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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除去烦恼的情况下,选择了一种颜色、打开了那个箱子。
你想好了吗?结果,选择了这种颜色吗?
……在你作出了选择的那刻,另一种颜色的箱子‘啪’地消失了。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你就放弃了是吧?规则就是这么规定的。
那么,打开你所选的箱子看看吧。
里面放着的,是一粒牛奶糖。
……想必你多少会有些失望吧。
当然会这样吧。怎么看,也是选错箱子了。想来该选的那个箱子里至少也应该放入了板状巧克力之类的东西吧。
不,也许还可能是双人夏威夷游之类更棒的东西。但是就算想要去确认,另一个箱子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法去确认了。
既然这样,你不如去这么积极地试着想想。或许……另一个箱子是空的,选择这个箱子才是正确答案也说不定。
然后满意地(或是不满也可)将那个廉价的奖品“噗!”地丢到嘴中,咀嚼着得到了满足。那么,最后你是不是会这么去想呢?去想如果下次让我做同样的选择的话,会试着打开另一个箱子呢?
……不过,虽然很不好意思但选择红色箱子还是蓝色箱子的游戏不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了。所以说,重新选择选项的机会你一生都不会再有了……人生的选择只有一次,所以一定要慎重选择。你的双亲有对你这么说过对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对吧?选择项什么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是不是有些感到幻想破灭了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看来你的脑瓜子似乎并没有聪明到可以理解我的话的地步呢。脸上分明写着受骗上当了。
那么好吧。我把消失的箱子拿出给你吧……来吧,打开确认下里面放着的是什么吧。
里面放着的,是一粒橡皮糖。
……你现在怎么看呢。是啊,红色与蓝色的箱子里,分别是一粒牛奶糖以及一粒橡皮糖。也许刚才还觉得自己选错箱子了,但是这样的两者放在一起的话,想必很难决定孰优孰劣吧。
不过呢,其中也有个人的喜好吧。是比较喜欢牛奶糖,或是比较喜欢橡皮糖……想必你一定会根据你的喜好重新选择要打开的箱子吧。
……所谓你想要的选择项,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就是比较两个箱子中的东西,然后选择较好的那一个这样的任性行为。
但是啊?现实世界与刚才的游戏相同。选择了一方之后,未选择的那方就会消失。所以无法进行确认。“如果当时我××做了的话,或是没有××做了的话……现在一定会更加幸福(或是不幸)吧”这种话,我真是无法理解啊。
结果,也不过是对所选择的选项感到满意、或是感到失望,这种一时的心理感受罢了。但是这样不是很好吗。多少有享受了选择时的那份心惊胆战不是吗?要是知道了两个箱子中放了什么东西的话,选择红色或是蓝色这种事情甚至都不能用来消磨时间。比起变成这样的无聊选箱子游戏,还不如仰望着易变的夏日夕阳、听着远处的雷鸣声猜测是不是会下雷阵雨要来得有趣得多啊。
■铁石心肠也会动情
“……嗯、是的……灵前守夜从明晚六点开始,遗体告别仪式在后天中午十二点到十三点。会场是兴宫典礼大厅……”
园崎宗家迎来了身穿套装的访客。通过访客紧张的表情就可以十分明白园崎宗家在雏见泽意味着什么。
“……是吗。既然是池泽助理的孙子的葬礼,不能不去打个招呼啊。魅音,你代替我去吧。”
“喔,了解。要穿着葬服去吗?奠仪大约给多少呢?”
“穿校服去就行了。前面的纽扣要好好扣好哦。奠仪嘛,五万……唔一准备十万吧。我们多蒙他家照顾了。”
对于这颇为可观的奠仪金额,魅音轻轻地吹了声口哨表示感叹。
“……池泽先生他从兴宫事务所所长那时起就是个相当可靠的人啊……公务员就是前来我家打招呼,也一定不会走入玄关。但是呢,我每次请池泽先生喝茶,他总是会上门前来、听我说话……能够把别人的话听到最后,他真是个公务员中的典范啊。”
应该是客人的那两个人,用力点着头附和魉口中所说的过去的事情。
他们那副不要给魉留下坏印象的样子在旁人看来极为滑稽,对此魅音不时地轻轻偷笑。
“那,池泽助理去世的孙子是几岁啊。”
“……那个……听说是十一岁……”
魉垂下了目光,轻轻地摇着头、对年轻生命的逝去表示惋惜。
“我记得他说过只有一个孙子吧…………真是可怜啊……世上也有比起双亲先一步去世这样的不孝子啊。”
“啊哈哈哈哈哈。外婆对别人还真是温柔呢。如果我或是诗音死去的话,也会为我们而这么悲伤吗?”
“不要发傻了。说不吉利的话,是会招来坏事的!”
反应与魅音预想的相同,她似乎感到很有趣似地、咧嘴大笑了起来。两个客人不知是否要一起跟着笑才好,脸上一片苦笑的表情。
“那么我们今日就先告辞了……明天下午五点再前来迎接。就拜托您了……我们先失礼了……”
客人们多次点头哈腰行礼之后,走出了玄关。
魅音挥舞手臂送他们离去。
“……他们回去了哦……公务员也在拼命地向外婆讨好呢。讣告之类的只要打个电话来就可以了嘛。嘻嘻嘻……”
确实,园崎魉代表了雏见泽村所有的住民与亲属。换成票数的话有数千票。那也就不难明白市长为什么要拍其马屁了。想到这里,魅音回想起刚才两个男人那紧张而又不安的表情、偷偷地笑了起来。
但是魉与魅音不同,她一脸孤寂的表情站在外廊仰视着天空。
“怎么了?老糊涂了吗?啊哈哈哈哈哈!”
“……我在想无论是谁的孙子……都很可伶啊……”
她这么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换作是平时的话一定会用训斥的口吻对淘气的魅音好好骂上两句,这让魅音感到十分地扫兴……
“魅音……嗯……那个大臣的孙子。被诱拐至今有多久了啊?”
“唔…………大概……三天了吧?”
魉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说是仇敌的孙子……真是可怜啊。”
“……………………是吗?”
“教训应该已经足够了吧……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啊。”
“………………………………”
魅音的表情中,已经没有了一丝胡闹……不知何时起变得冷峻了起来。并且似乎想要推测魉的真正想法似地眼睛向她凝视着……魉也似乎想靠眼神就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一般、看着魅音的眼睛。
“……………………我想要喝杯茶、麻烦你了哦。刚才那巧克力也来一点吧。”
魅音微微点了点头往回走去。
“沁子。在吗~~?请你给外婆准备红茶~~!”
从远处传来了帮佣“知道~~了……”的回答声。魅音在确认了自己的话语传到了之后,就拿起电话听筒拨起了电话号码。
“………………喂,你好。我是魅音……嗯……我的父亲在吗?”
6月18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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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眠之夜……漫漫长夜,本以为只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努力打消了睡回笼觉的想法。
这时,我终于意识到电话响了。
时间是上午十点半。很明显,这不是早叫。
“是赤坂先生吗?早上好,我是大石。哈哈哈!”
由于才睡醒,大石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刺耳。我脆弱的耳膜嗡嗡作响……不过,多亏了这种刺激,我的睡意全消了。
“……啊,早上好。”
“嗯?你该不会是现在才起床吧?虽说是出差,但也要按时工作哦。啊哈哈哈哈。”
“您说的没错,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要说的话也许能让你一下子清醒起来……雏见泽驻在所送来的遗失物中,混杂着一些颇值得研究的东西。”
“遗失物?”
“详细的等您来这里再说,中午之前能来吗?”
“不,不用等到中午,我现在就过来……”
大石已经清楚了解了我的工作内容……既然他说能让我一下子清醒起来,那就不太可能是和目标无关的东西。实际上,从佐藤君昨天送来的情报中,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所以,我已经无法随意出入雏见泽。
……也就是说,调查的进展几乎停滞不前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能打破困境的情报的话,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幸运。我胡乱洗了把脸,抓起上衣、叫了辆出租车赶去兴宫署。
“啊,来了来了,天才麻将高手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究竟是什么事?”
我来可不是想聊关于昨天晚上打麻将的事,于是催促他赶快进入正题。大石也明白我是为何而来,因此二话不说就进入了正题。
“……刚才我也提过了。今天早上,雏见泽驻在所送来了遗失物。”
送到驻在所的遗失物在经过各种手续后,就被送到了兴宫署。
大石从抽屉里把装在塑料袋子里,贴着标签的“那个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是钱包啊?”
“是啊……里面只有零钱,没有大钞。一开始,我们认为是小偷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以后扔掉的。”
这个钱包,和遥远的东京发生的大臣孙子绑架案件有什么关系吗,我一时间难以理解。
……如果这是连大石都表现出强烈兴趣的重要证据的话……比如说,这个钱包是大臣孙子的东西,那就很有冲击性了。
…………可那是不可能的……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个钱包上恐怕不会写着主人名字的首字母吧。大臣的孙子“犬饲寿树”的首字母应该是T·I。这时的我,觉得这个钱包根本不值得大石这么兴奋。
大石戴上一次性的塑料手套之后,把另一双手套递给了我。
由于我并不觉得这个钱包具有重要性,因此对戴手套的意义产生了疑问,不过,我也不能拒绝大石的好意,所以把手套戴上。
大石打开塑料袋,拿出钱包、将它翻过来……和我想象的一样,那里写着首字母。只不过比想象中要详细得多,写着“Toshiki·I”
怎么样?大石笑着问我……我冷静地回答说,仅凭这样还不能认定是大臣孙子的东西……这个钱包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只不过是大石想得太多而已。再说,失踪的大臣孙子的钱包在如此恰当的时机出现在这偏远的地方,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没错,这件事本来就和鬼鬼渊死守同盟毫无关系……所以,这不可能是大臣孙子的钱包……
为什么这样武断地下结论,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本应该是机密事件,可是,从事件发生到派我来这里,一切动向均在敌人掌握之中……在这种状态下,我为什么能断言这毫无关系?不是应该集中精力调查这个钱包吗?
……来到雏见泽仅有数日。在这数日之中发生的种种事情,也许让我的神经……产生了一些疲劳。我轻轻甩了甩头,把杂念驱散。
大石拉开封口,打开了钱包。里面塞满了零钱和各种皱巴巴的单据。大石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抽出一张折弯了的纸卡片。
……看到这个,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这是牙科的医疗卡……
“犬饲寿树”的名字和年龄……一致。
牙科的地址是……东京都……没必要再次做出说明了。
……东京离雏见泽有多远呢?远得必须花上好几个小时坐新干线,还得转车。
为什么……在雏见泽会找到装着东京牙科医疗卡的钱包?是从东京来的访客的东西吗?或者说,村民到东京旅行的时候,偶尔去看牙医?不,也许是碰巧和谁的东西弄混了……
我的脑子里拼命思考着这个钱包不是大臣孙子之物的可能性……可是,这些可能性逐渐被排除……
和眼前的这个钱包相关的可能性逐渐鲜明起来。
“…………怎么样?”
“………………………………”
一股电流蹿上我的脊梁,我的心跳加速,额头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在大石的眼中,我一定是一副张口结舌的表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