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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共愤的。”
“你口中的他,是你怀胎十月的儿子!你这样的想法,才人神共愤!”石云峰难抑激动的驳斥。
“你心中难道就只有卓文岳,除了他,你什么都容不下、看不见了吗?那我呢?莫怀呢?你怨恨我,我没有话说,但是莫怀没有错,他是无辜的,他不仅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呀!”
她面无表情。
他苦涩地笑了笑,近似自言自语地又道:“我真傻!如果你心中对我或莫怀有一丁点的留恋,不会任卓文岳为了你锲而不舍的追杀莫怀,眼睁睁看着莫怀一次又一次在死亡边缘挣扎而无动于衷……
“我一直不敢让莫怀知道真相,因为我无法想像,莫怀若知晓,将会心痛到什么程度,你自己扪心自问,汤婉晴,你配当人家的母亲吗?”
“他不是我儿子!我从来就不承认他是我儿子!要不是你强暴了我,我不会怀下这个孽种,我恨你!更恨石莫怀,他根本就不该存在,是他毁了我的一生,我对他只有深恶痛绝!”她字字刨出她锥心的恨。是谁将大家陷于如今的局面?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他今日又有何资格来指责她?
“我没有强暴你!你这么说有欠公允,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他痛苦地闭了闭眼,“错已铸成,我用了整整二十七年的时间来承受苦果,这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怎么惩罚我?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你会不清楚吗?你还想要我怎样?”是不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她才会满意呢!
“你以为我希罕吗?我唯一在乎的人,始终只有一个,你却用卑鄙的手段强夺了我,而今,三两句话就想文过饰非吗?告诉你,石云峰,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要我说几遍,我当初——”他顿了顿,深感无力。
这些年下来,他解释过不只一遍了,为什么她就是听不进去?
一开始,她不信或许情有可原,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他的为人她还不清楚吗?他不是那种会强取豪夺的人呀!如果当初他早一点知道她和卓文岳的事,他再心痛,都会成全他们的!
也或许,是她将自己封闭在她一个人的世界里,追忆着她的旧情人,固执的不愿看清事实,盲目的恨着他,这样,她才有活下去的目标,是吧?
他心灰意冷,“好,就算我对不起你好了,随你要杀要刚,我都认了,这样成了吗?”
无所谓了,由她去吧!他早就没什么好坚持的了。
未料,她竟讽刺地挑起眉回视他,“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吗?”
“什么意思?”他警戒地望住她,早先那不好的预感又兜回心头。
一抹异样难解的光芒闪过她的眼瞳,“听说,石莫怀有个心爱的女人——”
她的神情让石云峰莫名发寒,他心弦绷得死紧,沉声问:“说清楚,你做了什么?”
“我说过,我会要你后悔莫及;至于石莫怀,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这是你们父子欠我的!”
“该死!”石云峰扣住她的肩,发狂地吼道:“我说过,有怨有恨,尽管冲着我来,放过莫怀,别再去伤害那个可怜的孩子了!”
“不毁掉石莫怀,如何让你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呢?”
“汤婉晴!你——”石云峰气得失去理智,一把扣住她的咽喉,
“你到底说不说?”
“你想杀我吗?”她脸一沉,“动手啊!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有石莫怀心爱的女人陪葬,黄泉路上,我一点也不寂寞,只要能看到你们父子痛不欲生的样子,豁出一条命算得了什么?我想,此刻她大概已经喝下那碗‘别出心裁’的补汤了吧?你要不要让石莫怀去送她一程呢?”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石云峰泄气的垂下手,她变得好可怕,再也不是他所认识那个清婉甜美的女子了……
另一道声响由门边传来,两人同时回首望去,只见石莫怀惨白着脸跌退了一步,撞上身后未关的房门,瞪大的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石云峰讶然。他站在那儿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怀儿!”石云峰忧心地想靠近他。
“不——”犹如负伤的野兽,石莫怀发出最凄厉的悲鸣,跌跌撞撞的退了好几步,转过身,没命似的狂奔而出。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么残酷伤人的真相?
为什么不让他继续抱着傻气的期待过下去?
原来在娘亲眼中,他是这么的罪孽深重。过往种种,真的不是错觉,她确实恨着他,恨到处心积虑想毁掉他、看他万劫不复,甚至不惜由他最爱的女子身上下手……
不……湘儿,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一想到她正徘徊在生死边缘,他心魂整个都被撕碎了,如果她真有个什么万一——他如何独活?
用尽了毕生最快的速度,他冲向他们的房中,心中无声地祈祷着:老天爷,慈悲点,别夺走她,求求你……
☆☆☆
“砰!”
石莫怀一脚踢开门,制造出的声响吓了湘影好大一跳,差点就拿不稳手中的碗。
眼前所见到的情形,看得石莫怀神魂俱散,以他所能发挥的最快反应,一手挥掉她已凑到唇边的碗。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划过一室,而后归于沉寂,只剩石莫怀粗重的喘息。
湘影错愕的说不出话来,“莫怀,你怎么回事?那是你娘的心意耶!”
渗入骨髓的惊惧无法平息,他抓住她的肩,狂吼道:“你喝了没有?”
湘影皱了皱眉,“才刚要喝,你就闯进来啦!怎么了吗?你脸色好难看。”
一颗心重重的落了地,他喘了一口气,脆弱的心几乎无法承受这短短一刹那之间的狂悲狂喜。
“湘儿!”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激动的印上她的唇,直到碰触到她柔软温香的身躯、吻着她依旧甜美的朱唇,感受她真实的存在,那股淹没了他的恐惧才逐渐淡去。
“湘儿、湘儿、湘儿……”他不断喃喃呼唤,“天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热烈地需索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扯开她的衣襟,探入兜衣之中,狂放地揉捻着浑圆白玉。
“啊!”湘影被他的举动惊傻了,“别——莫怀,现在是大白天,会有人看到……”
她试图阻止他,但没用。
“我管不了这么多!”激狂的吻印了下来,攫住她粉嫩的乳尖吻着、吮着。
她浑身一阵酥麻,再也撑不住身子。
石莫怀横抱起她回到床上,顺手挑下床慢,人也随之压了下来,三两下便扯掉两人身上多余的衣物,撑开她的腿,俐落的冲入她的体内,疯狂律动起来。
“啊——”湘影没料到他会这么急切的占有她,她甚至尚未完全准备好,他的粗狂,令她一刹那间微感疼痛。
他今天是怎么了?以往,他不论再怎么迫不及待,都会压抑着自己,耐心的确定她已做好准备才与她交欢,可是现在……
他的神情太过狂乱,动作也是,她几乎要无法承受了。
夹带着痛楚与欢愉的销魂滋味冲击着她,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她闭上眼,双拳紧紧握住,无力地由着他狂猛地一遍遍在她体内进出,戳刺着她的娇柔,难以言喻的快感席卷而来。
他无法停止,像是永远要不够她似的,他握住她细致的足踝放上肩头,更深的与她结合,狂而有力的刺入更为幽密的敏感肌肤。
“莫……莫怀……”她语调破碎地唤出声,那感觉……天!他让她迷失了自己,感觉灵魂飘浮了起来……
似要散尽所有的精力,他完完全全的投入这样情缠欢爱中,周而复始的空与盈中,让焚烧的火焰燃得更为炽烈,汗水滴落她漾着媚人色泽的娇躯上,他急喘着,在持续的抽送中,将彼此推向前所未有的极致狂欢……
一道暖流,深深与她融合。
他沉沉吐了一口气,退开身,在她身旁躺下,轻搂她入怀。
“你还好吗?湘儿。”看来是被他累坏了。
那张柔美的小脸,满满的写着疲倦,石莫怀好心疼,深沉的歉疚绞入心扉。
她将脸埋入他的胸壑,连声音都挤不出来。她挪了下软绵绵的身子,想在他怀中找个最舒适的位置,好好休息一下。
石莫怀浑身一僵,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做很危险?
“湘儿——”他低哑地唤道,勾起她的脸,朝诱人的小嘴吻了下去,未褪的情潮又再一次挑起。
紧密相帖的身子感受到他下腹炽热的情欲,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该不会……”
要是再来一次,她不敢保证她还撑不撑得住如方才那般鸷猛的索求。
见她一副受惊的模样,他无声苦笑,怜借地抚了抚她的脸,“不了,你休息吧!”
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他又不是野兽,她都累成这样了,他怎么可能再辣手摧花!
“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满足需求吧?”她半开玩笑地问。
“难讲喔!”他随口道,“谁教你不满足我。”
“那我就去嫁别人,谁希罕你呀!我顾湘影又不是除了你就没人要了。”
明明是戏言,可是如今听来,却令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你讲真的?”
“你是我就是。”想拿子虚乌有的女人来激她吃醋?门儿都没有。
石莫怀神情复杂的闭了闭眼,“你可真潇洒。”
“我本来就不是会亏待自己的女人,你都变心了,我要是还寻死觅活的,只是白白膨胀了你的男性虚荣,我才不会这么白痴呢!我一定会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把自己嫁掉,然后过着比你更幸福的日子,气死你。”她偏不让他得逞,要拗大家来拗,她就不信她会说输他,免得他取笑她是个只有醋劲没有脑筋的泼妇。
石莫怀心头酸酸涩涩,分不清是悲是喜,瞧她说得这么轻松,难不成,有他没他都无所谓?
抑下千丝万绪,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在她额心印了一吻。“睡吧!别净说些傻话。”
湘影依言合上眼,缓缓沉入梦乡。
凝望她沉静的容颜,石莫怀沉沉地叹息出声,再难厘清纠葛如麻的思绪了。
第六章
直到湘影熟睡后,石莫怀才抽身离开,前去寻找父亲。
也该是将事情说开来的时候了,这道疑惑悬在他心中好多年了,不管真相再怎么不堪,他都有权知道。
父子两人有默契,石云峰知道他一定会来找他问个清楚,早就在房中候着他了。
“爹。”他轻唤了声,走上前去。
打他有记忆开始,父母便是分房而居,小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觉得娘对爹好冷淡,不像别人的爹娘,有时吵吵闹闹、有时亲亲密密,那才叫“生活”。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不再去触碰关于爹娘相处之类的话题,因为感受到了爹内心深处的悲楚,那是一个男人最深沉的痛啊!
这样的成长过程,让他充分的感觉到父母的这桩婚姻,真的是一座冰冷的坟,埋葬掉了所有人的欢笑及希望,长年累月带来痛苦与折磨——不论对爹或娘。
因而他一直不敢轻陷感情天地,怕换来同爹娘一般的下场,伤人又伤已。
直到遇见了湘影,毫无理性、难以由己地深陷了……
“湘影没事吧?”石云峰带着关切的嗓音拉回他的心思。
“幸好来得及阻止。”接过父亲递来的茶,他沉默看着,却没有喝下。
沉窒的寂静充斥在两人之间,好一会儿,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
“想问什么,一并问了吧!”石云峰代他起了个头。
石莫怀轻缓的放下杯子,仰起头,“我的名字,是娘取的吧?”话语夹带着丝丝悲凉飘出,“一直到现在,我才了解自己原来是不被祝福的存在,莫怀,莫怀……呵!这两个字,早就道尽了她的心思,可悲的是,我竟到现在才看清。”
“怀儿……”石云峰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空有满怀疼惜,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表达的字眼。
“不用安慰我,只需告诉我实情。”他掩去不经意流泄的哀伤,“既然我只是错误的存在,那么又为什么会有你和娘这桩错误的婚姻?你、娘,以及那名长年追杀我的男子!叫卓文岳是吧?你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纠葛?”
看来他是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到了。
石云峰叹了声,“这就要从二十七年前说起了——”
那段尘封的往事,是他一直不愿再去碰触的,可是为了儿子,他却必须再一次的揭开它,再一次的面对这深沉的难堪。
“你相信吗?怀儿,你娘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她纯真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