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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好药,手中拿着棉布,她轻咬下唇抬眼看了他一下,小脸蛋浮起苦恼之色。
她这表情,牵动了他的心弦,一抹不知名的感触缓缓挑起,再悄悄蔓延,像是既怜又爱的滋味。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你……我……要帮你包扎吗?好像……不太妥耶!”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嗯?”他拿她的话回敬她。
俏容一阵红、一阵白,她恼闷地抿紧小嘴。
算了,包就包,她才不要让他给瞧扁呢!
深吸了一口气,她一再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只是包裹伤口尔已,真的没有什么!
然后,她鼓起勇气,拿着棉布的手移向他身后绕了一圈,再绕上第二圈、第三圈……
阳刚的男性气息环绕在她的鼻尖,而且,这样的姿势太暧昧,好像她在拥抱他似的,她真恨自己的手太短,脸颊总是无法避免的碰触到他的胸膛,好羞人喔!害她心跳的好乱……
一个失神,绕到他身后欲接过棉布的手没拿稳,让棉布滑了下去。
“呀!”她低呼一声,心慌的探手摸索那捆不知滚落何方的棉布,没留意到她整个上身全帖靠在他的身上。
嗯!她真的好香。
石莫怀沉醉的闭上眼,从没有一具娇躯能这么令他心旌荡漾。
好想拥抱她喔!
惨了!从遇到她开始,他的思想就变得好下流。
不行、不行,他得忍住,现在不是时候,他可不想吓坏了她。
不管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一切都得等明朗化之后再说,在这“非常时刻”占人便宜,怎么说都不应该。
好不容易找着掉落在他身后的棉布,湘影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两人过于亲近,吓得她整个人弹跳开来,慌慌张张退了好几步,脚下一踉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上床柱。
“唔!”她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石莫怀见状,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顺手捞起棉布,随意包扎妥当,才起身走向她。
“你真的是刚才那个仗义相助的侠女吗?”他又爱又怜地摇头一笑,伸手将她按进怀里,轻揉她肿疼的后脑。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不含一丝轻浮,有的只是淡淡的宠溺。
湘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明明是初识,可情感的衍生却快得惊人。他自然的付出,她不觉突兀的接受,就好像她天生就该栖息在他的怀抱。
为何会这样?而这又代表了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身子,深怕压疼他的伤口。石莫怀却误以为她不能接受这过于快速的进展,很快的放开她,心中暗斥自己过于急躁。
乍然失去依靠,竟让她有股失落感。
待调适好心情,他披上中衣,回首看她。
和一名大姑娘共处,衣衫不整实在很失礼,当然,有一种情形例外……
噢!他又想到哪里去了,好邪恶的思想喔!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还是问点安全的话题吧!他比较不会胡思乱想。
其实对于她的身分,他心里已经有个底,只差尚未证实。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顾湘影。”
果然没错!
“人人净说紫绫仙子艳绝古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江湖第一美人,姑娘当之无愧。”
湘影不是没被夸过,但是,他的赞誉听进耳中,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公子谬赞了。”淡淡的红晕袭上面颊,更添醉人神韵,差点又教石莫怀看得失神。
“为何要蒙面?我以为,只有其貌不扬的女人才需要用这种方式遮丑。”
“不喜欢别人看我的眼光。”她简单回答。
“哦?”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对于他的注视,她只有羞怯,并无被唐突的不悦。看出这一点之后,他一脸认真地问:“若是我不希望你再蒙面,你会依我吗?”
“为什么?”她好奇地反问。
“一定要说实话吗?”
“当然。”
“我想时时刻刻看到你。”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但回答得很认真。
天哪!他说了什么?
湘影被震傻了。
旋即,热辣的红潮再一次袭来,在他那大胆的眼神凝视下,她再次羞得不知所措。
第二章
也许是千里姻绿一线牵吧!很奥妙的感觉,无名地迷乱、无由地悸动,自第一眼起,她那从不为谁而波动的心湖,竟为他泛起涟漪。
这名男子,对她而言是特别的。
她有了这层领悟。
自然而然的,心头涌起了关怀他的渴望,想对他好。
盯着手中热呼呼的补汤,她微微一笑,推开房门。
“湘儿。”石莫怀坐起身,一见到她,立刻让他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一声柔柔的湘儿,免不了又让她微感羞涩。
她想起了几日前……
在他得知她的身分后,他也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石莫怀。”
“莫怀?”
“很高兴你直呼我的名字。”他故意曲解其中含义,将它当成了肯定句。
“这是不是表示,你不把我当陌生人了?”
“我本来就没把你当陌生人。”她嗫嚅地低语。
“那这是不是也表示,我可以不用喊你顾姑娘?”
“嗯!”她本来就不希望他这样喊她。
“也就是说,我可以唤你一声湘儿?”他得寸进尺的要求。
她本来就……啥?!
“湘儿。”他又唤了一声。
她被他唤得一脸娇赧,心头却漾起丝丝甜意。
从没有人这么唤她,连父母亦不曾,这么亲密的呼唤她。
“湘儿?”低低的呼唤将她远扬的思绪拉了回来,石莫怀正专注的凝望着她。“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她忙将端在手中的碗移到他手中。“趁热喝了。”
他看了一眼碗中的液状物,“哪来的?”
“向客栈掌柜借厨房调理的。”
她亲手做的?
意义可非凡了!
他二话不说,一口解决掉补汤。
“想不到舞刀弄剑的当代侠女,竟也有一身好手艺,将来能娶到你为妻的男人,必定是三生有幸。”他开口称赞她。
“这没什么的,我娘出身名门,我这当女儿的,岂能太不济?再加上有个成天浸淫药理、嗜医成痴的大师兄,什么食补、药补,我多少也懂一些。”
难怪他这一次的伤,好得比以前还要快许多。
石莫怀反握住她的手,将纤细的柔荑收纳掌中。
很难想像这双白细柔嫩的小手沾着油渍,在厨房为他忙碌的景象,从没有一个女人肯为他如此费心,顿时一股的感动充塞心房……
他有好强烈的渴望,想走进她的心中,永远被她所珍视。
他压抑好多年了,渴爱的心,再一次为她而蠢蠢欲动起来……
能吗?若他释放出一切,能得到回报吗?会不会又是另一次的失望?
“莫怀?”她不解地低唤。
是错觉吗?她好像看到一抹落莫自他眼中一闪而逝。
“为什么要救我,对我这么好?”来不及阻止,话已脱口而出。他需要更明确的答覆,稳住他那颗惶然的心。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湘影一时无言以对。
“我要听实话,这对我很重要,湘儿。”他不要总是得到冷眼相对,不要一再的黯然神伤。
总有一些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但湘影愿不愿给,他却没有把握。
她感觉到他的手劲紧了些,竟没来由地为他揪心,
“我……我也不知道,一开始,会出手救你,只是单纯的不想见死不救,后来……觉得你很特别,和我朝夕相处的男人并不多,但我就是觉得,你给我
的感觉和我爹、以及三位师兄不同,大概是因为我太缺乏和男人相处的机会吧!”
够了,有她这些话就够了!至少在她眼中,他是独特的。
他心情一放松,才察觉到自己过于粗鲁,他赶忙松开手,留意到她原本细致的小手被折出了红痕,他满怀歉意,拇指温柔地来回抚挛着,竟激起阵阵陌生的酥麻感。
“你——”她不自在的抽回手,退开一步。“说到这个,我倒差点忘了,那个人到底是谁?和你又有什么过节?他看起来像是很想置你于死地的样子。”
她找了个安全话题,企图冲淡那似有若无的微妙气氛。
“说来很匪夷所思,你一定不相信。”他顿了顿,“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湘影瞪大眼,诧异地看着他,“是不知道他是谁,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你?”
“都不知道。”
有没有搞错?人家想将他挫骨扬灰,而他居然不知道为什么?若是那天她没有出手相救,他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石莫怀露出苦笑,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
“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打我有记忆以来,这个人就一直死咬着我不放,不取下我的命誓不甘休。其实,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我父亲得罪过他,所以人家才会要我父债子还?
“为此,我问过我爹,但我爹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只交代我认真习武,好保护自己,说来好笑,我得感谢此人,要不是他,我哪来这么好的身手。”
最后几句根本是在自我调侃,但湘影笑不出来。“你是说,他打你小时候就追杀你到现在?”
他耸耸肩,“是啊!欺侮一个小孩子很可耻对不对?可惜,我命韧得很,几次都没死成,害人家失望得要命。”
“你正经点行不行!”不管他说得再轻描淡写,她还是想像得到那屡次死里逃生的惊险,一个孩子,是怎么承受住这些的?
石莫怀盯视她凝重的神情,不由得低笑出声。
“你还笑得出来!”她秀眉拧得都快打结了。真不知道他是当真无所谓,还是太不知死活。
“为什么笑不出来?我很开心呀!”
“被追杀得很开心?”他老兄真当自己贱命一条,早死早超生是不是?
“你在担心我。”他微笑道,“有人关怀,怎能不开心?”
他说这话,好像从来没有人关怀过他似的,令她微感酸楚。
“湘儿,”他迟疑了一下。“我的伤快好了……”
什么意思?湘影绷紧心弦。
这代表他不再需要她的照顾,两人即将分道扬镳吗?
“我其实可以瞒你的,但是,我又不想做欺骗你的事。是的,我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我不要你走,我想留下你,与你结伴同行,但……你会答应吗?”
湘影听傻了。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
“湘儿?”见她不语,抑不住焦急的问:“你说说话好不好?别沉默。”
这教她怎么说嘛!难不成回答他:我很高兴能赖上你?
“你不愿意?”他心情沉重地猜测。
“不,当然不是!”她直觉地惊喊。
希望的火光重新燃亮黑眸,“那是说,你愿意?”
“呃……”她羞得低下头。
这就够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渐渐露出笑意。
“不回答就当你默许了喔!”不给她回话的余地,他立刻说:“好,就这么决定了。”
“你……你这人……”她又羞又急。
“很无赖,是吗?”他俯近她,欣赏她恼红了脸、说不出话来的俏模样。
“知道就好!”
石莫怀但笑不语。
他知道,遇上她,会是他生命中全新的契机。
☆☆☆
“我还是觉得你蒙上面纱会比较好。”一路走来,石莫怀闷闷地道。
自从他说了那句令她面红耳赤的言语之后,湘影当真依了他,不再蒙面,时时刻刻与他真诚相对。
她偏着头打量他的神情,感到纳闷不解。
话明明是他说的,可是,他看起来怎么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是你不要我蒙面的。”他到底在不开心些什么呀?好奇怪喔!
“我后悔了。”尤其在看到一个个巴不得扑上来将湘影一口吞掉的色鬼后,他更加后悔得想敲昏自己。
有一种男人,真的光用眼光就可以吃人,就好像湘影正一丝不挂的站在他们面前一样,单单看那些人的眼神,就让他气得想杀人了!
内心的悒郁愈堆愈多,教他脸色怎么好看得起来?
事实上,他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搞不清楚状况的湘影,跟着他在一条孱孱溪流旁前坐了下来。
“那我以后蒙上脸好了。”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