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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吓跑。产后丰玉姬神得知被偷窥真身而羞耻难耐,遁入海中再无回来。】
千鸟举出一系列与巫女身份相称的神话为例,但话锋一转而摇摇头。
「知道吗——再怎么拐弯子,人们都更喜欢露出更多的一方。」
啊,还真说出口了。
「偶然走光什么的,这种观点只是将少数人的意见扩大化宣扬而已。到头来男性都喜欢裸体,无法实现时就退而求其次喜欢暴露。这就是现实。『肌肤暴露得越多就越有价值,但真到了要打码的程度也是不行的』祖父大人经常这样教导我。」
「错的,那种想法是错的!人类才没有那么现实!」
「才没错。所以,我,黑须千鸟才会将腿露出来!」
「那只是色色的挑逗而已啊!」
两人的争论逐步升级。女高中生和男高中生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中间,对巫女服展开激烈的争论,究竟旁人都是以怎样的目光看待他们的?
我为了假装不认识他们,而正要悄悄拉开距离时——
「等一下真人,现在要听听你的意见。」
「也对呢,真人大人的意见,才是独一无二的真实。」
可恶,没能逃掉么。
「果然巫女不是正统派的话就萌不起来,对吧!」
「真人大人,也更喜欢迷你裙一派吧?」
无论选哪边对我都没有好处吧?
前门有虎后门有狼——也说不上这么帅气的场景。
不过嘛,要是让我老实提意见——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向两人传达自己的想法。
「二者各有所长。千鸟提出的现实的挑逗感也很有魅力,宗一郎所提出的,存在于『侘·寂』古朴素雅之中的萌,也有其存在的必要。」【わびさび(侘·寂):日本美学精神之一,其中一种解释为,一种不刻意突出装饰和外表,强调事物质朴的内在,并且能够经历时间考验的本质的美。】
「然而真人大人——」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一说完,千鸟和宗一郎都要开口反驳,我举起单手抢先制止了他们,然后继续说下去。
「你们听好了——多样性才是最重要的。萝卜白菜本来就各有所爱。所以喜欢一种讨厌另一种,本来就很正常。」
我轮流凝视两人的眼睛。
「不过啊——『那种东西不可以有』,这种否定一方存在本身的观念是不行的。在否定之中什么都不会诞生。而在这种观念之下,未来的道路只会越走越狭窄而已。即使是自己所讨厌的一方,说不定也会从中诞生出非常棒的可能性呢。」
「也就是说——」
宗一郎恍然大悟地低语。
「『即使存在那样的东西也不错嘛』——这种想法不也很重要吗?传统的巫女服也好,千鸟的迷你裙巫女服也好,两者并存不也很好吗。如果不同时并存,人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正因为同时存在,我们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一种——拥有选择的机会,本身不是一种幸福吗?」
「真人……」
「真人大人……」
听完我的一番话后,两人似乎都领悟到了什么。
眼中浮现出感动的神色。
实际上,我只是为了避开话题的锋芒而搞浑水,随口说了几句而已,却意外地说到了两人的心坎上。
「……也对呢,说不定我也有点太顽固了。」
「我也说得太重了。」
两人相视苦笑——好,总算蒙混过去了。
「这样一说,祖父大人也在弥留之际抱憾,『一开始就已经脱掉的话,就会失去脱下的乐趣,世事真是难以十全十美地如意啊』。」
「假如还有机会,真希望能跟你的祖父好好聊聊呢……」
对于千鸟的祖父,我已经不想再多说了。
「确实我也必须承认,长裙巫女服的魅力是有着传统这一支持的。当然,我仍然坚持在传统基础上进一步发展的气魄,但这也应该是以尊重对过往的传承为前提的。」
千鸟以似乎领悟到什么的双眼注视着宗一郎。
不对,那是注视着宗一郎的后方,注视着更遥远的某物的眼神。
她在这次的争论中,也成长了一点吧——虽然也想说别在这方面成长啊,不过这次就别吐槽吧。
「这次真是受教了。」
「呼,彼此彼此。」
宗一郎也同样注视着远方。
「我一直以为,巫女服就应该保持不变。现在换个角度一看,不禁反思自己之前为啥会那么顽固呢。真人,正如你所言,迷你裙巫女服——那种打扮不也挺好吗。」
「宗一郎……」
「不仅巫女服——水手服也好,夹克也好,女仆装也好,护士服也好,修女服也好,都各有所长,并且在此基础上仍在不断发展。可以认为,迷你裙也是其中一种发展方向吧。」
宗一郎仰天长叹——然后笔直地打量着千鸟的服饰。
「啊,现在可以直率地表达出来了。我,其实觉得你的迷你裙下露出的双腿——还挺来劲的。」
正当宗一郎以爽朗的笑容作出性骚扰发言时。
「嗬……宗君原来好这口啊。」
——一个声音从宗一郎背后传来。
由于被宗一郎的高大身材所遮挡,没法看清楚对方,我就偏过头去瞄了一眼。不知何时有一个女孩子站在宗一郎的背后。
完全察觉不到对方气息这件事,使我吃了一惊,但更吃惊的是宗一郎。他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啊,佐佐木同学。」
「你好,音守君,然后你就是传闻中的黑须同学?」
最近刚和宗一郎开始交往的佐佐木芽衣同学莞尔一笑。
而说到被佐佐木同学从身后逮个正着的宗一郎,脸上仍然维持着刚才的爽朗笑容。只是,一道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到脸颊上。
「尽管不太了解传闻是怎样,我就是黑须千鸟。初次见面。」
「嗯,幸会。传闻都是从宗君那边听来的。他说你不仅美貌出众而且优秀,甚至无法相信你会成为真人君的女友呢。」
宗一郎这家伙,竟然还说了这种话么。
尽管他误解到现在,但千鸟并不是我的女友。这次也该好好解开这段误会吧。
「关于这件事呢,佐佐木同学——」
「才没有这回事,佐佐木同学。真人同学有哪些优秀之处,我是最清楚的。我才是一直在告诫自己,要使自己成为足以与真人同学相称的一方。」
在我说出解开误会的发言之前,千鸟开口了。
对千鸟而言,她只是想订正对方将身为神明的我,看成不及于她的这番发言而已。但她的说法却妨碍了我解开误会的尝试。
「呼呼,真是情意绵绵呢。好羡慕啊——对吧,宗君?」
「是啊……啊,不是的!」
被佐佐木同学搭话时,一直处于石化状态的宗一郎才终于开始了活动。
「我说,芽衣同学,其实——」
「嗯?是什么事?」
「关、关于刚才的发言,那个,该说是一种巧妙的措辞呢,还是该怎么说呢。」
「刚才的发言?噢,是指黑须同学的迷你裙还挺来劲的那句?」
佐佐木同学的快活口吻仍然丝毫未变……正是这样才恐怖。
「嗯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黑须同学的双腿很漂亮呢。」
说着说着,佐佐木同学似乎有点困扰地皱起双眉。
「不过,这种话要是大白天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在本人面前公然直言的话,又该怎么说呢?」
「啊,所以,其实嘛——」
「好了好了,这种话题也不该在这种大街上继续说的——我们先去一趟那边好~好聊聊吧?」
说出这句话的佐佐木同学,脸上洋溢着足以让人醉心的灿烂笑容。
「别了,宗一郎。」
我目送着消失在小巷里的宗一郎,嘟囔了一句。
要是哪个神会帮他一把就好了——咦,我?我不可能啦。
「就这样,邪恶便消失了。」
「你不是跟他和解了吗?」
我半睁着眼朝丢出这么一句的千鸟嘟哝。
「确实,在思路上我们是和解了,但即使这样,他也必须为起初贬低我穿着的发言赎罪。」
她……是知道佐佐木同学正从宗一郎背后接近的。要是从千鸟的角度,确实可以看见朝这边走来的佐佐木同学。
还以为她在眺望着远方,原来只是看见了佐佐木同学啊。
「这个嘛,说你祖父坏话的宗一郎,也确有不对。」
不过她祖父的这番发言,会惹人诟病也是难免的。只不过对千鸟而言,也难以容忍她所尊敬的祖父被对方否定吧。
——虽然我是这样认为的。
「不仅,这个缘故。」
千鸟顿时垂下了头。
「…………还因为真人大人说过,这身打扮很适合我。」
「噢、噢。」
……不妙,千鸟那略带羞涩的声线,实在太可爱了。
尽管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不好惹的气息,我一直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向她出手,但我也很清楚,自己心中的这份决意,正随着与她相处时光的增长,而逐渐变得动摇。
总之要是再不想办法扯开话题——
「那、那么我们也该走了——首先还是先去换衣服吧。」
「嗯——真人大人果然还是更喜欢迷你裙吧?」
千鸟抬起头后,罕见地开起了玩笑,我只好苦笑以对。
我们便并肩迈开了脚步。
突然从小巷里传来了挚友响亮的惨叫声,不过那也没啥好在意的吧。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短篇 联动短篇 从樱丘到星宫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言の叶(かなえ)、yukira(雪华)
校对:yukira(雪华)
「呐,立华。」
「是,什么事呢前辈?啊,请叫我圣。」
「那么,圣。」
在某车站的长椅上的我——御剑八云对在自己身边坐着的立华圣开口说道,她歪着小小的脑袋回话。
一只黑猫,在她的膝盖上缩成一团睡着觉。
「你啊,在此之前都在做什么?」
我这么问别无二意。只是为了加深和即将从事同一个任务的伙伴的感情的闲聊而已。
「在名为樱丘市的城市里,当普通的高中生。」
圣也理解到了我的意图,她微笑着回答道。
「喔,那是座怎么样的城市呢?」
圣宛如回忆起自己的故乡般,眯细了眼睛对展开了话题的我开始说道。
「小不过乡村,大不过都市,是座美丽的城市。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春天的时候大街上会满是盛开的樱花。按季节的不同,街道上也会开满不同种类的花。虽然发生了许多糟糕的事件,可神明大人们和侍奉他们的人们一起齐心协力渡过了这些危机。那是被各种优秀的人们所守护着的城市。」
「是吗……真是一座好城市啊。」
我说道,脑海里忽然涌起了新的疑问。
既然是这么一座好城市——那她为什么离开那里,来到现在这里呢?
圣对想着这样的问题的我嘟嚷了一句。
「而且——有位巫女。」
「唔?巫女到处都有的吧。」
在这个国家里,即使是比城市更小的弹丸之地,都会有神明守护着。理应也会有侍奉着他们的巫女。
在我眼前的圣也应当还是巫女。
「不……并不是这个意思。应该说并不是这个次元吗——那个巫女是特别的。」
「你说特别的……?」
「特别就是特别。和别人不同。」
即使她这么说,我也什么也没插嘴。我等着圣继续说下去,她阖上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可是——。
「对这样的《她》来说,我是——」
『电车很快就要到站了。请各位乘客不要站在白线内侧。』
就在圣想说什么的时候——车站内响起了宣告下一班列车即将到来的广播。它仿佛是算好了一样,盖过了圣的话语。
接着,圣的脸色露出了令人不解的表情。
宛若惋惜,又宛若放下心来。
不过——。
「……来,我们走吧,前辈。」
圣像是防止进一步深入话题般,抱起了膝盖上的黑猫,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嗯,也对。」
我和她也仍是素昧平生,并不想深入询问。于是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环顾起周围——车站的月台上除了我们外并没有其他人。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个车站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