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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是这样的……」
说着,她取出了一张纸。看上去不是羊皮纸那类的高级品,而是便宜的糙纸。
「看起来也不像是情书之类的东西呢」
「来,吾辈来读读看」
站着的零又将身体靠在我的背上,把纸片从阿尔巴斯手上夺来。
随后,大声朗读。
「那个东西怎么样了。你们打算违背约定么。我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就算用蛮力也要夺取」
毫无疑问——
这是一封恐吓信。
2
维尼亚斯王国在七天之前,还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住在维尼亚斯王国的魔女们,与并非魔女的普通人类展开了较量。
教会主张魔女是人类的敌人,是可怕的存在。而人们听信教会的主张,不断地狩猎魔女。
但是,魔女无法忍受这种残忍的对待,终于掀起了叛乱。
叛乱的原因,就是零所写的一本书。
——<;零之书>;
这是一本关于『魔法』这种将繁琐而限制多多的『魔术』简化,使得大多数人都能轻松使用的技术的书籍。
使狩猎更加便利,使开垦农田更加便利,使捕捉恶人更加便利——以此为目的所写下的书,从另一个方面说,拥有着能毁灭世界的力量。用于狩猎动物的魔法,同时也能用来杀死人类。
因被从零身边夺走的<;零之书>;而获得战斗的力量的魔女们,任凭积蓄到极点的不满爆发,对整个国家的政权掀起反旗。
但是,战争已经结束了。
在阿尔巴斯的协助下,零给战争画上了句点。
战争以双方各打五十大板,魔女与人类走向和平的理想形式结束了。
在维尼亚斯王国,魔女狩猎成为了有罪的行为,在各地藏匿的魔女们都获得了自由。
并且魔女和魔术师这些称谓会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所以今后称呼也统一变为了『魔法使』。不论男女,只要能使用魔法,就是『魔法使』。
而现在。
为了平定叛乱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的零和阿尔巴斯,魔力已经消耗了大半。两人在短时间内是无法使用强力的魔法了。
我也整整昏睡了三天,刚醒来时连好好从床上起身都做不到。
虽然身体的状态随着我的康复训练渐渐恢复,不过现在还没恢复好。
——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有人寄出了恐吓信。
「喂,小子。你真的对『那个东西』没有一点印象吗?」
「没有啊!我现在真的很困扰……偏偏在这种时候寄来,而且我还要去佛米卡姆办正事……」
佛米卡姆是离我们所在的王都普拉斯塔不远的大城市,从这里过去坐马车大概要半天时间。
也就是说,或许会有什么人混在人群中偷袭阿尔巴斯。
如果这个恐吓信不是恶作剧的话,可以说在这种时候去佛米卡姆是非常危险的。
「为什么你这种时候要去佛米卡姆啊,缩在城里办公不就行了么」
「我也想这样啊。但是,佛米卡姆会举办人类和魔女……不,和魔法使的和平庆典。是商人公会举办的。我是这个国家的魔法使代表,如果被邀请而不去参加的话会给国民们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非去不可……」
「哼~大人物就是忙呢」
「怎么,你还打算挖苦我么?」
「你别这么小肚鸡肠,我才没挖苦你」
就算是魔法使代表,她也还是个年龄只有十五岁的小鬼。
我时常会想她小小的肩膀上是不是背负了太过沉重的担子。
话虽这么说,能背负起这些担子的也只有她一个……
「吾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祭典,就是会有很多小商贩摆摊贩卖少见的食物的活动吗?」
忽然,零若有所思地开口。
阿尔巴斯愣了一瞬间,看向零说。
「那当然,毕竟是商人公会举办的庆典。小摊小贩要多少有多少哦」
「很好,吾等也去吧。这下不去不行了」
零怀着无可动摇的信念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对食物有一种不知道该说是执着,还是执念,还是欲望的强烈感情。也可能是因为她对其他事物都不在乎,所以食欲就显得特别突出……
「我可是大伤初愈哦」
「这不是挺好么。佛米卡姆离这里也不远。正好可以锻炼锻炼身体,同时,还可以顺便做因恐吓信而不安的少年的保镖」
「嗯,说的也是……」
「我,我才没有怕!而且我也不需要保镖……!」
「不管怎么想保镖都是必要的吧。你到底在逞什么强啊小鬼」
我用鹰爪功抓住正想要说『我不需要』的阿尔巴斯的颜面。她愤怒地四处甩着双手。
不知她是因为我说她小鬼,还是因为脸被抓住了而生气。嗯,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两边都有吧。
「真是的!别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可是维尼亚斯王国的首席魔法使哦!」
她怒喝一声,甩开了我的手。
「你们想跟过来也没问题,但是别碍事哦。今晚傍晚就要出发了。我要坐马车去,所以就在马厩集合吧。你们迟到的话我就丢下你们不管了!」
阿尔巴斯迅速说完要事,便愤愤地离开了。
「这态度算什么嘛」
我随口抱怨了一句,零却嘻嘻笑起来。
「你看到了么?少年的那个表情」
「表情」
「那是高兴得不得了的表情哦。看来她也因为逞强而感到很不安呢。她从一开始就希望你跟着她去吧」
「完全看不出……」
「那要不要试试看?故意迟到就行了,少年一定会等你等得不耐烦,最终开始到处找你的」
我皱了皱鼻头,用有些责备的态度俯视零。
「面对一个小鬼哪能做出这么没风度的事啊。你仔细想想,不论是真的被丢下不管了,还是让小子到处找我,最终感到心里过意不去的不都是我么」
我说完,零高声笑了起来。
「吾辈也这么想。少年应该就是喜欢你的这一点吧。当然,吾辈也一样」
「『这一点』是哪一点啊」
「不告诉你。有些美德在自己察觉到的时候就会离自己而去。你的优点,只要除你以外的人——也就是吾辈,明白就好了」
说着,零爬上了我的肩膀。我抱着零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3
马车以缓慢的速度在太阳西沉的街道前进。马车是四轮的方形马车,车厢内有两张相向的双人座椅。
维尼亚斯王国因是旅行者们的必经之地而繁荣,制造马车的技术也比别国要高明。
基本没什么摇晃的马车坐上去很舒服。车厢的木板很厚,不用担心刮风下雨。
坐在我身边的零眺望和窗外的景色。阿尔巴斯坐在零的正面。因为我的身体太大,所以我将脚放向了我正面的空座位上。
阿尔巴斯打算夜晚到达佛米卡姆的旅店,付好过一晚上的房费,参加第二天的祭典。
让马车走夜路也很危险,不过不这样做的话就赶不上庆典了。
但我记得佛米卡姆是被高耸的城墙所包围,大门在傍晚的时候就关了。
难道说,要在门前过夜吗?
问了阿尔巴斯以后,她说『会特例为我们打开』,同时还下意识地看看之前的恐吓信。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恐吓信么?既然没有什么印象,那就应该是恶作剧吧?」
「嗯……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可以从纸上感觉到一股非常强烈的执念。写这封信的人应该非常愤怒」
「还能明白寄信人的感情吗?」
「一般来说是不行。换句话说,写这封信的人的感情强到了能让人感觉出来的地步」
阿尔巴斯叹了口气,像是无法掩饰自己的不安似的,死死盯着纸。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既然是这么重要的约定,为什么我会不记得呢。又不知道寄信人是谁,这下根本无从查证嘛」
好好把物品和自己的名字写出来就好回想起来了——阿尔巴斯仰头看向车顶,感叹了一句。
没错啊——我也附和道。
「应该是某件贵重的东西吧。这世上也有很多东西贵重到不敢当面对人提起。可能是像吾辈所写的<;零之书>;那样,光是知晓其存在就能改变世界的东西」
零看着渐渐变暗的窗外景色,若无其事地说着。阿尔巴斯死死盯着零的侧脸,将信纸塞入怀中。
「我觉得既然做出了这么重要的约定,我应该是不会忘的啊……」
「那果然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约定吧。确实这个纸上的人或许是认真的,但也可能是寄错人了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
「再说,你在前几天都还是与人类为敌的魔女们的头目。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也会树敌不少。对你怀有误解与误会与报复心理的人今后也会有很多哦。趁现在习惯习惯吧」
「别说得这么轻巧啊」
阿尔巴斯有些忌恨地说着,将自己的身体缓缓埋入了坐垫中。
「话说回来,吾辈从之前就觉得很奇怪……」
在窗口边上一直盯着外面看的零,转过头来对我们说。
「这辆马车已经偏离去佛米卡姆的道路好几分钟了。这到底是去哪呢?」
「……啊?」
迟了几秒发出疑问后,我和阿尔巴斯一起扑到窗边。
太阳已经下山,周围一片昏暗,看不清是什么环境,但至少可以知道现在马车正在奔走的路并不是大道。这个路窄过头了。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小子!这辆车不是直达佛米卡姆的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等一下,我要向司机确认——」
阿尔巴斯站起来的同时,马匹高举前足叫唤着,使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开始大幅度摇晃,正要站起来的阿尔巴斯也没站稳,头狠狠地撞在了马车内壁上,又坐回了座位上。
「——不妙,被包围了」
「是土匪吗?」
「真是这么单纯的家伙就好了……藏到座椅下面去,快点!」
将司机也收买了的埋伏计划啊。对方还真是费劲了心思。
恐怕这次袭击就是寄信人主导的吧。既然如此,在从阿尔巴斯身上夺走那个东西之前,应该是不会做出放火烧马车这种凶残的举动的。
我把阿尔巴斯推到了座位底下的空间,抓着剑跳出了马车。
「不要露头。如果有弓兵的话就麻烦了」
我厉声说完,用力把马车的门关了起来。
在油灯的照耀下,黑暗中浮出了几个人影。
感觉到了六个人的气息,但是只照出了五个人影。他们都全副武装,恐怕是我的同行——被金钱雇佣的佣兵。
「白色的兽化者……么。和情报中给的一样呢。这下真是碰上个大家伙呢」
「情报真是准确得吓人啊。早知道就多叫几个人来了」
我倾听着男人们的对话。
「咦……?你们有关于我的情报吗。这还真是奇怪呢,知道我在小子这边叨扰的,只有维尼亚斯王城中的——极其稀少的一部分人哦」
把他们收买了司机这个事实考虑在内的话,情报是从维尼亚斯王城内部传来的可能性也不低。
但是我四天前才醒来,两天前才能离开房间——维尼亚斯王城的普通人应该也不知道我会做阿尔巴斯的保镖。
那么,写了这封恐吓信的人应该是与阿尔巴斯身边的人——也就是在城内拥有一定地位的人。
一个举起剑的男人,以非常警惕的态度开口。口吻倒是吊儿郎当的。
「喂,白色的。还是和平解决吧。我们也不想和兽化者打。你只要让你护卫着的那个魔法使小鬼,老实交出我们雇主想要的那个东西,这事就算完了」
「问题就在这里啊。我所护卫着的那个魔法使小鬼,根本不记得有什么『那个东西』啊——你们的雇主难道没告诉你们是什么东西么」
他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笑而不语。
看来是白问了。
佣兵这种生物,就是会对雇主言听计从的方便道具。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不明目的,老实听从雇主的话行事,然后收钱。
去某个地方袭击某人,把东西夺走。
只听这一个命令,就能在甚至连雇主都搞不清楚是谁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也就是说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而如果我们不交出那个东西,战斗是无法避免的。
我把剑扛在肩上。
「那么,这下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