顶镶嵌着一块小小的月光石,发出黯淡的光芒。
绣房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小巧的床榻。榻上半坐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长发披肩。骨瘦如柴,秀美的脸庞之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显得格外醒目,格外的大,益发衬托得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