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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是个非常循规蹈矩的人呢。我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啊。”
大石一边微笑着,一边用手帕擦着脖子,就算他在继续装傻,也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呐、前原圭一……为什么我……非得和这个警察大叔在这里吵架呢?
他又不是背着装满不幸的包袱前来。没错……他又不是像邮差一样
送来不幸,要求我盖章签收。
明明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我会……
……大石但乎败给了保持沉默的我,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朝几个经过的后辈女生打招呼道。
“啊~喂,你们!可以稍微打扰一下一下吗?希望你们能去叫一下北条沙都子同学。”
“…………”
后辈们正要笑着回答,却突然察觉我的异常和僵硬的气氛,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轻易答应。
大石板起面孔又问了一次。被人那样一问,小女生们是不可能不害怕的。
“北条沙都子同学不在吗?”
“那个……北条同学今天请假了。”
“请假?”
……虽然面孔在笑……可声音却明显包含着不快。
老实回答的后辈们被那露骨的恶意吓得缩成一团。
“这样啊。呐~哈~哈~哈!哎呀哎呀,这还真是倒霉呢。”
大石虽然在大笑但看起来却完全不是愉快的笑法。
大石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笑都没有人附和后,便马上收起了笑容说。
“……那么,你们能告诉我在这儿的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吗?嗯?”
他一把按住女孩们的肩膀不让她们逃走,蹲下来问道……她们被锐利的视线射穿,完全被吓得瑟瑟发抖。然后,她们为了换取解放而说出了我的名字。
“喔,前原圭一同学吗。”
……他说出了我的本名。尽管仅此而已,却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就好像只用语言就揪紧了我的胸口似的。
“……啊,你难道就是那个前原家的公子?呐~哈~哈!你父亲好像是有名的艺术家呢。每年都要在东京的有明大展览会出展2次对吧。不知道他画的是怎样厉害的画呢。你母亲看来也是很知性的人呢。听说学历很高哦,应该是从哪家女子大学毕业的吧。那个年纪的女性出身于女子大学可是很厉害的哟。难道说你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吗?大概是传闻的缘故吧,你知道有传闻说‘她是个冷淡的人’吗?她除了第一次外,都没有出席过村里的集会吧。这样可不行哟。在这样的地方,可不能小看邻里关系哦。嗯~呵~呵~呵~呵!”
……轻微的厌恶感再次爬上了我的脊背。
那是第一次体会到的恐怖,第一次见面的人……单方面知道自己的履历……竟然会是如此的不愉快……!
大石使劲按住我的双肩,凑近到几乎是在窥探我的距离说道。
“在这种地方,不树敌绝对会比较好哦。不然的话……”
痛、好痛……!大石用力将我的肩膀……!
“也许会在意外的地方遇到不幸……有句话叫做因果报应吧,与‘大风一刮桶店赌钱’正好相反……在不经意间招惹的怨恨,搞不好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报应到自己身上……要是那样的话……很讨厌对吧?嗯~呵~呵~呵~呵……谁都不想招人怨恨的。没有比不去树敌更好的了……嗯?怎么了?肩膀很僵硬呢,要我稍微揉揉吗?你瞧,感觉很舒服吧?嗯~呵~呵~呵……!”
痛……好痛……痛痛痛……!
不只是加重力道……这个男人似乎知道怎样让人感到痛苦。呜……
明明只是用四五根手指按住肩膀而已,疼痛却几乎让人蜷缩身体。呜呜……!
虽然几个班上的女生在战战兢兢地旁观,不过却没有来帮忙的样子。
她们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去喊老师……就我而言,可没有等老师过来的悠长时间……呜……!痛……!
“请到此为止吧,很痛的。”
“嗯嗯?”
在大石的背后是谁…………原来是教练。
“……啊呀,这不是入江医生吗。好久不见了,嗯~呵~呵~呵!”
大石面对突然出现的入江医生,让人很不愉快地奸笑着说道。不过,施加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却没有减轻。
“不用客气了。请你先放了前原同学。”
大石依旧目中无人地笑瞪着教练。当然,其间他并没有放开我。
“……我等下还想去医生那里拜访呢。你一直很忙,总是没法好好跟你谈谈呢。”
“嗯。你愿意的话无沦怎么诀都没关系。不过在那之前请你先带上调查令。职务质问和协助调查都是出于自愿的。”
……教练丝毫役有之前棒球大会和烤肉时的诙谐。他狠狠瞪着大石……在为解放我而战斗着。
形势自然是压倒性的不利。与悠然的大石相比,教练似乎在精神上被压倒……那也是当然的。和教练那瘦弱的体格相比,大石是既魁梧又结实……完全不是对手。
不过教练也毫不退让地战斗着。即使头上渗出汗水、脸色变得苍白,也仍然在战斗。
“…………………呐~哈~哈~哈~哈……!”
大石突然笑着松开了我的肩膀。我全身无力,一下跌坐在地。
“前原同学!不要紧吧!”
“……呜呜……可恶……好痛……”
我揉着大石按过的肩膀说道。疼痛自身虽然马上就消退了,可是疼痛带来的不适却还持续着。
“不要紧吧!……过分……!”
“可恶…………痛……痛痛……!”
“我只是稍微揉了一下肩膀罢了。嗯~呵~呵!前原同学也太夸张了点吧。男人可得再稍微坚韧一点才行呢。嗯~呵~呵~呵~呵!”
我虽然想反驳……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抬得起肩膀吗?很痛吗?……痛的话还是应该好好诊察一下。总之先去保健室!”
教练来到我身边,捂住我的肩膀。
“太小题大做了。我怎么可能做出会留下痕迹的蠢事呢。我毕竟是现役的警察啊。嗯~呵~呵~呵……!”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不过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下次会向署长投诉这次的事情。”
“那就伤脑筋了,嗯~呵~呵~呵……!”
大石嘲弄似地摆了摆手,转过身朝停在校门的汽车走去,然后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开了。
……可恶……那家伙……是什么人啊……畜生!
“他是名叫大石藏人的刑警……是个粗暴的人,不受村里欢迎的男人,前原同学也小心点比较好。”
……大石藏人……
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他带来了……某种不幸与不祥之类搅乱安稳生活的东西!
可恶……不会的!只是因为他的出现,昨天为止的快乐日子就宣告结束……怎么能……承认啊……!!
教练似乎很熟悉学校内部,直接将我带到了保健室。
班上的女生也很担心地跟了过来。
老师和校长也察觉到骚动,过来一探究竟。
前原君!发生什么事了!?受伤了吗!”
“那个!!前原同学在操场被奇怪的大叔……!”
教练阻止了正要开口的女生们说道。
“……不,他似乎只是摔倒了。虽然应该没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稍微借用一下保健室。”
“唔,入江医生,拜托你了。”
校长先生郑重地道谢道。教练看来认识学校的老师们。
就算打开了保健室的门,里面也没有保健老师。那也是当然的。我从没见过知惠老师和校长先生以外的老师。
教练对没有保健老师一事并不在彦,直接走进了保健室。
他吩咐我坐下后,就开始洗手……啊,这样啊。这个人是少年棒球队的教练呢,应该已经多少习惯了对伤势的应急处理。
“让我稍微看一下患处。还痛吗?”
“不,已经完全不痛了。真的不要紧了。”
我卷起衬衫一看,不要说伤痕,就连指印都没有。
那时明明痛得让人感觉肩膀要被捏碎了,现在疼痛却像谎言般消失了。
“明明那么痛,却连痕迹都投有留下。”
“也就是说他是如此老道啊。”
……那家伙吗……
“下次见面不要故意挑衅。激怒他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要是被他带着制服警官上门拜访的话,你的家人也不会高兴的吧?”
“……那的确是……”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前原同学居然会和他争执。”
“……他说有事找沙都子。”
“哎?找沙都子吗?”
……教练垂下眼睑,表情变得有些阴郁。
那举动看起来仿佛在说“大石会去找沙都于是理所当然的。”让人有些扫兴。
“………………”
教练无言地思考着。他只是默默地从急救箱里取出胶布给我贴上。
“………………”
“……那个男人大概打算缠着沙都子吧。真是个像蛇一样缠人的男人。”
教练自言自语似地嘀咕道。
“缠着?那个叫大石的家伙经常去找沙都子吗?”
“………………”
尽管教练没有回答,但他的不置可否就是答案。
……警察到底找沙都子有什么事?
难道说,那个笑容可爱的沙都子做了会让刑警紧盯的事情吗?
“……这样啊,前原同学刚刚搬来呢。”
“嗯……嗯。是这样没错。”
“……御社神大人的作祟和沙都子的情况,你都略有耳闻吗?”
……如果是少许的话,我也许还是知道的。
“沙都子的双亲是大坝计划的支持派,因坠崖事故而死亡是由于作祟的原因吗?”
教练微微苦笑着说“你知道了啊”,垂下了视线。
“好像是全家在游玩目的地的公园展望台发生事故,导致沙都子的双亲死亡。然后……只剩下兄妹二人,和梨花住在一起…………还有……
“双亲去世之后,沙都子和哥哥悟史寄住到了叔父夫妇家里。”
“哎……啊,是这样啊。”
双亲因事故死亡,悟史离家出走,只有抄都子留下和梨花开始两人生活。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由叔父夫妇照顾的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叔父,也就是沙都子父亲的弟弟呢……遗憾的是,那夫妇二人都不是值得尊敬的人。”
教练是个很注重遣词造句的人。所以,教练会用“不值得尊敬”来形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因为沙都子的双亲赞成大坝建设计划,所以叔父夫妇在村里也处境艰难呢。
他们是不可能欢迎沙都子他们的……听说,那里的生活对沙都子兄妹来说是十分艰辛的。”
我从教练那里一点一点听说北条兄妹在叔父夫妇家经历的种种磨难。
在叔父夫妇成为监护人的同时,沙都子他们家的所有财产都被攫走了。
……沙都子和悟史被赶到狭窄的房间,忍受着身心备受压迫的生话。叔父夫妇本来就因为不和而经常争吵。他们为了发泄怒气,一看到沙都子和悟史就会故意找茬、责备、怒吼、殴打、作为惩罚断食。
“……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都叫人胆寒……对于只知道现在精力充沛
的沙都子的你来说……应该难以想象一脸土灰色,只能躲在阴影里发呆的她吧。”
……老实说,我既无法想象,也不愿去想象。
可是,起码现在的沙都子不是那样。虽然她以前也许过着悲惨的生活,但是现在却不同……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那种生活呢?
“……去年绵流的祭奠之夜,叔母死了……被兴奋剂成瘾的精神异常者用球棒之类的东西殴打致死……因为有传闻说村子的仇敌会在绵流祭奠之夜被作祟而死,所以村子里传闻她的死不是单纯的杀人事件,而是御社神大人的作祟。”
在几天之后,因为使用兴奋剂被逮捕的男人就此事认了罪,事件得以解决……不过就算作为事件被解决,也不清楚御社神大人作祟一事的真伪。
“叔父也是雏见泽的人,对御社神大人作祟非常恐惧,似乎逃走消失了……根据传闻,他躲到了兴宫一带的情人家里。”
“……沙都子他们因此被解放了吗?”
“叔母死亡,叔父逃走。本该无人再折磨他们兄妹了……可是那个男人就好像后继者一般,执拗地出现了。”
“……那个男人?”
教练似乎在顾虑周围似地压低声音说道。
“是大石。”
“……大石……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