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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百圆都没有的又是哪个笨蛋?
上条不禁反驳。
阿上!为什么你可以很自然地回答她!身为一个好人,看到美女当前应该是战战兢兢讲话大舌头才对不是吗?
蓝发耳环用如同从地狱发出来的声音说着
美女
巫女的眼神游移,让人搞不懂她在想啥。接着她对上条说:
看在美女的份上,一百圆
给我闭嘴!坏女人!靠自己的美貌来获取金钱的女人,不能称之为美女!而且我刚刚已经买了三个冰沙,实在是没钱啦!
太太好了!阿上!你还认为美少女的内心一定很善良纯洁,看来你还没有完全脱离二次元的世界!
等等,当麻。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帮我买冰沙,你就会直接给她一百圆啰?哼!
来自四面八方的责难之声,超过了上条的处理能力。上条抓着头,烦恼着到底要从哪一件事开始着手解决。就在这时,不高兴地咬着冰沙吸管的茵蒂克丝。以充满敌意的眼神投向巫女。
哼,看你穿的红裤,你应该是卜部流的吧?卜部的巫女也会卖脸吗?听说巫女在平安时代还是娼妇的隐语呢!
上条反射性地噗了一声。蓝发耳环在旁边莫名地HIGH,喊着:哈哈哈,修女跟巫女的东西对决耶!就在上条正打算让蓝发耳环安静下来的时候,巫女说了:
我,不是巫女。
什么?
模样跟巫女一模一样,简直可以拿她的照片来当百科字典里巫女图解的黑发少女说出了这样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都望向她。
呃,如果你不是巫女的话,那你是何方神圣?
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众人代表的上条问道。
我是魔法师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店内的有线广播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不知道为什么,上条明明已经丧失记忆,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好像以前也遇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茵蒂克丝会在那边气到全身发抖?上条在心中哀号。
砰!的一声,茵蒂克丝以双手用力拍在桌上。
就在托盘上的冰沙都还没跳起来的时候,茵蒂克丝吼道:
什么魔法师?卡巴拉?以诺?赫密斯学派?麦丘里之像?还是近代占星术?不要用魔法师这种暧昧的字眼!要说出专门的学派、魔法名跟组织名啦,笨蛋!???
连这些都不懂,还敢自称是魔法师?既然你是卜部的巫女,那好歹也该吹个牛说你是精通阴阳道的东洋占星术师吧?
好吧,那就这个。
那就这个?你刚刚说那就这个?
茵蒂克丝的双手不断地在桌上拍打。
上条叹了口气,环顾四周。虽然店内很吵闹,但是茵蒂克丝的发飙也有点过了火。总之得赶快让她闭嘴才行。
好啦,这个看起来像巫女的女生其实不是巫女而是魔法师,那又怎么样?你安静点啦。
什么嘛?当麻!为什么你对魔法师的反应,跟当初面对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茵蒂克丝以一副要扑上来狂咬的模样瞪着上条。但是上条其实根本没有记忆。当然,又不能跟她说对不起,我失忆了。
既然她本人想要认为自己是魔法师,那又有什么关系嘛。既没有害到别人,也不是想要欺骗谁,你就别介意了
呜呜,我那时候还为了证明魔法的存在,连衣服都被脱光了
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想!
茵蒂克丝带着怒气用力地把头甩向一边。然后在桌子底下,上条的脚被用力地踩了好几下,看来犯人只有一个。
啊!
转向旁边的茵蒂克丝好像看到了什么。
上条心想,会不会是我们太吵了,所以店员要把我们赶出去?就在这时
(咦?)
感到不对劲的一瞬间,上条才终于发现四人所坐的桌子,已经被将近十个人给包围住了。
------!
上条心里感到疑惑,为什么刚刚都没发现?
大约是顾客跟来询问点餐的服务生之间的距离吧?如同要把一张桌子包围起来似的,将近十个人都往这个方向瞪过来。这样的场面竟然会让人完全没发现。
而且,
即使是现在,人满为患的店内,竟然没有其它顾客发现这种异常状况。
简单地说,这些人可以把自己的存在感完全消除,简直像是职业杀手
他们穿着相同的西装,都是二、三十岁的男人。
如果是在拥挤的车站中,他们可以丝毫不起眼,让人完全记不住他们的脸跟名字。但是,他们的眼神却不带任何感情,正因为如此不带丝毫的个性,所以反而让他们跟背景格格不入。
(完全不带感情的眼神?)
上条心想,似乎在哪里看过这种眼神。接着,上条把视线移回桌子的范围之内。
眼前这个不知名的巫女。
她的眼神,即使被十个男人所包围,依然不带丝毫感情。
还差一百圆。
巫女说话了。
她说着安静地站了起来。看起来她对这些人似乎没有戒心。甚至像是看见了本来就约好在这里见面的人一样态度轻松。
这些人其中之一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路来。另一个恭敬地拿出一个百圆硬币放在掌心递给巫女,不带丝毫声响。
咦?啊,什么嘛,原来你认识这些人啊?
搞不清楚状况的上条说道
巫女的视线游栘了片刻。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嗯,他们是补习班的老师。
声音听起来是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
巫女走向通往一楼的楼梯。将近十个男人如同影子,如同保镳,毫无声响地跟在后面。
原本令人熟悉的喧闹声,以及有线广播的音乐,似乎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音色变得模糊。
这些人消失之后,蓝发耳环终于说话了。
等等,为什么补习班老师要来把她带回去?又不是国小的训导主任。
3
夏天的傍晚。
为了忘记那个谜样的巫女与西装男子的事情,上条等人大玩特玩了一场。然后决定如同下课乖乖回家的小学生一样,在五点的时候解散。
蓝发耳环像小学生一样挥着手说掰掰,然后消失在傍晚的街道上。蓝发耳环并不像上条是住在学生宿舍,而是借住在一间面包店。据说理由是因为面包店的店员制服很像女仆装。
百货公司林立的车站前大马路上,只有上条与茵蒂克丝两个人。
上条叹了一口气。
就在两人独处这样的字眼浮上脑海的瞬间,有种令人发麻的紧张感,从脑中央透过背脊扩散的全身所有角落。
理由当然不用说。
当麻,怎么了?
被天真无邪的笑容这么问,当然只能回答没事。上条小心翼翼不被旁边的少女发现,又叹了一口气。
毕竟是同居啊!
而且还是偷偷地住在男生宿舍.
更重要的是,对象是这么小的小女生。
从医院回到学生宿舍已经过了数日,她每个晚上都如同理所当然似地睡在上条旁边,而且睡相还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怕热,每次翻身的时候都会把脚或肚脐什么的从睡衣下面露出来。结果,上条只好选择把自己锁在厕所里。正因为这样,最近的上条当麻总是睡眠不足
我该不会是个坏到可以上新闻的家伙吧?
上条无力地喃喃自语。失忆前的上条当麻,到底是怎么看待这种现状的?上条心里想着。事实上,同居这件事根本就是失忆前的上条当麻搞出来的,你到底在失忆的那段期间干了什么事啊,上条当麻!他在心中怒吼着。
啊!
走在旁边的茵蒂克丝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咦?带着忧郁心情的上条沿着茵蒂克丝的视线看过去。在风力发电柱的根部,有一个瓦愣纸箱,箱里放了一只小猫正在喵喵叫。
当麻!猫--
不行!
--在茵蒂克丝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被上条打断了
当麻,我什么都还没说耶。
不准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养斯芬克?
因为我们住的是学生宿舍,不能养猫,而且我没钱啦,最好是你已经帮它取名字了,还叫什么斯芬克明明是只日本产的三色猫,取什么外国名字!
Whydon'tyoukeepacat!Doasyouaretold!???哼!别以为现几句英文就可以让我屈服!
讨厌啦!我要养要养要养要养要养要养要养要养要养!
那种莫名其妙的替身攻击叫声对我没用啦!而且你看猫已经吓到跑进小巷子里了!
都是当麻的错!
还怪我咧!!
夏天的夕阳下,两个人在吼叫着。上条想着,茫然地想着。失忆前的上条当麻到底是怎么对待这个少女的?或许,就是像这样吧?
如果是的话,那真令人高兴。
但是,也有一点寂寞。
毕竟眼前的少女并没有看着上条。让她完全放松心情,安心地露出灿烂的笑容的,是失忆前的上条当麻。
要说痛苦的话,也很痛苦。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打算继续演下去。
哼!听说日本三弦琴是用猫皮做成的?为什么这个国家的人,老是要对猫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笨蛋,别随便批评别人国家的固有文化啦!你们英国人还不是喜欢一群人聚集起来欺负狐狸!
你说什么猎狐是代表英国传统与荣耀的--!
大叫到一半的茵蒂克丝,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事情似的,停止了动作。
干干嘛?刚刚那只猫又回来了吗?
上条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但是完全没看到猫的影子
好奇怪,当麻!我感觉到这附近魔力的流动都被聚集起来了!
茵蒂克丝看着上条喃喃自语
属性是土,颜色是绿。这个仪式是以地为媒介通入魔力,靠着意识的介入
茵蒂克丝似乎是在嘴边喃喃自语心中想着的事情。
上条感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看着茵蒂克丝。这时茵蒂克丝说了:
符文?
说完之后,茵蒂克丝便露出如同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往道路的边缘--大厦之间的小巷内冲了进去。
啊喂喂!茵蒂克丝!
好像有人设了魔法阵!我去调查一下,当麻你先回去!
就那么一下子,茵蒂克丝的身影便消失在小巷内。
叫我先回去.可是
真是行为诡异的女孩,上条心里想着。但是,又不能放着她不管自己先回家.毕竟一个女生跑进了危险的小巷内,遇到不好的事情的机率,大概跟三流的RPG游戏剧情差不多吧。
不幸又找上门来了。上条叹了一口气。
他叹着气,举步正想追着茵蒂克丝进入小巷子,就在这时--
好久不见了,上条当麻。
背后傅来了声音。
原本要朝小巷子跨出的脚,不得不停步。
因为好久不见这个字眼。对上条来说简直是禁句。上条记得日语、一年级的数学之类所有的知识,但是,却遗忘了所有回忆。什么时候买了这个游戏、期末考考几分之类的回忆,一点也没剩下。
既然想不起来所有人的脸跟名字,听到好久不见这句话,也只能先投以最大限度的虚假笑容。
为了守住某个少女的幸福。
上条当麻绝对不能被别人察觉自己丧失了记忆。
他回头一望。
啊。
站在那里的男人,上条果然完全没印象。
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个少年。但是对于眼前这个身高超过两公尺的高大男人来说,少年这个字眼又有点不搭调。这个男人跟茵蒂克丝一样有日本人所没有的白色肌肤,并穿着漆黑的修道服。
但是,若说他是个神父,身上的香水味实在太浓了。长发染成了红色,耳上挂着耳环,五根手指都戴着银戒指,右眼下方还有条形码般的刺青。这堕落的模样让人联想到破戒僧、背信者之类的字眼。
怎么可能有印象?
也不想对这个男人有印象。
哼,那么久没见,却连声招呼都不打?嗯,这样也好。毕竟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不能因为曾经连手过一次就称兄道弟起来了。
但是,满身香水味的神父却亲切地笑着这么说。
(这家伙是谁啊)
除了对眼前这个诡异的神父感到可疑之外,上条更对失忆前的自己竟然会认识这种人这件事感到可疑。
另外,还有一件令上条挂怀的事。
上条往小巷内瞄了一眼。茵蒂克丝一个人跑到那里面去了。现在可没时间去理会这个破戒神父
啊,茵蒂克丝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只是使用了驱除闲人(Opila)的符文刻印而已,她大概只是感觉到魔力的流动而去调查了吧。
上条愣了一下。
符义魔法。日耳曼民族从公元二世纪就开始使用的魔法语言,简单地说就是带有力量的文字,例如说在纸上写下火焰(Kenaz),就会从纸上冒出火焰。
(怎么回事?)
上条的喉咙,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并不是因为眼前的神父说出了关于什么莫名其妙的符文魔法的事情。
而是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知识,竟然会理所当然似的不断从自己脑海涌出。
这很明显是异常。简直像是清澈的河水中央,插着一辆生锈的机车