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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的故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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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都没有作出如何赔偿。
  这也许是因为在这样的穷乡僻壤里没有法律,又也许是法律畏惧杨氏家族吧(我们村一半以上的人都性杨,似乎杨家就是王法)。但又也许是父亲兄弟之间不和心,无能团结起来打这场官司。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无疑成了我们家族史上的一大耻辱。如果在我们后辈子孙能够团结一致的条件下,在当今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更应该为五叔叔报仇雪恨。可惜……
  爷爷想起了十多年前的这次奇耻大辱,不禁簇簇掉下了两滴热泪。父亲把煮好的一碗汤圆递到爷爷的手里说:“爷!您别难过,先吃点东西吧。您一大把年纪的了,不要想太多,我们年轻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我不会让您老操心,您就放宽心过几年吧”
  “我也管不起你们了,从今天起你们就算一个把一个杀了老子都懒得管。管你家几大爷仔做到那一步,你们从做吗我从看”爷爷用右手抹着眼角的泪花,端过父亲递来的汤圆喃喃地说。
  “这样就对呀,您老人放宽心过日子,我的事情不会让您操心的,我自己惹的事自己挡”父亲说。
  爷爷不再说话,默默咽下一碗汤圆后就回家去了。虽然爷爷嘴上说不再操心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可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件事。当两个个月后父亲被派出所的人追捕得逃出家乡的时候,他又一次无奈地掉下了眼泪。当即打电话给杨村长说:整个事情不全怪父亲一人,三叔的责任更大。如果不是因为三叔……
  他说三叔和父亲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哪一个是什么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了。从小就只有三叔先动手打父亲,他认为这一次也是三叔想先动手打人等。可杨村长哪里还会听他一大把年纪人讲的鬼话,依然我行我素。
  其实爷爷所说的也确实是句实话、是句公道话。可当三叔得知爷爷给杨村长通话后,恨透了爷爷。他说爷爷只要父亲一个儿子了,以后不管他死到哪里都不会去望他一眼等一些怨恨的话语。

  ☆、第七章  苦肉计

  几天后,三叔的手指头好了很多,于是他还是出院了。可三叔来到家里后,却被二叔和四叔以及二姑姑和小姑姑从中挑拨离间。二叔明目张胆地对三叔和三婶说:“你回来搞哪样?六百块钱就能把你打发了呀!你还要背个敲诈人的名声呢”
  “是啊是啊,敲一千八百也是敲,敲三千五千也是敲,何不……你还是回到医院里去养伤吧”二婶也跟着火上浇油地说。
  “是的我三哥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医院里,看他家有多牛。他家打得凶得狠吗就让他记家来把我家三哥打煮吃掉算了……”小姑姑和二姑姑也来凑热闹,她尖牙利齿地说。
  就连在外省打工的四叔也给三叔打电话,劝他回到医院里去。三叔在大家的挑拨下,本来已经放下仇恨父母亲的心,又不知不觉地被激怒了,他果真重新返回医院去住院,同时委托杨村长到我家讨要钱财。
  杨村长一天一次地往我家里跑,可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因为他曾经对父亲表态过:父亲给三叔六百块钱后就不再给了,加之父母亲本来就仅有那六百块钱,而都是看在兄弟的情份上,才把这唯一的六百块钱积蓄给了三叔的。所以父亲当然不会再多给一分钱与三叔,他也没有钱再给三叔了。当着杨村长的面,母亲难过地说:“看来他家还真以为是我家打到他家了噢,这真是烂泥巴里的木桩,越摇越深了啊。我家没有打他,也没有钱了”
  “你们是兄弟哎,要是他真的去告你,你是要坐牢的哦,你可想清楚了啊”杨村长恐吓父亲说。
  “他家要告随他告去,他家在哪里喊我家在哪里应,到时候该坐牢就坐牢”母亲咬牙切齿地说。
  “不要这样犟,我觉得你们两弟兄的事情还是坐下来讲在一根路上的好。这样吧,我再去医院把他找回来,你们两兄弟各自去找几个明白人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看看他家有什么要求。如果他家的要求实在不是很过分的话,你们还是满足他家算了,毕竟你们是兄弟,没有必要去打官司”杨村长说。
  “那好吧,只有他肯回来,我们就坐下来谈也行”父亲勉强答应了。
  又过了十多天,三叔果真被杨村长又一次喊回家来了。吃过晚饭后,杨村长带着村里的另一个领导人来到我家,他要求父亲和三叔赶快去请几个明白人来听他如何处理这次纠纷。父亲到寨子里转悠了一会儿,请来了队上的两位堂大伯和两位堂叔叔,还有二舅,可三叔去寨子里转了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请到。
  一群人围在我家屋子里的煤火炉旁边,等待着三叔。杨村长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就吩咐我说:“好了,你去把你家三叔喊来吧”
  “哦”我应了一声,钻出门来站在圈房盖板上对着三叔家里喊:“三爷!三爷!杨村长叫你来我家一下”
  三叔听到我的喊声,没有回答,但几分钟过后他还是来到我家,与大伙儿围坐在煤火炉旁边。父亲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硬盒黄果树牌香烟,恭恭敬敬地给在坐的每人递上一支。大家点燃香烟,吧咋吧咋地抽起来。
  沉默片刻,杨村长开口发言道:“今天把你们两兄弟都喊拢来,也请了几个明白人一起,就把你们两兄弟的事情处理在一条路上。这个事情吗……”杨村长停顿了几秒钟,把燃着的半截香烟放进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说:“付修应,你是大哥,你表达一下你的态度”
  “我没有什么好表态的,你问一下他家的意见就行”父亲也吸了一口烟,把嘴里的烟雾吐了出来后,往了三叔一眼喃喃地说。
  “那付修军,你就说一下,你有啥要求或者什么意见都说出来,看他家能不能接受”杨村长望着三叔,盼望他表达意见。
  三叔着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才懒洋洋地抬起头来,冷言冷语地说:“我有啥意见咹,现在都被打成这样了,我就安心养好伤再说咯”
  “唉,你这人真是的;你们可是弟兄唉,难不成你要告你哥去坐牢你才甘心啊?”杨村长微笑着说。
  “我没有那个本事,也不懂法律,我……”三叔冷冷地说着又低下了头。
  “我来说一下,也算是劝导一下你们,我并不是帮着那一方说话啊。我觉得弟兄之间,不能因为一些小事情搞得太深伤了。不要说是弟兄了,就算是个团转人(邻居)之间,也不能做得太过分。毕竟大家住在一堆堆,那个晓得那天也会招惹到别人。俗话说:‘你请人家吃早饭,人家就会请你吃晚晚饭’(中国讲究礼尚往来。想要别人怎么对你,就先怎样对待别人)如果弟兄之间都要因为一点小事你不放过我、我被放过你的,那如果有一天你也落在对方手里,对方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呢?或许还会变本加厉呢……”一直没有说话的堂伯伯头头是道的说。
  “你少说两句好不好,他们兄弟的事情有领导会处理。你给我安静地坐着听就是了”站在堂伯伯身边的堂伯娘指责他说。
  “是啊,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算是邻里相亲,也不要把仇气接下去。我跟大家讲一件事(故事)吧:以前我们那边的有两家人,一家住在上边,另一家住下面。有一天上面的那家人砍树子,没想到树子倒下的时候把下面一家人房子的瓦片打掉了几片。为此,下面的那家就敲诈了上面一家人的八百块钱。后来没过多久,下面的那一家人的猪跑出来圈来,钻到上面那家人的菜园子里,把上面那一家人白菜拱了几根。结果就几棵白菜,上面那家人同样也敲诈了下面那家人的一千多块钱……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村里的另一位领导人也跟着劝导说。
  “你们不知道,他家有多黑心。他家荣心是想把这个打死的”三婶阴沉着脸指了一下三叔,接着对大伙说:“头一耙梳从他的耳门边掺下去,没有打着,第二耙梳就打在了他的手上了。如果第一耙梳打准了他的脑壳,那他今天还能坐在这里啊……”三婶又夸张地描绘着当时的情形。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关键的是解决医药费的问题。”杨村长说。
  三婶不再说话。沉默片刻,杨村长望着三叔说:“我看这样把,你在医院里大概花了一千左右,就由他家去医院结账。然后按你说的:你这段时间住院,地里的庄稼被耽搁了,你看要求他家给你多少补偿?你开给口吧”
  “我有啥要求,先安心养伤呗”三叔板着脸说。
  “看来你是铁了心想告你哥去坐牢了是不是?怎么一点都不听劝”杨村长笑着说。
  “告他坐牢;我不懂法律……”三叔依然板着脸,冷冷地说。
  “你付修军不懂法律?你不是已经去法院鉴定过了啊,是轻伤,轻伤是要坐半年牢的……”杨村长看了一眼父亲,像是在吓唬父亲,又像是在讥讽三叔说。
  父亲和三叔都没有说话,各自低着头。杨村长接着说:“既然你们两兄弟的事情我没有办法跟你们处理,那我就只有往上面报,让上面跟你们处理了哦?”
  “支(这)分钟都都这一步了,我先养好伤再说”三叔照常板着脸总重复了一句‘先养好伤再说’,随后站起身来往外面走了。三叔走后,大伙儿也各自散场了。
  其实三叔手指头的伤,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养好了。听村里的个别人说:三叔眼看父亲给了他六百元钱以后,就不愿意再多陶一分钱了。
  于是几天前他想出了一个苦肉计;把受伤的手指甲委托医生直接拔掉,被拔了指甲的大拇指鲜血直流。结果因为失血过多,整个手掌瞬间脬肿起来。于是三叔就将脬肿的手掌拿到县人民法院去做了鉴定是“轻伤”。法院当即打电话要求乡政府解决三叔与父亲的纠纷,乡政府又要求村委先进行调解,如果调解不成,再派遣派出所进行抓捕父亲。

  ☆、第八章  背大背篓

  清明节这天,一团团白云如破棉絮般地在天空中懒洋洋地滚动,太阳时不时露出半边脸来照耀着似静非静的寨子。
  早晨,我请来帮我修建房子的砌砖师傅带着工具来到了我家。可父亲为了躲避派出所的追铺,一早起来就不知道去了那里了,于是我便自行安排砌砖师傅做工。
  吃过中午饭,我在地基里给砌砖师傅打下手,替他搅拌砌砖用的灰浆和递砖给他使用。正在忙碌之时,一辆警车停泊在我地基的旁边。车门开了,从里面钻出村支书和两位派出所的人员。见到了我们,村支书大声地询问我说:“付奎:你家老爹在家没有?”
  “我不晓得,不晓得他是被哪些哈戳戳的、不知是非对错的家伙追跑到哪里去了”我操一口家乡话,冷冷地回答了他。
  “你讲那样咹,你说谁哈戳戳的?怕我对你不客气喔。你再说一句试一下”派出所的一个人用两股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我,喷怒地说。
  我被他那可怕的目光吓得直打哆嗦,急忙缓和语气说:“我没有说你们啊,我是说我家老爹哈戳戳的,非要去招惹别人,害得现在被追得无家可归了”
  我怎么一说,那两个派出所人员凶恶的神情终于消失了,他们不再理睬我,阴沉着脸嘀咕着往我家的瓦房里走去,村长去则了三叔家,两位派出所人员不相信父亲没在家中,就打开门冲进屋子里去搜查,吓得母亲连忙跑上地基里面来找我出主意。
  我对母亲说:“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由他们搜呗,反正我爸没有在家,他们搜不到人,自然会走。你有什么好紧张的,难不成他们还要抓你去顶替啊……”
  派出所的人在我家屋子里大约收了五六分钟,仍然没有搜到父亲的踪影,于是只好钻出屋来到寨子里面去找寻父亲的踪迹去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父亲会被他们找到,毕竟我认为:该面对的迟早也要面对,何必要到处逃避呢。只是母亲很放心不下父亲,她整天诚惶诚恐、胆战心惊,生怕父亲被派出所的人抓去坐牢了。然而夜晚来临之际,父亲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我们一家人坐在煤火炉旁边吃晚饭,母亲迫不及待把派出所到家搜查的事情告诉了父亲,苦口婆心地劝父亲赶紧跑到外地去躲避一段时间,可是父亲根本舍不得离开家乡。
  一方面,我正修建房子,使他放心不下,他很想留在家中,对我修房子的事有个照应。另一方面,父亲离开母亲,连自己吃的饭菜都弄不到嘴里,要他一个人到外面去漂泊,怎么生存下去呢?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呢,所以我不赞成父亲跑到外地去躲避。
  我对母亲说:“我爸除了到城里背大背篓他还能够去哪里……”
  “小奎,你不知道啊,家里的派出所黑得很,他们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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