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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容易失败。
但是。
光是承受了一方通行的攻击还活了下来,这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战力了。就算右手寄宿着特殊的力量,能达到同样战果的人能又能有几个呢?
单纯论能力的话,绝对算不上强者。
综合性评价的话甚至是弱者。
正因为如此。
这个少年,很清楚为了生存而不懈努力的意义。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两人的吼声重叠在一起。
无能力者的少年,毫不迟疑地冲进了拳头所能及的范围内。
一方通行挥起了黑色之翼。
两个攻击交错而过,只快了那么一瞬间,无能力者的少年的攻击更早到达了。一方通行的脸被打中飞了出去,身体的平衡崩溃了。黑色之翼的攻击轨道偏离了,没有打中无能力者的少年,而是在毫厘之间穿了过去。
余波掀了起来。
爆风席卷而来,别说无能力者的少年了,连一方通行的身体都向后滚了几十米远。两个人从雪中爬了起来,又握紧了拳头,不等互相之间的距离缩到零,就以最短距离开始了突击。
一方通行的内心里面,某种黑色的东西喷了出来。
并不只是针对无能力者的少年一人的,而是更加模糊的,对于这个不合逻辑不讲道理的世界本身的憎恶和愤怒,以语言的形式一口气喷发了出来。
“凭什么啊!!凭什么就没人拯救那个小鬼啊!!你不是英雄的吗!把那个「实验」就用一只拳头就阻止了的英雄吗!!那就去救救她啊!!别人都做不到的事你如果能做到的话,多少也能帮一把那个小鬼的啊!!”
伴随着咆哮,黑色之翼里面又有更大的力量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自己心中有什么破破烂烂的某种东西开始剥落。
已经停不下来了。
即使回想起最终信号的笑容,也变不成阻止暴力的枷锁。
“像我这种狗屎一样的恶党至今都挡在前面这太奇怪了吧!!不管怎么想都是搞错了吧!!我怎么可能当得了英雄啊!!无论怎么做,我都只能选择鲜血淋漓的解决方法啊!!为什么我非要做这些不可啊!!像你这样的英雄早点赶过来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有发生这种错位了!!那个小鬼也就不会有那么痛苦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挥舞着翼与拳头相互撕杀,无能力者的少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吧。一方通行自身,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仅仅是口中发出呐喊,别人应该也无法理解。
一瞬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的视线移开了,朝向了在附近倒下的小小的少女。
接着。
黑翼比以前更加地膨胀起来。
这对羽翼分裂成了一百枚以上,从各种各样的角度向无能力者袭去。
爆炸声和冲击波肆虐的同时,地盘本身开始低沉地摇晃起来。
(这样就死了吧……。死不掉的话就奇怪了吧。)
一方通行这样想道。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太奇怪了。
尽管如此。
“为什么啊……”
他不由地发出呻吟一样的呢喃。
最终演变成了巨大的吼声。
“为什么你这个英雄今天不死啊!?你不死的话,不就全部破裂了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听到了回应。
近在眼前的两人互相握紧了鲜血淋漓的拳头,少年开口了。
“……英雄什么是不需要的吧。”
复数的脚步声在雪上响起。
拳与翼的相交。
空气被震撼了,好几次攻击打中了,鲜血飞溅。
“我这样的无能力者,像是那么了不起的人吗!?善人?恶人?开什么玩笑!不站到那种位置上,就不能去拯救别人吗!!眼前就有不希望哭泣的人在哭泣啊!眼前就有连一句救救我都说不出来,光是咬住嘴唇忍耐着的人啊!这还不够吗!!站上前去不就行了吗!!特殊的位置和理由都不需要!!有了这些,不就已经能够挡上去成为盾牌了吗!!”
吐出了心里话,让无能力者的少年的力量增强了。
这话不光是对着一方通行说的。
他的话,仿佛斩断了他自己心中的迷茫。
“我不知道你要保护什么,也不清楚你被什么事情伤到了。但是,如果你想守护那个孩子的话,就挺起胸膛去守护她啊!!就在现在,为守护她而感到骄傲啊!!这不是你的人生吗,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吧!!想用自己的手去守护的话就去做,要舍弃的话就把一切都拿走吧。但是,你自己到底想怎么做啊?!那样真的好吗?对着不怎么了解的人还硬要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寄托过去,这样你就能够完全满足了吗!!”
爆炸声四散。
黑翼杂乱地挥舞着。
土和雪都被震飞到了高空。
但是无能力者的少年没有倒下。面对仿佛要把整个身体都覆盖住的巨大的攻击,勉勉强强把承受不了致命伤的虚弱部分强行扭进身体里,继续向前再向前地突进。
嗖地。
一方通行的脊背上走过一丝寒气。
直到今天,一方通行都认为,无能力者的恐怖之处是在于面对强大能力者时的临机应变的战术。利用强大能力者自身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先从正面进行突破,然后瞄准那个小小的死角打出强力的一击。这才是最恐怖的。
但是,他错了。
最恐怖的,不是那么复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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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带着不肯放弃的这种想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绝对不放弃,笔直地冲了过来的敌人,再没有比这更恐怖的存在了。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
作为证据。
(刚才的一击……)
一方通行的喉咙里咕囔了一下。
(就算是威力最弱的一级,也不是活生生的肉体能承受得住的破坏力吧!?)
这些事都无关紧要。
恐惧的根源,不是那些琐碎的理论。
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最恐怖的敌人」正在迫近这一件事。
说起来,一方通行这时突然想起来了。
曾经,在调车场围绕着利用妹妹们的「实验」时,也发生过同样的激烈冲突。
那个少年最恐怖的地方,不就是在本应绝对站不起来的场合下,还是没有放弃,硬撑起着用两只脚站起来的时候吗?
“你快选择啊……”
无能力者的少年,和那个无可奈何的鲜血淋漓的调车场时一样,朝着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冲了过来。
“是想继续用你的手守护下去?还是全部寄托给他人自己逃走?还是想要我来帮你一把!!”
那只拳头。
紧得不能再紧地握在一起了。
“是傲慢也好什么也好,让你这家伙挺起自己胸膛的东西,就自己来选吧!!”
轰鸣声炸响了。
无能力者的少年的拳头,确实地打了在一方通行的脸上的声音。
踏进了「恶」之道,经过了很多个偶然以后获得的黑翼的力量,对那个少年不管用。
不。
其实。
非要踏上「恶」之道不可,对自己来说这只是一个枷锁吗?
无论如何。
不管发生什么都想要守护的东西。
那就是最终信号的笑容。这与她所处的位置的问题是不一样的吧?如果真的要守护她的话,自己是「善」也好,是「恶」也好,并不一定非要跨越过垣根这些人吧?
至今为止都追逐着其背影的人物,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存在吧。不是因为「善」也不是因为「恶」。正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这些事情,不管做什么也达不到「单纯恶」的一方通行。
这样的话。
一边向着正后方倒下,一方通行一边想着。
自己的内心一直有所萦怀的某种幻想破裂了。
于是。
和上条当麻同行的魔法师蕾莎,一直眺望着这场战斗。
从魔法的角度来观察的话,迷之袭击者的黑翼中灌注着极其恐怖的意味。但是最令人恐惧的,还是把那个羽翼镇压住的上条当麻。
(……现在)
蕾莎把就在刚才目击的事情,重新在脑中反复回味了一遍。
(……那个少年。抓住了分裂成一百片以上的黑翼的其中一根,然后,旋转了一下……?)
那个少年的右手似乎是具备了能把各种各样的异能之力打消掉的效果。但是,因为条件和限度,面对过于巨大的力量,也有没能彻底消除,仅止于防御住的程度的例子。目前,右方之火所使用的特殊的大剑,到打消为止多少也花了一些时间。
一般来说,无法打消……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很不利的吧。
但是。
现在,那个少年反过来利用这种缺点,特意去抓住了「消不掉」的黑翼。然后扭转羽翼令袭击者的平衡崩溃,在均等释放的一百根羽翼的包围圈里,制造了一个小小的安全地带。
消去与干涉。
配合对手的强大之处,能够有所区分地使用特异之力。
这场残酷的战争,不是具备了增强那个少年的力量的机能吗?
可是。
(……光凭这一点,真的就能突破那种状况吗……?)
就算能够用右手「抓住」强大的力量,果然光凭这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假设蕾莎也背负着同样的力量,怎么也不可能解决掉那种状况的。
这么说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就没有什么道理吗?
还是说……。
6
一方通行的视野忽明忽灭。
在横着倒下的视野中,看见了最终信号还埋在冰冷的雪中。事到如今只能皱起眉头的一方通行,发现了有谁在她旁边向下蜷着身体。
如果是进入俄罗斯国境的时候的一方通行的话,光是这一点大概就足以成为杀人的契机了。
但是,现在他却动不了。
在最终信号旁边屈下身体的是那个刺猬头的少年。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失去意识的娇小少女的脸,然后终于把那只右手伸向了最终信号的额头。好像是感冒的时候去测量热度一样的动作。
仿佛硬物破碎掉了,尖锐的声音在白色的俄罗斯大地上回响了起来。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一方通行无法理解。
他的意识再次陷入了沉睡。
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方通行已经在车内了。
不是一般的乘坐用的车辆,别说是为了乘客的内装了,连窗户都不存在。很可能是卡车的货箱吧。粗鲁的金属制的床和墙壁,让他的警戒心越来越强了,思量着是不是有可能被学园都市的暗部组织回收了。
但是,紧接着他注意到了。
那个刺猬头的少年,也在复数的车辆构成的车队里。一方通行所乘坐的这辆,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
没有震动。
车是停止的吧,在一方通行醒来的时候,大概就一定到达了目的地吧。
最终信号被安置睡在旁边。
就在先前还浑身流着的恶汗,不知为什么已经哪里都没有了。就在失去意识前,因为那个刺猬头少年触碰过了,那个右手大概产生了某种效果吧。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效果,应该也只是暂时的。
他的矢量变换能力,可以正确地捕捉人体的脑电波的乱流。通过这样使用力量试着调查了最终信号的身体,所以他明白做根本性的治疗是不可能的。
现在虽然是安定了下来,但早晚会再度发作。
但是,在解决问题之前的时间限制确实延长了。
一方通行不知道对这个状况应该如何判断为好。嘶啦地一下,怀里的羊皮纸的触感传了过来。这时,他在最终信号的娇小身体旁边,看见了一片小小的便条。
考虑到时机,很可能是那个刺猬头少年留下的。
用手拿了起来展开以后,在纸片上这样写着。
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
禁书目录
在离开学园都市之前,打倒了一方通行的爱华斯,曾说过:记住禁书目录这个词。
有不定有什么联系。
拯救最终信号的关键,或许就以便条的形式进行了启示。
这时,停着的卡车货箱的门,从外面被打了开来。光线照了进来。开门的金发碧眼的大个子男人,对里面的一方通行他们说道。
“把你们送到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吧。虽然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一起考虑那孩子的治疗方法怎么样?”
一方通行没有回答。
他仅仅是握紧了手中的便条,在最终信号前面垂下了头。
仿佛是向白色的天使祈祷一样。
与此同时。
在远离科学的街道,超越了人类范畴的存在平静地笑了。
爱华斯。
普通的人类看见的话,大概要直冒脂汗了,就是包含着这种微妙意味的笑容。他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正确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